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求美人折》百分之零

25、第 25 章

　　轻轻阖门退了出去。恰遇到等在院子的阿三。
　　阿三见我出来，吃了一惊。但也没说什么。让了个位置，叫我站在他们身旁。望着一眼月朗星稀的天空，慢慢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波澜。舌尖舔了一下干的裂皮的嘴唇开口问道：“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
　　阿三看了一眼倒映在窗户上的那抹单薄身影，又低下头，用鞋尖碾着脚下的小石子说道：“两个月前，大小姐接手庄里大小事务。发现庄里的账本有些问题，怀疑有暗账。便派大哥便去查那个银号，结果我到那才发现那只是一处空掉的四合院。接下来大小姐就收到凉城急报。说是茶庄里的茶叶查出有问题，整批货物都被查封了。”
　　“东方家的茶庄遍布全国，而且很少有官员去检查东方家的货物。所以很多人打过茶庄的主意，想通过茶庄铺货。可无论他们开出的条件多么丰厚，庄主从来不同意。所以刚开始大小姐只是以为是凉城那处的人假借东方家的名义以禁药牟利。等我们到那里时才发现周围城镇的茶庄多多少少都在卖这种掺了禁药的茶叶。大小姐暗中和我顺藤摸瓜又回到那个四合院去，竟然发现那四合院内另有乾坤。”
　　另有乾坤？莫不是同东方彩霞有关？从现下看来，我前一个月前看的东方彩霞必是西贝货。真正的东方彩霞想必早已被她控制起来，说不定那个一开始跟柏炎拿神仙果的人便是这个冒充的东方彩霞。
　　阿三接着说道，“我同大小姐在那四合院呆了几日才发现，这四合院下还有一处地牢。平时运往各处茶庄的假茶叶都是从这里流出的。所以我们又用几日时间摸清他们的换岗口号，扮成拿货的伙计混了进去。我们在地牢里面迷路了。不小心闯到一处暗房。发现里面有一个被带着锁链的女人。”阿三突然加大音量说道：“大小姐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地牢那么黑，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二小姐。后来二小姐见我们进去，像疯了一样抓住我逼我们带她出去，大小姐是为了救我才跟二小姐动手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二小姐那时候已经有了身孕。”
　　“后来呢？”我看到阿三身上也是血迹斑斑，脖子上还有一条被链子勒出的青紫痕迹。
　　“大小姐抓住那个女人后才发现她是二小姐。那时候二小姐已经神志不清，连大小姐也认不出了。我们只好打晕她，连夜带二小姐闯出地牢回山庄，结果就在雁荡山上二小姐突然袭击我们跑到这里来。”
　　“可是那个时候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带她去找稳婆？”
　　阿三急忙说道：“我们去请了，只是来得几个大夫都不敢接，说二小姐胎位不正，又动力胎气。孩子跟大人都可能保不住。我们只好带二小姐会山庄，想着姑爷可能会有法子救二小姐。”
　　冥冥中自有天意，我虽然还是碰到东方彩霞。不过我依旧没救得了她。摸着胸口，苦笑一声，也许那个女人在的话，东方彩霞必然能活下去，毕竟这刨腹取婴还是我同她学的。东方彩霞像谜一样的来到这里，又像迷一样的离去。留给我们的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啊！石少爷快跑！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呼救声。不好，是小五！小五不是留在凉城陪石少爷吗，怎么到这里来啦？面前这人躁动起来，慌慌张张的朝屋内看去。
　　“不要打扰她，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阿三听完后怯怯看来屋内一眼，就跟在我身后朝刚来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跑了没多久，就能到兵器相交的打斗声。借着月色看见阿五正和一个黑衣蒙面女子缠斗在一起。石恩靠在树上急喘着气，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刮的七零八乱，好在看上去没什么大碍。阿三大喝一声就一起围上去攻击那个女子。我趁机把石恩扶起往蝴蝶厅那里走。边走边观望那边局势，发现那黑衣女子不但没有以一敌二的慌乱，反而越战越勇。心知这女子不简单，对阿三他们喊道：“把她引到蝴蝶厅去。”
　　二人听我说罢，且战且退。不多时，一行人都走到蝴蝶厅外空地处。阿三他们二人身上多少都挂了些彩，很是狼狈。我刚才不时回头观望他们之间的打斗，发现这女子手使双刀，看似如虎添翼。但是左手刀显是刚练，还不纯熟，拖累这女子不少。
　　“攻她右手。”果然等我喊完，那女子反而放缓动作，嘴角轻蔑的笑脸一下，撇了我一眼。反扔掉右手刀，单用左手做了一个开式等二人来攻。阿三他们这时一起攻击女子右手，女子左手轻挽一个刀花便化解两人动作与无形中。我看准机会，从腰间拿起匕首朝那女子左臂刺去。那女子显然没想到我会偷袭，让我一举得手，手臂一抖，左手的刀滑落下来。阿三他们一拥而上，把女子压制在地。
　　阿三踩在女子头上，骂骂咧咧的说道：叫老子看看你这贱人到底长什么鬼模样！说着阿三俯身一扯女子脸上的黑布，凑近去看那女子模样。
　　娘啊！阿三大叫着从女子身上弹起。阿五他们见阿三吓得叫娘，一副快要尿裤子的怂样都哈哈大笑起来，真他妈的的丢人，一个婆娘就吓破了胆子。说完便去扯住女子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嬉笑着去瞧。
　　娘啊！阿五足足跳到一丈地开外。
　　那女子整了一下乱掉的发鬓，讥笑一声，转过身来。早晨的第一束阳光正打在她脸上，我失声说道：“东方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