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星海遗珠》千山独行

172、峡谷之战

　　“你们的任务是回到1000年前的希利苏斯，拯救在流沙之战中惨遭虫族杀害的范达尔·鹿盔之子瓦斯坦恩。我们有理由怀疑他的死并非如表面上那样简单，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很有可能是黑龙之王耐萨里奥。”在神奇的时光之穴里美丽的青铜龙安多尔姆对她们说。

　　“能否具体说明这其中的缘由。”桑达拉问。

　　“黑龙之王耐萨里奥很有可能跟虫族联手才导致了瓦斯坦恩的死，这是一个阴谋。”安多尔姆说。

　　“我明白了，只有破坏他们之间的盟约，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桑达拉说。

　　“这并不容易，无论是黑龙之王还是安其拉的虫人都暴戾好战，同时阴险毒辣，他们并不缺乏计谋，甚至在某些方面更胜一筹。所以这是个危险的任务，你们务必小心。”安尔多姆提醒她们说。

　　桑达拉沉默了一会，就在菲利西亚认为她不会再有什么问题时，她转向她说：“菲利西亚，你还有什么事情问安尔多姆女士吗？”菲利西亚楞了一会，她以前的确在桑达拉面前透露过她的小秘密。但她今天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

　　“菲利西亚，这没什么可顾虑的，难道你不想知道答案吗“桑达拉看穿了她的犹豫。

　　菲利西亚叹了口气，终于以一种忐忑的口气说道：“安尔多姆女士，很多次我都在梦醒后穿越了时空，从我有记忆开始便是如此，但是我却不知道我的身世，来历。12岁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我就像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一样，如果可以，安尔多姆女士，我请求你挖掘、探寻我的过去，告诉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各个时间线穿梭，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安尔多姆却以一种怜惜的目光看着她：“孩子，有些凡人穷其一生都在探索关于自身的奥秘，有些人却将目光放到了更广阔的星空和宇宙，因为艾泽拉斯及艾泽拉斯以外的世界不可思议得超出你得想象。前者未必过得幸福，但后者却在心灵上得到了无穷得满足。”

　　“我明白你的意思，女士，但我认为，了解自己才能了解这个世界和宇宙，现在的我就像无根之萍，漂泊无依，内心空荡，没有什么人让我牵挂，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让我保护。这个世界上唯一需要我的就是我自己了。”

　　“不，菲利西亚，”安尔多姆扬起一丝微笑。

　　“你太过悲观，你忽略了身边的某些人和东西，出身和家人是我们不可改变抛弃的东西，但成长过程中所经历的人和事难道真的不能在你心头留下一点痕迹吗，你只是害怕了，小姑娘，你害怕拥有了会失去，你害怕有了牵挂会被抛弃，你害怕热闹了以后又会孤独。”

　　菲利西亚沉默。

　　“菲利西亚，现在我可以正式得告诉你，虽然我们拥有统御时间的力量很久了，但几万年的时光里，我们仍没有完全知悉时间的奥秘。因为我们的力量来源泰坦阿曼苏尔的馈赠，而不是源自自身。所以如果你非要知道这个答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你送回你指定的任何一个时间点，让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安尔多姆又说。

　　菲利西亚继续沉默，她并不是非要知道这个答案，她只是觉得长久以来的心愿应该有个结局。

　　桑达拉却说；“菲利西亚，有时候在探寻真相的过程中会付出很多代价，失去很多东西，或许还不如不知倒。”

　　“桑达拉，失去并不代表着结束，无论什么样的结局我都已经做好准备，既然诸神并不准备向我揭示真相，我也会坦然受之。“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完成克拉苏斯大人交予的任务吧。”桑达拉只能安慰。

　　时光之门开启，菲利西亚就以这样一种她预料不到的方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1000年前的希利苏斯。

　　这片沙漠之地1000年前和1000年后并没有什么不同，难觅踪迹的植被，漫天的风沙都让这片土地成为艾泽拉斯最为荒凉寂寞的所在。

　　元素之灵们在这片土地肆虐。菲利西亚和桑达拉坐在自己的飞行坐骑上俯瞰底下不时出没的土元素和风元素之灵。她们正要飞往一个名为南风村的精灵城镇，燥热的风吹拂着她们的脸庞，喉咙中不一会就干涩一片。但好在南风村近在眼前了，越来越近的精灵建筑物在远方的沙漠中不断被放大。

　　南风村规模不大，但应有尽有。唯独缺少的是代表生命和希望的绿树。现在塞纳里奥议会的范达尔·鹿盔正带领着他的军队驻扎于此。他们的任务是对抗试图掌控这片土地甚至整个艾泽拉斯的其拉虫人。

　　现在是流沙之战的第二年，按照安尔多姆的说法，精灵们正独立承担着对抗虫人的重任，他们多次向距离此地最近的以塔纳利斯为巢穴的青铜龙一族求助，但都遭到了拒绝。因此，菲利西亚和桑达拉将以1000年前青铜龙使者的身份进入范达尔·鹿盔的营地。

　　表面上来看：瓦斯坦恩是陷入了虫人的包围而惨遭杀害，但是背后的原因却跟与其他龙族为敌的黑龙一族有关。当安多尔姆说出这个事实时，菲利西亚心头涌起怪异的感觉，她立刻想到了塞西尔，1000年前流沙之战时，他应该已经前往诺森德大陆的永夜城。”

　　“不，那只是个幻觉。是弗兰克制造的幻觉。我不应该将它当真。”但接下来，菲利西亚又想到了在诺森德地下世界跟她同生共死的精灵朋友莉迪亚和卡洛斯。

　　那时候，她作出了艰难的选择，一个人逃离了永夜城。后来，弗兰克和玛里苟斯达成了协议。弗兰克遵守诺言将两人释放出来。但他们的结局却又一次让菲利西亚的心灵蒙上阴影。因为在幻境中的时间过久，他们的智力和精神受到严重的损伤，需要数年的时光来恢复。

　　她望向身边的一脸无所畏惧的桑达拉，心中暗自祈祷两人的平安，不要再发生同样的悲剧。

　　南风村精灵军队来迎接她们正是范达尔的儿子，他看起来年轻而又热情，在炎热的希利苏斯，他只套着一件月白色的无袖德鲁伊长袍，夸张的蓝宝石项圈占满了他的整个脖子。

　　“欢迎你们，青铜龙使者，我是范达尔指挥官的副官瓦斯坦恩·鹿盔。”

　　“我是菲利西亚。”

　　“我是桑达拉。”

　　他朝她们点了个头说：“我不知道，青铜龙的使者竟然是两位人类法师。”

　　桑达拉露出她惯有的客套笑容：“龙族派出凡人作为使者，不是没有先例，据我所知，9000年前的上古之战，也是青铜龙一族派出了一位人类法师和兽人战士执行他们委派的任务。”

　　“嗯哼，两位贵客，请进吧，时间宝贵，赢得战争的胜利才是重点。”

　　会客厅内，菲利西亚和桑达拉见到了传说中天才的大德鲁伊范达尔·鹿盔。”

　　据说他是暗夜精灵一族领袖玛法里奥.怒风最为得意的弟子，在青铜龙给她们的资料中他被描述成为一位天资聪颖，刻苦勤奋的学生，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脾气火爆了。但当菲利西亚和桑德拉终于见到他本人时，才对这位名闻遐迩的大德鲁伊有了更加直观的印象。

　　和一般的精灵有所不同，他外表粗犷，绿色的毛发披满整个肩部，如铜铃般大的眼睛让首次接触他的人都认为他并不好相处。事实上他的个性确实火爆甚至带着点偏执。

　　但菲利西亚和桑达拉都不是以貌取人、听信传言之人，鹿盔能站到今天这个位置，绝不仅仅只是脾气火爆就能做到。

　　“欢迎青铜龙青族的两位使者，我没有想到，竟然是两位美丽的小姐。”范达尔走上前来，彬彬有礼朝她们行礼。

　　“范达尔指挥官，这是我们的荣幸。青铜龙一族为你们长期以来艰苦卓绝的斗争感到倾佩，但他们天生谨慎，在开展正式的援助行动之前，要对前方的战况作一个清晰的前瞻性分析，我们只是他们派来的调查员。”桑达拉一出口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务。

　　范达尔表情有明显的僵硬，但他收复自如，立刻露出了礼貌的笑容：“当然，两位法师小姐，我理解你们的做法，你们将被允许跟随在我身边，随时获取前方战场最新的战况消息。”

　　“谢谢！那么范达尔指挥官，能简要说明一下目前敌我双方的兵力分布，敌方指挥官的情况。各自的优劣势及伤亡情况以及下一步的战略计划吗？”桑达拉问。

　　“桑达拉小姐，目前我方的大部分兵力都驻扎于南风村，东北方的前哨战有一小股我们的人马，另有一个前锋小队正被派往安其拉东北方的峡谷位置。前几次的战役中，我们赢多输少，歼灭了许多虫人，但我们的伤亡也非常惨重。奇拉虫人的指挥官是臭名昭著的拉贾克斯将军，他以狡诈阴险闻名。目前我方的策略是将对方的主力军队引向安其拉东北方的谷口位置，而我们的主力军队将由我带领在那里将他们一举歼灭。 ”

　　“那到时候南风村怎么办？如果敌人偷袭这里，你们做好应敌的准备了吗？”桑达拉问。

　　“我会留下一小股军队驻守在这里。峡谷的位置是布置陷阱的天然场所，我有信心将虫人在那里彻底消灭。所以南风村暂时的空虚不足为虑。”

　　“父亲，我愿意追随在你们身边，战斗到底。”

　　鹿盔望向他儿子的眼神饱含着欣慰和骄傲，他以他儿子为荣。菲利西亚和桑达拉相互对视的目光中找到了共识。

　　“鹿盔指挥官，我们何时出发？”菲利西亚问。

　　“明天黎明时分，就是队伍出发之时。”

　　夜幕将领，希利苏斯的星空清晰又梦幻。菲利西亚和桑达拉躺在南风村的民舍内数着天上的星星。

　　“桑达拉，你很早就怀疑我了吗？” 菲利西亚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

　　“菲利西亚，作为你的室友，你真的认为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吗？”桑达拉回答说。

　　“可是你为什么不揭穿我。”菲利西亚又问。

　　“因为我始终认为，你有自己的信仰和坚持，你不会置自己的朋友和师长的安危于不顾。”桑达拉说。

　　“我让你失望了吗？”菲利西亚又问。

　　桑达拉却不回答，过了一会，她才说：“克拉苏斯在龙族和人类中的威望几乎可以媲美守护巨龙，如果他要找你的麻烦，那你就是真碰上麻烦了，所以，早点睡吧，明天、后天、大后天或许是未来的几十天，我们都不可能像今天晚上这样睡得这么安稳了。”

　　菲利西亚望向身旁的桑达拉，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离她远去，桑达拉在那一刻变得无比陌生。

　　第二天，当火辣辣的太阳高悬空中之时，菲利西亚和桑达拉跟随精灵的队伍已经希利苏斯的沙漠上行进一段时间了，她们放弃了狮鹫，和其他精灵一样以夜刃豹为坐骑。即便是这样精灵军队的训练有素和行军速度也大大出乎她们的意料。

　　傍晚时分，以范达尔父子为首的精灵军队就已经到达了峡谷谷口。

　　一阵忙碌的安营扎寨之后，桑达拉和菲利西亚走进了范达尔所在的帐篷。墙壁上已经悬挂了大幅作战地图。鹿盔和他的儿子瓦斯坦恩正在地图前观察讨论。他们的旁边还有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精灵。

　　瓦斯坦恩看到了她们，迎上前来：“嘿，桑达拉、菲利西亚，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我们的前锋将军，经验丰富的月之女祭司希洛玛，很多天前，她就来到了峡谷，完成了这里的勘探任务。”

　　希洛玛转身朝向她们，非常矜持得朝她们点了点头，她和大多数的女精灵一样外表高傲而冷漠，但她身上又多了一份在战场上才能浸润出来的杀伐之气，以至于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她到底适不适合如此重要的位置。

　　“两位法师小姐，明天傍晚前希洛玛将把虫人的队伍引进峡谷，到时候，面对面的肉搏和厮杀不可避免，你们..”

　　“请你放心，范达尔指挥官，我们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战场上的残酷无情我们早已体会和领教。而且虫族是一个特殊的种族，在此之前，我并没有与他们对敌的经验，所以我们一定会小心。”菲利西亚说。

　　“菲利西亚、桑达拉小姐，虫族个体的战斗力并不强大，智商也只有在及格线之上，但它们的繁衍速度惊人，而且协同作战的能力非常强，你们一定不能落单，否则你们会被撕成碎片。”瓦斯坦恩提醒道。

　　“瓦斯坦恩副官，如果允许，请让我们跟随在你身边，我们早已听说了你带领着少数人深入安其拉的英勇行为，想必，你对奇拉虫人的了解远远超过其他人。”桑达脸的恭维极大满足了这位精灵的虚荣心。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父亲，我想两位使者在我身边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他的眼睛中泛起奇异的光芒，但他仍是征询了他父亲的意见。

　　范达尔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事情就这样被敲定了

　　第二天的战斗出乎意料的顺利，但死伤仍是不可避免，峡谷内不仅布满虫人的断臂残肢，也染满了精灵们的鲜血。人间地狱不过

　　如此。

　　第三日，当天蒙蒙亮时，瓦斯坦恩带领一小队人马埋伏在了峡谷一处隐蔽的高地，菲利西亚和桑达拉跟随在他身边。

　　埋伏并不是一件有乐趣的事情，等待猎物上钩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专注力。再加上天气酷热，不少人竟然竟然觉得冲下去厮杀一番也比憋屈得窝在这里要爽快得多。尤其当太阳升起后，瓦斯坦恩的队伍在烈日炎炎之下暴晒，这让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蠢蠢欲动的氛围中。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地平线上扬起了漫天的尘沙，在烈日的照耀下呈现处了一种虚幻的海市蜃楼之美。

　　但没有人会将它当成是海市蜃楼，那只能代表他们等待已久的目标物出现了。

　　黄沙散去，露出了其拉虫人的真面目。满地黑压压的的异种蝎队伍向瓦斯坦恩方向的队伍推进。两个身材高大的奇拉虫人行进在队伍的前方，但让菲利西亚和桑达拉感到吃惊的是大部队后方的两个狗头人身的高大生物。

　　瓦斯坦恩看出她们的疑惑，解释道：“他们是虫人的奴隶和武器阿努比萨斯，虽然智力低下，战斗力却惊人。几乎一个阿努比萨斯就能对抗一小队暗夜精灵队伍。”

　　“现在有两个....”菲利西亚忧心忡忡得说。

　　“还有两个奇拉虫人将领。”桑达拉补充道。

　　“很好，这才更有挑战性，不是吗？”面对敌人的强大，瓦斯坦恩却显得异常兴奋。

　　瓦斯坦恩的法杖顶端开始发出由暗及明的光芒，那是发起攻击的号令。一切都将在压抑已久的沉默中爆发。

　　一开始是早已准备好的火攻，异种蝎在熊熊大火中痛苦嚎叫、满地乱爬。但强烈的火势并不准备给这些繁殖力惊人的虫类留条活路。

　　虫人们阵型被打乱，瓦斯坦恩居高临下得望着他们，眼神中充满着轻蔑和仇恨。在他一声令下之后，一群丛林守护者，从山崖间冲下，继续着他们出其不意得屠杀。

　　而瓦斯坦恩自己和一群德鲁伊双手大张，开始向日月星辰祈祷，祈求这些亘古以来的自然之力赐予他们力量。在神秘、夺人心魄的吟唱中，如神迹显现般得一道道日火、月火从天而降，更有无数银色的星辰坠落，所有一切交织在一起汇成汹涌的能量海洋给予虫人队伍们致命性的重创。

　　菲利西亚和桑达拉在这样的壮举面前也被感染，使出了自己浑身的本领。偷袭战术非常成功，异种蝎们几乎被消灭干净，一个奇拉虫人将领被丛林守护者围攻至死。敌军幸存的成员只剩下了一个奇拉虫人将领和两个阿努比萨斯。

　　瓦斯坦恩凌空一跃，等他落到地面时已经变成一头体型硕大的巨熊。其余德鲁伊也纷纷变形，有的豹形态，有的熊形态，他们将四个幸存者团团围住。

　　瓦斯坦恩对上了一个阿努比萨斯，死死咬住了他的大腿。阿努比萨斯挥舞着他的武器挥向瓦斯坦恩，他却灵活得一闪躲过了攻击。

　　而另一方面，另一个阿努比萨斯却以压倒性的优势消灭了好几个德鲁伊和丛林守护者，甚至有几个负责治疗和远程攻击的女祭司也遭受攻击，失去了生命。

　　至此，菲利西亚和桑达拉终于领教到了阿努比萨斯这种生物的恐怖实力。然而她们自己却并不能脱开身去帮助这些精灵朋友们，因为她们被那个唯一的奇拉虫人将领缠上了。

　　在近距离的观察下，菲利西亚看清了虫人将领的面貌。丑陋无比的脸庞，锋利如铡刀般的上肢，如蹄形状的下肢。菲利西亚却早已见怪不怪，无论敌人长什么样，从外貌评估它们都是非常愚蠢的一件事。

　　桑达拉和菲利西亚一直都配合默契，两人的进攻不慌不忙，却仍占不到对方一点便宜。

　　而瓦斯坦恩那边的战斗却大为不妙。己方人数越来越少，而阿努比萨斯却越战越勇。

　　瓦斯坦恩在这时却狂吼一声发了疯似的扑向了他面前的阿努比萨斯，其余人似乎受到了鼓舞重新燃起了斗志。两个阿努比萨斯被蜂拥而上的野兽撕咬、拉扯，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随后他们身首异处，四肢分崩离析。

　　菲利西亚体内法力急速得流失，奥术的洪流喷涌而出，与桑达拉的烈火一起向虫人将领扑去，虫人将领终于躲闪不及被火焰和奥术能量围住化成一堆黑烟沉入无尽的黄沙中。

　　战斗结束了，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沉重的。除了他们三个，跟随他们一起回去的只有两个丛林守护者，一个女祭司，三个德鲁伊，而哨兵队伍全军覆没。

　　菲利西亚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惋惜吗？悲伤吗，无奈吗？这就是战争的本质，无论死了几个人，明天的战斗还得继续。

　　第四天，我方的伤亡有所减少，虫人们仍旧死伤无数。

　　第五天，虫人们似乎识破了峡谷里的陷阱，不再受希洛玛德引诱深入。鉴于这种形势，范达尔认为目前这片区域的战斗已经暂告一个段落，虽然并没有达到歼灭敌人主力的目标，但是也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重创。

　　范达尔很满意这种结果，特别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在这场战役中表现出色，让他深感欣慰。此时南风村和西部岗哨、北部岗哨却传来了被其拉虫人攻击的消息。南风村受到攻击本在范达尔的意料之内，但东西部岗哨的战事却让范达尔措手不及。

　　当范达尔左右为难之时，瓦斯坦恩主动请缨回南风村解困。于是，经验丰富的希洛玛继续驻守峡谷扫除在这一带的虫人残余势力，范达尔带领一队人前往西部岗哨和北部岗哨。菲利西亚和桑达拉则跟随瓦斯坦恩和他的部队向南风村进发。

　　命运之轮终于要朝它预定的轨迹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