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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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展誉的声音。
“如碧，你去看看水好了没有。”
如碧开了门，请展誉进来，退下。因为两个人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存在，展誉见到段朝思时总很别扭。
“什么事？”
“公主。”
“叫我朝思就行了。”
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展誉咂舌，自母亲过逝后，她与义父最为亲近，也只限于父女，每天刻苦练习，研究展怀留下来的几本书籍，就算是哪天入了军营，见了敌人也可以冷冰冰的避过，她没想过有一天，面前一位美丽的女子微笑的让她叫她的名子。那人在不久的将来会扮演成自己的‘妻子’，这个场面该如何回应？自然又不失礼。展誉‘嗯吭’了一声。
“其时我只是想知道，若我真成了驸马，能不能参加武试？”
“可以但是不能。”朝思没有犹豫斩钉截铁打消展誉这个念头，又解释道“其时父皇的用意，多少能猜到一点。皇位的争夺斗争如同战场，不单只有皇子，文臣武将，连公主也会连在其中。避免宗亲连结混乱，错开了可以看清观看的形式，所以这三年内，所有向父皇求的亲王侯官员都未得逞，也就有了民间驸马的这一道诏令。所以不可忤逆，否则事得其反。”
言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让展誉的心凉透底，现在不光只有这私人恩愿，将来也会卷到争夺大位的战争里，不是害，只是更加怀疑了义父的用意，是与面前的公主对付韩显，还是成了棋子？
纵使展誉在怎么掩饰，也逃不过段朝思的双眼。驸马这个位子，没有人比展誉更合适，她是展怀的孩子，展恒定会一力相助，而父皇那一边，若是知道了，算是欣慰。时机一到定会另起重用。韩显就等着看你如何自乱镇脚。
“展誉，你只要明白，朝思绝不会害你，这仇，既然忍受了十九年，就不要差一时，用不了两年，会有你和他对峙的一天，届时，换朝思肝脑涂地。”
展誉看着段朝思，不是这誓不可信，只是想她展誉一介平民无论从什么方面上来讲都受不起。“公主，展誉绝不负公主。”
“嗯…很晚了，去休息吧，明天会为你准备马，不用挤在马车里。”朝思和煦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和展誉对话总有股无形的压力。难道对她有愧？愧从何来呢？
“不用了，我看我还是在马车里吧，那我们什么时侯回楚都？”
“不用急，展誉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听闻濮阳有一家很有名的酒楼，名为天外楼，到是想去那看看再回楚都。”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叫名子，要是展誉的名子也是三个字，那可能会好办一些。
“不用了，我先走了。”展誉开了门，去了隔壁。四个侍卫，分工明确，将主子护在中间，其两位守门。
天外楼，是濮阳最大的酒楼，以各式各样的糕点闻名。二十一年前，吕家小姐亲手研制糕点‘佛笑团圆’被禁为皇家御用。四年前吕家的少掌柜吕品的‘不留羹’再入皇宫。
濮阳县城，稍微那么一打听就能找到天外楼，这里的糕点不昂贵，平民百姓也可以享用。天外楼分三个楼屋，最顶尖基本属于闲人雅客享受之地，价钱不等，坐位不同嘛。
吕品，天外楼的少掌柜，年十八，将天外楼打理的井井有条。近几日天外楼来了两尊大佛，搅得鸡犬不宁。红红火火的生意一落千丈，没人敢来。段朝思等人来的时侯已为会定不到位子，哪可想这大厅里一个人没有。
在房口展誉看见了一个半熟人，那黄衣女子的护子成一。成一旁边站着另一位护卫，展誉没见过，这两个人架势像要将所有的客人拦在门外。
“如野。”如风走近段朝思，告诉了门口侍卫的名子。如野见到段朝思也是意外，又不可行大礼，俯身低头让出地方。
“少掌柜，来客人了。”
“嗯？！”吕品不敢相信，就那两人带刀往门口一站，还真有不怕死的。这几天其在是一个客人没有，吕品让跑堂小二都回了家，自己留在楼里搂着空算盘。
“少掌柜，我看那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子。”
“咱这的善茬子还少吗？上百那两个哪个不是活祖宗？”吕品心里叹气，吃东西给钱就行，怕就怕那些个不给钱的，还不能赶走，这几天可坑毁了。
三楼共分八个房间，段朝思选择第一间。
“若大的酒楼连个招呼客人的人都没有，呵呵”展誉摇摇头。
“嗯，这不奇怪，因为这里有贵客。”段朝思微笑的解释，她怎么就在这里能遇到段朝焉？这么凑巧。众姐妹里段朝思性格是强势的，段朝焉是最腹黑的。“如镜，你出去看看，‘云仪’在这里。”云仪段朝焉的封号。
展誉走向墙西，那里挂着各式糕点名称的小木牌，展誉翻了两个，回头问向段朝思“这些，朝思吃过多少？”
第一时间朝思没有反应过来，她没想到展誉会这么快叫她的名子，“家里基本各地的名点都有，最难吃到的就是最普通的。最像你左手边第三个绿油酥，四方斋更是没有听过。”
展誉不语，做这天家的女婿注定不会平凡。这么一时间觉得平凡的岁月总是容易被轻易逝去忘记。她看着段朝思，竟真的想与她一起一辈子接受无可想象的洗礼。
吕品只知道今天又迎来一位难伺侯，硬着头皮向如风笑了笑进了屋。段朝思回过神，展誉回到坐位打量着吕品。
“客官要来点什么？天外楼一百零七道招牌糕点，”
“一百零七道，每道糕点来一块，汤汁分小碗各一碗。”
吕品嗯下口水，面前这位女子所说的话几天前那个屋子里有女子也说过，一模一样。做东西到不难，难就难在这每样只做一块，分类不同。有蒸有炸有烤有烘，每次只能做一个，厨房里的厨子只留了两个，刚把那两个小姐对付完又来了一位，吕品有点愁眉苦脸。
“怎么，很难？”朝思问道。
“不难，不难，不过时间可能要久一点。”吕品哪这么尴尬过，天外楼就没有让人久等过的时侯。
“姐姐。”段朝焉慢慢走过来，相比之于段朝思样貌思毫不逊，发现展誉时也初为惊讶，可想段朝思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人选，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样。“妹妹刚才在隔壁，天外楼做东西太慢，我刚才可等了两个时辰。姐姐何不换地方，与妹妹一叙？”段朝焉对着朝思，又深意的看了吕品一眼。
“呵呵，只是听闻天外楼所属一流，效率极好，待客有道，今日得见，到真是传言不可信”朝思很快明白朝焉的意思，轻微的挖苦一下，要知道对于不相干的事件段朝思都只会不闻不问的。吕品也不敢吱声，刚知道那位是公主，这又来了公主的姐姐长公主，让他这小店怎么受得起？
段朝思并没有对段朝焉怎么介绍展誉，只是说了她的名子，朝焉一个明白了的表情再也没有问什么。房里摆了两桌子糕点，每样也只是有一个，皇家家宴时会做三百多道菜，所以这些并不算多。八个侍卫命外守侯，房里除了三人只有两名婢女如碧如艳。
“皇姐打算什么时侯回楚都？”
“明天，你呢？我看你已经有了合适的人，就等着时机了。”
段朝焉夹起拂春饼，咬了一小口，犹豫不决的说“好像还要十日吧！”
“如果是吕少掌柜，我想十天可能不够”一旁一直默默无闻的展誉开了金口。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