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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还是要幸福 ...


  •   半小时后,我们到了上次去的那个KTV,还是老包厢。
      陈培安对这家KTV、这个包厢很是情有独钟,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时,他眉毛一扬,特欠扁特自恋说,“这家音响那是贼好的啊,把小爷嗓子中那淡淡的沧桑感,显现的淋漓尽致。”还没等他自我欣赏完,我们三个已经作出呕吐状,沧桑感?就他?鸭嗓子还差不多。我听安穆扬说,陈培安每次来KTV必点的歌就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
      我同情地看看安穆扬,耳朵肯定没少受那死猴子的荼毒。
      陈培安嫌人太少,气氛不够high,就又开始了他那比媒婆都忙的日常工作。
      只见他掏出黑色翻盖手机,按了个号码,“喂?邱子,我谁?我你安大爷!当然有事,没事小爷找你干嘛!我现在在老地方飙歌呢,你和兄弟几个联系联系,咱一起聚聚。”顿了顿,听完对方的话,他鼻子一歪,低吼,“啥?!你回老家了?这成绩单都没拿就跑得那么快,赶着回老家见你家童养媳啊?”我隐约听见那边传来嘿嘿的傻笑声,陈培安不耐,“行行,那就这样吧,回头见啊。”挂了。
      他烦恼的耙耙头发,不泄气地继续打下一个。
      等了半个小时,不得不说陈培安那些朋友办事效率可真高,陈培安喊了一个人,那个人来时又会再带一个。不一会儿,大沙发就坐满了人,安穆扬很自然地坐到我边上。
      陈培安站起,拿起话筒,“明儿不上课,大家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喝酒的自个儿拿,小爷今天做东。”说着就跑出去了。
      众人一听,喜了,酒是最能搞好气氛的东西。加上最近被考试弄得情绪很压抑,正想闹腾闹腾呢。陈培安抱了三大箱啤酒回来,然后给每个人各发了两瓶。发到我手上时,我怔怔地看着那俩绿玻璃瓶子,心想,自个儿的酒量还不清楚么?两杯就倒,现在还两瓶?
      正发愣着,耳边却传来一个低沉地声音,温热地气息也扑上我的脸颊,“别担心,待会你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换上茶水,酒我帮你喝。”我偏头,撞上他亮亮地双眼。登时,我脑子一片空白,这样慵懒的安穆扬瞬间把我秒了。
      被校草级人物捧在手心上疼着,谁还无动于衷,那就是装13了。我红着脸点点头,同时也在心里默念:慢慢适应就好,到时绝对免疫。
      这会儿,包厢里突然响起了连中国乞丐都熟悉地旋律,我猛地吸了口气,心下了然,他陈培安还真是唱不腻2002年的第一场雪!
      我转头去看陆萍,她的脸都黑了,陆萍耸肩,无奈地看了正在自我陶醉的陈培安一眼。
      陈培安唱着唱着,身子一溜烟儿的飞到了陆萍身边,长臂一伸,搂过她的肩,痞痞笑,“媳妇儿,我唱的咋样?”陆萍嫌弃地看他,毫不留情:“难听死了,陈培安,你应该换换口味,别老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现在都2005年了。”
      陈培安一噎,装模作样地捂心口做心疼状,皱眉,“媳妇儿,你深深地伤害了一个男人的尊严。”陆萍冷哼,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给我换歌去!谁要听你在这儿装忧伤啊。”陈培安委屈地撇撇嘴,换歌去了。
      听到这,我唏嘘,对陆萍驭夫的功力,更加顶礼膜拜了。
      有人上前敬陈培安酒,“安哥唱功无敌,小弟敬你一杯!”那人拿过杯子,倒了杯酒递给陈培安,陈培安拿过杯子,豪爽地仰头一饮,姿势极是霸气潇洒。
      我笑着看陈培安这个活宝闹,有他在气氛总是不会冷的,后来,我常想这绝对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男人,是为了什么和陆萍分开的?时间总是能抹平一切,带走曾经的冲动,只留下美好的回忆,而我们却对此无能为力。
      我探身,从桌子上拿过一包爆米花,“咔糍咔糍”啃起来。蓦地,一只大手搭上我的肩,将我带到他的怀里,我一惊,看向大手的主人。安穆扬直视屏幕,嘴角微勾,大手微微使力霸道地握紧我的肩膀。
      少年的怀抱温暖、令人安心,他的身上永远都是好闻的肥皂味儿,说不出的清爽。十八岁的他,鹰眉锐利,眼眸冷冽,薄唇轻抿,给人一种“生人勿扰”的感觉,可是现在的他,眉毛舒展,双眸温润,嘴上挂着一抹微笑,整个人都显得很亲近。我转转头,捱进他的脖子里。
      他低声问,“想听我唱歌么?”他的声音煞是好听,像红酒一样微醺着心。说真的,我还没听过他唱歌。
      我点点头,“当然,最好就唱吻别。”
      他低笑,拉起我的手玩着,“你还真是对老歌情有独钟。”
      我没回应他,身子向他又靠了靠。抬眼,看见他尖尖的下巴正在轻轻抖动,再看上去,他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微笑。
      我突然间想起那次陆萍和我说的话,好笑地问他,“安穆扬,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
      他认真答:“那次下雨,送你回家的时候。”
      我鄙夷:“真的?”
      他大声:“真的!”说完,我就看见他小眼神忽飘,耳朵根红了起来。
      我哼笑一声,“你就闷骚去吧!”
      他哼哼,没回话。
      安穆扬,总有一天,你会说的。

      说着,陈培安把话筒递了过来,再转过身抱美人去了。
      安穆扬小声地对坐在点歌台上的人说了句,“来首吻别。”
      在座的大多是高二的学生,见校草要唱歌,纷纷都竖起耳朵。那时候包厢的灯光效果还不是很好,暗黄地小灯开了一盏,投出微小光线到安穆扬刚毅的脸上,顿时,他温暖地不得了。
      古老又有年代感的旋律响起,安穆扬的嗓音低沉、嘶哑。张学友的歌声他倒是学了七八分像。张学友以他浓烈的声音激情拥抱群众,他的歌总是从感觉到内心一气呵成,给听众带来心灵的震撼。一曲吻别仿若忏悔般深刻的伤痛及无奈,一波又一波地推进听者的心中,成为多少人深夜里的拭泪毛巾。每夜梦回,听着吻别,我都会潸然泪下,心里说不出的酸胀。
      我最喜欢安穆扬唱,“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夜……”浑厚的声音深刻,唱到这句时,声调会变得柔和又夹带些许凄凉。
      一曲终了,陈培安带头鼓起掌,随后包厢里的所有人也都纷纷鼓起掌来,当然包括我。
      原来你也有这样情感,凝视着他的微笑我出了神。安穆扬,谢谢你为我唱这首独特地吻别。
      我微微起身,唇凑到他的脸上,轻轻一碰。
      他好似被我这一举动给吓愣了般,傻愣愣地看着我。我扬眉笑,“谢谢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还是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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