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晴华》淡然之幽

81、第 81 章

　　胤禛刻意忽略了十四求救的眼神，自故自的喝着茶，静默不语。“八爷到～”胤禩面带笑意，将温文尔雅刻画的淋漓尽致，躬身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转身对胤禛道：“四哥吉祥。”
　　老十和十三、十四颔首道：“八哥吉祥。”

　　我淡笑道：“免了。”待他坐定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十四与胤禛，淡笑不语。十四转过头接道：“求皇额娘开恩，饶过额娘这回吧。”

　　胤禩微笑着对十四说：“十四弟先起来，皇额娘向来宽已待人，想必德母妃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了错，若是不罚恐日后六宫再无法可依。还未弄清始末，你就如此冲动，实属不该。”

　　胤禛微微皱眉未语。老十与十三附和着胤禩的话，十四见我不语，起身落坐。闲聊片刻后，他们便跪安出了承乾宫。

　　那日过后，十四未在提及此事，但是他却去求过太后、皇上，太后虽不忍他年幼失母，却还是没放出德妃，康熙亦然。让我不解的是，康熙在我面前竟一语未提德妃，当我问起时，他只回说，自作孽不可活。

　　这日，正和康熙下棋时，十四喝的大醉闯进承乾宫，大喊：“皇后娘娘，你抢了我额娘的儿子，又让我母子分离，如今还将额娘关进冷宫，除宗谱。你就这么恨额娘吗？难道这就是你大清国母的本来面目吗？”

　　康熙气愤的将棋子丢在地上，李德全见康熙气急，忙跑出殿外阻止十四大喊。

　　“你这个狗奴才，给爷滚开。” 康熙听闻，叫道：“李德全让十四阿哥进来，朕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话。”

　　我拍拍他的手，道：“他也是一片孝心，情有可原。”

　　十四进殿时，见到康熙，肃然起敬，下跪叩头道：“皇阿玛吉祥，皇额娘吉祥。请皇阿玛责罚。”
　　康熙气愤的拍桌道：“今日如若朕不在此，你打算怎样？你的书都白读了，竟对嫡母如此无礼，简直就是个畜生。”越说越气，起身朝十四踢脚。十四忙应声说：“儿臣知罪，求皇阿玛责罚。”

　　康熙指着他道：“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不敬嫡母，藐视国母，黑白不分，善恶不明。如此看来将德妃幽禁冷宫此举甚对，这些年来她私下里竟给你灌输这些思想，可恶至及。”
　　十四愤恨的瞪着我，道：“这些年来额娘受的冷落苦处是儿臣亲眼所见，额娘从未报怨过一句，请皇阿玛明鉴。”

　　话音刚落，胤禛和胤禩一同进殿，见此情景，忙跪地道：“皇阿玛吉祥，皇额娘吉祥。”康熙无心理会他们，接又对十四道：“你是在埋怨朕对德妃不公吗？”

　　胤禩抢先道：“皇阿玛息怒，十四弟生性冲动，此间大醉尚不清醒，求皇阿玛原谅十弟吧。”胤禛则短短一句话道：“求皇阿玛原谅十四弟。”

　　十四低头不语，恍然大悟道：“儿臣一时多饮几杯，冲撞皇额娘，求皇阿玛责罚。”

　　我道：“皇上，十四也是一片孝心，眼见额娘受苦却帮不了，借酒消愁饮多了，这才犯错。虽说此举不该，却也情有可原，就原谅他这次吧。”康熙静默不语，一直看着十四，道：“也罢，念你无心之过，且饶你这回，都跪安吧。”

　　过后两人相视未语，看刚才十四对胤禛的态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后的二十载，注定要兄弟相争了。隐隐有种不好预感，十四之所以会站在老八那边，皆因此事而起。在想深些，此事是个导火索，雷早已被德妃深种，胤禩不过是稍加努力就得到了十四的帮助。

　　近些年来，八爷党逐渐形成，唯不同的就是老十的立场还未站定。不过他与老九自小亲密，常被老九拉去胤禩府中，只怕凭胤禩垄络人心的本事，老十终会倒向八爷党一边。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他们兄弟相争，互相残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