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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吸血鬼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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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爱丽丝所说,莫可斯是吸血鬼内部公认的受保护人物,沃尔图里不敢也不会伤害他,因为他太有利用价值,而且,如果他们杀了莫可斯,其他地方的贵族会借此删除他们。
而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沃尔图里只是欧洲吸血鬼的掌权者之一,另一个掌权者位于乌克兰,还有一个家族位于爱尔兰,所以,一共有三个家族是欧洲吸血鬼的掌权者。
既然欧洲有三个家族是掌权者,那么除了欧洲之外的六大洲肯定有不少掌权者,所以原则来说,欧洲的掌权者不应插手北美洲的吸血鬼的事,但卡莱尔曾经为沃尔图里工作,因此,沃尔图里有权对付我们。
吸血鬼掌权者之间有一定的规则限制彼此的权力,但也有各自的统治方式,爱丽丝没有告诉我另外的掌权家族和具体的分别,我也不认识除沃尔图里之外的掌权者,但我认为差别不大。
虽然我不清楚吸血鬼世界的权力分布,但有一点我很清楚,莫可斯是属于爱尔兰那边的掌权者所有,虽然莫可斯本人并不表示自己属于哪一方。
莫可斯是个怪人,准确地说,是怪吸血鬼,因为他喜欢藏东藏西,从他留给外人的线索找到他的所在,然后他才会告诉那人他所知道的事,而这次的线索是,那块金币。
爱丽丝和贾斯帕讨论了一个上午才决定往哪儿找人,在他们讨论期间,我基本上是趴在床上装死尸,因为他们说的话我都不懂。
跟着爱丽丝和贾斯帕穿梭街头巷尾有几个小时了,然后终于在入夜前找到莫可斯藏身的地方,那是个不认真看就会忽略的民房,跟其他民房没有任何分别,如果不是在墙角有一个残缺的眼睛刻痕,我们绝对发现不了!
那块金币在爱丽丝进入民房前就交给了一个少年,是他领我们进来地下的,似乎很多吸血鬼为了掩饰,都会在地下开辟一个新天地。
莫可斯看上去就像我中学时的历史老师,样子有五十多岁,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但我注意到那没有镜片的,就像某些赶潮流的年轻人的眼镜一样,只是一种装饰。
“你好,先生。”爱丽丝礼貌地向坐在古老的椅子上的老人说。
老人微笑,我注意到他的红色眼睛并没有看向我们任何一人,“你们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呢?”他说。
“有关人类与吸血鬼的混血孩子的事,先生。”爱丽丝的语气像平日一样轻快,只是多了一份尊敬。
“混血儿吗?有趣有趣。”莫可斯发出奇怪的笑声,“混血儿很罕有,据我所知,第一个混血儿在十六世纪出生于布拉索夫,后来被误以为是吸血鬼小孩遭杀害了。”
“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听过这件事?就连沃尔图里都不知道。”爱丽丝紧张地问。
莫可斯低声笑了笑,并不回答问题,只是说:“混血儿比纯吸血鬼更有适应力,可以轻易混入人群而不被发现,成长速度快,但在七岁后会停止生长,目前最老的混血儿有二百五十二岁。”
我注意到爱丽丝与贾斯帕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爱丽丝笑着问:“在哪里可以找到已经成长的混血儿?”
莫可斯又发出诡异的笑声,听上去就像是经过水管传声的感觉,“这里有两个,至于找不找到就看你们的能力了。”他说。
爱丽丝沉默一下,然后说:“谢谢你,先生。”
老人发出奇怪的笑声,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诡异的老人,但我还是跟着道谢了,因为我也不讨厌他。
就在我踏上梯级的一刻,脑子里响起莫可斯那有着怪异腔调的声音,“女孩,要善用你的能力,那会很有帮助的。”
我立即转头瞪着他,他朝我露出古怪的微笑,爱丽丝拍了拍我,露出疑惑的眼神,我摇摇头,瞟了莫可斯一眼才跟着他们离开。
“维妮,刚才怎么了?”在我们离开民房后,爱丽丝问。
“他要我善用我的能力。”我说。
“他?莫可斯?”
“是的,他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我猜这是他的能力。”
“他的能力有好几种。”贾斯帕沉沉的声音响起,我看着他,他说:“我听说他可以得知别人的过去,还有删除及窜改别人的记忆。”
爱丽丝笑盈盈地说:“不管如何,我们找到一个能说服阿罗的强力理由了,目前最难的是找出混血儿的所在。”
爱丽丝和贾斯帕在回酒店的路上都在讨论如何找出混血儿,我没有任何意见可以发表,便低头沉思起来。
目前我所遇到的吸血鬼都对他们自身的能力运用得相当好,我相信这是时间问题,可是我的能力实在太被动,就算可以很纯熟地使用,但如果其他人没有对我使用能力,我的能力根本与“没用”无分别,所以必须得想办法提高能力的被用性。
到底要怎样才能提高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几天,在寻找混血儿的路上我几乎都在思考,甚少参与寻找行动。爱丽丝和贾斯帕非常体贴,不会要求我什么,只有一件事必须做到,就是时刻待在至少其中一个人的身边。
几天后,我们终于在亚马逊热带雨林中遇到正在猎食的男性混血儿,他叫维纳尔,在爱丽丝的解释下,答应与我们回去福克斯。
维纳尔和他姑姑的护照和入境签证需要时间完成,但贾斯帕已经拜托朋友尽快,估计需要三天,而在这三天里,我依然陷入苦思中。
我尝试让贾斯帕对爱丽丝使用能力,然后将我的能力转移至爱丽丝身上,再反弹回贾斯帕身上,最后的结果是失败的,也许我该从最基本的自身使用做起,不过我也领悟到将能力转移出去。
爱丽丝大概是担心我会忧虑过度,便在最后一天带我到处玩,幸好我目前对人类没兴趣,否则我会控制不住食欲。
无可否认,爱丽丝是个非常体贴的人,她所做的一切基本上都是为了他人,我想,像她这样的吸血鬼大概没有几个了。
“维妮。”
爱丽丝的声音很微,但我确定她叫我了。我拉起眼罩,露出笑容,“Yes,my lady.”
爱丽丝忍不住笑出声,“等这件事完结后,我们环游世界吧!我好多好多地方想和你去。”
我眨眨眼,“可是我没你那么有钱。”
“谁说要用我们的钱了?”爱丽丝露出调皮的笑容。
我看着爱丽丝的笑容,想了一下,犹豫着说:“你的意思是,用别人的钱?”
爱丽丝笑得更愉快,我知道我说对了,没错,吸血鬼的身体机能绝对是抢钱或偷窃的最佳工具了!可是,这是犯法的啊!
爱丽丝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她狡黠地眨了眨眼,“人类的法律只针对人类。”
我明白了,原则上来说,吸血鬼不需遵守人类的法律。
“嗯,那我们去玩吧!”我笑着拉过爱丽丝,在寂静的温暖的机舱里感受着爱丽丝冰凉柔软的唇。
当我们回到福克斯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不同于巴西的天气,美国的天气在十一月已经冰天雪地了,还有一个月就是圣诞节。
我、爱丽丝和贾斯帕穿过森林,来到广阔的雪地,卡伦家和他们的伙伴正与沃尔图里对峙,气氛似乎很压抑。
维纳斯目前还不能露面,因为我们与他约定了等情况稳定时才出来,他是我们的计划中的杀着,因为万一阿罗并不在乎蕾妮斯梅是否吸血鬼小孩,仍然以她是不稳定的存在为由而不放过她,那到时候维纳斯就可以出场,以证明混血儿是安全的。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出场?那是因爱丽丝想让阿罗受到打击,这会增加他妥协的机率。阿罗不轻易相信人,让他看一下爱丽丝的预见比较保险,她告诉我,如果阿罗非要和我们开战,输的是他们。
这就是阿罗将会受到的打击。
所有人看到我们的到来都很惊喜,我看了贝拉一眼,她看上去依然没变,但蕾妮斯梅则长大了,该死的生长速度!这样蕾妮斯梅的童年生活不就是在飞速离去吗?
我们径直走向沃尔图里,他们的仆人将我们拦住了。阿罗看上去很愉快,他揉着手,笑说:“爱丽丝!还有维妮!很高兴能在这儿见到你们!”
“我有证据能够证明这孩子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爱丽丝说,阿罗露出古怪的笑,爱丽丝又说:“让我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