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晴华》淡然之幽

79、第 79 章

　　话落，殿内众人齐身跪地，低头俯首，好不卑微。我起身回座，道：“你们为何要跪本宫？”我耻笑地道：“即你们愿跪，本宫也不愿妄做小人，继续跪吧。”这时，小顺子匆匆到我身边，低语道：“主子一切准备妥了。”

　　我点头挥手，小顺子退到一旁。我走到和嫔面前，道：“古语有云天下父母心，如今想来古人也有料想不及的地方，这句话在你瓜尔佳氏身上全无意义。”回身挪到德妃身边，说：“人性在你们这里，恐怕早已丢到九宵云外。”

　　我淡然一笑，道：“小顺子，传吧。”须臾，侍卫押着三个宫婢进殿，德妃和嫔面色顿然失色，和嫔浑身颤抖，跪地低泣。我鄙夷地看着她二人，对着三个宫婢道：“本宫向来体恤下人，但不会盲目地放纵，本宫念你三人皆受人指使，如若从实招来，活命却也不难。”

　　三人大惊失色，连连叩头道：“谢皇后娘娘恩典，奴婢什么都招。”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抢先道：“奴婢是永和宫的宫女，是新进宫的。一日德主子身边的大姑姑说有事交给奴婢办，如果办得好，就提早放奴婢出宫，奴婢一时糊涂，未及深思，以为只送个信也无伤大雅，就～做了。”

　　我不耐烦地说：“说重点。”她紧忙擦擦泪道：“翠姑姑每隔几日就让奴婢给长春宫的红春送物件或是信件，有一日奴婢好奇，打开了布包，只一香囊，奴婢看是香囊也未多想，便隔三差五的就给红春姐姐送去，每次接头的地点都是前一天由翠姑姑告诉奴婢的。奴婢只知这些，请娘娘饶命。”

　　我摆摆手，她跪到一边。我走到翠姑身边道：“你呢？”翠姑哆嗦着说：“奴婢是奉和主子之命，与永和宫的梅香见面，拿到梅香送来的东西时，直接交给和主子。有一次奴婢偷听和主子跟德主子的谈话才知道，原来那些香囊是有毒的，只对孕妇有伤害。奴婢听闻就忙跑出了长春宫，主子们后来说什么奴婢就不知了。”

　　我看了看翠姑，问道：“你有什么话说吗？”翠姑哭道：“奴婢是听从德主子的指使，收卖喜娟的。喜娟和奴婢同乡，平日里感情甚好，德主子知晓后便让奴婢游说喜娟，至于太医院的小太监也是奴婢去收卖的，德主子给了奴婢两千两银票，奴婢只给那小太监一千两，余下的私吞了。那银票还在奴婢住处收着，请娘娘查证。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皇后娘娘饶过奴婢一命。”

　　我道：“你们暂且退到一边，本宫自有决断。”我看了看小顺子，他拍拍手。侍卫又押了两名男子进殿，没待我问，他们便招道：“奴才该死，奴才一时见财起意，收了翠姑五千两银票杀了太医院小太监和承乾宫喜娟，奴才自知死罪难逃，只求皇后娘娘慈悲，放过奴才家小，奴才来生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也会报答皇后娘娘之恩。”

　　德妃突然大笑，指着他们说：“哪来的狗奴才，敢污陷本宫，不要命了。”对我微微躬身道：“皇后娘娘这局设的未免大了些，此等罪名臣妾担不起。难道皇后就这么容不下臣妾吗？你抢了我儿子还不够，如今还要置我于死地，天理何在啊～我要见皇上，让皇上亲眼看看，这就是他爱护有加的皇后吗？如此的心狠手辣，陷害妃嫔，这就是他常夸赞的大清国母吗？”

　　我厌恶地瞅她一眼，冷笑着对她说：“论做戏的本事，本宫对你还真是自叹不如。”我头也没回地接过庆嬷嬷递来地一杳书信，猛得砸向德妃的脸，纸张四飞，众人纷纷低头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