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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多元变奏曲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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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真好,不管过去多少年,再见面的时候,可以把名字后面加上“同学”二字称呼。
桂同学左腿绑着两个手雷;右腿系着半斤□□;腰际缠绕十五米长的导线;口袋里塞了一排微型□□。
他一路骑自行车回来——因为如果走路,(这一身累赘装备)大概走到天黑也回不来。
阿银纳闷了,JK~罗琳怎么不把假发收录在《神奇生物在哪里》?毫无疑问假发按照魔法部的标准要分在X类目(这个分类级别专门记录惹人烦恼的生物)。
哦,荣太君是XXXXX 类目(已知的杀害巫师的动物/不可能驯养或驯服的)。
“这是在为下一次活动做物资准备。”阿桂把炸药导线□□分类码好塞进箱子里,贴上标签,满意的点点头。“荣太已经分你当先锋了,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帮你筹集。”
“给我准备一把锋利的武士刀。”阿银不会和阿桂客气。
“你等等,我先拿笔记上。”阿桂找出纸笔,坐在小茶几前,首先写上“一把武士刀”,接着问,“还有呢?”
“护甲,只要护住胸口的。”
“哦,胸口的护甲。”阿桂端端正正记上。
“好穿的鞋子。”
“一双鞋。”阿桂继续写。
“一斤牛奶糖,要不二家的。”
“一斤不二家牛奶糖……”阿桂抬头,他在想像中迅速勾勒出一幅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阿银穿着白银铠甲,挥舞着一把大刀嘶喊着冲向敌阵,嘴巴里嚼着不二家牛奶糖,表情就是不二家牛奶妹的天真笑容。】
“要那个干什么?”阿桂问道。
“我好长时间没吃了。”
“禁止糖果!你万一身体撑不住住院了,我们可找不到替你的人。”阿桂比了个“不行”的手势,低下头的时候顺势问道:“阿银,一开始你不是很反对吗?怎么突然想通了?”
“啊,没什么特别理由。”
——“我见鬼了”这种话,阿银是不会说的。
彼时,他动弹不得,甚至连拧肉这种证明自己是否在做梦的想法都没有。
做你必须要做的事,到最需要你的地方去,保护你身边的人……在精神领域阿银觉得自己已经和老师交流了一遍(实际上,他那位具备伟大的纯朴,智慧的虚心,强大的温柔,有纯洁心灵和崇高目标的人生导师,正在愁着如何扭转乾坤把妹子从真选组拖走)。
【又跟丢了!】
斋藤必须承认,即使桂小太郎思维异常古怪,他那两条长腿还真的跑的有够快的,而且他居然还有辆自行车!
斋藤跑不过阿桂也跑不过自行车。
斜着褐色的眼睛,她有些生硬的对松阳说:“不愧是“逃跑小太郎”——单论速度,他可能是松下村塾之冠。”
松阳教了桂君这么多年,自然清楚——在看到毛茸茸小动物的同时(阿桂的视力是5.0,但是遇到有肉垫子的可爱动物,他就仿佛同时拥有红外线望远镜和扫描仪),阿桂的眼睛就和激光一样冒欣喜的精光,然后同时进行瞬间移动,搂住小动物揉、捏、摸。他能有这种速度完全是刻苦锻炼的成果:跑得比猎犬快以避免被狗咬;登房踩瓦是为了摸摸猫。
悲剧的是桂君并不受动物欢迎,甚至到了被抓,挠,咬,然后去打破伤风针的程度,当然阿桂是不会放弃的,他苦练哄小动物的手段,例如食物诱惑啊,顺毛抚摸啊,磁疗按摩啊,猫咪只叫了一声就可以分辨是哪个品种的。
荣太恰好相反,就算用夹娃娃机的捉法把猫猫狗狗提起来,照旧被它们环绕着亲近着被全心全意信赖的眼神注视着。
“能做到的事就全力去做。
做不到的事情,想尽办法也要去做。”他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这一点,你和小太郎是一样的。”
追求的东西是一样的,只是在观念和实现手段上,有决定性的差异。
想攀登的山太高了。
You got to put the past behind you before you can move on.
你只有忘记以往的事情,才能够继续前进。
“松阳哥哥,我有很多办不到的事情。
不过,也有很多只有我才能办到的事情。”她就仿佛拿着手铐扣住了某人,无论多么巧妙的掩饰,有些情绪是压不住的。“你知道吗?野心啊,仇恨啊,愤怒啊,剧烈的感情,就和吗啡一样可以麻痹身体的疼痛,刺激人的身体做出平日做不到的事情。”
“阿文,你还会再次恋爱吗?”
不管妹妹如何纠正,他永远不会用别的称呼呼唤自己的妹妹。
“被自己喜欢的男人背叛,你觉得我还能信任男人吗?
所谓武士啊,若无法战胜曾经打败自己的敌人,便无法重拾剑士的信心;没有自信,便无法进步。
女人也是一样。
我是坂田银时的手下败将,只有挑战他,战胜他,抓捕他。”——
【回想我过去的人生,满满的都是坂田君,如果失去,那我的人生就空无一物了。
所以,一定要用别的东西填补,填满。】
“那么,还有没有可能,你只当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成了背后灵以后,最让松阳心痛神伤的毫无疑问是他妹妹吉田文。
国家反正已经败坏成那个样子了,他的妹妹可是仿佛挂上了能面具,以男人的身份在真选组担任副长助勤。用了这么些年把阿文送到名门女校读书,小心翼翼不让她被世间险恶污染,
完全白费了。
——阿文,对现在的我而言,没有任何事情,绝对没有任何事情,比你的事更重要。
“请你哪里都别去……一直留在我身边。
你肯定办不到。”她颇有礼貌地说道。
“我也很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有那么多话要说,又有那么多话最好留着不说,永远别说。
因为人不应该做出无法兑现的承诺。
晚餐时间,在“娘娘”餐厅里,近藤局长、土方副长和冲田坐在一张餐桌前,一起用餐。
“那个,上次闲谈,假发子小姐说她正在高中念书。”土方总觉得假发子怪怪的,说不出原因,是因为她的浓妆,还是那略显刺鼻的香水味,抑或那不时传过来的探究视线?“她看起来超过二十岁了。”
“土方先生怎么能疑心这么重呢?搞不好人家得了怪病住院好几年呢。”冲田一本正经的说。
——你这种解释更诋毁啊。
“假发子小姐的头发真美丽啊,而且她那么温柔体贴……”近藤的话音轻松愉快,这些日子,假发子每一次都欢欢喜喜接受了他的礼物,对他道谢,向他投来的目光和微笑都充满感情。近藤感觉很好,只觉得和佳人越走越近。“下次我可以送她回家。”
近藤已经问过店长了,今天假发子小姐晚上八点钟下班。
“局长,你也不要对这件事太认真了,我觉得那个假发子有问题。”土方劝近藤。“而且……她对你并不是恋爱。”——这点土方百分百肯定。
“她又没有甩开我的手或者给我一巴掌,我看不出来啊。”近藤急了,“她会拒绝我吗?她不愿和我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十四,你帮我想办法啊,你那么受欢迎,一定有办法的。”
近藤局长要求很低很低,就是夕阳西下或者繁星满天的时候,走在美丽的假发子小姐身边,间或手指碰到了手指,两个人面面相觑,脸上双颊泛起薄薄的红晕。
只要能和她说话;
只要能在她身边;
只要轻触肩膀;
就幸福得快要飞起来了(近藤局长是纯爱派的)。
“总悟,把你手边的蛋黄酱递给我。”——土方再有办法,也帮不上近藤那低落到绝望的爱情运,于是当做没听见。
冲田摇晃着蛋黄酱瓶子:“土方,你想要这个吧,想要就求我啊!”
“冲田你给我注意一点场合!”
话音刚落,土方副长脸上就糊了一层粘糊糊的黄色玩意。
“我说递给我蛋黄酱的时候,不是要你把蛋黄酱往我的眼睛上喷!”
——咆哮完毕,他不得不进洗手间把脸上洗一洗。
三分钟以后,土方一脸恍惚的出来,走回到餐桌前。
他此时的表情,就仿佛正要自杀的绝望先生,或者刚被妹子发好人卡的高仓冠叶,或者刚吃了打虫药的狗。
土方十四郎那纠成一团的表情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棒极了。
“啊,真是个可怜的男人,一定是上辈子作恶多端才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冲田看着不幸的土方能多吃一碗饭呢。
“假发子小姐是人妖。”副长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
在洗手间,不幸他刚好看到假发子小姐往尿斗里撒尿——很显然土方有的东西,假发子小姐也有,至于那东西的大小长度,土方没心思比较。
那玩意难道不应该打码吗?正常说应该是马赛克啊!看那么清楚明白土方受不了啊!
什么?
近藤此时的表情,就仿佛头套在绞索上的系色望,或者发现妹子已经死掉的高仓冠叶,或者刚吃了泻药的狗——
这个世界上,难道就不存在一个了解自己,愿意当自己女朋友的好女人吗?
近藤局长就算放低要求也不可能和人妖去恋爱啊!
“我对着天上的星星起誓,一定要在三十岁前交到女朋友!”近藤局长摆了一个一指擎天的豪迈姿势。
“老大,你有这个决心是很好,但现在天上只有一个太阳。”冲田吐槽。
冲田总悟就是广播电台,所有小道消息,就算告诉他这是秘密不要外传,他照样毫无心理负担几个小时就传遍了真选组!
所以大家都知道近藤局长爱上了一个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