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星海遗珠》千山独行

182、生命悲歌

　　哈卡在很多年前就来过起源大厅，但他从没进入过其中，毕竟这里一直是托维尔人的圣地，即便身为拉穆卡恒的主神，他也绝不会贸然提出这个危险的要求，这是泰坦的遗迹，里面的秘密虽然诱人但也是致命的。

　　经过一路上的肆虐，这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慢慢停歇了下来，砂砾覆满了这座金字塔形状的建筑物外表，通往大门的台阶，两旁高耸的人像和立柱也充满着岁月无情的痕迹。

　　哈卡一行人躲藏在起源大厅下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没有黑龙军团的影子，也没有风元素军团和尼斐塞特人的踪影，一切安静的可怕。风暴过后的沙漠星空更加清晰璀璨，一弯新月挂在天边，映衬着这座泰坦的遗迹是多么独一无二。

　　哈卡拢了拢他的卷发，将菲利希亚交给了格尔蕾，说：“我去看看！”一阵烟雾飘起，钻入了沙堆中。

　　格尔蕾抱着她，觉得怀中的身体又轻又凉。心中的担忧更加重了。

　　时间不长，哈卡回来了:“我们进去吧，大门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的机关有被破坏的痕迹，我想黑龙的人应该已经进去了。”

　　黑夜中，他们进入的第一个房间布满了高大的圆柱，上面装饰着不少上古文化的遗物。

　　“这里应该就是预言之间，据一些文献资料记载，这里的守护者奉命用圣光裁定进入大厅的生物是否纯洁。不过显然，它已经倒在我们黑龙朋友的利爪之下了。”布莱恩指着不远处圆柱旁躺着的一个庞然大物说道。

　　一行人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即便布莱恩和琼斯很想研究这些东西到底是些什么家伙，他们也忍耐住了上前观察的冲动。菲利希亚等着他们救命。

　　经过一番搜查，他们顺利找到了通往上层房间的楼梯。这里比下层房间更加光怪陆离，墙壁上布满了让人无法理解的物体，布莱恩说，那可能是泰坦制造的一些武器。

　　大家注意到地上布满了石渣和粉末。角落里还趴着一个黝黑的人形生物，外表与预言之间的庞然大物非常相似。

　　“目前看来，黑龙们进展顺利，这些大家伙可不好对付。”琼斯若有所思得说。

　　“那又怎么样，即便是黑龙之王亲临，该要的东西我们还得抢过来。”哈卡恶狠狠得说。

　　“哈卡大人，我真没想到，你对菲利希亚会如此忠心耿耿。在过去的几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化如此之大。”艾尔温好奇得问。

　　“侏儒，你的好奇心太强了，接下来可有硬仗要打，有这个心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那些黑龙吧。”哈卡没好气得回答。

　　艾尔温耸耸肩，到底是哈卡的什么行为给了她以为血神改性的错觉。

　　上层大厅纵深很长，一行人沿着黑龙行进的痕迹一路追踪，一条悠长的楼梯在尽头出现，它通往更高的一层。

　　但他们同时停下了脚步，竖耳聆听，从更远的深处，隐隐约约传来的轰隆声。那是战斗进行到白热化的声音。

　　“或许应该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出其不意...”琼斯说。

　　“不行！如果让他们掌控武器，我们要从黑龙手中抢回来那就晚了。“哈卡的态度坚决得反对。

　　“现在就是时机，一个意想不到的袭击，就能摧毁这些狂妄自大的黑龙。”哈卡咬牙切齿得说。

　　“我赞同。”格尔蕾言简意赅。

　　布莱恩用行动表示了他的意见，他第一个窜上了楼梯，猫着腰，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后面跟随的人也小心翼翼得尾随得尾随。

　　一开始很顺利，就在他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悄悄溜上去时，楼梯顶入口处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的脸庞在逆光中看不真切，但他的身形，哈卡太熟悉了，正是那位1000年前在希利苏斯与他们结伴同行的罗兰法师，塞西尔的父亲。

　　哈卡当场拉下了脸，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但像罗兰这样卑躬屈膝，毫无尊严跪舔强者的行为，跟他比起来自己实在是相形见绌。

　　“罗兰，你要当黑龙的走狗到什么时候，你曾是个达拉然的法师！”哈卡冲他喊道。

　　“呵，哈卡先生，克尔苏加德也曾是达拉然的法师，他比我有才华，比我更强大，可是达拉然是怎么对他的呢，怀疑他，放逐他。”

　　“那是因为，他非要进行那该死的邪恶的死灵魔法研究。”艾尔温冲口而出。

　　“那又怎么样，又有谁规定，达拉然的魔法研究才是正确的。”

　　“你疯了吗，罗兰，亡灵天灾的劫难才刚刚过去，艾泽拉斯生灵涂炭，无辜的平民都被他们变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你竟然认为这样的行为是正确的。”艾尔温感到愤怒不解。

　　“小侏儒，我们都曾在达拉然学习、工作，你应该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高高在上，令人窒息，我每一次看到他们道貌岸然的嘴脸便要作呕一次，他们告诉我一个道理，不够强大就是原罪，黑龙给了我掌握力量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拒绝，同理，克尔苏加德又为什么要拒绝。”

　　艾尔温平静的蓝眼睛上染上了一层不屑的厌恶，她觉得已经没有再交流下去的必要了。

　　当然，罗兰也觉得是时候结束这无聊的争辩了。一股无形的灰色雾气在他面前开始像一层层水波那样晕染开来。初看上去，赏心悦目。

　　但哈卡以他万年来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经历感知到这其中蕴含的危机，他退了一步，又突然觉得他也只不过是死亡之翼身旁一个小小的爪牙，即便拥有些力量，也不至于多么惊人。

　　水波继续向外扩散，如一层层的波浪朝他们涌来，哈卡没有感到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但他觉得就是不对劲。

　　身后的人却陆续开始捂住了耳朵，哈卡回头，发现他们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扭曲，跳脱如艾尔温，冷静如格尔蕾，稳重如布莱恩和琼斯，都在这股的不动声色的浪潮中失去了理智。

　　哈卡没有再犹豫，放下菲利希亚，变身为风蛇朝罗兰扑去，灰色的波浪又立刻变形为一道无形的墙，哈卡被弹了回来。

　　哈卡立刻变回人形，手心中抽出一道道红色的诡丝向罗兰甩去，罗兰的墙被红丝渗透穿入，它们一圈圈将罗兰紧紧围住，罗兰英俊的脸蛋因为内心的疯狂变得有些扭曲。他的两只手又同时甩出，那些灰色的波浪突然分崩离析，化成无形的烟雾覆盖住红丝。红丝逐渐消融，罗兰挣脱了束缚，得意得走下台阶，一步一步向他们逼近。

　　“哈卡，你自诩为半神，拿出你的实力吧。你连我都干不掉，你怎么上去对付黑龙们。”

　　哈卡拉下了脸，又看了一眼旁边昏睡的菲利希亚，一阵怒火又烧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让自己陷入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他很想抛下这群人，抛下菲利希亚，也不想管艾泽拉斯的未来会怎么样，他已经恢复了半神的实力，完全可以躲到宇宙的哪个角落，一个人逍遥自在。但他发现，他竟然一丁点都做不到，他一定是被菲利希亚这个傻子传染了，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阴郁得想着。

　　罗兰施法的动作越来越快，随着他的动作，灰色的波浪也越来越浓，逐渐有发黑的趋势。它们不停变换着形状，朝哈卡冲过来，只是眨眼的功夫，哈卡全身便被这股波浪笼罩。

　　哈卡站立着，一动不动，像是再无余力作任何的反抗。

　　“受死吧，血神哈卡。”法师脸上浮现嗜血的狰狞，那种即将诛杀强敌的快感涌遍他全身，几乎让他颤栗。

　　“罗兰，你确定吗？这种狂妄自大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早，你可能不知道，除了血神这个称号，我的信徒们还赠与我另外一个称号—夺灵者。”哈卡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

　　笑容转瞬即逝，哈卡身体内突然窜出一道红光，它像一道闪电，不，它比闪电更快，在罗兰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红光已经从半空中钻入他的脑袋。

　　一股滚烫的热意从他头部开始扩散，迅速游走到他的全身，罗兰想要驱赶这种奇怪的感觉，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冰凉，法力逐渐在消散。他恐慌得看向哈卡，几乎手足无措得想要扑上去摁倒他。但即便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他也无能为力，明明手脚都能自由得活动，但就是迈不出脚步。

　　正在绝望的时刻，热流又突然消失，他看到熟悉的红光又从他头顶飞出，重新回到了哈卡身体内。

　　罗兰瘫软了下去，全身又痛又虚弱。他想要施法，却发现体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嘶哑着声音问。

　　哈卡背起菲利希亚，走到他跟前，用手拍了拍他英俊的脸蛋，轻声说：“我不杀你，我觉得让你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法师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普通人，似乎更有趣呢。”

　　罗兰仰面躺着，灰色的眼珠子里是完全无情的淡漠，似乎对哈卡的话无动于衷。

　　哈卡不再理他，转身朝身后的同伴看去，罗兰的魔法已然失效，理智重回他们的身体。

　　艾尔温扶着自己的脑袋，有点懊恼自己如此轻易得被罗兰控制，前路似乎困难重重，他们真的能打败黑龙，得到想要的东西，救醒菲利希亚吗？一切都是未知数。

　　布莱恩却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冲他挤了挤眼，艾尔温心中的不确定一扫而光，他在任何时候似乎都乐观，信心十足，不会被困难轻易打倒。

　　哈卡带着他们跨过了罗兰的身体，对他的态度既不怜悯也不憎恨，仿佛躺在地上的是可有可无的石子。这种轻视彻底激怒了他。

　　“你们真的以为就凭你们几个人就可以阻止这一切吗，艾泽拉斯已经在黑龙之王的掌控之中，这是大势所趋，你们不明白吗？”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昂，却在最高处掉落失声。

　　哈卡猛得回头，表情难得的严肃：“省省力气吧，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只是一枚黑龙随时可以丢弃的旗子，你抛掉了身为达拉然法师的骄傲和自尊，只换来今天的下场，值得吗？”

　　“你不懂，哈卡，你永远都不懂，我那个儿子也不会懂。轰轰烈烈的一生总比碌碌无为的苟活好的多。”他惨笑着闭上了眼睛，似乎刚才声嘶力竭的怒吼耗尽了他最后的精力。

　　哈卡冷笑一声，回过头加快了脚步，头顶的轰鸣声更加强烈，刚才的孤注一掷让他明白自己已经毫无退路可言。他将菲利希亚越来越冰凉的身体往上推了推，使她不至于从背上滑下来。虽然一切的迹象表明，他们是在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他就是有一种感觉，他们就是天选之人，那些泰坦的秘密武器会属于他们，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破坏者——黑龙一族。

　　走上最后一个台阶，他们进入了被称为魔法、生命、混沌与光辉之座的终局之区。硕大的大厅内，光华乱舞，展翅的黑龙在头顶上下盘旋。它们共同的目标是四个巨人般的石头傀儡。

　　“难道这些傀儡就是泰坦的秘密武器？”哈卡喃喃得说。

　　“应该是的，他们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而且第一个傀儡混沌造物已经被激活了，剩下三个黑龙们正在腐蚀它们。”琼斯忧心忡忡得说。

　　顺着琼斯的目光，一个外表像女性巨人的混沌造物正在被两条黑龙围攻，他们一下子就认出那两条黑龙就是塞西尔和弗洛拉。

　　“不用管他们，剩下三个傀儡绝不能被黑龙们腐化成功。布莱恩，告诉我，哪个是生命傀儡。”

　　布莱恩指了指穿戴着黄绿色盔甲的石头傀儡。

　　“好，布莱恩和艾尔温去那个黑色石头傀儡那里，琼斯和格尔蕾去橙色的那个石头傀儡那里，剩下的生命傀儡交给我。” 哈卡将任务分配完毕，拿出一根绳子将菲利希亚紧紧绑在背后，他要确保在目的达成之前，菲利希亚要一直跟随在他身边。

　　一阵尖锐的龙吼声突兀得在整个大厅内回响，哈卡迈向生命傀儡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下一刻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他面前划过，停留在生命傀儡面前。

　　是塞西尔。哈卡盯着他那绿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他的心沉了下来。

　　“塞西尔，你醒一醒，你知不知道菲利希亚快要死了。”他大喊着，试图唤醒神志已经被控制的塞西尔。

　　“哈卡，何必白费力气，你是半神，没有必要跟这群凡人混在一起，来我们这边吧，你会得到比以前更辉煌的荣耀。”从高处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优雅动听不具有任何的攻击性，甚至带着某种程度的魅惑，让你不由自主便深陷其中。

　　哈卡紧紧握着拳头，抬起头，朝那个女人望去，正是美丽动人的黑龙公主奥妮克希亚。

　　“奥妮克希亚，你都忍心将自己的儿子变成一具无法思考的傀儡，可见你对任何人都不会手下留情，我如果投靠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你大卸八块了。”

　　“呵呵，血神，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趣呢，并且有情有义。”她笑得夸张，眼神却黏在了他背后的菲利希亚。

　　哈卡顶着压力继续朝生命傀儡走去，耀眼的红光突然闪烁着逼近他，塞西尔开始喷吐龙火，形成一道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

　　哈卡侧身，以极快的速度变身为风蛇，从龙火旁穿梭而过，朝塞西尔冲去，塞西尔拍打着龙翼，伸出利爪，朝哈卡挠去。

　　相比塞西尔巨大的龙身，哈卡的体型小而灵活，即便身后背着一个人，绕着塞西尔穿梭升降仍是轻松自如。但塞西尔的凶猛还是让哈卡吃了不少苦头。特别是为了保护菲利希亚，他的腹部、两翼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哈卡，放下你身后的那个女孩吧，要不然你和她都得惨死在塞西尔的利爪下。而且你看你的伙伴们，他们似乎也已经体力不支了。”黑龙公主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哈卡的余光瞟向布莱恩几人，他们正极力阻止其他黑龙对两个傀儡的腐化。敌众我寡，战斗激烈而艰难。

　　但他已经顾不了他们了，他得尽快让塞西尔清醒过来，是的，一开始他就抱着这样的计划。只要塞西尔醒过来，一切都会不同。

　　哈卡一个翻腾，从塞西尔的左翼跃上他的背部，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身体前端的四支利爪深深刺入了龙鳞中，直到触及黑龙的血肉，他才将爪子快速拔了出来。

　　哈卡功成身退，几乎以一道闪电的速度飞离了塞西尔。他在大厅的边缘盘旋着、等待着。可能过了一分钟，也有可能是五分钟，总之短暂的几分钟里，哈卡却觉得如此难熬。

　　突然，塞西尔原本因为受伤而变得笨拙的身子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瞬间化为了人形。

　　哈卡松了口气，但他仍躲得远远的，他不能冒险。

　　“母亲，我始终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被你控制。”塞西尔对着站在高处的黑龙公主说。

　　奥妮克希亚没有回应她的儿子。

　　“明明我体内的孢子已经被压制，虽然除不干净，但仍然是可以控制的，我不知道祖父授以你何种秘术，但我知道唯一的原因只能是我身体里还流淌你的血。”

　　“亲爱的儿子，你猜对了一半，血液只是一种介质，孢子却起着连接的作用，不光你体内要留有孢子，我的体内也得留有同种孢子，这可不容易。但是我没想到是，你和你的朋友竟然有方法将孢子的特性压制，这就导致了我对你的控制不怎么灵光。要不然你以为只凭在身上制造几个伤口就能脱离控制吗？”黑龙公主不紧不慢的解释着，眼前的状况看来一点都不着急。

　　“是吗？母亲，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既然我现阶段清除不掉体内的孢子，但如果我体内的血液流逝的越多，你要控制我就越不容易。”

　　他的话刚说完，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出现在他右手，他不给自己任何退路的在自己左手手腕上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中冒出殷红的献血，接着是右手手腕，其次是腿部，腹部。几乎所有不是要害部位的地方，都划下了刀痕，塞西尔在慢慢放干自己的血。

　　“塞西尔，你有这样的勇气，为什么不直接自我了断呢，还是说，在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什么东西放不下。”奥妮克希亚对儿子的自残行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怜悯，反而是无尽的嘲讽。

　　“不，母亲，你给予了我生命，甚至说我的部分力量也来自于你，我将这条命甚至所有的力量都还给你，我都不会有丝毫犹豫，我甚至期望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儿子，期望我和黑龙一族毫无瓜葛，只是一个凡人又如何，出身平凡的家庭又如何，至少我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当初兽人入侵艾泽拉斯，你将年幼的弟弟留在兽人的势力范围，让他受尽折磨，最终痛苦的死去，那个时候，你的冷血就已经让我心寒。” 塞西尔的指责中带着难以言喻的伤痛。

　　“是吗？作为黑龙族的子嗣，要作好为随时为族人牺牲的准备。”奥妮克希亚的脸上仍然平静无波，仿佛那个口中的孩子跟她毫无关系。

　　“这种牺牲是必要的吗？母亲？你本可以救他的！”塞西尔怒吼着，像是要把这几年的愤恨和不甘都发泄出来。

　　“生命诚然可贵，但族群的利益高于一切。”奥妮克希亚的冷漠无情彻底斩断了塞西尔最后一丝念想。

　　“哈卡，生命傀儡交给你了，母亲，交给我！”他化为黑龙飞向高处，哀啼声中含着破釜沉舟的悲壮。

　　哈卡后来回想塞西尔的死可能是注定的，他那莫名其妙的天选之人的预感或许也来源于塞西尔。他以一己之力对抗他那强大的母亲，才有机会让自己激活生命傀儡，才有机会让布莱恩等人从其他黑龙手中夺过另外两个傀儡的控制权。

　　塞西尔躺在血泊中，黑色的鳞片反射出诡异而又阴冷的光，那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哈卡当时的注意力完全投在了菲利希亚身上，金色带着太阳活力的光流过菲利希亚全身时，他祈求的奇迹出现了。这时候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当菲利希亚站起来的时候，他甚至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同了，而塞西尔的牺牲他只觉得可惜和遗憾。

　　当然，后来的结局在某种程度上是完美的，主人焕然一新，赶走了黑龙，解救了艾泽拉斯，除了永远失去自己的爱人。

　　她在这座神圣的泰坦殿堂中泪流满面，哭泣是无声的，离开也是悄无声息的，但哈卡知道，伤痛已经埋进了她的骨髓、血液中，再也无法消散，无法遗忘，直到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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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光明是黑暗的左手，黑暗是光明的右手。生死归一，如同相拥而卧的克慕恋人，如同紧握的双手，如同终点与旅程。”这句话出自美国幻想文坛女王厄休拉.勒古恩发表于1969年的科幻小说《黑暗的左手》，感觉跟魔兽世界光明与暗影的设定有相似之处。
小说中双性人的设定很有趣，由于特殊的生育方式，消除了两性之间的差异，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性别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