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礼物X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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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年没抓到机会跟修泽提前说句生日快乐。
也不是全因为对方一直很忙，
而是发现少年似乎有一点点的疏远自己。
不是很刻意，只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
一大早，修泽从楼上下来，路过客厅的脚步快速又干脆。
许沉年正在厨房做早饭，听到响动立刻迎出去。
“修泽，大叔做好了早餐，吃完再走吧。”
修泽看见许沉年还围着围裙拿着煎蛋的铲子，眼神立刻挪到一边，他低头挠了挠右额，
“不用了……有点赶时间，我先走了。”
许沉年闻言颓败地叹口气，“……那好吧。”
修泽清清喉咙，打开大门，刚想走出去，迟疑了几秒钟又退回来，尴尬地开口，“既然都做好了，那就吃掉再走吧。”
“好好。”许沉年自然是开心，赶紧去把自己准备的丰盛早餐拿出来摆好。
修泽不吭一声，就坐着吃。
“你的生日快到了吧？”许沉年忙完，就坐到修泽旁边，趁机搭话。
修泽闻言抬起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去，“大叔……怎么会知道？”
“哦哦，是大叔的女儿说的，还说那天你有场歌友会，本来还以为你会在家里过生日呢，准备给你亲手做一个蛋糕……”
“咳咳咳，”许沉年话还没说完，修泽就被食物咽到，立刻咳起来。
“别急别急，喝口水，”许沉年立刻把一边的牛奶递给他，并用手拍拍他的背。
修泽接过来一口气喝完，然后迅速站起身来，脸色不稳地说：“太晚了美钞又该骂我了，我先走了。”
说着急急忙忙地走出门去。
结果越是着急越不顺利，负责接送的司机没有开车在门口等。
打不通司机的电话，修泽呆愣愣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许沉年倒是干脆利落，见状立刻拖了他的小绵羊出来，拍拍座位，朝修泽喊，
“来来来，大叔带你去。”
修泽：“……”
许沉年骑着小绵羊到少年跟前，把头盔递给他，“戴上别人就认不出来了，去公司的路大叔熟的很，很快就能到。”
修泽脸都有点僵硬，推辞着，“不用了，我打车。”
男人闻言又有点颓败地叹口气，轻轻嘀咕了声，“真的挺快的……”
修泽无力地看了他一眼，迅速地接过男人手上的头盔，然后坐到他的身后。
大叔的脾气也许根本不会懂吧，
我为什么一直拒绝他。
电动车风风火火地开动，修泽在许沉年背后阴郁地想。
一路的风景都很好，只是许沉年担心修泽真的会迟到挨骂，于是开得特别快。
“抱紧大叔啊，很快就到了。”边开还边安慰后方的少年。
修泽伸出手，轻轻地扶了扶许沉年的腰。
又克制地松开手。
大叔的气息……
真是要命的吸引自己。
不行啊……
许沉年尚没发觉身后的少年纠结万分的情绪，只隐隐觉得修泽似乎是有点厌弃自己，思考一番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没做好惹到他。
可想来想去，也没有结果。
他不是那种很能憋住心事的人，于是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朝后面突然说了句，
“修泽，你也许会觉得大叔很烦吧？”
修泽听见，纳闷地看前面男人半转过来的脸。
“没什么能力，不会赚钱，做事情木讷又死板，这样的人，其实很讨厌吧？”许沉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说这些。
修泽蹙起眉毛，坐近了一点，轻轻说:“不是的。”
“大叔是想说啊，如果有一天你不想看见我了，要和我说知道么？”本来自己也不是会受人喜欢的性格，能做到最好就是有点自知之明吧，许沉年看着前方，笑了一笑，“虽然照顾你是工作，但是大叔向来都很喜欢你。”
修泽闻言有些呆住，下意识地伸出手环住许沉年的腰，“不会的，我也……”
绿灯亮起，电动车又迅速往前笃笃笃开动，淹没少年低声的告白。
不会的。
我也很喜欢大叔你。
就算……
修泽想到心里发胀，再也不发一言，只紧紧抱住许沉年。
*****
六月七号晚上。
许沉年在二楼的楼梯口徘徊来徘徊去。
手里拿着一只穿在细绳上的哨子。
这几天他思来想去，都不知道送点什么给修泽。
做一顿大餐？每天都在做……
送贵重的？买不起，修泽也不会稀罕……
实用类的？家里应有尽有……
装饰品？审美估计很有差距……
最后在一家精致的小物品店找到这一只哨子。
跟平常的哨子不太一样，是纯白的瓷制作的，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
他特地找了街头的刻字艺人在圆圆的小侧面刻上了修泽的“修”字。
然后用一根细绳串起来。
拎在手里显得别致可爱，小巧玲珑。
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还是挺有心意的小东西。
他走上楼去，看见修泽正坐在主卧的地毯上，翻着一堆的礼物盒子。
“在干嘛呢？”许沉年把哨子放进口袋，走到修泽旁边，跟着坐下来。
“公司派人送过来的礼物，都是歌迷寄到公司的，这些都是有盒子包装好了，想拆开看看。”
修泽说着拿起一个盒子，放到耳边摇了摇。
“这么多……”
“嗯，每年都很多。”修泽拆开一个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只翡翠扇子的挂坠，色泽通透，雕刻精细。
许沉年称赞道：“好漂亮。”
修泽看他一眼，随手掏出来递给他，“你要么，送给你。”
许沉年立刻摆手，“不要不要，这是你的生日礼物啊，怎么能给大叔……”
“这有什么，”修泽把翡翠胡乱丢在一旁，继续拆下一个，“这样的礼物多死了，我又不可能戴出去。”
“咦？为什么？”
“脖子上挂东西多傻啊，也不实用，我不喜欢。”
许沉年摸了摸口袋，小心地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修泽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了一下，“全球限量绝版的手办，加拿大东部的私人岛屿，再不然……”
他头也不回地指了指左侧的白色三角钢琴，“美钞去年送给我的，还拉了公司大老板赞助的这架定制钢琴，唔……音质还不错。”
他说着，狐疑地看了一眼许沉年，“大叔……你也给我准备了礼物么？”
在许沉年踌躇的当口，修泽已经直接地在他眼前摊开手来。
“没……没有，哈哈，”许沉年干笑两声，看见少年的眼神幽怨起来，顿时又改口，“大叔的礼物不是这些摸得到看的着的，是……”
他满头是汗地撇开眼，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是心意啦！没错，心意。”
修泽：“……”
修泽喜欢的礼物自己连边边都送不起，还好没拿出来，不然被晚辈奚落一番那这张老脸真是没地方放了。
许沉年只好继续瞎扯，“以后会更加好好地照顾你之类的心意，哈哈，哈哈。”
修泽看着许沉年笑得热情洋溢的样子，又转过脸去鼓捣了什么东西，再转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枚精致的小徽章，
他把徽章别在许沉年的衣领上，耳朵红红的，“大叔，明天的歌友会结束之后，公司会在雅美的六十八楼给我开生日派对，你也会来吧？”
许沉年低头去看那枚徽章，发现和许乐的不太一样，又抬起头看面前少年期许的眼神，于是点点头，
“好。”
*****
按修泽出道以来的传统，他生日的时候都会办一个小型的歌友会，
因为公司的定位问题，所以基本上修泽不参加任何综艺节目，专访也很少，除了演唱会和红毯基本游离在公众视线之外，
让人抓不到的偶像就越是被追捧,所以每年的六月八号倒成了歌迷眼里的大日子。
其实无非是挑中这一天出来走一走表达下远距离的亲和力而已。
歌友会的现场被设置在市中心最大的雅美大厦第六层的表演厅。
官网被抽中的高级会员早在一星期之前发给了进场专用的歌迷徽章。
数量控制在拥而不挤的程度，媒体记者也只被允许在外围停留，不能进到内场里去。
许沉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疯狂的阵仗，突然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带着特许的徽章就好比是公司内部的人员准入，
基本上在这一天的雅美畅通无阻。
只是进去的时候在外围遇见几个年纪小的歌迷还是会被酸几句。
“怎么年纪这么大的人也是修泽的歌迷么？好奇怪。”
“是啊，不过人家大概只是工作人员吧，真好啊……”
许沉年进到表演厅的时候已经有点迟，灯光早已暗下来，他从前侧摸黑进去，拣了个缝隙就靠边站着，随便望几眼。
吕超眼尖，看见许沉年就轻声地叫，“大叔，这边，有你的位置。”
许沉年老实地潜过去，坐到吕超旁边。
台上修泽正在和主持人一答一问，此时他穿着一袭白色黑边的修身小西装，搭配了粉红色的衬衫，衬衫领口是重叠的复古波浪边。
略微秀气的服装给男人穿就很怪异，但是给修泽就有一股彬彬有礼的王子范。
吕超立刻朝着许沉年笑：“你看你看，我挑的衣服，很好看吧？”
许沉年默默流汗，点点头，“是啊，很合适。”
起码此时台上的修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另外一个样子，跟平时别扭又有点孩子气不一样的……
矜持和高雅。
“那么接下来歌迷们最想知道的事情是……”主持人左手拿着话筒，右手拿着准备好的小卡片，笑咪咪地读起来，“如果要找女朋友的话，喜欢的类型是？”
台下立刻传来冲顶的尖叫。
主持人压了压手，故意做郁闷状，道：“喂喂喂，我在这边问得那么兢兢业业，你们叫得那么厉害要是盖过修泽的回答我可是不会问第二遍的~”
台下又一阵哄笑。
修泽拿着话筒，认真的想了想，“喜欢的类型啊，我喜欢懂事成熟对每个人都很好的，没什么脾气，性格软做饭还好吃……就这些吧。”
说着眼神晃到前排吕超的旁边，飞快地扫了一眼。
吕超立刻装HIGH，对他摇摇手。
“哇，对外貌或者其他没有特殊要求么？比如一般人会选择说喜欢长头发啊，眼睛大，长相可爱会某个乐器之类的啊~”
修泽摇摇头，“好像没有哎。”
“哎？那这么说，不会特别排除对方是自己的歌迷喽？”主持人故意炒热气氛，“修泽你来说说，如果刚好符合你刚才说的那些要求的话，即便是台下的诸位，也都是有机会的是这个意思么？”
修泽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点点头，“嗯。”
全场再次HIGH爆。
接下来是和歌迷的互动，由灯光师随机打灯，灯光落在哪个地方，就请哪个地方的歌迷上台来玩一个小游戏。
“没错，就是你！”灯光定格之后，主持人对着后排的一角大声宣布。
前排的人统统凑热闹般好奇地转到后面看。
许沉年也不例外，直起腰往后张望，然后在瞥见灯光中心的旁边时，吓了好大一跳。
许乐旁边的同学超级郁闷地跟她抱怨：“就差那么一点点就选中我了啊，真是太不走运了！”
许乐也郁闷死，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位置本来就偏，台上看的都不清楚，要是能上去的话，还能和修泽说话……天啊。”
她伸长脖子往前排望，似是看到了什么，皱了皱眉，疑惑道：“我好像……看见我爸了。”
她旁边的同学敲了她一下，“想太多了吧你，你爸怎么可能会来修泽的歌友会，还坐那么前面。”
“我想也是，”许乐点点头，又嘀咕着，“真的……好像。”
许沉年想了想，觉得还是先走为妙，要是被许乐看见，以后麻烦的事情就太多了。
想着就准备走。
吕超察觉到动静，低声问，“大叔，这场很短的，等会楼上还有生日会，你该不会现在就想跑吧？”
许沉年急着脱身，想了想就说：“那我先上去吧，我有点急事。”
吕超这才作罢。
互动之后修泽开始唱歌，灯光比起刚才又暗了许多，注意力被打散，于是也没看见许沉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落跑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礼物X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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