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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

  •   古崇贤走进古羽槿的房间,文乔正在给古羽槿盖被子。

      古崇贤小声地问道,“睡着了?”。

      文乔点点头,拉着古崇贤出了古羽槿的房间。关好房门,文乔看着古崇贤说,“羽儿这孩子好像有什么事,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唉”,古崇贤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原以为羽儿会蹦着回到我们身边,最起码,也不会是今天见到的这个样子。活泼捣鬼的女儿变得这样,我反而开心不起来。”

      “那是她的天性呀,无忧无虑,不也是我们所希望的吗?会不会是扬逡亦对她不好?”

      古崇贤没有一丝犹豫地否决了文乔的猜测,“那孩子没理由为难羽儿,都是女子,她也不可能对羽儿做什么。”

      文乔叹息道,“原本要嫁给皇上,结果变成王爷,还是个女王爷,真不知道说羽儿幸运还是不幸。”

      “羽儿回来了就好,其他事,日后再问就是。”

      就算担心,也只能暂时如此。

      回来后的第一个早晨,古羽槿很早就醒了,不需要请安,不需要被行礼,不需要找扬逡亦,这些,还需要时间来习惯。

      墨儿端着水盆进了古羽槿房间,却发现古羽槿早已穿戴梳理整齐,“公主,昨天睡得好吗?”

      “恩,墨儿你呢?”

      “不错啊,公主,出去用早膳吧。”

      墨儿话一说出口,古羽槿和墨儿都是一愣,墨儿后悔不已,古羽槿笑着纠正她,“墨儿,我们现在是在漠北,不是早膳,是早饭啊。”

      墨儿低了头,“公主,我知道了。”

      古崇贤和文乔一如既然地等在桌边,等着古羽槿一起吃早饭。看到古羽槿休息了一晚上,脸色有点好转,文乔和古崇贤稍微放了心。

      “羽儿不会吃习惯王府里的菜,不爱这些平常小菜了吧。”

      古羽槿看着眼前的烙饼馒头和开胃小菜,倍感亲切,“娘,怎么会呢,这些东西在漠北,有再多钱都买不到。”

      “羽儿,快吃吧,多吃点。”

      古羽槿在古崇贤的催促下拿起了筷子,忽然发现眼前的东西应该都是扬逡亦不爱吃的。古羽槿记得,扬逡亦早上都只吃一点点,因为淳王妃千叮万嘱,扬逡亦才会坚持用早膳。她或喝粥,或吃饭,就是不爱吃面食,偶尔变变口味,厨房做了面条也只是吃一两口。以后,慕婉会做饭给扬逡亦吃吗?只要是她做的,扬逡亦应该都会爱吃吧。

      文乔和古崇贤互相看了又看,最终文乔开口叫道,“羽儿?”

      古羽槿惊得弄掉了筷子,赶忙低头去捡。文乔换了双递给古羽槿,“羽儿是不是把馒头当米饭了,还没适应过来吗?”

      古羽槿看看碗里,好好的馒头已经被自己戳得不成样子,古羽槿真的以为碗里还是一粒粒的米饭,走神的时候,一粒一粒刁起又放下。

      “娘,过两天就好了。”

      古羽槿放空心里的想法,认真地和文乔古崇贤吃着馒头就咸菜。文乔看看古羽槿,又和古崇贤对视了一会,两个人没有问下去,像以前一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墨儿猜不到古羽槿是因为桌上的早饭想到扬逡亦而出神,但是已经成为古羽槿想扬逡亦的标志,那种思念又充满苦楚的眼神,一路过来,墨儿早就习惯,古羽槿让身体发呆,让精神尽情地想起扬逡亦的一切一切。

      扬逡亦不知不觉,慢慢地弥补了文乔古崇贤不在古羽槿身边的空缺,现在,文乔古崇贤的陪伴,却无法填补扬逡亦在古羽槿心里留下的缺口。

      扬逡亦房里,一桶一桶的洗澡水已经拎了进去,但是扬逡亦躺在床上看着书,仿佛是别人要在她屋里洗澡一般。因为扬逡亦一直是独自在房间里洗浴,所以不管是淳王府还是亦王府,都没有穷尽奢侈的浴池。既然是一直独自沐浴,扬逡亦当然不会向环湖妥协,虽然同是女人。扬逡亦的强硬让曾经对环湖缴械投降的清寒钦佩,虽然有凑热闹的嫌疑,但是有清寒胡搅蛮缠的帮腔,扬逡亦乐得自在不用和环湖正面交锋。

      “清寒,水都要凉了,大冷天你想冻着王爷啊,快让开。”

      清寒要是听话,就不是清寒了,“我看是你想让王爷冷到吧,就让王爷自己洗好了,你又帮不上什么忙。”

      “王爷有伤,没个人帮怎么行?”

      “王爷已经说了,她不需要人帮。你难道要强迫王爷吗?”

      “我是大夫,王爷是病人,必须听我的。”

      “没这个道理的,走走走,王爷有需要会叫我们的。”

      清寒说着说着已经动起手来,往房门口推着环湖。环湖不甘示弱,眼看就要动真格了,扬逡亦放弃了观望的态度,对着清寒环湖两人说道,“好了,我今天不洗了,还是擦一擦算了。”

      清寒一听急了,“王爷,你干嘛屈服啊?”

      扬逡亦无奈地看了清寒一眼,心里想,我不屈服,你就要表演一场让我叹服的打斗了。

      环湖瞪了清寒,才看着扬逡亦说,“那我把水撤出去。”

      扬逡亦坐起身阻止道,“环湖,这些事你让下人做,这几天你都没怎么休息,等我好了,你该病倒了。”

      清寒看着环湖略显憔悴的脸,顿时对自己方才的行为感到抱歉,声音也软了下来,“我帮你吧。”

      环湖却是没有消气,“帮不是用说的,我会叫人把水撤出去,你也跟他们一起,都是你害的。”

      环湖说完潇洒离去,根本没有叫人,明摆着接下来的事都扔给清寒了。清寒有些委屈地看着扬逡亦,“王爷,她怎么这样?好心当作驴肝肺。”

      扬逡亦笑道,“你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吗?”

      清寒背对着扬逡亦正收拾着,听到扬逡亦这样一问,想也没想就反问道,“难道要这样习惯一辈子吗?”

      扬逡亦等清寒收拾好的时间里又拿起了书,目光集中在书上,也是不假思索回答道,“怎么会一辈子?环湖嫁人了,难道还带着你吗?”

      舀水的手停止了动作,水在惯性下泼湿了清寒衣服,一股强烈的凉意袭击了清寒,“王爷不会留环湖在身边吗?”

      “我现在已经是挂名王爷一个,怎么能让你们没前途地跟着我。”

      “王爷,你懂我的意思。”

      扬逡亦看向清寒,一会后收回目光,停留在枕边的小物件上,“清寒,我不可以”,声音小而坚定。

      清寒再没说话,门外的环湖也轻声离开。亲耳听到答案,反而更加轻松了。

      环湖拎着酒,打算找护城一起喝着解闷。护城不在房间,在府里找一圈下来,环湖看见护城正和慕婉聊得开心,还没来得及好奇,环湖就转身走了。清寒倒是在房间,只不过是和清琴两个人,环湖识相地没有打扰,也就没找到喝酒的伴。放弃了留在府里,环湖在街上找了家酒家坐下独饮。

      长相不凡,又出手大气,环湖被几个有龙阳之好的流氓盯上,想安静地喝酒是不可能的了。

      “这位公子,一个人喝闷酒伤身,不介意的话,兄弟几个一起喝,怎样?”

      环湖出乎意外地没有打飞像是流氓头头的人物,一脚踢开身旁的长条凳,允许他们坐下的意思。带头的招呼一声,几个不起眼的男人一下子坐满了两桌,带头的则坐在环湖身边。环湖冷笑,灌下一杯酒。流氓头头抢在环湖拿起酒壶前替她斟满酒,“公子为何事烦恼,说来听听。”

      眼睛从来没有看过旁边的人,环湖冷哼道,“男人。”

      流氓头头听环湖这样说,显得有些激动,“连公子这样的人都伤害,那种人不值得公子费心。”

      “那种人?” 环湖脑中想起扬逡亦的样子,“你知道她是哪种人吗?”

      环湖酒杯又空了,酒壶也空了。流氓头头另要了壶继续替环湖满上,“让公子如此伤心的人还会是什么人?肯定薄情寡义。”

      “都是男人,也可以真心实意吗?”

      “当然可以了”,流氓头子把手覆上环湖的手,“跟了我,保证不会让公子伤心。”

      “你?” 环湖在他将手放上来的时候立即抽回自己的手,扫一眼另外两桌的男人,语气里全是轻蔑,“那他们是什么?”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只留你一个。”

      流氓头猥亵的本性逐渐暴露,让环湖一阵恶心,“无论男女,能如此践踏感情,你也不会是什么好品种的人。”

      被环湖这样说,流氓头子也不生气,脸上露出阴险之色。环湖感觉到明显不对,头疼脑胀,浑身燥热,站起身只觉得腿脚瘫软无力,内力提不上来,推脱不开流氓头子恶心的搀扶,竟被流氓掳在了肩上,闻到了阵阵让人作呕的气味。

      “公子,别白费力气了,你这般招待,我也要以礼相待,就到寒舍坐坐吧。”

      环湖学医,当然知道身体的反应是因为什么,意味着什么,太过大意,一杯一杯猛灌酒以致没有发觉,而且这样强烈的反应,下的药量只怕不少。环湖用尽全身力气的拍打,此刻也成了挠痒之举,没有任何效果。

      街边百姓被流氓们控制住,环湖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还在发烫,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泪无声滴落在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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