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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十九、 ...

  •   十九、

      原本计划着练习完就跑帝光去要录像带,但他们似乎遇上了一点小、好吧不算小,是一个大问题。
      下午第二节课,烫着大波浪染着浅栗色不看脸一切ok的英语老师抱着一大沓试卷走进了教室,然后把卷子重重地拍在讲台上。
      “现做现批,不及格的全·部留下来❤~~”
      顿时整个班级一片哀嚎。据说是英语老师被班级里某个学生的“thank you very much”给气到七窍生烟气急败坏才来了这么一次狠手。在据说造出这个句子的是某个留美学生。被刺激到的老师精神错乱于是就来乱发飙了。
      结果可想而知。好在试卷是100道选择题,黑子全部乱蒙居然也蒙到了61分,青峰运气差不好,58分,可悲的被划为了留下来的队伍。一向神奇的火神君再次展现了他的神奇之处,0分。如果不是知道火神的底细老师一定会认为他是故意的,100道全错这种现象简直可以被称为神迹。
      知道了这个消息的相田丽子跳脚,表示明天一定会把练习量讨回来的。
      英语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青峰低着脑袋昏昏欲睡。英语什么的对他来说就像在听天书。被留下来的学生不算多,大概只有四分之一,其中皮肤黑个子高的青峰就显得特别显眼。除了脸一切ok的英语老师爆着青筋看着几乎要把脑袋埋到课桌里的青峰,默默卷紧了书。
      留在教室里没被发现的黑子自觉坐到了火神的位子上,看着英语老师脸色不善,果断使出神之一手——狠狠的戳了青峰一记。
      “青峰君——”
      “嗷——!!!”猛地被痛醒的青峰从椅子上弹起来,抬头就对上英语老师笑的鱼尾纹全出来了的老脸。
      “青峰君,请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好吗?”老师指了指黑板。
      “嗯……啊……”青峰打着哈哈,他只认识26个字母,但由26个字母组成的单词他就完全是睁眼一抹黑了。忽然手边传来了一点痒痒的感觉。青峰小心地用余光瞄过去,黑子递了一张纸,上书:C
      青峰赶紧回答:“选C。”
      老师笑了,这回连额头都是满满的皱纹了。
      “恭喜你,答错了。今天作业翻倍哟!”这时青峰又觉得黑子戳了戳自己。还是那张纸,只是下面有一行刚才没注意看的字:“大概是不对的。”
      [选C大概是不对的。]
      青峰涌起一股一头撞死的冲动。

      折腾来折腾去,等到从英语老师那里解放出来已经将近六点了。草草的用垃圾食品汗八嘎填饱了肚子,再换成新干线往帝光去。帝光和青峰家离得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也要坐很长一段时间的车子。好在帝光的训练一向都很晚,现在去也不一定散会。
      站在挤满了人的车厢里,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黑子选了个角落默默站着,青峰把他围在自己怀里,美其名曰不让黑子被挤到。
      青峰抱怨着英语老师有多么难缠,开着玩笑扮起了英语老师的脸。黑子认真的听着,有时也会被青峰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么一来到帝光的路程就不怎么单调了。
      时隔半年再次站在气势宏伟的帝光中学门前,一切却都恍若隔世。黑子上下打量了一会帝光的校门,让青峰到门卫那里登记一下。他能想象出现在窗口狠狠吓门卫一跳的场面。黑子是好人,他不做缺德事。
      早秋的天已经黑的有点早了,此时夜幕已经微微笼罩在学校上空。几个社团还在活动,而其他学生都走光了。
      意外有些萧瑟和阴森的学校。
      他们顺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篮球部。路上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当初调皮压坏的冬青树已经被扶了起来,樱花已经谢了多时,夏天积累的绿叶在风中摇曳。
      帝光无比巨大的体育馆依旧亮着灯。黑子心里一喜,这次他们没有扑空。
      事实上赤司上场的比赛他们都记的清清楚楚。那个压迫感太过强大的男人一直都是以教练一般的身份面对他们的,所以几次上场都能无比清晰的回忆起来。录像带有时能揭示更多东西,这是黑子一贯相信的。
      赤司在初一下半学期就接手了队长的位子,好像是顺便的,也把教练的饭碗抢了。那年是帝光一年级人才辈出的时候,青峰、紫原、绿间都崭露头角,但赤司并未在他人面前过多展示他的实力。
      赤司成为队长的时候,黑子还在三军苦苦挣扎。青峰说当时赤司为了镇住所有高年级的学生而上场打过,全能型,不需要配合不需要其他,只身一人就轻轻松松赢过了两个二年级一军选手。
      没有技巧的展示,仅仅只是靠天才般的思考和百发百中的投篮准度,就打败了号称超强豪校的帝光一军。那之后赤司依然很少上场,他似乎更喜欢手握棋子下棋而不是身先士卒。
      篮球部的训练已经接近尾声了,大部分完成训练的一军二军已经走了,留下三军正在打扫体育馆。帝光一向如此,胜者为王。
      教练还是曾经那个西尾教练,剃着板寸头戴着眼镜。他似乎不意外青峰和黑子的到来。奇迹的时代,这个名号早已响彻天下。教练很淡定的问他们要谁的上场记录,后来在寻找时闲谈得知,当初黄濑对上青峰的时候,也来这里找过录像带。
      “赤司的?”西尾教练狠狠的皱紧了眉头。他对这个少年的印象并不好。
      “有是有,不多。我要找找。”
      三个人在满目狼藉的资料室里翻寻有赤司上场的录像带,几个在打扫的三军队员带着好奇的目光向他们看来。黑子记得自己以前在三军的时候,也有人用这样不谙世事的目光窥探着。
      而现在、也应该早就脱了那层稚气吧。
      他不再想其他,专心整理手中的录像带。

      把整间资料室翻了一遍的结果只找到了5盘带子。有赤司上场记录的只有这么几场,也许其他赛事中间有上去过,但那太难寻找了。
      黑子寻思着把带子交给丽子研究,但不管怎么样,先回家看了再说。

      黑子不知道的是,在他为WC决赛不断奔波的同时,本该和他同一战壕的青峰却在心里盼着WC快一点结束,再快一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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