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星海遗珠》千山独行

180、危在旦夕

　　这是她梦想中的家园，蓝瓦红墙的房屋，温暖灿烂的阳光，迎着清风摇曳枝条的绿树，色彩芬芳的鲜花在低矮的篱笆墙边竟相争艳，泛着银色鳞光的溪流在屋旁缓缓流淌。屋内陈设温馨，家具散发着原木的清香，可爱精致的小摆件让人忍不住把玩，几幅生动活泼的风景画如果闲暇之时驻足观赏也是极好的消遣。用红砖砌成的壁炉虽然现在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但在寒冷的冬日，一定是取暖的最佳工具。

　　菲利希亚走到窗边，拉开粗糙的麻质窗帘，推开半掩的窗户，起伏连绵的远山映入了眼帘，金色的阳光也透了进来。躺在床上的塞西尔依旧紧闭双眼，一缕碎光打在他脸上，让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有了一丝生气。

　　翡翠之心内跟她想象得完全不同，但同时又觉得理应如此。她本以为，这里应该跟梦境中的景象别无二致，她甚至觉得她会碰上兔子和小精灵们。但谁都不曾出现。她试着呼唤小火，但毫无回应。

　　她一时陷入了沉思，该如何让塞西尔醒过来呢，所有治疗的法术都已经尝试过，根本没有作用。哈卡说这里蕴含浓郁的生命气息，但是她不可能将塞西尔长时间放在这里慢慢休养。他不是哈卡，受伤的原因也跟哈卡完全不同，如果他永远醒不过来.....

　　她禁止自己想下去，对于自己拥有的这件瑰宝，她一无所知，也一直也无探究的欲望，她后悔为什么以前如此忽略它，以至于现在无从下手。

　　想来想去没有一点头绪，她干脆靠在床边，出神得望着塞西尔。一只手忍不住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她没有将手拿开，而是沿着他的额头滑到了他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了他的下巴。亲密的接触让她的心安定了一些，但对唤醒他毫无帮助，她将手缩了回来，重新走回窗边，屋外苍翠的绿意，悦耳的鸟鸣都不能平息她的心烦意乱。

　　“孢子，孢子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植物，按照安舍尔的说法，他们有强大的繁殖能力，如果在塞西尔体内不停发育，他的身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已经可以预见了。真想钻进去把那些孢子一个个拉出来。”

　　“主人，你这个方法并不完全荒谬，既然孢子已经融入了血液，将它们分离出来已经很难了，你可以稍微改换一下思路，用某种方式或者物体对这些孢子进行净化，让它失去繁殖能力，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哈卡的声音突然传进她的脑海。

　　“哈卡，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菲利希亚第一次觉得哈卡是这么讨人喜欢。

　　“不，主人，如果我能出手救他，就不会等到现在，我可不想让你失望。”哈卡否认。

　　“用什么净化呢，它们是植物，又不能沟通，不对，植物并非不能沟通。”菲利希亚灵光一闪：她想到了若干年前，那条绿龙埃莫莉斯告诉她，要运用自然的力量，就要祈求万物，花草、流水、白云、风沙皆可呼唤。她闭上眼睛，努力回忆那晚的情形，尝试着像那晚一样与这里的植物沟通。氤氲的绿色雾气逐渐弥漫在她周身，当她睁开眼时，三个深浅不一的绿色小人眨巴着大眼，正好奇得望着她。

　　“你们是？”菲利希亚按捺住激动，决定由她来结束双方的试探。

　　“我叫格林，我叫泰亚、我叫比恩，我们统领着这个世界所有植物并代表他们的意志。”三个小绿人异口同声得说。

　　“太好了，我叫菲利希亚，这么说吧，你们知道我是谁吧？”菲利希亚几乎语无伦次了。

　　“恩，准确得说，你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们受你召唤而来。”叫格林的小绿人说。

　　“我并不想命令你们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们帮个忙，那位躺在床上的男士血液里被融入了孢子，你们有什么方法可以清除或者净化那些孢子吗，让他的身体不至于继续受到伤害吗？”菲利希亚小心翼翼得问。

　　“当然，女士，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们可以让植物精华来们来干这些事情。”

　　还没等菲利希亚反应过来，三个小绿人的口中喷吐出一截截雾气，它们一进入空气中就不断分裂成无数个极为微小的雾人，它们一个一个钻进了塞西尔身体内。

　　菲利希亚惊讶得张开了嘴巴，原来还有这种方法。

　　“女士，您不用着急，他会醒过来的，孢子是种简单的植物，我们的小士兵们很快就会将它们消灭清除，这样这位男士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了。”格林解释说。

　　菲利希亚连连点头，她带塞西尔进到这里真是太正确的决定了。

　　过了一会，绿色的小人们又陆陆续续钻了出来，格林的脸色却变得有些严肃，他为难得说：“女士，我很抱歉得告诉你，他体内的孢子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无法净化或者清除，只能暂时抑制它们繁殖和生长，他马上就会醒过来，但会有什么后遗症我们不能保证。所以，你得让他在这里多呆一会，至少这里充沛的生命气息会滋养他的身体。”

　　菲利希亚感到很失望，但她也知道这些小绿人们已经尽力了。

　　格林犹豫了一下又说：“如果知道那些孢子从哪里来的，我们跟那个世界的植物们沟通，或许会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非常感谢，格林先生、泰亚女士、比恩先生。很感谢你们的帮助。”菲利希亚客气得说。

　　小绿人们朝她鞠了一躬，化成绿色的烟雾消失在空气中。

　　床上响起了微弱的□□声，菲利希亚立刻走了过去，塞西尔的身体动了，嘴唇、手臂开始微微颤动。最后他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了如翡翠般诱人的绿色。

　　菲利希亚笑了，虽然没有分开多久，她却觉得像是已经跨越了千山万水，经历了万年时光。

　　她一把抱住了塞西尔，泪水如一颗颗无瑕的珍珠滴落了下来。

　　塞西尔任由他抱着，只是抬起手用粗糙的指腹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为什么这么爱哭，我的小勇士。”塞西尔的昵称让菲利希亚放开了他。

　　“什么小勇士？”菲利希亚说。

　　“拯救我的小勇士啊，是你将克苏恩的肚子撕开，把我救了出来，难道不是我的小勇士吗？塞西尔打趣的说。

　　“为什么你会被死亡之翼抓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菲利希亚问。

　　塞西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在你制造那场风暴以后，我就陷入昏迷了，醒来后我就已经是死亡之翼的阶下囚了。”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你是他的外孙。”菲利希亚愤怒得说。

　　“一个不受重视，只有利用的外孙。相信我，如果有必要，他也会这么对待自己亲生儿子的。”塞西尔冷漠得说。

　　“对了，弗洛拉她来了，她很担心你，还有在荆棘谷的那群伙伴也来了，是他们跟我一起将你救了出来。”菲利希亚说。

　　“姐姐，她还好吗？”塞西尔问。

　　菲利希亚点点头：“她看起来不错，只是对我有些冷淡。”

　　“你不用介意，姐姐她还是喜欢你的。”塞西尔的话似乎只说了一半，让菲利希亚很费解。

　　“这是哪里？很漂亮的屋子。”塞西尔故意忽视菲利希亚疑惑的目光，转换了话题。

　　“塞西尔，我得跟你说些事情，你能替我保密吗？”菲利希亚郑重得请求。

　　“当然！”

　　“我们在翡翠之心里，就是我带的那条项链，它自成世界。”菲利希亚说。

　　“我把你带进来，是因为这里蕴含着浓烈的生命气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你体内的孢子有些麻烦，但我已经行想办法抑制住了它们生长，我们得在这里多呆几天，等你好了我们就出去。”

　　塞西尔深深得望着她，抬起一只手抚上她的黑发，手继续下落，在她柔软的脸蛋上停了下来，他轻轻捧着，像是捧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久久不放。

　　菲利希亚脸红了，即便他们两之间已经互诉心意、心有灵犀，但这样亲密的动作，旖旎的气氛都让她又害羞又紧张。

　　“一切由你安排，我现在是只是你的小黑龙。”塞西尔温柔万分得说。

　　菲利希亚脸更红了，在斜射进来的阳光中娇艳无比。塞西尔胸口一阵火热，忍不住靠近了她。菲利希亚闻到他身上松柏般清新的气息，带着股温柔包围了她。

　　窗外，一只云雀不知何时开始高歌，流淌出的歌声动听而又嘹亮，它在枝头盘旋，声音起起伏伏，连绵不绝。可他们却浑然未觉，她的身体柔软得像一团水，似乎已经融进了他的身体。云雀继续高歌，歌声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只能捕捉到一丝意犹未尽的清亮尾音。

　　三天后，菲利希亚和塞西尔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

　　哈卡的屋子里纤尘不染，却空无一人。不光是弗洛拉等人，哈卡也不在这里。

　　菲利希亚感到了异样之处，她已经叮嘱过哈卡，务必要等他们出来，可是现在他却跑得不见人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去外面看看！”塞西尔拉起菲利希亚的手，往屋外跑。

　　一出殿外，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远处沙漠的地平线上火红色的夕阳将周围的天空、云层染得一片绯红，妖艳得非同寻常。不见一个拉穆卡恒士兵的人影。

　　塞西尔抓住她的手更紧了，他们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危机。

　　“去前面王宫瞧瞧吧。”菲利希亚对塞西尔说。

　　令他们吃惊的是，王宫外的守卫也被撤得一干二净。推门进入殿内，里面空荡黑暗，只能借着门外投进来的光寻找人影。

　　他们扫视了一圈，失望之下准备离开之时。大殿右侧阴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人。

　　“塞卡祭司！你怎么在这里？其他人呢？”菲利希亚失声叫道。

　　“太好了，菲利希亚大人，我终于等到你们了！”塞卡老泪纵横，快步奔到他们面前。

　　“诺顿国王和他的军队在失落之城全军覆没，诺诺顿国王也成为了他们的俘虏。”塞卡脸上写满了担忧。

　　“什么，那拉穆卡恒的其他人呢，为什么我一路过来都看不到一个人？”菲利希亚一把抓住了塞卡的胳膊。

　　“不是没人了，是大部分生力军都被派到了群星方尖碑。城内只留下了老弱妇孺，和一些守城的士兵。”塞卡说。

　　“那是什么地方？难道比拉穆卡恒还重要吗？”菲利希亚不解。

　　“菲利希亚大人，你可能并不了解，我们托维尔人本是泰坦的造物，我们的使命就是守护泰坦的秘密。而群星方尖碑是这个秘密重要的一环。现在位于西部的太阳方尖碑、南部的月亮方尖碑已经被黑龙军团开启，一旦最后的群星方尖碑被开启，他们就能拿到进入起源大厅的钥匙。而起源大厅里.....”

　　“起源大厅里就藏着泰坦的秘密，毁灭艾泽拉斯、重塑艾泽拉斯的秘密，对吗？”塞西尔接过了祭司的话。

　　老祭司点了点头：“所以，拉穆卡恒城已经不重要了，如果那些东西落在黑龙军团手中，为死亡之翼所用，整个艾泽拉斯都危在旦夕。”

　　“塞卡祭司，告诉我，群星方尖碑在那里？我们现在就过去。”菲利希亚问。

　　“出了城，往东面飞行约半个小时左右，就能看到群星方尖碑了。菲利希亚大人，我还要守在拉穆卡恒城，一切靠您和哈卡大人了，愿诸神保佑你们，保佑拉穆卡恒、保佑奥丹姆！”塞卡朝她深深鞠了个躬。

　　这是菲利希亚第一次骑上塞西尔化身成的巨龙，龙背粗糙坚硬却异常让人感到安全，她无法不感到安全，他是她的爱人、伙伴和战友。他们心有灵犀又共同出生入死，即便过去有谎言、有欺瞒，她也相信他们之间真挚的感情、共同的经历会消融这一切。

　　万里高空之上，菲利希亚将自己的脸埋在了黑色的龙鳞之中，不够柔软，甚至蹭得她的脸有些刺痛，她却不愿起来，比起迎面刮向她的烈风，她宁愿感受塞西尔温热的触感。

　　绿洲拉穆卡恒城离他们越来越远，透过缥缈的白云她看到了地面茫茫的沙漠，无边无际，而群星方尖碑的轮廓也已进入他们的视线。虽然已经作了某种程度上的心理准备，战斗的激烈程度还是出乎他们的意料，沙地上已经躺了不少拉穆卡恒士兵的尸体，几条黑龙的尸体，以及解除血肉诅咒后尼斐塞特人的尸体，不，应该称之为残渣，一堆黑曜石的碎末。

　　塞西尔俯身冲下，将菲利希亚放到了沙地上，自己又重新飞升到半空中加入了战斗。菲利希亚没有浪费时间，在心中默念咒语，澎湃的力量在身体内激荡。的确，经过安其拉那次的战斗后，她的力量有了质的提升。但和那时发出的力量相比，似乎又无法对敌人造成压倒性的威胁。

　　她并不心急，蓝色的能量从她体内流出来，饱满充沛，源源不绝，带着令人心颤的震荡，它们噼里啪啦毫不安分，却最终汇聚到她的手心，形成一个圆形的蓝色球体。菲利希亚双手向外一挥，蓝色的球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得朝前方尼斐塞特人砸去。它悄无声息得落到他们之间，以预想不到的速度爆炸，致命的能量向四周散开，一圈又一圈，如散落的烟火夺目却又虚妄。

　　突如其来的死亡之击让尼婓赛特人猝不及防，他们一片片倒下，又裂成一堆堆碎片，滚烫的沙粒上到处闪烁着黑曜石刺眼的光芒，解除血肉诅咒并不能带给他们永生，无论何种生命形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脆弱而不堪一击的。

　　菲利希亚并不喜欢杀戮，但此时她第一次清醒得感受到拥有力量的确会让人膨胀，会让你忍不住去享受这种凌驾其他人之上的快感。她深深叹了口气，为自己不能免俗的贪婪感到羞愧。

　　她抬起头，迎着热烈的太阳将目光投向天际飞翔的黑龙，在他们中间，哈卡艳丽的尾羽如一条彩带迎风招展，它不断滑翔、穿梭上升、俯冲。织成一张又宽又密的红色能量网。进入这张网的黑龙无可避免得被灼伤而遁逃。而在外围，弗洛拉和塞西尔两条黑龙对这些逃逸的巨龙进行两面夹击。地面上，格尔蕾带领拉穆卡恒人对天空和地面同时发起了攻击。一切似乎朝着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一阵悠长的龙啸声响彻天空，那气势几乎压倒这片战场上的一切。菲利希亚看到一头巨大的黑龙从更远的高空俯冲下来，它无惧弗洛拉和塞西尔的怒火，直扑向纵横肆孽的哈卡。

　　哈卡的能量网在它的逼迫下收拢消失，两头均是一方霸主的凶兽缠斗在一起，它们之间的厮杀是势均力敌的，遮天蔽日的战斗给战场造成一片混乱，拉穆卡恒士兵、 尼婓赛特士兵，黑龙士兵一批批倒下跌落。

　　菲利希亚咬咬牙，希望自己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结束目前已经两败俱伤的局面，可是她发现自己有心无力，法力在枯竭，想要创造安其拉的奇迹似乎已经是天方夜谭。

　　又是一阵怒吼和鸣啼，是那头黑龙和哈卡的声音，他们在对方的身体上毫不留情得制造伤口，最后终于筋疲力尽得降落在地面。哈卡化身成少年，而黑龙化身为一位艳丽的黑发女子。弗洛拉和塞西尔转了个圈飞回了菲利希亚身边，也恢复成了人形的模样，其余的黑龙集结成队在围在黑发女子身后。

　　塞西尔的脸很冷很冷，菲利希亚几乎没有看到过这样子的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全身散发无言的抗拒和敌意。

　　“弗洛拉、塞西尔，如果你们现在过来，我可以不计较你们先前的行为，并且会为你们在父王面前说情。”黑发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魅惑。

　　“奥妮克希亚殿下，请你回去转告黑龙之王，我们已经做过了他的傀儡。”

　　“弗洛拉，你太天真了，你要记得你身体里流的永远是黑龙之血，无可更改，走到哪里，如何隐姓埋名，你们还是一条黑龙。”

　　“塞西尔，我的孩子，我承认过去对你有所疏漏，但以后不会了。”

　　“母亲，你觉得一次次的欺骗还能将我绑在你们身边多久。你们走吧，否则，就算担上弑母的罪名，我也在所不惜。”塞西尔说。

　　黑发女子扯出一丝笑，带着一丝残忍的意味：“记住你今天的话，塞西尔，我本不应该心软，但是这该死的血缘还是让我心软了所以，好自为之，我的孩子。”

　　她化身黑龙啼叫着向远方飞去，其余残存的黑龙跟随在她身后。地面的尼婓赛特人瞬间溃不成军。群星方尖碑的危机终于解除了。

　　“塞西尔，你还好吗？”菲利希亚注意到塞西尔脸色苍白，唇色暗淡。

　　塞西尔摆摆手，走进了群星方尖碑。菲利希亚感到奇怪，连忙跟在身后，方尖碑内寂静华丽。铜须和琼斯一直守在守在里面，尖碑中心的位置一个漂浮的圆盘形仪器发出若隐若现的光。

　　塞西尔径直朝它走去，没有人预料到他接下来的行为，他开启了那个仪器。

　　“不，塞西尔！”三个人同时大喊。塞西尔继续推动着仪器。菲利希亚扑了上去，想要把他拉出来，但为时已晚，仪器中间喷吐出苍蓝色的薄雾，群星方尖碑也被启动了。

　　“塞西尔，你为什么？”菲利希亚一把拽过他，在接触到他的眼眸时，发现他的眸中无光，往日的光华早已消失殆尽。

　　“塞西尔，你怎么了？”她握住他的双臂，担忧得问。

　　就在刹那间，塞西尔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毫不留情得刺向了菲利希亚的心脏。长剑贯穿而过，一股剧痛袭来，菲利希亚低下头望着胸口殷红的献血不停往下流。

　　“塞西尔！”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软，意识在溃散，

　　“塞西尔，不...”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因为长剑从她身体中抽离。”在最后的时候，她听到身后布莱恩、弗洛拉、格尔蕾、琼斯不可置信的呼喊声。

　　但她已不能有所回应，她的身体倒了下去，一片完全死寂的黑暗包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