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七笑

6、第 6 章

　　冷宫一点都不负其名，山崖上整个建筑宏伟盘踞，宏大的宫门正对崖口，距离不甚远，青色的宫墙和闪亮的琉璃瓦似极京都真正的宫殿。冷无笑直接穿过宫门前那群人，朱红的大门便在眼前。
　　黑羽略有些担心得看着冷无笑，见他似乎胸有成竹得直走下去，也便紧紧跟随。待快到宫门前时，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冷无笑自信一笑，果然看到门后面一群婢女打扮的年轻女子跪在一边守侯，行礼过后，便领着冷无笑二人，直接走了进去。

　　走进之后，又忍不住感叹这宫殿的宏大，七弯八拐，走过长长的廊坊和几座曲桥，那前面领路的女婢们在一处紧闭的黑色大门处停下。
　　“宫主，祭祀吩咐过奴婢，您暂时还住以前的院子，待交接好之后，再移驾正宫。”说完，领头的青衣婢女便推开大门，侧身站立一边。
　　冷无笑点头，提脚跨入院门。
　　那院子的样式倒也简单，院场到是极大，一棵高大的树伫立在院子中间，这个时节绿叶荫荫，屋子的特别之处是它的门与通常的门不一样，却是推拉着打开。那青衣女婢上前先拉开门，待冷无笑进屋坐好，才带领其他几个婢女盈盈跪下。
　　“奴婢青虹，是新调过来服侍宫主的首席女官。日后奴婢定当尽力服侍宫主妥当。”
　　“恩。”冷无笑不清不淡的回答一声。装做不经意的问。“以前我这边服侍的人呢？”
　　青虹怔了一怔，“回宫主，宫主出宫的时候都已经全部处死了。”
　　冷无笑讶然。
　　这身体的原主人究竟做了什么事，居然要处理到这个地步，干干净净。
　　“好，没事了。你先退下吧。”
　　青虹再叩首，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冷无笑和黑羽。
　　“小黑，你怎么看？”含笑看着一边一直若有所思的黑羽。
　　黑羽摇头，“你若是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冷无笑点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看那祭祀到是有点名堂，是个棘手的人物。”
　　黑羽沉声。“我定当护你周全。”

　　两人坐了没一会，青虹便进来请冷无笑去沐浴更衣。这冷宫之中的设计到是处处精妙，院内就有个独立的浴池，在最旁边的厢房。打开门一看。里面热气腾腾，烟雾朦朦。诺大的水池占据了整个房间。有道水墨的屏风围着。水池边已经站好几个服侍的下人。手里拿着洗浴用具。
　　一见冷无笑入门，一人就迎上来，将身后的厢门拉好。伸手便帮冷无笑褪下了外面的罩衣。冷无笑平日里在凡间也是被服侍惯了的，都是小生帮他打点。现在换了女婢来做，到也做的细致轻柔。等到脱到只剩下最后一件衣物时，那女婢刚想伸手解那衣带，便被冷无笑阻止。在不认识的人面前裸露身体，还是让他有点不习惯。
　　将屋子里的全部下人都打发出去，他便缓缓下了水池。池里的水温度刚好，还带着淡淡的佛手香气，使他的精神舒缓起来，此时此刻才觉得自己绷的紧紧的全身都放松了。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刻，连身边靠过人来都未发觉。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搭上他的背，开始缓缓得替他清洗背部。冷无笑一把抓住那手腕，回头一看，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子楚楚可怜的睁着眼睛看着他，樱唇微开，似乎想说什么。
　　“我不是说都出去。”冷无笑有些气恼被打破自己的平静。
　　“无笑，你回来了。我想再服侍你。”那女子怯怯的开口，垂下眼不敢看冷无笑冷硬的脸。
　　压下心头的讶异，冷无笑愣了一下，脑子里思索开来。这个是冷无笑的女人么？不是说他下面的人都处死了，那她是什么身份？又是怎么混进浴池的？心头又无数的疑问，但也只能照旧冷着脸道，“我不需要服侍，你下去吧。我不说第二遍。”
　　女子猛的抬头，眼睛里已盈满泪水，颤抖着声音，“无笑，我……”
　　“出去！”加重了语气。转身闭上眼再也不理会她。
　　听到身后的人离开的声音，冷无笑戏谑得扯开嘴唇笑了一下。是试探，还是别的什么？想这么容易就骗到他，呵呵，这冷宫还会给他什么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