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日（小白BG）》糯米团里的木头

16、Charter15 匙书之阁

　　Charter15 匙书之阁
　　The Study which Have A Lot of Valuable 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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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即述失态，
　　自排莫信他。
　　密谈引入叹，
　　辅轻希其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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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低垂下头：“哥哥……”

　　一旁的冬狮郎有点诧异，虽然从发色，眸色和外貌猜想过会是千的哥哥，但是还是蛮意外他会亲自过来迎接的。

　　久像是刚刚看见冬狮郎一般：“这位是……？”

　　“我好朋友。”千的声音又恢复了冷淡，还带些警惕。

　　“好朋友？”久上下仔细打量冬狮郎的目光让冬狮郎很不舒服，“千千，不先去看看奶奶吗？”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妹妹的性子，好朋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千看了眼冬狮郎，果断地说：“等我安排好……”

　　久知道千要说什么，抢而先说：“我会招待好你朋友的，奶奶的可是很想你。”

　　“我的朴呢？我要见她。”千蹙起眉头，即便是一百多年没有见面，哥哥他还是一样地理解她，如果一个话题进行得太久对她不利。

　　久不可否置地说：“还是先去见奶奶吧，她，等会儿也可以见的不是？”

　　“奶奶也可以等会儿再见啊！”千拉起冬狮郎的手说，“我们去找她。”

　　久伸手拦住了千的去路，连头都不转，对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朴说：“把你妹妹叫过来。”他还是妥协了她，他这个做哥哥的就是在妹妹面前不能坚定下来，她一犟，他就没辙了。然后她现在这样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拉其他男生的手，他真是很窝火，难道出去几年连这个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吗？以前连自己牵她的手，她都别扭的咧。

　　“是。”

　　“这下满意了？”久满意地看见千放开拉冬狮郎的手，这样就对了嘛！

　　千扭过头：“还行。”

　　“对了，你叫什么？”久把目标转向冬狮郎。

　　“日番谷冬狮郎。”

　　“几岁了？家里是做什么的？怎么认识千千的？你们认识多久了？你……”

　　“哥哥！”千大声表示抗议，“你查人口呢！他是我朋友。”

　　久无奈地耸耸肩。

　　“千小姐！”久违的女声再不远处响起。

　　是她的朴！

　　千笑侃道：“岚，我不在有没有想我？”孰知就是这一句话让对方簌簌地落下泪来，“唉唉？你不要哭。”

　　岚拭去泪水，带着哭腔撒娇：“千小姐，你当初走的时候怎么不带上岚呀？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好不好？”

　　千一阵心疼，其实当初她有想过迨岚一起走，但终究她是个负责的主人，她不能让朴跟着自己做错事，虽然很担心和不舍这个从小就陪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她还是把她留了下来。“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

　　“人你已经见到了，现在可以去看奶奶了吧。”久毫不客气地打断两个人的温情，对于千和岚的相处模式，他一直不是很赞同。

　　千不理会久，她就是要故意气气自家哥哥：“岚，这是我好朋友日番谷冬狮郎，麻烦你在我房间附近帮他找间客房让他住下。”

　　久一下子沉下脸来：“我之前不就说我来安排。”

　　“我就信得过我家岚。”千似玩笑般搂住了岚。

　　久的脸更加阴沉了。

　　看见久的变化，千戳了戳久的脸，周围看的人都一惊，果然只有千有这个胆量了。

　　“真是的，哥哥，过了一百多年，你的幽默细胞怎么越来越少了？”千不满的控诉，“你呢要跟我去看奶奶，峰作为首席朴有多么忙你比我清楚吧，而且冬狮郎是我朋友，让岚招呼她最合适不过了，所以——”

　　千勾起久的手臂就大步向前走：“你就跟我走吧，岚，冬狮郎就像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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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那一如往昔般昏暗的房屋，果然奶奶是不喜阳光的人，看着背对着自己站在离门口不远处的有些矮小的背影，千竟激动地撒开久的手，从后面抱住对方，一股不同于奶奶却很安详的味道，让她贪恋。

　　千清晰地感受到那个人身体一僵，然后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她知道对方一定感受到她的书质了。

　　“老管家奶奶。”

　　“千……千小姐……”即使是感受到那熟悉的书质，老管家奶奶还不敢相信真的会是自己的小姐。

　　“我想死你了。”千毫无小姐的样子，蹭蹭老管家奶奶的脸，冲她撒娇。

　　“千小姐还是快进去看老夫人吧，她考试很挂念你啊。”

　　“恩。”千乖乖地放开老管家奶奶，并对被无视得很彻底的久说： “哥哥，我们进去吧。”

　　离自家奶奶的房间越近，茶香味越浓，如果是熟识千的人会诧异于这种味道的熟悉度，确实，这茶香与千身上的茶香相差无几，不过终究不可能一模一样，还是可以分辨出两者的最大不同。

　　“笃笃。”礼貌地千敲了两下门，她可不想被说出去了一百多年都疯去了，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有了。

　　“请进。”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会感到那两个字好沧桑。

　　“唰”拉开了门，久先进去，他竟然显得有些拘谨，然后是千，她以前一直会来，倒还好，就是，这次回来不知道奶奶会是什么反应。

　　千捅了捅久 ，示意他说话，有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以前每次她闯祸都会这样让哥哥替她说话或者直接让他帮自己背黑锅。

　　久只能无奈地开口：“奶奶，……”

　　“怎么了？”一直捣鼓着茶器的奶奶抬起了头，在目光移到千的时候，一顿，表情有一瞬间的异样，但毕竟是经历了很多的人，她最终只是淡淡地说：“回来了。”

　　不过手拿着的茶具轻微的抖动出卖了她的情感。

　　千依偎过去：“好奶奶，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嘛！”

　　奶奶用指腹点了一下千的额头，这丫头就是吃准她不会怪她的。

　　“久儿也坐吧，既然千千回来了，你可要好好管教她。”

　　“才不要咧，我要陪奶奶和老管家奶奶的。”千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推脱。笑话！要是让哥哥来管教她，她还怎么去匙书阁找书了？

　　久虽然不是很高兴千这样果断地拒绝，不过他这个做哥哥还是会帮妹妹说话的，“千这次是带朋友回来的，果然千忙着受教怠慢的朋友恐怕不太好。”

　　“朋友？！”明显奶奶的声音调高了，在他们的印象中始终存在的还是一百多年前的千——那个除了家人外谁也靠近不了的孩子。

　　“是的，岚应该已经带他去客房了。”

　　一下子，房间里的气氛一冷，三个人都沉思着想着不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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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千和久离开，岚殷勤地对冬狮郎说：“日番谷少爷，请跟我来。”

　　“啊！”冬狮郎应道，犹豫着问出，“你叫朴还是岚？”

　　“噗”岚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见到冬狮郎蹙眉才克制住，“我是朴，名字是岚。朴是忘岩家的仆人，当然不是每个仆人都叫朴，这样从小受到训练并且有一个主人的才叫朴，我可是从小就和千小姐一起长大的。然后朴一开始是没有名字的，直到主人得到第一本锁书才会得到名字。”

　　“锁书？可不是说……”

　　“你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的吧，那些人对忘岩家一点都不理解，你不要去看去相信。虽然只有守书人可以自由出入匙书阁阅读锁书，但是每一个忘岩家的人在脱离孩童时期会有机会与一本锁书定下契约，而这本锁书的味道就是这个人的书质。”

　　冬狮郎耳尖地捕捉到一个之前千有提到过的词：“书质……”

　　“唔……就是有点像死神的灵压，每个人抖不同，可以凭这个辨别出远处的人是谁。”看着冬狮郎装出的茫然的眼睛，“你不是死神？对不起，就是有点像水果，每个水果的味道不一样，我们可以凭嗅它的味道来辨别是什么水果一样。”

　　冬狮郎恍然点点头。

　　“然后呢，这本书远不止这个作用，我们朴的名字都是选自书名，像我叫岚是因为千小姐的契约锁书是《迷岚之风》，像我哥哥，就是久少爷的朴叫峰，是因为久少爷的锁书是《王峰》。”

　　“这样啊，千千和你家少爷关系好吗？”

　　岚理所当然地说：“好，当然好啊。久少爷和千小姐的关系从小就是最好的。”

　　冬狮郎听到这个回答，嘴角不由抽搐：“你确定？”刚才那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可不像关系很好。

　　“当然了，我可是从小就跟在千小姐身边的。久少爷和千小姐关系不要太好，准确说是久少爷对千小姐很好。千小姐无论怎么样，他都会支持她帮助她的，除了一次例外。”

　　“唉？”

　　岚开始进入回忆模式：“就是千小姐要去真央当死神这件事不仅忘岩家的人反对，连久少爷都反对，然后千小姐在和久少爷大吵一架的第二天就走了，至于两个人怎么吵的，我们做朴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通过房屋内物品的损坏程度断定，两个人应该都气得不轻。”

　　“哦。”

　　“话说日番谷少爷，你是怎么认识千小姐的？千小姐可不是那种会轻易去亲近陌生人的人。”

　　“这个……说来话长。”冬狮郎讪讪地推脱，看来他要找个时间和千统一一下口径。

　　岚的好奇因子被激发出来：“那就长话短说呗。”

　　冬狮郎摇摇头不语。

　　岚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呐，这是你的房间，虽然是客房，东西还是蛮全的，如果你还要什么就去叫我，对面的大门口进去左边第一间就是我的房间，千小姐的是正对大门的那间大屋子。”

　　“好，麻烦你了，岚。”

　　岚连连摆手，一副很认真的模样：“不麻烦不麻烦，你是千小姐的朋友嘛，而且她也嘱咐我好好安顿你的，我只是完成分内的事情罢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准备一下晚饭事宜。”

　　“恩。”冬狮郎看着岚离开，打开客房的门，被震撼到了，真的只是客房吗？

　　初看整个房间没有感觉到任何特别的地方，可是稍微细致一点就会注意到整个房间的布局是很用心的，起码看起来会给人一种家的温馨。主色调是不浓烈的暖色，看上去蛮厚重桌子配上了轻盈的瓷器，壁上挂有一幅雄壮水墨画，脚踏在毯子上很柔软，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竟然不染灰尘，难道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吗？空气中充斥着熟悉的茶香，和千身上的味道很像。寻觅来源，找到了一个熏炉，冉冉青烟向上冒，很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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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打破了死寂的沉默：“奶奶，今天晚上我带他看你好了。我等会儿就去找他。”

　　奶奶摆摆手：“不了。”

　　千扯扯久的袖口，久开口帮腔：“奶奶，你看了也放心点，怎么说也是千千的朋友，不接见不大好吧。”

　　奶奶叹了口气，她真是败给她的两个孙辈了：“好吧。”

　　千松了口气：“谢谢奶奶。”

　　“我累了，你们两个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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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了奶奶的屋子，久很直接地问：“千千，你实话跟我说吧，那个人是不是死神？”

　　“不是。”千还是那样冷淡的回应。

　　“你知道你骗不了我的，他是死神，对吧！”久扬起多年不见的自信笑容，那抹让千从小就痛恨的笑容，每次千被看穿他看穿，他都会这样笑。

　　与其这样支支吾吾的，千还是更加愿意坦诚一点，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瞒过自家哥哥冬狮郎的身份，毕竟他对她太了解了，况且他知道也不是一件坏事情，说不准还能帮上忙呢。“是的，冬狮郎是死神，是我队长。”

　　久闪过一丝惊愕，还是没想到会来一个队长级别的人：“我知道了。”

　　“哥哥，帮我！”没有丝毫迟疑，千就这样顺口地说出来了，她终究还是相信自家哥哥，那个从小就迁就她的人是不会变的，即使她感受到对方明显的变化，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那颗疼她的心是不会变的。

　　“千千……”久重重叹了口气，忘岩家的人这么讨厌死神，他同意那个人待在忘岩家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还要他帮忙，这……这不是要他失义嘛，不过……“好，我可以帮你。不过……我有条件。”

　　在听到久的应允，千很开心，但是听到条件她心就一沉，向来久的条件不会那么简单的。

　　“我要你完成这次的事情以后就回忘岩家，不准再当什么死神了。”

　　一个字一个字砸在千的心头，不能当死神吗？浅灰色的头发失去了光泽，长长的斜刘海遮住她的脸，看不透她是什么表情：“哥哥，让我考虑一下。”声音略带沙哑，久有些心疼，他也不想这样逼自家妹妹，谁叫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呢？

　　久冷咧地说：“不要想太久，我不喜欢等，还有，你知道不答应我的要求会是什么后果的。”

　　久擦着千的肩走过去，千一颤，后果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在威胁她吗？如果不答应，他们可能连看见匙书阁的机会都没有。千扯住久的衣袖：“哥哥，我答应你。”

　　“恩。去找你朋友吧。”“朋友”二字刻意的重音让千明白自己的处境。

　　千揉揉僵硬的脸，挤出一抹和往常一样的笑容，不会有事的，哥哥不都答应帮忙了嘛！不就是要一直待在忘岩家嘛！死神有什么好的，又累又麻烦，当忘岩家小姐多舒服啊，有人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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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狮郎。”伴随一声熟悉的呼唤，门被打开了。

　　正看着书的冬狮郎一惊，抬头望向发声的人。

　　“怎么样？这里住得还行吧。有没有缺什么东西啊？”

　　“挺好的，不过……”冬狮郎迟疑一下后问，“这真的只是客房？”

　　千掩嘴一笑：“才不是呢，你可不要把这里想得太高级了。这间客房是隶属我的院子的，所有的摆设都是我自己弄的，说是客房，其实是家里人帮我准备的一间用来招待朋友以备不时之需的房间，话说我这么久没回来，这房间的味道都变质了。”

　　冬狮郎恍然，怪不得会有那种感觉，果然习惯一个人真是可怕。

　　“冬狮郎，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世陪奶奶吃饭，放心，我会尽快让我们脱身的。然后哥哥已经知道你是死神了，不过他答应我会帮我们的，明天我们就去找匙书阁吧。”

　　“找？”

　　“对啊，匙书阁是会移动的，所以才说，你们当初找到匙书阁真是厉害啊。连守书人都无法预测它的动向，而且它移动是没有规律的，可能一秒就换一个地方，也可能在一个地方呆上百十年的。”

　　“哦。对了，你奶奶……”

　　千很轻松地说：“当自己奶奶就好了，奶奶人很好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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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千和冬狮郎到饭厅的时候，奶奶早就恭候多时了。

　　千忙微微欠了下腰，该死，怎么一开始就出现这种状况：“奶奶，千千来晚了，还望见谅。”

　　看见千这么郑重其事地说话，冬狮郎也学样颔首，垂下眼殓：“忘岩老夫人，小辈还请您原谅我来迟了。”

　　对于冬狮郎适当的敬语，奶奶听了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千千交的朋友还过得过去：“坐坐，这么拘谨干嘛？”

　　如果问千在忘岩家最讨厌干嘛，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陪长辈吃饭，因为家里人很重礼节，特别是奶奶级别的，严格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准则，每次陪着吃饭，气氛都特别压抑，这一次也不例外。房间弥漫着微妙的空气分子，幸而冬狮郎也不是爱说话的人，静静地吃饭，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和平时吃饭一样，很自然，却让一直观察着他的奶奶赞叹不已，千不时用眼角瞥他，慌乱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不愧是队长啊！

　　奶奶轻轻放下筷子，陪坐的两个人也不急不慢地搁放好筷子，在奶奶开口之前，千就抢先说：“奶奶，你看冬狮郎今天才过来，我都没怎么陪人家，既然现在填饱肚子了，我就带他去四处转转。”

　　没等奶奶说同意，千就拉着冬狮郎走了，留下奶奶一个人宠溺地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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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呆下去我一定会疯了的。”千一出门就放松下来，扭头看向冬狮郎，“你……真行！”

　　“其实没什么不好的，安安静静的。”

　　“你，唔……奇怪的……”千琥珀色的眸子一下子睁得老大。冬狮郎顺势看向自己身后不就一大片空地嘛，这么惊讶干嘛？难道这个连盆栽都没有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不对不对，有的话他也看得到啊。奇怪的是她才对吧。

　　“匙……匙书阁！”

　　冬狮郎再次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啊，千看出冬狮郎眼里的困惑，恍然普通人是看不到匙书阁的。而唯一可以让对方看见匙书阁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冬狮郎，闭上眼睛。”

　　冬狮郎迟疑着闭上了千岁绿的瞳，感受到一只纤细的手握住自己的手，牵着向前走。

　　脚随着移动，手渐渐伸出去，摸到一个坚硬，有点毛糙的面，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千欣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睁开眼睛吧。”

　　冬狮郎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情景震撼到他了。

　　他触摸到的是一堵墙，匙书阁的墙。原本的空地上竟矗立着这么个庞然大物。

　　整栋建筑呈半透明色，与刚才透明给他的感知完全不同，有些类似于砂岩的材质，看上去很质朴踏实，却又不乏一种神秘的庄重感。

　　“怎么了？呆了？”千好笑地看着冬狮郎瞠目结舌的表情。

　　冬狮郎恢复原态：“没什么。”

　　“走吧。”

　　那扇似水晶般澄澈的门有一个奇怪而华美的锁纹，千将一把锁插入，“嚓”，门开了，两个人步入匙书阁，真是个晶莹的世界，能让人的心一下子干净了。

　　刚才从外面看起来半透明的长方体建筑，在里面空间呈圆环状，里面的构造和普通的藏书房差不多，一格一格的，盘旋而上，仰头向上望就只看见一个凝聚的小黑点。明明没有阳光透进来，却一直维持着一个适宜读书适宜书生活的亮度。书架类似于一个小型的小镇，每一本书都有一个自己的“家”。

　　走到中间，几本书拖着或长或短的锁链漫游于半空中，甚至有调皮者会故意从他们眼前掠过。书架上，几本书以滑稽的动作，挪去其他的“家”，像人邻居间互相拜访一样。

　　突然一本书停在他们面前，长而结实的锁链缠在封面上，打开扉页，浑厚的男声从
　　里面发出来。

　　“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服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