《老九门同人之若九》风雨幻

3、逛街

　　正当齐铁嘴为接下来可能的麻烦事发愁时，身前一股大力传来，迫使他向后退了一步，下一秒钟有东西从眼前飞过，带起一阵风刮得脸皮疼。没等齐铁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若九抬起右手一挥，紧接着“砰”地一声响起，若九放下手开口，声音不大不小，“想要替人出头要先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年纪不大却出手毒辣，看来是个心思阴狠且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本座若九，今日算是给你个教训，免得日后误入歧途悔不当初。”说完转身就走，齐铁嘴这才看见不远处躺了个人，二爷徒弟陈皮，右手捂着胸口，嘴角还挂着一缕血，立即明白之前的事。陈皮学武多年，耳力过人，估计是听见自己和若九的对话，认为若九在咒他师娘，于是出手想教训一下，没想到撞上了铁板。
　　见陈皮脸上还有愤恨之色，齐铁嘴想上前解释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犹豫间瞥见若九走远了立即把陈皮丢到脑后追上去。反正有佛爷和二爷在，晾陈皮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还是先把眼前的祖宗伺候好了才行。
　　齐铁嘴回到布防官府，得知若九已经回房间休息，就让下人把之前逛街买的东西送上去，自己把今天的经历梳理一遍，等佛爷回府后商量接下来怎么办。杀戮天师一脉历来神秘，典籍记载也是寥寥，既然若九能看出二爷府邸内有死气，或许对二爷夫人的病有办法。
　　张启山和张副官从军营回来，看到齐铁嘴坐在大厅里边喝茶边看书，都很意外。张副官走到齐铁嘴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八爷，难得呀，这是在等佛爷回府吗？”
　　张副官手劲不小，拍得齐铁嘴呲牙咧嘴，“你以为我愿意一个人呆在这空荡荡的客厅里？当然是有事要和佛爷商量”。
　　闻言张启山挑了挑眉，摘下军帽放在茶几上，走到齐铁嘴对面坐下，“什么事？”
　　齐铁嘴吧啦吧啦把陪若九逛街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末了咂咂嘴道：“若九小姐看起来文文弱弱，一甩袖子居然能把陈皮打飞出去，真是人不可貌相。对了，说不定她对二爷夫人的病有办法”。
　　张启山想了想说：“若九小姐真的说二爷府上有紫气和黑气相伴？”
　　“没错，不过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嗯”，张启山点点头没说话，张副官接了一句话把齐铁嘴气得半死，“八爷你要是能看得出来就不用在这长沙城里混了”。
　　“副官，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要是能看得出来就不用在长沙城里混了？我告诉你张日山，我齐家可是……”
　　“行了”没等齐铁嘴说出个子丑寅卯，张启山打断了他，直接吩咐道：“老八，时间不早了，我让亲兵送你回去。对了，若九小姐呢？”
　　“她说逛街累了要休息，不吃晚饭，我让管家送了两盘点心上去。”
　　累了？张启山扯了扯嘴角，一招把陈皮打吐血的人会因为逛街觉得累？有意思。
　　齐铁嘴向来对张启山有三分畏惧，见张启山安排了，便起身告辞，临走前没忘记瞪张副官一眼，敢瞧不起我齐家，哼，走着瞧。被瞪视的张副官无所谓地笑了笑，小样，有胆就放马过来吧，一只手就能收拾了你。
　　安排亲兵送齐铁嘴回家，打发了副官去休息，张启山独自坐在书房里思考齐铁嘴说的话。陈皮得二月红真传，实力应当和副官不相上下，却不敌若九一击之力，再想想076车厢顶上能容一人进出的洞，看来若九的武力怕是突破了暗劲甚至更高。看出二爷府上有死气，按张家族志里的记载属于观气术，难不成若九是术武双*修？虽然能基本确定和日本人没关系，但一个来路不明却又实力极高的女子，在这风雨飘摇之时突然出现在长沙城，由不得人不生疑。还有076号军列和那具南北朝的石棺，石棺里有二爷家的信物，说明二爷家族有人下过那个墓。如果二爷肯相助自然事半功倍，但眼下因为夫人抱病二爷不肯出手，如果夫人的病能治好，二爷没了后顾之忧应当肯帮忙，这样一来查明日本人的阴谋就又多了几分把握。老八说的在理，天师道是道门也是玄门，传承数千年，或许若九对二爷夫人的病有办法。明天和若九谈一谈，如果她愿意去二爷府上为夫人诊治固然好，不然的话就带她一起去查076号军列的来处，以她的武力足以自保还能照看老八。
　　客房，若九窝在圈椅里发呆，老九门是穿越的第四个世界了，本想着在这里当个旁观者，保护好自己顺便收集功德，时间到了天道化身自然会送自己离开。但今天逛街时看到红府上空那么浓厚的死气，实在让人心惊。看来丫头的病不简单，至少不像电视剧里说的是被墓里出来的发簪刺破手指感染病毒，肯定还有别的原因。看电视时只图个开心，身处其中发现想完全置身事外很难，难怪第一次穿越后师尊赐名时曾说“心软不要紧，只要道心坚固明白自己要什么以及在做什么就好，杀戮天师未必就要冷酷无情”。
　　早先若九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穿越，经历了几个世界也只有模糊感觉，从穿越到青丘才知道自己在不同世界穿越的目的是收集功德。混沌时期大道为主，盘古开天后大道衰而天道生，鸿钧以身合道但天道依然不全，想要补全需要气运功德。功德是好东西谁都需要，气运在开天时就已经四散，大道衰而未亡，天道和大道相争，能争的只有功德。大道和天道在恒河三千里各有投影和化身，自己或许是因为容易心软好控制才会被选中做苦力攒功德......算了，不想了，自己就是个小蝼蚁，想太多没用，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齐铁嘴一定会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张启山，没准张启山会让自己去红府转转。时下是乱世，虽然距离战争全面爆发还有几年，但1931年后日本人对华夏的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身为华夏儿女，若九从未忘记曾经的惨痛历史，哪怕是在平行世界，若有机会能为国出一份力，坑日本人一把，她很乐意。还是看明天张启山的态度再决定吧，若九不会主动出击，毕竟在这个世界她只是个过客。
　　书房，张启山和若九面对面，张副官和齐铁嘴陪同。张启山开门见山，“若九小姐，你看出二爷府上有死气？”
　　“是，观气术是道家弟子的基本技能。”
　　听到“道家弟子”这个词，张启山和副官都下意识地看了齐铁嘴一眼，后者一脸茫然，观气术是基本技能？他怎么不知道？别说他自己了，似乎连已过世的老爹和爷爷也不通这项技能。
　　看到三人表情变化，若九意识到自己弄错了，补救道：“基本上天师道的内门弟子都会”。
　　齐铁嘴松了口气，就是说嘛，怎么可能道家弟子都会。
　　张启山不在意这些细节，直接对若九说：“二爷夫人抱恙多时，二爷多方求医问药都不见效，不知若九小姐可愿去二爷府上为夫人诊治？”
　　“佛爷，我不是医生。”
　　“我知道，两年前二爷重金求了江南神医化千道为夫人诊治，缺了几味药所以没有太大起色，或许用其他方法能有效。”
　　“不知缺了哪几味药材？”
　　“鹿活草、蓝蛇胆、麒麟竭，以鹿活草为引。”
　　“蓝蛇胆和麒麟竭是治内伤的奇药，鹿活草专治外伤。如果要用蓝蛇胆和麒麟竭入药，那二爷夫人的病肯定不是外伤所致，又要用鹿活草作引，这副药方不是救人是害人。这个化千道...要么名不副实要么另有所图。”
　　“看来若九小姐对医术并非一无所知。”
　　“佛爷言重了，道家有道医一脉，我不过学了些皮毛而已。”
　　“不管怎样，还请若九小姐去二爷府上看一看。”
　　“也好，三位稍等，我准备一下。”
　　两刻钟后，张启山、副官、齐铁嘴和若九四人来到红府，已得到消息的二月红在门口迎接，还有解九爷陪同，今日解九爷恰好有事同二月红商议。张启山向二月红和解九爷介绍了若九，两人很惊讶但都以礼相待。见到二月红本人，若九忍不住暗赞一句“温润如玉”，男子穿红衣好看的不多，至少若九经历了几个世界见过穿红衣好看的男子中最出彩的还是眼前的二月红。电视剧里的演员倒没选错，气质上有五分相似。至于解九爷，若九只想到一个词，狐狸。
　　寒暄之后张启山说明来意，二月红想了想让下人请夫人到正堂，不论结果如何，佛爷的好意他都心领。不多会儿丫头出来，行礼之后笑了笑在若九面前坐下，看到丫头正面，若九暗自叹息，情况比她想的还要严重些。诊脉之后脉象和面相也相合，少年颠沛以致本源有亏，心思重所以夜不安眠，多噩梦，且身中双毒，这样的身体状况也难怪长沙城里的医生没什么办法。若九收回手，心底权衡该怎么做，让丫头恢复健康，对自己来说不难，问题是身为过客的自己要不要入这个局。
　　见若九沉吟，张启山和二月红互视一眼，张启山开口说道：“若九小姐，诊脉结果如何，请直接说吧，不必有什么忌讳”。
　　若九想了想，对二月红说：“红二爷，可否容我先为你诊一次脉？”
　　闻言二月红挑了挑眉，伸出右手。一搭上二月红的手腕，若九就发现了异常。夫妻情浓，丫头身上的毒也传给了二月红，幸好量少，二月红练武多年才压制住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剧中二月红和张启山第一次一起下斗出来后会病得那么重了，墓中受伤诱发了被压制的毒素，如果没有白乔的秘药，只怕就......
　　收回手，环视正堂里所有人，若九心里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来到这里，就做些事，算是身为华夏儿女为国家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