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光绪珍妃》桑槐兒

9、第八章 读书

　　毓庆宫中，有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正在教导一个身穿龙袍的十岁男孩。男孩背诵的琅琅上口，可心思却不在圣言书中。
　　那个叫玥珧的女孩呢？怎么还没有来？难道是不想来了？想着想着，男孩不自觉蹙起双眉。
　　「皇上，读书时要专心一致，切忌心有鸿鹄，这样难成大事。」男子看似漫不经心，说话却严厉无比。
　　「老师所言甚是。」戴湉立刻敛起心神。可下一刻，外面传来的声音令他的心思再次离开书本。「启禀皇上、翁先生，玥珧姑娘跟瑾珧姑娘到！」戴湉笑逐颜开，翁同龢皱起浓眉。
　　未几，就有两个娃儿来到他们二人面前。「奴婢玥珧（瑾珧）见过皇上，见过翁先生。皇上万福，翁先生吉祥。」
　　「都平身吧。」戴湉的眼睛只放在玥珧身上，还是笑瞇瞇的。
　　「皇上，这两位是。」翁同龢双眼扫过她们一下，问道。
　　「她们是陕甘总督的孙女儿，昨日亲爸爸有旨，命她们为朕之伴读，与朕一同读书。」又道：「还请老师要一视同仁。」
　　翁同龢上下打量着她们，尤其是被戴湉盯的满身不自在的玥珧。他心道，小小年纪就把皇上弄得迷留没乱，也不知道是有何居心……大清可容不得再多一个女人扰乱朝政！他指着再玥珧说：「你，学过些什么。」
　　玥珧低头回答说：「奴婢未曾读书。」
　　翁同龢毕竟是个士大夫，虽然会教授戴湉西方知识，骨子里还是一套传统不过的思想，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加上慈禧作为女子竟干预政事，令他更对宫中无故出现的女子有所蔑视。他又问：「将来想要做什么。」
　　玥珧答道：「奴婢不敢多想，只望能嫁户好人家，做一个贤妻，相夫教子。」最重要的是平平安安，她乐得平凡。
　　戴湉双眸瞬间暗淡起来。其实他也知道，这是一般女子的答案，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失望起来。为什么他会失望的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玥珧偷偷瞥过他一眼，看见他紧抿嘴唇，不知怎的心里也不太好受，但还是想：好呀好呀，快把那心思给灭了，那我就不用活的那么凄凉了。
　　翁同龢看她恭恭敬敬的，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暗暗舒一口气，声音都不再那么硬梆梆了。他又瞄一瞄瑾珧，只见她一直都很安静，不惹人注目，就不怎么搭理她，随口说道：「先看三字经认字，再读女儿经学三从四德。」
　　玥珧跟瑾珧福身，「喳。」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两把清脆的声音在毓庆宫中响起，戴湉微微一笑，觉得心头被什么堆得满满的，很满足。翁同龢却感觉被烦扰，但又不能赶她们走。
　　毕竟这样做就是不满太后意思，这可是大大的不敬！翁同龢忍住不满，问戴湉：「皇上，您可知道如今我们大清最需要的是什么吗？」
　　戴湉想了一会，回答道：「大清虽出现同治中兴，但始终是昙花一现，未有明显效果。学生认为应更积极实行洋务运动，调拨大量资金支持，以达致富国强兵，有力对抗外敌。」
　　翁同龢点点头，「皇上的先见之明，真是大清之福。」
　　玥珧心想，哼，不如叫慈禧别那么奢侈，一句要兴建颐和园就挪去上百万银元的军费，让中国一败涂地，这是多丢脸的事啊。「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因为三字经在现代是人人都要读的古文，实际上她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所以也忘记现在是什么状况，就自然而然地背了起来，听见四周突然无声才回神过来，吓得她捂住自己嘴巴。
　　然而已经太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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