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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番外贰•白独 ...

  •   番外贰白独

      这是第几天了呢?冬狮郎手中的狼毫笔一顿,文件上残留一滩墨迹,真叫人火大。习惯性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桌子,在看见雏森的脸后才后知后觉地激起现在他的三席是雏森了。

      雏森察觉到冬狮郎看她,问道:“日番谷,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说实话,他有点想那个毕恭毕敬地叫自己日番谷队长的女孩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的呢?刚来十番队的时候?帮乱菊批副队务的时候?艰难地背喝醉的乱菊的时候?去四番队试药回来的时候?跟谷打架的时候?拎一堆衣服在路边的时候?在忘岩家截然不同表现的时候?还是躺在就怀里伤痕累累的时候?奇怪,他怎么一件件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那天再次察觉到千的灵压,他就赶过去了,可在看见久之后他就知道完了,其实久对千挺好的,可他当时反应就完了。事后,他不明白那是的自己是怎么了,可能还是太在意,离开忘岩家是奶奶说的话了,她到底答应了什么事?

      第二天队长就宣布久当五番队队长,而千当五番队副队长,雏森降为十番队三席。没有人反对,其中的利害和内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不清楚,也明白这是不能问的,而且就单凭千和大家的关系,还有久的能力都是无法让人反对的。

      他当时同意确实雏森是一方面,刚康复的她他不放心交给久,而且千是久的妹妹,他照顾着也是挺好的。如果知道后面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虽然久当时没有同意把千送去四番队治疗,而后还是去找卯之花队长,但是卯之花队长也没有停留很久,只是在看过,治疗后就被请出来了。

      后来再次找卯之花队长是在千醒来以后,据卯之花队长说千的样子很怪,着实让人担心,而每次队长会议后,久都是第一个离开的,不让人有问他的机会,他的能力确实让人无法否认。

      那天乱菊很沮丧的回来,说忘岩家的都是人把守着,说要见千,都被拦在外面了,说什么千小姐在养病不宜见客。

      而后卯之花以复查为由想去看千,还是被久给拦在千的门外面,仅仅一扇门,就是推不开,看不见那个孩子。

      然后开队长几次开队长会议,要求副队跟着,可是每次久都是一个人出现。总队长问千在怎么不来,就说身体没有恢复好,身体欠佳什么的来搪塞,天知道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没好嘛,可是总队长就是没有问下去。果然有阴谋。

      雏森端过来一杯茶:“日番谷,休息一下吧。”

      冬狮郎有些恍惚,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微涩,味道和以前他喝得一样,可是他还是喜欢千泡的茶,倒不是说她泡得好,就是喜欢而已,记得以前他可是很期待雏森可以泡茶给他喝的,现在可以喝到了,反而在怀念其他的味道了。

      每次批好文件,或是累了,千都会适时地端一杯泡好的热热的茶,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泡的,可是确实能一解他烦愁,那股和她身上气味很相近的味道,能一下子让他平静下浮躁的心。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喝到千泡的茶了?

      前些天传来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用了些小手段,让千来到队长办公室,总之是见上面了,可是话不多,没说几乎,千就走了,然后这两个队长都有和卯之花队长一样的感觉——千变了,变得很不对劲。

      她到底怎么了?他真想去见她一面,这几个队长说得他有些心慌了。像之前在忘岩家,那个地方真不是“人”可以呆的,虽然因为千在身边,已经缓解了不少忘岩家营造出的肃穆庄严的气氛,他还是会有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现在千呆的地方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就算久是她哥哥。

      烦死了!他队务一推:“雏森,这些麻烦你了,我出去散散步。”

      >>>

      “日番谷队长?”

      冬狮郎一惊,自己怎么就走到亍忄来了?尴尬地一笑:“藤原小姐好。”

      看出冬狮郎的心不在焉,衣打趣道:“今天乱菊可没上我这儿来。”

      “我不找她,今天……”

      “真少见。”衣让出道儿来,“那日番谷队长请进吧。”

      冬狮郎也不是没有进过亍忄,只是大白天来还是极少的,一般都是来接乱菊回十番队,然后即便有时候白天来,也是队里面的聚会,要说一个人特地来喝酒过来还真是第一次。

      白天的亍忄显然少了晚上浓浓的酒醉味,没有了喝得一塌糊涂的酒鬼,空气中弥漫的酒香还是很沁人心脾的。人不是很多,少了点生气,不过却不影响自酌自饮的趣味。

      衣端过来一坛清酒:“日番谷队长,清酒可以吧,要不要我陪你?”

      “这……太麻烦了。”

      衣自顾自地已经打开酒盖,香味四溢,冬狮郎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闻到酒清澈的味道。

      “很香啊。”

      衣露出了笑容,没有什么比别人称赞她家酒更好的了:“难得听见日番谷队长称赞呢!话说你有心事,方便说吗?”

      冬狮郎启唇,想要说的样子,却还是没有开口。

      “你知道为什么这个酒馆叫亍忄吗?”

      冬狮郎摇了摇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初知道这个酒馆的时候只是觉得名字挺奇怪的,但是没有深究,每次看到字,都会想在旁边加上个字。

      “亍,彳亍,慢步行走的意思,忄,就是心,慢慢地走进心里,其实走进心里的不会是酒,而是另一个人的心,来这里的人都是被别人的心走进,却迷茫的人。”

      “藤原小姐,你……”

      衣抿了一口清酒:“你信不信我差点成为死神。”

      “?”

      “我真的差点成为死神,就是最后没有拿到斩魂刀。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伤心。”衣那淡然的表情就像是在诉说其他人的故事,“可是有个人陪在我身边。”

      冬狮郎静静地听衣讲着,那个人现在不在她身边,那……他猜得出的。

      “他是一个很优秀的死神,很多人都这么说,我也这么认为,可是他后来消失了,几百年了?我都要忘了。他们说他跟着虚去了虚圈,就这样消失了。我一开始真的好难接受啊,可我还是要接受,后来我就开了这个酒馆。”

      冬狮郎听过很多这样的故事,做死神就要有这样的觉悟,可是从衣口中说出这种事情,他觉得好残忍:“他……叫什么名字?”

      “阿西多。”

      冬狮郎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那一闪而过的记忆他捕捉不到。

      “日番谷队长,如果找到那个走进心里的人,请一定要珍惜,你可能不会再找到第二个了。”衣说完就起身走了,留下冬狮郎一个人在那里沉思。

      慢慢地走进心里,然后习惯她的存在吗?忘岩千,你对于我到底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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