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12年4月1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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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丝没有去参加晚宴。
她躲在被子里。睁着眼睛。
她并不想哭，可泪水总是不停的涌出来，沾湿了枕巾。
不知过了多久，Bukater夫人走了进来，萝丝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了。
她听见Bukater夫人小声问安迪：“小姐吃过了吗？一直在睡吗？”
然后帮她掖了掖被脚，转身出去了。
比起母亲，从小萝丝就和父亲关系比较好。在萝丝看来，自己父母很像傲慢与偏见里的班尼特夫妇。父亲博学开朗，充满生活情趣，不在乎教条，不在乎金钱。而母亲成天只想着宴会，社交，珠宝。空有美貌，腹中空空。
从父亲死后，她们母女就一直彼此回避，形同陌路。Bukater夫人习惯向身旁的人哭诉自己的悲惨命运。而萝丝更喜欢在书房里静静坐着，好像父亲还在自己身旁。
直到父亲死后半年，当她终于走出书房，她才知道家里负债累累。同时，她也知道了母亲的决定——把她卖给卡尔。
她是如此震撼，如此抵制。
她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她曾讥讽地对母亲说：比起女儿，显然守住你的珠宝盒更重要。
母亲给了她一巴掌。
从此以后，她就一直都在对母亲非暴力不合作态度。
而Bukater夫人对她严防死守，尽全力凑成她和卡尔。
在遇到杰克之前，她已经好久没因单纯的快乐而笑过了。
“安迪，舞会已经结束了吗？”
“小姐！”安迪捂着胸口，“您可把我吓了一跳。舞会已经结束了。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我正准备去睡觉。您要来点夜宵吗？”
“不用，你去睡吧!”
看到起居室的灯也灭了。萝丝悄悄溜下床，轻轻推开门跑了出去。
迎着风她快速地跑着。
他应该已经走了吧！
毕竟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我不是想见他，我只是想……
想……
我想他。
那里空无一人。萝丝抚摸着栏杆，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
她坐到地上，仰望着漫天繁星，努力想着快乐的事，想着小说里的有趣故事，又忍不住想到他。
直到打了两个喷嚏，她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有点少。她揉了揉有点麻了的双脚啊，站起身，准备回去。
“我还以为你打算和那个穷小子一样，在这里呆到地老天荒呢！”
“卡尔？！”
萝丝就着闪烁的星空找了半天，才在自己从未注意过的一角找到了一个阴暗的影子。她哆嗦了一下。
他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他究竟知道多少？
卡尔好像要折磨她一样，慢慢走了过来，每一步都踏在她心上。
他点了一支烟，脸在微弱的火光中若隐若现，形同鬼魅。
“你没有参加晚宴。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现在在哪里？”萝丝终于忍不住开口。
回给她的是响亮的一巴掌。
萝丝被扇的退了两步，右脚一崴，坐到地上。
她浑身发颤，她的右脸完全麻木，在嘴里尝到了铁锈的味道。这是第一次有男人打她，卡尔完全没有留情，和母亲的巴掌感觉完全不同。
她知道男女之间的差距，却从来不知道这么大，好像他无论做什么她都无法反抗。
她想尖叫，她想哭泣。她想离开这里。
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用冷冷的声音说：“杰克在哪里？”
卡尔站在她上方俯视她，她的脸下意识抽搐，控制不住，身体缩了缩。
卡尔没再动手，他神经质地笑了起来：“萝丝生气了。我该怎么做呢？我明白了。告诉你也无妨。
现在，恩，他应该在纠察长的办公室。不过以后可不太确定，让我猜猜，下了船，他应该去美国监狱教犯人画素描了吧！
亲爱的萝丝，请务必要好好保存他给你的画，如果他未来出了名，这可能是他最后一幅画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1912年4月13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