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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   翌日,天刚蒙蒙亮,他们就起程了,炎讳,落晨,青蛇,流星,残月五人,绝尘而去。
      “落姑娘。”青蛇忽然放慢速度,来到她的身边,“主上似乎有心事,落姑娘是否知情。”
      她莫不做声,抬头望望马背上的他,落晨竟然不又察觉了那分孤独,同昨晚一样,她狠狠的抽打马背。”
      “怎么,有心事?”她看向炎讳,他瞟了一眼她腮边的轻红。
      “没有。”他对她笑,那么儒雅的笑,似与昨日判若两人,她怔怔出神好久。

      前方有江,只好弃马乘船,松开缰绳,马儿狂奔而去。
      “这里真的有船吗?”落辰蹩眉,这里这么荒凉,那里有船的影子,她用手环住双腿,蜷缩着坐在江边,想汲取一点温暖。
      “放心,通往安陵的路只有这一条,想搭条船很容易的。”炎讳坐在她身边,把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哼,大小姐的作风。”流星在残月身边,看炎讳给落晨披上的披风,狠狠撇嘴。
      “流星。”残月轻斥。
      尽管很小的声音,还是让白落晨听见了,听见又怎样,就装做没有罢了。
      “你就保证人家真的会载你。”她捡起一块石头,投进江里,江面顿时荡漾着丝丝涟漪。
      “我保证。”他淡然的笑,既然她不在意流星说的话,那他就也没什么说的了,现在落晨觉得他并没有刚开始那么让人不寒而栗。
      “那现在,就只有等喽。”她两手脱腮,吐出一口气,一副无奈的样子。
      “有的时候我真觉得你像个谜,”他宠溺地轻拂了一下她的头发,惹的她边轻斥边躲,“你有的时候冷若冰霜,如傲骨红梅,可有的时候却又那么可爱。”
      “你说我冷若冰霜,可是说我无情地烧毁了自家府邸?”落晨的额头抵住膝盖,“其实是事出有因。”
      “噢?”炎讳盯着她粉嫩嫩的脸颊,等待下文。
      “我不想说,而你,也不是特别想知道。”她的嘴角扬起,目光恍若飘到了天涯海角,她又淡淡想起了白敬浩与风青止的对话。
      “主上。”流星,残月不愧为孪生姐妹,说话的节奏都一模一样,“这附近好象有青云的人,白姑娘不懂武艺,主上还是小心为上?”
      “恩,若有船就去看看,我们最迟要在明天午时到达安陵。
      “是。”
      玉树跃上了柳捎头,他们才找到船,是一对中年夫妇要到安陵看老朋友。他们很随和,不过,炎讳皱眉,他们随和的有些令人担心。
      这时,落晨早以缩在炎讳的怀里睡着了,她太累了,两个人之间荡动着轻浅的呼吸声,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船上,她就像一片易碎的琉璃,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
      流星突然觉得,她就是那话中的女孩,公子一遍遍也画不完的女孩。这,让她有些压抑的感觉,似有一股强烈的力量生生撕裂了她的心。
      “姑娘是那里人?”船上的妇人用丝帕擦擦手,那双手,滑嫩白皙,不染纤尘。
      “我也不知道。”残月淡笑,“我只记得小时侯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后来我和妹妹被那为公子收养,我自己也不知道是那里人,我只知道我是公子的人。”
      “真是个苦孩子,我下地干活的时候总是看到被遗弃的孩子。”那妇人用手,摸摸她的头,她注意到那双手,那是一双多么完美的手,不经岁月的痕迹,不过,她冷笑,这该是个常做苦活的女人的手吗?
      “种地吗?”残月怔怔的望着她。
      “是啊。家里穷,还有两个孩子,种点地,勉强能养活他们。”

      “心缘,你真的回到我身边了吗?”他看着他恬静的面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深夜,落晨瑟缩着睁开双眼,觉的浑身酸痛,有点恶心的感觉……难不成,她晕船?
      就是以前和那帮朋友出去游山玩水也从来没有做过船,为什么不晕车,不晕飞机,就单单晕船呢?她觉得头晕的厉害,又不想惊动炎讳他们,毕竟她是他们的敌人,总觉得麻烦他们心里会不舒服。
      可是这烟波浩淼也让她很难受。
      “姑娘醒了?”中年男子的眼角那几条皱纹轻轻动了动。
      “恩。”落晨觉得反胃,象征性的抚了抚胸口。
      “白姑娘不舒服吗?没坐过船吧?“
      “落辰。”炎讳从船舱走出,浅笑着看她,“不舒服就进来坐。”说着拉她进了船舱,转身之际,轻声道,“小心那对夫妇。”
      她诧异的点点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们可能是青云的人。炎讳不顾她的挣脱,拉过她的手,写下这几个字。
      青云是什么?你的仇人吗?她顿时变成了好奇宝宝,效仿他写到。
      你小心就是了。
      我为什么要小心,又不是我的仇人。。。
      哎,炎讳无可奈何的笑,天啊,她什么时候能长大。

      她承认,她真的很怕痛,难不成穿越时空对自己来说是个霉运?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现在,她的胃开是尖叫着对她表示不满。
      炎讳口中的青云,她还是略有耳闻的,青云山庄,天下第一庄,十年前突然在江湖上悄声无息的在江湖上消失,几个月前又出现了,不过,她不关心。

      水光夜影,刀起剑落。
      所有的一切都静静的溶入夜的寂寞。
      暗红的鲜血如断了线的珍珠,随着剑刃。
      落。
      “灵山静水,风雨残歌。”
      一袭青衣,随风凌舞,魂里剑刃,怒卷飞浪。

      落晨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腕被钳住。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炎讳的厉害青云不是没领教过,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那中年男子拖长调子故做妩媚,用力揽过她的腰身,“如此美丽清傲的女孩子世上并不多见,想必是炎大侠的意中人喽。”
      “你。”他的眸中虽然翻腾着炽烈的火焰,但是,他不能激怒那个男人,他要落晨活着回来,就算用他自己的命去换,他愿意。“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死。”
      “你只不过是个青云卖命的而已,他给你什么,我同样可以给你。”
      “可我只想要你的命,”他突然冷笑,字字阴寒,似乎蕴涵着天大的仇恨。中年男子扣在落晨腰间的手紧了紧,她轻吟出声,炎讳有些动容。
      “我到疏忽了,像我着种无名小卒,你又怎么会记得。”那人忽然声音变小,轻的就像情人间的耳语。那只有梦里才敢去触碰的记忆,凭什么要为了一个仇人再次掀起已经结痂的伤疤。
      “不,我不想你死,我要让你痛不欲生。”他扯下自己的面具,触目惊心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想让她活着么,那就来找我啊。”
      说完,他飞身离去,在江中渺小的木船惊鸿一般,溅起巨大的水花。

      她还活着,没错,她还活着。
      “你会杀我么?”她动了动自己被束缚住的四肢。
      “不会。”他修长的手指缠上她墨黑的长发,“但是我可以折磨你。
      他若只像拿她来威胁炎讳,就不会轻易让她死,那么,只要熬过痛苦,她就还有生的希望。

      看着她在天际消失,自己却无能为力,被燃烧般的痛楚,他的眸子里喷射出赤红的火焰,找到她,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她承受的,已经太多太多。
      青蛇,残月,流星,回山冢疗伤,他命他们不要跟来,刀疤男子是像西去的,那唯一的城市,有着刀疤男子无法泯灭的痛苦回忆。

      “此事已经通告庄主了吗?”风华的声音冰冷如刀。
      “恩。”刀疤男子轻轻抚着雕花木椅的把手,落晨在角落里,动不得,听不见,喊不出,她宁愿接受别种痛苦。
      “把她交给青止吧。”风华叹息,眉宇间流淌着淡淡的心痛。
      “不可能。”他的声音中似乎压抑着什么。
      “锋,这是规矩,别那么孩子气。”
      “规矩?”这两个字在他的耳中就是天大的笑话,“这只是你的规矩,不是我的。
      他的眉梢微微跳动
      现在,他的仇恨,由不得别人插手,他要亲手看着炎讳生不如死,他要炎讳比他承受的苦多上千倍万倍。

      天空是暗灰色的。
      他并没有依言折磨她,毕竟她是无辜的,她只是被软禁起来。
      落晨轻轻捏着白玉的杯子,杯中的水,和她的掌心一样,冷的彻寒彻骨,她讨厌这种感觉,太现实,太残酷,穿越时空了,也逃脱不了被别人掌控的命运吗?老天还真不怜惜她啊。
      很累,累的没有力气去想。
      “有人吗……”她用尽力气去喊,喊的嗓子生涩干痛。
      “白姑娘,怎么了?”
      “很闷,想出去走走。”
      “好。”
      院落很大,很美,美的让人心醉。
      “喂,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问那个默默跟这她,寸步不离的男孩。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他一字一顿的说,语气比铁块还硬,这句话让她怔了好久。
      “好吧。有名字的人,这里是哪?”她忍不住笑了,腮边也渲染上轻轻的玫瑰色。
      “你……”他冷酷的脸憋的通红,“我叫林玄。”
      “恩。”她的嘴角上扬,算了,不逗他了,“林玄,这是哪儿?”
      “不想说。”他摆酷地吹吹垂在左眼上的黑发。
      “不想说吗?”她咬咬唇,不想说?好啊,趁他不经意,白皙光滑的手指,轻触了一下他的脸颊,他的脸红了,哎,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反正,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会在惧怕死亡。
      “呵呵。”落晨笑的很开心,既然如此,还不如好好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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