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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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觉到了柳随风的情绪，轩辕烈只是轻松地对着妻子说着。
“没事的，娘子，你先回去休息，他们只是路过来问路的。”
“问路？”那个女子看了看这一个行人，其实那个和丈夫面对面的俊雅男子看自己的眼神很是不善。只是相公既然叫他回去的话，那也肯定有她的理由，向众人点点头，还是转身回去了。
妻子一回到屋里，原先在脸上的温和就立刻消失不见了。没有看向柳随风，只是对李云扬说道。
“没有想到九五之尊的皇上也会不遵守诺言。”
“咦？”李羽凌忍不住看向自己的父皇，为什么前朝的太子还会和父皇有过什么承诺？而柳随风就更加意外了，一切都似乎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我们换个地方谈吧！你也不想让妻子知道吧！”李云扬淡淡地说着，眼角看到柳随风在听到妻子这个字样的时候，手用力的握住。
老城区的最大茶楼内
李云扬让老板清了二楼整个空间。也不允许任何人上来之后，众人这才坐了下来。说起来是很怪异的一个场景吧！
“我想知道理由。”柳随风不是笨蛋。不可能看不出来，轩辕烈根本就没有被囚禁的样子。而他当初为干什么也没有来找自己？看样子和李云扬脱不了关系。
李云扬只是摇摇头。
“你与他的事情，与朕无关！若真的算是隐瞒，也是在帮你找方闻之后的事情。”
“你何不与我直说。”轩辕烈开口说着，“问我为什么没有去找你？问我那一夜后为什么不见踪影？”在柳随风看过来的时候，他的脸扭曲得有些变形了。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当初我说爱你是假的，因为父皇要夺回丽郡城，你是唯一的希望。而我，就是那枚棋子。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柳·随·风？！我堂堂一个男人居然被当成男宠送到你的床上去！做为你夺回丽郡城的代价。”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放在桌面上的手青筋都暴了出来。可见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不要冲动。
柳随风只是在看着轩辕烈，那个他一直以为叫做方闻的男人。那个自己一直思念了十年的人。
对方却回以更加决绝的眼神，眼神中找不到什么别的情绪，只有恨意。
“所以，你一直以为都是恨我的。”轻轻地说着。
“对，我恨你，对我而言，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永远的烙印。”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说？如果你直接告诉我，你讨厌男人，你直接告诉我，你绝对无法接受男人，对我这个无耻之徒说，‘我厌恶你。不要再来纠缠我的。’这样不就好了。”柳随风像是很平淡地说着。
可是，李羽凌就是可以感应得出他愈来愈冰冷的情绪。从认识柳随风以来，这个人都是温和的，带着一身疏离的气息。就算是当初自己对他大发脾气也只是笑笑看着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那样才是运筹为握的柳随风，那个父皇口中的计谋天下无人能及的柳随风。
“我能说吗？不是你对父皇要求的吗？要我亲自去，不计一切代价，哪怕是放下我男人的自尊。”
“我没有。”柳随风发现当年似乎是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误会。而双方一说开来的却是很荒谬的事实。
十年前，只有十八岁又算是学成下山的他对于哪朝成败都没有兴趣参与，只是师傅要他们在要外面历练一年，他才下山的，不然的话，他情愿一直安居于山中。在丽郡城正好初遇到方闻也就化了名的轩辕烈很有好感。他并不知道这就是鑫成的太子，只是觉得和他还是很聊得来。十八岁的少年总是很早熟的，柳随风更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性向问题。毫无疑问地他对这个人的感觉不仅只是谈得来的朋友。所以他向方闻直接坦白自己的心意，哪知道在第二天便不见人影了。柳随风并未曾想到太多，对他来说，自己不过就是一介书生，倘若他真的不喜欢自己，可以直言相告，拒绝自己就是。为什么要不告而别？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决定要找到方闻来问个究竟。就在这里，南昭王来找到他，说是请他想办法夺回丽郡城，他哪有时间去管这些事情，历来争权夺位之事，向来全都是百姓遭殃。谁成谁败与他何关？只是被南昭王缠得紧了，脱口说出要帮他找到方闻再说。
只是，柳随风并不知道，当时的轩辕烈其实是别有用心的接近柳随风的。与他称兄道弟，游山玩水却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当时的李云扬已经是锋芒毕露，直逼京城。如果不是因为如此，他也不至于化名来与柳随风交好。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柳随风居然喜好男色！在发现这点后，他只能是落荒而逃。不料想丽郡城却在当时失陷，柳随风对南昭王的要求，落在他的耳中却是另一种意思。而当时的鑫成皇也下了口谕，不论任何代价也要夺回丽郡城。
那一夜，他出现在柳随风的房中，已经是喝醉的柳随风并没有看到身下之人愤恨的眼神，只是真的以为，那个人是接受自己的感情的，也以为自己找到了心爱之人。
“我当初并没有说一定要你回应我的感情，如果你当时直接说你是当朝太子，让我帮你，我也绝对不会拒绝的。如果不是那夜醉酒的话，我又怎么会以为你是心甘情愿而不是心中不愿？”
柳随风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一夜之后，我会答应南昭王并不是因为他把你送过来，而是你说了一句你讨厌现在的丽郡城里到处有李家军的踪影。（当时李云扬的军队都称为李家军），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而我终于把李家军赶出丽郡城后，我却再也见不到你了，吓得我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闭上眼睛，柳随风突然发现自己这十年做了什么？自以为是的爱上一个却是恨自己恨了十年的人。疲惫感觉一下了向他袭来，十年的支撑着自己的主心骨一下子消失，茫然地坐在原地，怒极了反倒是低声的笑了出来。然后突然睁开眼睛盯着轩辕烈来看着。
“告诉我，如果当初我直接只是追求你而不是在那夜醉酒之后，你是否有可能会接受我。”
“不会，永远不会，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你带给我的，我甚至情愿在灭国之后，愿降也不愿再见到你，我便和李云扬约定好了，此生将永远不会轩辕烈，不会有鑫成太子，只要他帮我让你永远找不到我。你为什么现在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在我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重新开始过平淡的生活时候又出现，我现在恨不得你死在我的面前。”轩辕烈恶狠狠地说着，“你不用假惺惺地说着自以为是的话，我的太子妃不是你杀死的吗？”
“太子妃？”柳随风愣住了，是谁？他怎么不知道。
“别装了，素素被我父皇赐死的，他亲口向我承认，是你的要求。你口口声声说不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让父皇赐死素素？！”
“我不知道你还有太子妃的。”柳随风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了解方闻吧！
“素素当时已经怀有身孕了。父皇他居然下得了手，那是他的孙子啊！所以，我更加痛恨你，为了江山而置自己子孙不顾的父皇。所以，我会放弃什么复国。鑫成就这样灭亡了就更好。哈哈哈哈！”此刻的轩辕烈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不容易渐渐变淡的恨意又浮出表面上来，对于他来说，此刻柳随风的样子更让他生气，凭什么他还要一付受害者的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件事情我真的是不知道，我也是近一年前才知道，你是前朝太子的事情。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方闻。”柳随风的脑中隐隐闪过一些不对劲，为什么很多事情并不像是那么简单。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父皇在骗我？可是看素素不顺眼？”轩辕烈冷冷的问道。
“我没有想到轩辕皇会那样做的。”
说这句话的并不是柳随风，而是一直静静坐在角落里的柳逸云。他的表情比任何人还要难看，但是却还是说出来，“风儿，对不起，一切的事情都是我策划的。”
“什么意思？”柳随风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又关系到师傅了？
柳逸云扯起嘴角，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说，也许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只是，看到大徒弟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实在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他已经伤害他够深了，不能再让他受到这些委屈了。这大概就是违天意的后果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后果就应该是自己来承担，而不是让风儿他来承受。
“我是说，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策划。是我策划让天机老弟到鑫成皇帝那里说出风儿是文曲星转世，只要有你的话，鑫成便可不灭。而没有想到的是，鑫成皇帝居然会派太子来接触风儿。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与风儿有着纠缠十年的人居然就是太子，本来也以为皇帝会不接受男人之间的事情，哪知轩辕皇居然会为了江山而让人杀了太子妃。这大概是老朽最为愧对的人了。”
“为什么？”李羽凌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不是柳随风的师傅吗？难道想要权利的话，也不用这样利用自己的徒弟吧！
“因为，我想违天意，逆天而行！”柳逸云苦笑着。“天意不可逆，若真想逆天而行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是顺着天意的轨迹让它快速完成了，就可以改变历史。”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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