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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羞与春花艳冶同(二) ...
青楼姑娘的闺房,无外乎屏风一隔里外两间,里间一张雕花大床布置精美,外间一张圆桌,喝酒吃茶谈风月,水绿的房中,多放了一张琵琶。
金淡澹与水绿两相对坐,一壶茶都喝见了底儿,相顾再无话时,气氛便越发暧昧了起来。
“咱们总该干点什么吧?”金淡澹先打破了沉默,瞧着水绿瞬间熟透的小脸,忙掩下了笑容。
闻言,水绿慌忙抬手抱臂,一脸的防备,“你……不如咱们下棋吧?”
“下棋?费脑子,不好玩……”
“那……那画画?”
“你画我么?”
“这个……也行!”
“还是算了,坐在那儿不让动,也难受的很。”
水绿跨下小脸,一字一顿恶狠狠地开口:“那、你、究、竟、要、干、嘛!”
“不如……咱们做些该在这屋子里做的事儿啊?”金淡澹笑得一脸暧昧,眸光不住往屏风里瞧,“听闻水绿姑娘的琵琶堪称青楼一绝,”说着,提步向里,却是将目光凝在了偏墙上挂着的琵琶上,“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听一曲?”
僵硬的肩膀猛地放松,水绿长长出了一口气,只是这气儿没出利索,半道上又截了回来,“琵琶?”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尴尬道:“前两日刚好伤了手,怕是……不能令公子如愿了。”
“如此,确然扫兴的很……铮——”金淡澹忽的拨了一下琵琶弦,略哑的清鸣惊得水绿双手一抖,摔了掌中杯盏,那茶水洒了一身,还好不是很烫。
“烫到了没有?”金淡澹连忙凑过来,拿了水绿放在桌上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裙摆上的水迹,将茶叶末子一点点扫下,心底忽的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来,水绿僵在原地,更是一动不动,唯独心里像爬了只虫子一般,越发痒起来。
青楼里,媚药熏香原就是最常见的物事,姑娘们房中必备的就是这些。丫头们添茶水时会去动香炉,若是姑娘喊停,那便是无那个意思,一些老道的客人自然也是了解的。适才添茶水的丫头进来将香炉燃了,淡淡的暖香氤氲,两个人都没有拒绝,因为那熏香中,媚药的量是极浅的,不过是助兴所用。
金淡澹原就对这青楼里的把戏很熟,此时胸腹中一把小火苗,衬着水绿精致的容颜,一排长睫落下整齐的阴影在白皙的颊边,越发添了三分诱人,心中的那一把火,瞬间便燃烧了起来。
“不如……”水绿抬头,话却滞在了当中,唇上一点温软的触感,将她整个人惊得愣在当地,杏眸圆瞪着金淡澹微扬的眼角。
金淡澹也是一愣,旋即抬手按住了水绿后脑,加重了这个吻。柔情蜜意和着旖旎浅香荡涤了人心,水绿猛地推开金淡澹,大口的喘着气,一张娇俏的小脸酡红,越发惹人怜惜。
要说男人原就是下半身指挥上半身的时候多,况且身在青楼小香熏着小美人看着,金淡澹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当即起身想成其好事,可头脑一阵晕眩,来不及多想,借着躬身的力道,直一头栽倒在地……
水绿伸手,也是一阵晕眩,扶着金淡澹的肩膀略晃了晃身子,也摔在了地上……
屋子里一时静寂。
“吱呀”一声,房门忽的被人推开,一道嫣红的身影闪入,门又立时紧闭。
待她回过身来,竟是金香玉。
香玉进了屋子,以帕掩鼻,端了茶水先将熏炉熄了,几步到到窗前将窗子大开通风,待屋子里气味儿略散了散,才丢了帕子。
“小丫头,你跟我斗,哼!”香玉上前将趴在金淡澹身上的水绿翻开,撩开她鬓间乱发,几下轻挫,确然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果然……”
香玉心满意得的将粉红色的帐子放下,转身出了水绿的屋子。
门才刚关上,香玉还没来得及转身,颈间忽的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老爷子一把抓住楼一刀的前襟,中气十足,“小子,你是不是来提亲的?”
楼一刀诧异,却还是点头道:“正是,楼某前来求娶……”
“对嘛!那你是来娶我家姑娘的吧!”
香玉虽是老爷子的外孙女,虽然姓金,可说是香家的姑娘,也是理所当然,楼一刀又再点头,“正是,楼某毁了金……”
“都是就行了!快点跟老夫来!”二话不说,老爷子依旧拽着楼一刀的衣领,拖着他穿厅过堂,绕过曲折回廊,直接进了寿客居的门。
不过个把时辰的功夫,原本门庭冷清的寿客居已然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花灯,好不喜庆张扬。
楼一刀立在寿客居中,瞧着满屋喜庆以及正厅中金边红底的大双喜字,当下便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傻小子,自然是你的好事儿!”
“在下?好事儿?”楼一刀这下是真的从外懵到里。
“再装老夫可就恼了!你快把这衣裳换了,同我儿速速拜堂成亲入洞房!”老爷子劈头盖脸丢过来一件从里红到外的衣裳,衣袖领口绣着龙凤呈祥吉庆纹样,这赫然便是件成亲用的吉
服呀!
“成亲?在下?”楼一刀慌忙推开那衣裳,“金姑娘尚未答应在下求亲,亦未禀明高堂,三书六礼皆未行,怎可如此便拜堂!”说着,就要往外走。
“混账!”老爷子一把拉住楼一刀,几乎将毫无防备的他提起来,“老夫还不知道,你原是这么个庸俗不变通的书呆子!她不肯嫁你,心却是向着你的,先行了这婚姻大礼,其他皆容后再说!你今儿除了这洞房门,却是哪里都不能去!”诺大的寿客居中,赫然只老少两人,可老爷子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隐约带着份肃杀之气,让楼一刀也不觉心惊。
“这……”
“婆婆妈妈,你还是不是男人!”老爷子厉喝一声,再不管楼一刀,当即大手一挥,将他那一身黑袍“划拉”撕成了碎片,大红绸衣从头套下,虽穿得不怎么端正,可看去确实有几分那样子来。
楼一刀心惊之下,全身无力,竟然不知何时被下了软骨散,封了内力。而眼前这看似疯癫的老者,功夫竟然如此之高,可他让自己娶金香玉,虽说违了礼制,只是江湖儿女向来不讲究这些,若是香玉不在乎,那他堂堂男儿,也不该太过拘泥,反让女子失了身份才好。
想到这些,楼一刀反倒释怀,配合了起来。
虽是张灯结彩喜庆一片,寿客居里却是十分的宁静,只隐约闻得丝竹轻软,如水流淌。
楼一刀站在堂前,便瞧着香老爷子自内室扶出个身着吉服头顶龙凤盖头的新嫁娘,缓步而来。
老爷子亲自扶了新娘子在楼一刀身旁站定,“哈哈,这样多好!”他才转身,楼一刀低头抬手便想去掀那红盖头,却被老爷子劈手打开,“呔!入了洞房才能掀!”说着亲自扶了新娘子跪下,这才自顾坐了上位。
见香玉跪下,楼一刀不好站着,便也老老实实跪了。
“不拜天地,你们俩给老夫磕个头,夫妻对拜便算是礼成了!”老爷子大掌一挥,堵住了楼一刀的疑惑,他心想自己不能太过婆妈,让香玉没了面子才好。
“一拜高堂!”
楼一刀磕头,身边新娘子僵在原地,不曾动弹。
“哈哈!好好好!夫妻对拜!”老爷子说着,起身走到两人身旁,楼一刀不敢再言,没瞧见香玉动弹,身子便已经转了过来,当即十分恭敬地磕了个头下去。
“礼成!”老爷子一语定论,楼一刀明显瞧见香玉的身子抖了一抖,那边她便被老爷子搀起来,说话就要往洞房送。
劳驾长辈已是不恭,楼一刀慌忙接过香玉扶住,“多谢前辈,不敢再多劳烦!”
瞧见楼一刀懂事儿,老爷子抚须朗笑三声,便大步往屋外走去了。
楼一刀扶着步履不畅的香玉进了洞房,让她坐下,这才算是松了口气,瞧着她膝上一双叠放的素手,越看越欣喜,当即执起一只手,喃喃表白心迹:“金老板……不对,你我既已成婚,该唤娘子才好,”如此喃喃一番,才又道:“是为夫唐突了娘子,今日为长辈所迫怀孝敬之心仓促完婚,确然委屈了娘子,他日为夫定会好好补偿娘子的!”
他这话说完,手里的柔荑,指节明显弯了一弯。
楼一刀道是自己废话太多惹了香玉不快,慌忙寻了喜称慎重挑落红盖头,香玉一张精致妩媚的脸跃然眼前。檀口俏鼻柳叶眉,单单一双凤眸恶狠狠的瞪过来,看得楼一刀心头一惊,喜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响。
“这……”楼一刀捡起喜称放在一旁,瞧着香玉一双黑眸紧紧锁在自己身上,神捕的敏锐终于活了过来,“娘子你是否不能动弹?”
香玉仍狠狠瞪着他。
“若是便眨两下眼睛,若不是便眨一下。”楼一刀提议。
香玉十分用力的眨了两下凶光毕露的眼睛。
楼一刀略一端详,在香玉肩颈处击打了一下,正要再看别的穴道。
“楼一刀你个两面三刀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狼心狗肺没天良的小人混账王八蛋伪君子!”香玉一口气爆在楼一刀耳边,惊得他后退三步,目瞪口呆的看着香玉,“竟然敢趁老娘行动不便吃老娘豆腐谁是你娘子谁要你补偿你赶紧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让姑奶奶看到你!”
楼一刀诚心以为,香玉憋了那么久虽然有迫切的说话欲望,可这般急切的说话怕是对身子不好,还容易岔气儿,而且他也听不太明白那屋里哇啦说了些什么,于是瞧着香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忙好言相劝,“娘子不可如此暴躁,易伤身。”
“啊——呸!”香玉气儿没喘匀,“谁是你娘子,你不要胡言乱语赶紧回你的衙门该干嘛干嘛去!”
这回香玉说得慢,楼一刀是听懂了的,当即剑眉一凛,提掌便拍在了桌子上,“荒唐!你我已行大礼,便是夫妻,楼某也是全了当日之责!”桌子上的白瓷酒杯震翻骨碌了几圈,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格外清脆。
香玉的目光狠狠在碎瓷片和楼一刀的黑脸间逡巡了几遭,“楼一刀,你……”说着,却突然噎住,自己这不还没法儿动呢,这楼一刀果然是个阴险的小人,当即软了三分语气好言相求,“你先帮我解了身上的穴道啊!”好女不吃眼前亏。
楼一刀也不推辞,在香玉胸前肩头胳膊腿上背上前后左右敲了许多个穴位,香玉却依然端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哎!你功夫这么差啊!”香玉忍不住讥讽。
“这点穴法似乎掺杂了内力贯穿,”楼一刀皱眉,“应该只有点穴之人能解开。”
“那我现在怎么办?这么一直坐着?”
“穴道应该两个时辰便会自行解开,等等便是了。”
“两个时辰……”香玉暗想,外公点了她穴道后出去找的楼一刀,估摸着也就是还得一个多时辰她才能动,心想着,俏脸也垮了下来。
屋子里一时静寂,门窗都是紧闭,隔音效果很不错,只能听见俩人彼此的呼吸声叹气声。
“哎!”许久,香玉动了动又僵硬起来的嘴皮子,“你把我摆床上去,我要睡觉。”
楼一刀十分听话的把香玉摆上床,拉了被子给她盖上,继而十分自觉的掀开被子也要往被窝里钻……
“啊——!你要干什么!”香玉身子不能动,嘴巴和眼睛却还是不妨事儿的,一声惊呼,脸都红了。
楼一刀被吓得连滚带爬绊倒了脚踏摔坐在地,惊魂未定的看着香玉,“古语有云:夫妻自当同榻而眠!”说罢拂袖起身,还要往别窝里钻。
“啊——!”香玉再一声尖叫,“那个婚礼我不承认,我才不是你娘子,你离我远点,赶紧出去!”
再好的脾气再老实的人,当着小登科的喜悦得了这般的奚落,也是要恼的。可楼一刀转身向外并不是恼了,于香玉负责与否这件事儿上,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毁了人姑娘清白,害的她必须嫁给自己,她讨厌自己是应该的,可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犯了错就要敢于承受,小小侮辱都不能忍,还如何做夫妻。
香玉眼角瞟到楼一刀往门口去,长长松了一口气,可这气儿还没吐尽,楼一刀却又站在了床畔,“门从外头锁了。”
香玉微愣,倒是忘了外公有备而来,怎么会让她逃掉,“窗子呢?”
楼一刀转身去看,果然也锁了。
这洞房是在香觅锦的闺房内,不大的地方,一览无余,除却这张床也不过就是张圆桌摆在正中,确然没有什么矮榻可以将就一夜的。
原本就非要赖着自己成亲,定不能再跟他睡在一张床上,香玉将心一横,“你把被子拿下去,睡地上。”
屋子里一时静寂,楼一刀却没去扯被子,靠着床沿坐在了脚踏上,留了一颗黑溜溜的脑袋给香玉,“你睡吧,不用管我。”
我才不想管你,我就是怕再出点事儿你还赖我!香玉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正要睡,却听楼一刀说话:“你被人点了穴不能动弹,才同我成亲的?”
这个事儿十分有必要讲清楚,“今日药无忧来求亲,外公想让姆妈同他成亲。”
“哦,这个我知道,”楼一刀点头,“可为何前辈找上了我,新娘子也变成了你?”
“姆妈一大早跟干爹出门就没回来,外公疯疯癫癫的跑回来,就把我当做姆妈了,至于你……”香玉眉头一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估计是外公当你是干爹了。”
“哦,原来如此。”
“所以这事儿不能做数。”
“楼某自当对香……金老板负责,今日这般阴差阳错你我都能成礼,可见这姻缘天定不可违。”
“胡说八道!什么狗屁姻缘天定!”
“不可缪言。”
香玉不愿同他纠缠这个没结果的话题,闭眼不吭声,一会儿才换了话题,“对了,那个萧青宁是你的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楼一刀一愣,却还是答道:“正是。”
“她姓萧你姓楼,你随的父姓?”
“不,我随的母姓。”
香玉不禁兴起,感情这楼一刀还极有可能是个皇亲国戚啊,“姓楼的人不多,二十多年前……你跟楼若兰什么关系?”
“她……是我娘。”
龙凤喜烛忽的爆出一个烛花,香玉猛地睁开双眼骨碌碌的转着眸子。楼一刀竟然是楼若兰的儿子,那个嫁进皇族的江湖女子,后来做了元江郡王妃,原来楼一刀竟然是元江郡王的儿子,那个号称天下第一有钱人人称钱郡王的,可是香玉心目中最敬仰的敛财能人人之一。
香玉自顾胡思乱想,却忘了近在咫尺的楼一刀。
“你睡着了么?”楼一刀轻声问。
“没有。”
“我说要娶你,不是玩笑。”
“你可知道我是谁?”
“青楼老鸨金香玉。”
“老鸨,比妓女还不如呢,你不知道?”
“那不重要……”
长湿疹了55555555
痒死我了55555555
这一章好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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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羞与春花艳冶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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