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4、[7-9] ...
-
[9]
那些绿衣弟子见他俩并肩而出,手持双剑,不禁面面相觑,十分惊讶,也不敢多做询问,只是连连催促,要二人重回大厅。
厅上的公孙谷主早已等的极为不耐,但他见二人携手走近,不由得心中一动,回身向公孙绿萼怒目而视。
公孙绿萼被他瞪视,心中害怕,脸色立时变了,正不知如何解释,张无忌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公孙谷主明鉴,在下张无忌,此前为寻找龙姐姐到了谷中。更姓改名,入您门下,都为查探她的行踪。今日机缘巧合之下,我这位好朋友也为找她到了此处。他性子急躁,多有冲撞,原非是他的本意。只盼您大仁大义,放龙姐姐去了。冒犯之处,我张无忌情愿任凭责罚。”他说到此处,又向公孙绿萼看了一眼,歉然道:“绿萼姐姐对此全不知情,还请勿要怪责于她。”
他话音未落,金轮法王缓缓拍了几下手,微笑道:“原来张小居士也在此。公孙谷主,我劝你还是让他们走罢。他二人双剑联手,你可不是对手,与其赔了夫人又折兵,倒不如卖一个人情与他。”
公孙谷主冷哼一声,脸色铁青,转头向小龙女道:“柳妹,你根本不认识这两个小子,是不是?”
小龙女看看杨过,又看看张无忌,见他俩齐齐瞧着自己,都面露求恳之色。眼眶一红,又掉下了几滴泪来,摇头道:“我……”
樊一翁见此情形,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气恼,飞身跃至厅心,叫道:“姓张的,你活得不耐烦了,不但假做身份混入谷中,现在又满口阙词,惹得我师娘伤心!识相的赶紧滚蛋,那还能不予计较,不然就叫你吃我一杖!”
杨过与张无忌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张无忌点了点头,当即走至厅心,向樊一翁拱一拱手,说道:“今日龙姐姐若不肯与我们同去,我们二人定然不会离开。阁下执意相请,少不得需得讨教高招了。”
樊一翁见他摆明了不识抬举,怒喝一声:“好!”钢杖随身而动,只听得呼呼声响,九九八十一路杖法已然施展开来。
这杖法号称泼水,是取水泼不进之意,可见其严谨紧密程度——相对当日达尔巴的大力金刚杵法,两者都以膂力见长,但樊一翁并不及达尔巴。张无忌转动脚步避过几招,心中已然有数,他在谷中待了十几日,知道这大师兄为人不坏,便不欲伤他。于是剑不出鞘,只使出打狗棒法中‘缠’字诀,用剑鞘搭在他杖头之上。
樊一翁只觉得数招之后,钢杖挥出的方位渐偏,杖头也是歪歪斜斜,带动的风声也略见减弱,原来是自己钢杖到东,对方剑鞘跟到东,钢杖向上,剑鞘也是向上,总在他劲力的横侧方向稍加推拉,杖头便不由自主的变向。杖上力道逐步减弱,剑鞘的力道就不住加强。厅上众人看得目不转睛,不得不将张无忌重新打量一番,他们初时只道此战大是凶险,除了金轮法王和杨过知情,谁能料到这个不过十来岁少年,居然身负如此的神妙武功?
此消彼长,待得三十余招过后,樊一翁全身被制,只觉手上劲力出得愈大,愈是颠颠倒倒,难以自已,到后来宛如入了一个极强的旋风涡中,卷得他昏头晕脑,不明所向。公孙谷主见情况不妙,伸手在石桌上一拍,叫道:“一翁,退下!”
这一声蕴含内力,声音不大,直震得各人耳内嗡嗡作响。张无忌正使出打狗棒法中的‘转’字诀,带得樊一翁如陀螺般急速旋转。他手腕抖得愈快,樊一翁转得愈快,手中钢杖如陀螺的长柄,跟着滴溜溜的不停旋转。张无忌听谷主发话,当即向后一跃,脱出战圈。但樊一翁的身心已全然不由自主,脚步踉跄,眼看再转几转,立即就要摔倒。公孙谷主斗然跃高,身在半空,举掌在钢杖头上一拍,轻轻纵回。他看似轻描淡写,却将钢杖拍得深入地下二尺有余,樊一翁双手牢牢抓住钢杖,这才不致摔倒,但他身子东摇西摆,恍如醉酒,一时间难以宁定。
张无忌退回杨过身边,两人都知道这谷主武功当真极高,均是心中一凛。
公孙谷主见樊一翁轻易落败,怒火暗生,便缓缓说道:“我并非想要加害二位,但若你们定要在此捣乱,却也无法。我最后一次良言相劝,请快快出谷去罢。”
杨过摇了摇头,转身向小龙女求道:“姑姑,我知道你真心待过儿好——我心中爱你,虽不是……不是男女之情,却绝不会比男女之情少上半分。要让我眼睁睁看你嫁给个不相干的人,看你一辈子都不快活,我怎么能够?”
张无忌也道:“龙姐姐,我们二人心意已决,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劝你回心转意。”
小龙女虽然天真不通世事,却并不是迟钝。她与杨过相处日久,怎不知他这人看来跳脱不羁,性格却最是倔强较真?当时断然回绝,便绝无再来相就之理。但她心中毕竟记挂着杨过,听到他来此寻找自己,激动大过于理智,才会忍不住走了出来。
此时她见到二人情状,已确定杨过虽对自己着紧关切,却当真并无它意,张无忌那一番话,不过为了诓走自己。可她也明白张无忌全是一片好心,无论是代杨过许了自己一生一世,还是为自己涉险深入谷中,她又怎能再去怪他?而当日公孙谷主救护自己,体贴相待,她应允婚事,一是意气之下,只愿早早忘了杨过,二是不愿白领这救命之恩,心中对他连半分爱慕也无。可要是后悔,却又是忘恩负义,到底怎生是好?
她想来想去,脸上表情变幻,又是为难,又是忧愁,又有点欣慰。公孙谷主看在眼里,心怕她当真开口答应,沉声道:“看来二位打定了主意,不将我这绝情谷放在眼内了。也罢,你们二人若胜得了我,柳妹是去是留,全凭她的心意,我不阻拦。”
他此言一出,也不待张杨二人答应,先缓缓向厅中走去。
张无忌见他手中并未拿什么兵器,低声道:“他要使掌法,我先同他比过。”
拳掌相较除却武功招式,更是比拼内力。杨过心知张无忌内力的确是较自己为佳,就不拦阻,低声道:“你小心点。”
张无忌点了点头,纵身跃至厅心。
公孙谷主见是他应战,微微一笑,绕着他缓缓走了一圈。张无忌见他迟迟并未动手,心想一旦出手,定然凌厉至极,不敢有一丝懈怠,在原地慢慢转头,始终对上他的目光。只见公孙谷主双手向前平举三次,双掌合拍,铮铮一响,竟如金铁相击。张无忌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公孙谷主瞬间发招,左掌向他脸上拍去。张无忌侧身举手挡格,但公孙谷主变招极快,左手下压,又拍向他胸口。
他毕竟临敌经验不足,此时先机已失,脚步连错,勉强避开了这掌,见公孙谷主右掌不停,又再进攻,胸口之间门户大开,心下一动,斜刺里抢上,伸手就去点他的胸前要穴。谁知触手却好像落在了一团棉絮中,全无使力之处,立知不对,急忙闪回,两人距离极近,公孙谷主双手齐出,掌带劲风,直往他肩膀抓落。所幸他应变急速,在千钧一发之际险险闪了开去。
一个人的内功要是练到了上乘境界,就可以暂时封闭穴道,但总有迹象可寻。杨过的义父欧阳锋那一门经脉倒转,周身大穴全部变位的□□功,也要头下脚上,一望便知,但这公孙谷主身上就如不生穴道一般。张无忌之前听公孙绿萼说起过,他父亲家传三套绝技,便是闭穴、渔网阵与阴阳双刃,但直到他真见识到这门功夫,才感到他的内力深不可测——
公孙谷主看他似有怯意,手下更不容情,双掌翻飞,招招强攻,手掌心隐隐带着一股黑气,拍到时劲风贴面而来。张无忌哪敢硬接,左掌护住了全身要害,右手尽力拆招,顷刻间已拆过了十余招。他见对方左掌忽然轻飘飘的当胸按到,忙后跃数尺,谁知公孙谷主并不收招,手掌前伸两尺,身形一晃,又到了他面前。这一招是以身发掌,手掌不动,用前纵之力击敌,本来虽全身之力大于一臂,以之发招,总归失于迟缓,但这掌却是威猛迅捷,兼而有之。张无忌待要再避,却来不及,只得用左掌挥出,硬接下来。
啪的一响,双掌相击,张无忌连退了三步,但公孙谷主却站在原地不动,只是身子稍微不稳,随即如常,显是大占上风。其实张无忌掌力自然反击,震得公孙谷主胸口气血翻滚,他面上纹丝不动,心中却是诧异:我这一掌用上了十成劲力,要致他于死地,没想到这小子如此了得。再缠斗下去,未必毙的了他,要是给他打成平局,那可糟糕。当下双掌连拍,声音极为刺耳,口中说道:“小子,我已是掌下留情,你明白了么?”
若是平常比试,自然胜败已分。厅中人包括张无忌自己,都道他已是有输无赢。但事关小龙女的去留,他却绝无认输之理,当下朗声道:“多谢谷主,但除非你今日在此打死了我,不然这比试便无分输赢。”
公孙谷主恨的咬牙,他何尝不想一招之内将二人通通打死,好绝了后患?但令他无可奈何的是,他的确难以立刻收拾了面前这个少年。
想及此处,他冷哼一声,转头向公孙绿萼道:“取我兵刃来。”
公孙绿萼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他见女儿如此,越发厉声道:“你没听见么?”
公孙绿萼脸色变作惨白,垂首应道:“是。”当即转入内堂。
小龙女未见他两人之时,心中是打定了主意永世不再相会,但既已见面,他二人又搏命相劝,叫她如何还能与谷主成亲?她终于想得明白,自己这些日子打的主意绝难做到,便站起身来,向公孙谷主施了一礼,说道:“公孙先生,多谢你救了我,我已经想的明白,是不能跟你成亲的了。”
其实公孙谷主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但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他面色更沉了三分:“为什么?当日你若是坚不答允,我岂能乘人之危,以势相逼?是你亲口允婚,你可是真心情愿的。”
小龙女摇了摇头,说道:“我那时心中难受,虽然答应,却不是真心。实在对你不住。只望你此后得遇良配……”
公孙谷主心中怒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口中喝道:“你定要反悔,那除非将我杀了!”
杨过和张无忌见公孙谷主抓住小龙女不放,心中大急,杨过当时便叫了起来:“快放开我姑姑!”
在一旁的马光佐早瞧得大为不耐,忍不住道:“公孙谷主,我要是这天仙一样的小娘子,也更爱这两个少年郎,你一个糟老头子,人家说了不要跟你成亲,你还死乞白赖的拦着人家不放,要脸不要啊?”
公孙谷主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小龙女转过头柔声道:“马大爷,别这么说,公孙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心里……永远都感激他的。”
马光佐‘呸’了一口,叫道:“他救你是为了霸占你的身子,跟那些强盗恶人也没什么两样。若他放了你,倒是个仁义之士,只是我瞧啊……”说到此处,大大摇头。他这人心直口快,说出的话句句刺心逆耳,但又反驳不得。
公孙谷主杀心已胜,他缓缓合目,放开了小龙女,说道:“我这绝情谷虽非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但也由不得人想来就来,要走便走,那我姓公孙的也太让人小觑了。柳姑娘……”
小龙女微微一笑,说道:“我姓龙,并不姓柳,我当时说姓柳……是因为……”
公孙谷主便像是没听见一般,接着道:“柳姑娘,他们俩若是胜得过我,便由你们自便。我绝不干涉。若胜不过我,就留下性命罢。我们二人之事,再行了断。”
此时公孙绿萼在他背后说道:“爹爹,兵刃取来啦。”
公孙谷主并不转身,肩头一晃,退后数尺,已将兵刃接在了手中。
众人都好奇他到底使什么兵器,细看之下,他左手所持,是一柄背后刃宽的锯齿刀,金光闪闪,似用纯金打造。右手执的却是一柄又细又长的黑剑,剑身极软,两边开刃,隐隐透出蓝光。这两件兵器截然相反,一件至刚至沉,一件却极轻极柔。
杨过向这对怪异兵刃望了一眼,问张无忌道:“这便是那个阴阳双刃了?”
张无忌轻轻点头,说道:“他这门功夫怪异的很,我也并未眼见。只是你刚刚呕血,不要紧么。”
杨过微微一笑,还待说笑一句,突然听见嗡嗡一响,声音清越,却是公孙谷主手中金刀黑刃相撞。
杨过和张无忌对视一眼,双双拔剑出鞘。
厅中众人见他俩手持一对钝剑,均是大为惊讶,只有公孙谷主面上更是冰寒,但他也不再说话,左手金刀挥出,向张无忌斜砍而去。张无忌提剑还了一招‘白鹤亮翅’,这是全真剑法,公孙谷主观他招式严谨,却似乎没什么厉害之处,心下稍安。原来他口中虽然托大,但张无忌内力深厚,他颇为忌惮。杨过招式精奇,也不可小觑。不过他家传阴阳双刃功夫虽有缺陷,经过高人补全改进,现如今已看起来殊无破绽。那高人曾言明:就算对手聪明绝顶,五十招以内,无论如何也瞧不破其中机关。但又有几人能撑过这五十招?
他右手黑剑颤动,向杨过当胸刺去。这剑尖并非直进,而是在他身前乱转圈子。杨过看不出黑剑刺向何处,心中一惊,侧身而避。
公孙谷主左手挥刀逼住张无忌,右手剑随杨过身法不停画圈,剑圈越划越大,先绕前胸,随后连头颈小腹处要害也包在剑刃范围之内——张无忌见杨过历险,想也不想,使出一招“横行漠北”,将剑由左往右横扫,要拦下公孙谷主黑剑。杨过心中一动,忙使出“彩笔画眉”,剑尖微微颤动。这两招合成玉女素心剑法中的‘窗下梳妆’。公孙谷主见剑势怪异,大吃一惊,举黑剑挡开了张无忌长剑,又横起金刀守住眉心——杨过剑刃堪堪划到他双目之上,刀剑相交,只听一声轻响,金刀刀头竟被他手持的淑女剑割去一截!
旁人自然想不到这对剑圆头无锋,竟锐利至此,杨过和张无忌百忙之中也是相视一笑,他俩只知这剑锋利,但也没想到竟是如此一对宝剑。精神一振,反击抢攻。
公孙谷主心下暗惊,想到:这两个小子武功绝不及我,即使他二人合力,我也握有胜算。但他们双剑合璧,怎得如此厉害?他想到金轮法王适才所说恐怕不假。难道今日会输在二人手下?……若是输给了他们……他想到此处,心中一凛,猛然间左刀右攻,右剑左击,使出他平生绝学“阴阳倒乱刃法”来。黑剑本来阴柔,此时硬砍猛斫,变成了阳刚的刀法,而笨重长大的锯齿金刀却刺挑削洗,全走单剑的轻灵路子。
在座金轮法王、潇湘子、尹克西三人都是见识广博,但这路阴阳倒乱的刀法剑法却是生平从所未见,从所未闻,只看得眼花缭乱。只有马光佐大叫:“喂,糟老头子,你这般乱七八糟,搅的是甚么古怪?你……你……你可越老越不成话了!”
公孙谷主心中对他也是恼极,此时却并无余暇计较,只全力施展这门苦练二十余年的武功,决意将杨张二人尽快击毙。
本来杨过和张无忌已渐渐占了上风,但对手忽然刀剑错乱,招数奇特,二人难免手忙脚乱,刹那间连遇险招。杨过看出黑剑威力强于金刀,他心道张无忌刀剑上的修为难及自己,便将黑剑接了下来,让张无忌挡锯齿金刀。因为适才自己出剑劈损了金刀,兵刃上总归便宜些,不至于有重大危险。只是这样一来,玉女素心剑法却被分成两截,威力大减。
公孙谷主见二人逐渐势弱,心中大喜,右手挥剑连砍三刀,左手刀却同时使了“定阳针”、“虚式分金”、“荆轲刺秦”、“九品莲台”四招。这四手剑招飘逸流转,四剑夹在三刀之中,杨过尚能勉强抵挡,张无忌却有些手足无措,想挥剑去削他刀锋,但金刀势如飞凤,劈削不到。杨过情知不妙,忙使出一招“冷月窥人”,舞剑罩住公孙谷主上半身,将他刀剑一起接过。张无忌即刻回剑护住杨过顶心。玉女素心剑法真谛在于使剑的二人心心相印,浑若一人,这一招杨过舍身相救,正合上剑法主旨。张无忌见他不守门户,相救自己,怕他受害,便立即伸剑代他守护,二人皆不守而皆守,双剑之威力骤然暴涨。
又过了数招,公孙谷主额头已然微微见汗,刀剑左支右拙,败象已成。杨过和张无忌却越打越是顺手——此时张无忌右手剑锋斜挥,刺敌左腰,杨过则双手持剑,举剑上挑。这一招叫举案齐眉——杨过心中一荡,忽然想起了适才在剑室中的情状。他不想则已,一想之下右手手指剧痛,竟一下把剑落在了地下。
张无忌不由得脸色大变,急将剑锋回带,先将他护住,他始终记得杨过适才呕血,还当他是内伤发作,忙问道:“你还好罢?”可是他自己一旦关心情切,胸口也如同被大锤猛击一般,痛的眼前一黑,脚下踉跄。
杨过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情花毒发,心中又是高兴,又是不忍,柔声道:“是不是很疼啊?”
公孙谷主既惊且喜,乘此机会金刀一挥,就将张无忌手中君子剑打落在地——只听擦的一声响,君子剑与淑女剑互相跃近,并在一起,牢牢的再不分开,原来双剑均有极强的磁力。他右手黑剑虚化一圈,抵住杨过胸口,微一凝神,看向他们的眼光便大含深意,口中冷笑道:“嘿嘿,情花,是情花。”
小龙女大惊失色,不由得扑了上来,口中叫道:“勿伤他们性命!”
公孙谷主抬手一挥,便有数名弟子持网上前,撒网兜转,将二人擒在网中。他将金刀黑剑交予旁人,伸手拦住小龙女,温声道:“柳妹,你不要激动。”
小龙女见事已至此,生死存亡握在了别人之手,再急也是无用。当下强自平定,后退一步,漠然道:“你赢了。要杀他们,就连我也一并杀了便是。”
公孙谷主冷冷的看她一眼,说道:“既然如此,请随我来。”举手向金轮法王等一拱,道:“少陪!”就转入了内堂。谷中弟子拉起渔网,擒住两人也走了进去。小龙女毫不迟疑,举步跟随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