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光绪珍妃》桑槐兒

6、第五章 與君相見

　　「谢太后恩典。」长叙在宫中打滚多年，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看着两个女儿，无力感狂潮般涌上心头。
　　再多的功名利禄、再高的权位，他也只是「微臣」。卑微弱小的他连保护女儿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推进无底深渊。
　　他却没有都做不到。
　　不过对裕泰而言，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这意味着的，不是沉重痛苦，而是欣喜若狂！将来，他定能攀上高峰！
　　裕泰嘴角上扬。他想得到的，从也没能逃出他的指缝。
　　慈禧打量着站在她身旁的两个娃儿，静思默想了一会，最后对裕泰他们说：「两个娃儿都那么水灵，大娃就叫瑾珧，二娃就叫玥珧吧。」转身看向她们俩，「喜欢吗？」大娃跟二娃，不，是瑾珧跟玥珧谢恩道：「谢太后恩典！」
　　「对了，玥珧有读书吗？」太后只是对玥珧感兴趣，因为瑾珧太沈静了，连眼里都只有沈静，可玥珧虽然乖顺，眼眸却是闪闪亮亮的，带着有别于稚童的光彩，让慈禧很是欢喜。
　　「奴婢不曾读书。」玥珧回答。
　　「那你想读吗？」
　　玥珧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可在同一时间已经有人抢先回答。
　　「太后，这是万万不可呀！」长叙几乎是扑出来阻止！
　　裕泰即大声呵斥：「长叙，闭嘴！胡闹！宫中岂容你放肆！」又转身向太后下跪，「微臣教子无方，让太后受惊，微臣罪该万死！」
　　慈禧抱胸，「长叙，你说说有何不可。」
　　长叙一直低头看向地面，「古语有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小女日后恸只是一个普通妇人，为夫家打理细务，相夫教子。若是小女博学好比男子，恐怕将来夫家会有所微言……」
　　「若是如此，这样的男子也不配娶我们玥珧。」
　　长叙更惊，听她的语气怕是……他心一痛。
　　二娃，我还是保护不了你。
　　裕泰即附和说：「太后所言甚是！我们大清也是因为有太后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子，才有今日这样的盛世！」他接着说：「微臣亦想让玥珧和瑾珧读书识字，可到现在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毕竟最好的先生都在宫中……」
　　慈禧佯装思索片刻，「嗯，这样吧，皇上日理万机，长期待于宫中，也没能有什么玩伴。若是有你这小娃儿，日子也过得生趣点儿。玥珧就做皇上的伴读，一同读书，也为皇上解解闷。」她看向玥珧：「来宫里读书，陪陪皇上，也陪陪哀家可好？」
　　玥珧心里可是咬牙切齿：这根本就是假民主！「奴婢谢太后厚爱。」
　　裕泰惊喜万分，连忙叩谢：「玥珧能与皇上一同读书，还能侍候太后，可是玥珧几生修来之福呀！」
　　玥珧暗地里狠狠咒骂：修你妹！她一定是上辈子□□杀人兼放火老天才要这样惩罚她！她可不要英年早逝呀——同时间，她心头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
　　皇上……
　　在玥珧神游时，长叙也尽最大努力，「微臣还有一事请求。」裕泰双眼一厉，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但他没有理会，只专注等待慈禧回答。
　　「你说。」
　　「微臣自知教女无方，玥珧跟瑾珧感情亦极为深厚，玥珧未曾离开家门，恐怕会有所牵挂，在宫中胡闹要见瑾珧，还请太后让瑾珧一同进宫读书，也给瑾珧一个侍候太后的机会。」
　　阿玛不能在你身边陪你、保护你了，希望大娃可以代替阿玛，照顾你。
　　慈禧也不太在意瑾珧，对她而言不过是宫中多一个人，没太大影响。「准。」
　　「谢太后！」
　　此时两扇香樟木大门外传来声音：「皇上驾到！」厅内男子随即跪一膝请安，而女子则跪半膝，静候皇帝到来。当然，慈禧太后例外。她依旧坐在椅子上，毫无欲迎接皇帝之意，口里也只吐出一句：「哎呀皇上来了。」
　　玥珧对这皇帝满是好奇，但在这万籁无声的环境下她还是压下好奇心，继续低头。未几又听见「微臣（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她又跟着叫了。
　　还有点稚嫩的男声道：「平身。」声音的主人像是很疲倦，加上没有中气，听起来有点落寞。
　　这让玥珧更是好奇。当她一抬头，眼眸即对上那身穿龙袍的十岁男孩。刚巧他又看向自己，两人的目光就在半空中相碰——
　　玥珧蓦地记起四个字。
　　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