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
仔细擦洗完仙道的身体后，流川并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坐下来伸手摸了摸仙道那一头又硬又密的朝天发，“你这头发难伺候的很，快点醒过来自己收拾吧。”流川说着，眼神竟然渐渐地柔和了很多，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快乐的事。
流川才上国一的时候，那一年寒假回家，那时候仙道的发型就已经有了现在雏形，只不过还有这么长，只有个1寸多。流川洗完澡只穿着仙道的大睡衣就啪嗒啪嗒跑进了仙道屋里，盘腿坐在仙道床上看仙道奋笔疾书的替自己写寒假作业。可能是仙道的表情太认真，认真到流川看着不爽了，于是，流小孩扔掉毛巾拿着湿漉漉的脑袋就往仙道脖子里钻。
仙道也刚洗完澡，穿着棉质的T恤和长裤，流川一头水就全擦在了仙道的衣服上。仙道呲牙把笔一扔，回过身来就把流川按在床上，拿着自己的刺猬头就扎流川。很多女孩子应该都有这种经历，你们的爸爸是不是喜欢拿胡渣扎你们。
流川被仙道硬硬的头发扎的痒到不行，可他得忍着不能笑，一笑那就等于输了，于是流川死命挣扎。但是仙道的力气从来都比他大，死死地压着他动弹不得。终于流川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好痒，你别扎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每当这个时候，仙道也很利索的绕过流川，因为仙道这么做无非也就是想看到流川笑。只不过每次他们闹过后最郁闷的是仙道家的保姆，因为她明明看到仙道少爷才刚换过新的衣服，怎么还没穿一会就又出现在洗衣房里了。
夜晚窄小的病房里，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消毒酒精味，流川想着他和仙道过去的一点点小插曲，却在黑暗中笑开了。现在想来，因为那是仙道，所以他才愿意与他制造回忆。如果换成是别人……流川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会揍人。
“彰，其实你才是最霸道的人，这样不容反驳的进入我的生活，却不肯再离去。”最终，流川淡淡的说道。
次日，湘北没有比赛，所以日常的训练还是照例。流川这两天早上起得很早，给仙道做完早晨的护理后，学着记忆中仙道的样子整理好自己的背包，便骑着脚踏车去湘北。其实医院本身不同意流川恢复上学的，但高田医生签字了。
中途经过seven&eleven便利店，流川进去买了一盒热牛奶和热的三明治，用包里的备用毛巾包起来保温。到了湘北，流川锁上车背上包向篮球队部活室走去，半路上被一起过来的彩子和宫城看到，不过流川因为半睡半醒所以没注意。
等彩子和宫城到了部活室后，就看到流川已经换好了运动T恤和短裤，正倚在自己的储物柜门上啃着路上买的三明治，实在咽不下去的时候就喝上一口牛奶。简单的过分的早餐，欠缺营养的三明治，普通厂家产的牛奶，尝不出味道。
彩子看着没由来的辛酸，那时候看仙道宝贝流川宝贝的跟什么似得，哪让流川吃过这种苦。然而流川却在突然变故面前，始终泰然自若。这回流川看到了宫城和彩子，喝了一大口牛奶咽下口中的三明治，“学长，学姐。”流川打招呼。
“流川，要不然以后我给你做早餐吧。你的胃还没好，不能老吃这些便利店的东西。”这是彩子想了一晚上的事。
流川微微愣了愣，不过也仅是一瞬间，“谢谢学姐，不用了，我能照顾好自己，而且仙道很快就会醒。”流川不是个会接受别人照顾的人，仙道不是‘别人’所以流川很自然的接受，而且现在他不仅仅是哥哥了，但其他人就不同了。
仙道伸过来的手，流川会握住，因为仙道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接受仙道就等于接受另一半的自己；但是这不表示流川是个没有别人照顾就不能活的人。现在仙道昏迷不醒，流川就等恢复了以前只有自己过着半面人生的生活而已。
“哎！你这孩子！”见流川略一鞠躬就走了，彩子叉腰给自己顺气，“早知道就不告诉他，直接给他做好了拿来。”
不过一边的宫城却不认为这样做流川就会接受，“我觉着如果你不告诉他，也许第一天他为了不驳你的面子会吃，但是多来几次他肯定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信不信，他回头会以各种理由把你给他的早餐转给我。”宫城认真道。
彩子一惊，“不会吧，他拿人家给他的东西送别人……”宫城摇摇头，“因为你不告诉他那是你专门为他做的，这就是个空子，那个早餐到他手里就名不正言不顺的，他怎么处理都是他的自由。”宫城觉着彩子这方面还是考虑的不周。
拍拍一脸惊讶的彩子的肩，“所以你告诉他是对的，他不接受只能说流川这孩子太倔了，但是千万别瞒着他。”宫城抬眼看到二年级的安田和潮崎和几个一年级的学弟也都到了，最后说道：“你忘了，流川和仙道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如果说宫城前面的话彩子还想当耳旁风，但是这最后一句却让彩子顾忌了。宫城说的没错，仙道和流川是怎么双双弄进医院的，仙道至今还昏迷。不就是因为最开始仙道隐瞒自己的心意还敷衍流川么。她怎么忘了这等重要的事！
对于流川来说，如果你要想瞒着他什么事，那你最好想办法能瞒他一辈子，否则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招供，因为流川的性子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被人耍的。不论你的初衷是为他好还是怎样，只要事关他的他就有知情权，瞒着他作甚。
不过要说流川的眼睛太透彻，连仙道这等善于隐藏的人都落得这般田地，那普通人更是没第二选项。彩子有些垂头丧气的去了体育馆，她就想怎么流川就不能像别的男孩子一样别这么倔这么较劲呢，不过随即又想开，这才是流川枫啊。
湘北的训练模式依然是分成两组进行模拟比赛，一方面让正选球员之间能有个了解，另一方面还可以利用正选球员的比赛经验带一带那些板凳球员。今天分组抽签，三井宫城流川是白队，猩猩樱木姑且算上眼镜兄是红队。
流川从来不知道手软两个字怎么写，对红队的攻势那是丝毫不见对弱者的怜悯。不过流川绝不会卑鄙到照准了樱木这个漏洞进攻，他的进攻是全方位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他得分的垫脚石，包括赤木。反而是宫城和三井，不管是出于想要帮助樱木的目的还是想逗逗樱木，总之他俩跟樱木单挑的次数还挺多。这也导致了樱木对着他俩狂犯规。
在樱木一次明显是恶意犯规之后，三井怒了，木暮和宫城虽然一方面也数落樱木的不是但还是死命的拉住濒临暴走的三井。然后，这一边火爆的场面丝毫影响不了泛着冰冷气息的流川，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和这些人在一个空间里一样。
经过今天的练习，赤木队长和彩子对樱木做出了中肯的建议，那就是没命的练习基础防守动作。这让自诩天才的樱木花道直接摔门走人，“什么屁话，我这个天才是不需要做这些庶民练习的。”这是走了很远后还飘荡着的樱木的话。
可怜木暮等人安抚了暴走的三井，又来给头上爆‘#’字的赤木顺毛。不过，樱木急需提高防守技能是刻不容缓的，否则即使他们打赢了现在的比赛进入循环决赛，但如果樱木没法支撑全场的话，胜利的希望也就随之会降低。
樱木虽然嘴上那么说，其实没有比他再介意退场的了，天知道他也不想犯规，可是他就是抓不住重点。也许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想象不到，樱木这个连续创下5次退场纪录的退场王，能在日后被日本乃至NBA篮协评为最佳防守人。
一个人即使没有闪亮的得分，也一样不能遮挡他的光芒。当然，这是现如今众人还不可预料的事，大家知道的，就是有个可以保持5次退场记录的退场大王叫做樱木花道。现在这位未来的伟人，正在为自己的篮球之路伤透脑筋。
而另一方，日后也是位伟人的流川同样在烦恼。这是仙道昏迷的第三天了，太阳已经落山，一天马上又要过去。刚才他找到高田医生谈了关于仙道的病情，高田医生还是那句话：能让仙道醒过来的，只有你，我们能做的都做了。
仙道的烧已经退了，脑部外面也没创伤，颅内的X片显示也没有异常。专家对此给出结论，这是患者在昏迷前的一刻对自己下的暗示，这可能源于患者在清醒时做了什么让他自责而且很伤心的事，所以他最后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仙道彰你这个懦夫！”流川一手握着仙道的手靠在脸侧轻轻摩挲，一手抚上仙道有些憔悴的脸，低低的怒道，就因为这么点事你就这样逃避自己。永远不醒来吗，那你就永远不知道我的回答，跟真人比你宁可选择虚幻的梦么。
连这么点勇气都没有，这不是我认识的仙道彰。流川不再一味的只换仙道的名字，他在发泄，他在愤怒，他的担心，他不想让仙道就这么睡过去。本来陵南那边想通知仙道的父母，是流川拦了下来，仙道自己不想醒，谁来都没用。
每晚到了11点，流川即使再不舍也会去洗澡睡觉，因为这是平时仙道给他规定的睡觉时间。不过一般流川都是在这之前就睡了，当然也有想要陪着仙道的时候。但是11点必须睡觉是仙道在小时候就要求流川的，流川一直记到现在。
躺在单人病床上，流川强迫自己入睡，如果自己不能保证休息，还谈什么照顾自己和仙道。第二天流川依然像昨天一样，早早的起床给仙道清理，自己收拾背包，骑车上学，路上买热牛奶和三明治，到了学校在部活室吃完，练球，上课睡觉，中午去食堂简单的解决午餐，再练球，再睡觉。单纯到无聊的生活，世界上除了流川，只有仙道不嫌他无聊。
又到了晚上，这已经是仙道昏迷的第四天，明天就是跟高畑高中的比赛，也是湘北的第三场比赛，赢了他们就可以和去年的八强津久武碰面。湘北称霸全国的梦想在一步步的实现。仙道，难道你连从头再来的机会都一并舍去了么。
与高畑高中对战的当天，突发了一点小状况，樱木和三井迟迟没有来。人人说觉着樱木来不来无所谓，但三井也不来就有点问题了。可能全场也只有赤木跟流川在关注着两个人的到来，湘北的五人组，缺少谁都不算是完整的。一记灌篮后，流川随擦汗随心道：‘那两个白痴。’不过后来好在两个人都在开场前赶上了，只是三井脸上挂了点彩。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