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求美人折》百分之零

28、第 28 章

　　朝它招了招手，本想叫它靠近点，好哄它把匕首还给我。没想到这猴子直接扑了过来，压的我踉跄了一大步，差点摔倒，没想到这猴子虽只比我腰部高一点，但却那么重。足有百十多斤。
　　把这猴子推到一边后才发现这猴子脸上被马蜂叮了好几个大包，用手指轻触了一下猴子脸上的包，刚碰到猴子就受不住吱吱叫起。但也没推开我，我看着猴子委屈又不敢忤逆我的眼神，不由笑出声来。
　　摸了摸猴子的肉呼呼的脑袋，站起身来，朝四周看了一下，发现不远处稀稀落落的长着几只的仙人掌。牵着猴子过去，从它手里拿回匕首，割下一些仙人掌里，洗净去刺用石头捣成泥状，涂在那几处大包处。刚要收手，猴子又抓住我的手往它身上摸，仔细看去，原来它肚子上也被马蜂给蜇出好几个打包。
　　反复检查了一下，确定猴子身上没有遗漏之后，才起身对猴子告别。没想到这猴子颇通人性，竟然捡起我拉下地上的一干草药，抱在怀中自顾自的朝茅屋跳去。我见状急忙追去，怕这猴子冒冒失失吓到东方。
　　好在回到茅草屋时，东方还没有醒过来，没有看见那只猴子。打发猴子去屋外玩耍，我进屋替东方在伤口处敷了些草药。又仔细检查一番，确保东方骨头断裂处并没有怎么移位后重新用布条把她胸部重新固定好。
　　再去外面煎药时，那只猴子已经不见，而且把那只匕首也带了去。草药没有经过处理就煎煮，有没有其他蜜饯提味。喂东方喝药的时候，着实苦死我了。千求百哄的喝下第一口药后，东方就再也不肯喝第二口。我见她苦的双目生泪的可怜模样也不忍心骂她，毕竟若不是为了护我，东方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只好把药碗放在桌上，抱住东方边哄她便边思苦想用什么法子哄她喝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法子，只好哄东方好坏吃了些被我掺了一丁点神仙果的米粥。侍候她睡下。虽然东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哪一个人断了骨头不疼的，我只有哄她尽可能的睡觉，才没那那般疼。
　　等黄昏时候，我再给东方喂粥的时候，屋外传来一阵吱吱的叫声，是那猴子？
　　“我去瞧瞧。”在东方发髻上轻轻亲了一下。出门去看外面到底来了什么东西。
　　刚开门，我就倒吸了口凉气，这门外是那只猴子不错。但现在这猴子怎么变成了红毛的，而且那颜色那么像血色！
　　那猴子见我开门，手舞足蹈的就要往屋子冲，手里还举着一根足有我大腿那么粗的绳子朝我龇牙咧嘴。我拦也不住，只好站在床前，不叫它靠近东方。
　　没想到刚才还兴奋的猴子看见东方之后立马规矩好多，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只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我这才看清楚，这猴子手里哪是什么绳子，明明就是一条有一丈多长的蛇身。这蛇脑袋已经没有了，漓漓拉拉的血全染这猴子身上，所以这猴子才变成了红毛猴子。
　　我朝后退后一步，没敢接它手里的东西。
　　那猴子突然蹲在地上，用那个匕首在蛇肚子里划拉了一通，用爪子摸出来来个血淋淋碧绿色的物事递给我，圆鼓鼓的眼睛却是盯着东方。一副讨好的模样。
　　一只手接过猴子递过东西，另一只拿着油灯靠近蛇身，用鞋尖翻过去看了一下，若是我没有猜错，这猴子送来了个宝贝。
　　把蛇抱起去小溪旁边剥皮洗净，用盐泡着腌好。再从茅屋中拿了些米煮了些蛇肉粥喂给东方吃。这猴子抓过来的蛇别名黄金眼，这蛇周身比黄金还要昂贵。有了这蛇，我自是不用担心东方吃药的问题。单把那猴子递过来的碧绿色的蛇胆煮熟喂给它吃，算是对这猴子的谢意。这猴子也不怕生，不大一会就同东方混熟，在床边不停地表演倒立的绝技给东方瞧。
　　东方也显出一副很少有的热情，侧着脸看那猴子卖力表演。这幅场景好生熟悉，我突然想起，那个壮实黑汉子，那个专朝我身下砸果子的人。他原来也曾这般的讨好过我。
　　那个男人叫福根，是山下的村民。每日替山庄打点花草。同那个替我受难的小丫头莲儿定过亲，只等莲儿年龄到了，就是要拜堂成亲的。为了找借口来见莲儿，他时常送些新鲜果子来讨好院里一众大小丫头。他本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被一帮小丫头围住叽叽喳喳的逗趣也只是张着牙笑，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
　　那一日我同东方本是一同要陪先生下山访友的。结果因为东方拉下东西，我只好陪她一起回来取。刚到别院门口，就听到别院里人声鼎沸。朝里看，原是这汉子在拿大顶逗一干小丫头笑。东方见一个男人进了别院很是生气，要知道这院子便是阿大他们也是不能随便来的。不是哪个小丫头见东方不在，便把福根给放了进来。东方拿起鞭子便要去抽福根。一干大小丫头吓得连气都不敢喘。尤其是莲儿吓得瘫软在地，连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我叫起一个看着还算正常的丫头叫她扶着我脚，试着倒着立起来，试着几次没起来，到最后反是嗷一声摔在地上。东方见我摔倒，手里的鞭子也停了下来。看着我趴在地上，差点没笑出声来。我瞪了一眼东方。朝那个脸上还有血印的汉子说，你再拿一个大顶给我瞧瞧，我就不信我耍不成。那汉子也不罗嗦，手朝地下一撑。身子就起来了，单手做，上台阶，跳着走。换着花样的做给我瞧。东方撇了我一眼，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拿了东西就拉正拍着手掌叫好的我出了园子。再后来东方也没有去追究什么人。但那汉子也没敢再来过别院，只托过小莲儿送我些乡下人自己做的柿饼子。也是从那次起，我看见柿饼子便恶心的想吐。
　　没想到时过境迁，我最后反倒害了那一对鸳鸯。

作者有话说

　　会拿大顶的猴子，哈哈！又一个萌物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