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决战凯洛尼亚4 ...
-
酣战过后，在我的身边只剩下倒下的一圈尸体，那些情侣们……
我发现自己很想念亚历山大，很想知道这一刻他在哪里。我的眼光在身边的一个个骑兵身上掠过，可是在那些正战斗着的人中，我没有发现他。难道？我看向这边已经沉寂下来的战场，我不相信他会是那一堆躺着的人中的一个！
我握紧缰绳，让身下的马快速的去往最初亚历山大和提托诺斯打斗的地方，我不相信他会败给提托诺斯，我需要见到他！
提着长矛冲过来的敌人，我挡回去；站在边上对我嚷嚷的伙伴，我忽视；前方有厮杀的人群挡着，我绕过——我只要见到他。
终于，穿过最后一簇厮杀的人群，我在一片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央找到了他。他蹲着，握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手。他的战马在他的身边甚是悠闲地甩着尾巴。
我坐在马上，看了他很久，然后喊道：“亚历山大，你在那里做什么？”
他昂起头，神情似乎有些悲切：“赫菲斯提翁，再给我点时间好吗？”然后重又低下头。
我下了马，走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蹲下。那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人，像是死去了好久。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他的身边没有他的爱人，他的脸上透着很明显的悲伤。我看向亚历山大，他竟也是悲伤的。
“我跟提托诺斯打的快要分胜负的时候，他过来了，说要来接应他。他说自己叫基尔鲁斯，是提托诺斯的爱人。那个提托诺斯看他来了，竟然逃跑了。我一时气愤，就对基尔鲁斯下了重手，杀了他……他死的时候，嘴里还喊着提托诺斯，还说他不怪我。我当时没有理会，又去杀其他的人。刚刚看到好多人已经投降了，他们的绝对主力也死得差不多了，这才回想起他来。我想，他和提托诺斯两人背后，肯定有一段凄美的故事。于是想趁这个时候多看他几眼。”
我伸手抓过亚历山大的手，紧紧握着，看着他最真诚的容颜。亚历山大，你是有多么的善良。我曾经慈悲却早已变成心如铁石，你在生杀如常的国度里长大却保有着这份良心，这是多么的难得。
我拉拉他：“亚历山大，战争快要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他站起来，扑到我的怀里，紧紧收紧双手：“赫菲斯提翁，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的。”
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是的，只要我还存在，就能找到你。”
我们上马，一齐往人多的地方飞奔。似乎，已经听不到喊杀的声音了。托勒密举起短剑朝我们奔了过来：“亚历山大，赫菲斯提翁，我们赢了！希腊联军一万人死亡，两万人投降，底比斯圣队全部被歼灭！”
“真的！”我高兴的伸手跟托勒密击掌，亚历山大也露出高兴地表情。
我们一起往人群深处走，遇到的马其顿士兵都是面色疲惫但喜气洋洋地向我们挥手。一路上还遇到好几个菲利普身边的将军在那里发表演讲表达兴奋，带着周围观看的人阵阵欢呼。
亚历山大的眼光在人群中逡巡了好几圈，最后看向托勒密：“父王呢？一般这个时候他都应该在外面和大家一起庆祝吧？”
托勒密的眼神终于有些闪躲：“亚历山大，国王受伤了。”
“什么？父王又受伤了？这次伤到了哪里？”
“是眼睛，医生说那只右眼已经坏掉保不住了。”
亚历山大的眼里有着难过和不敢相信：“怎么会……父王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托勒密忙指了下前面：“就在前面的帐篷里。”
亚历山大急忙冲过去。我紧跟在他的后面。在一个高大的白布做的王帐前下了马，一个人正好掀门帘走出来，是帕尔门农将军。
亚历山大过去拉了他的手：“帕尔门农叔叔，父王怎么样了？他在里面吗？”
帕尔门农温和的拍拍亚历山大的肩膀：“受了些伤，其他还好。刚王还说你这次表现不错，要我去找你过来表扬一番呢。进去吧。”
我对他点头微笑，他也笑着拍拍我的肩，将我推向亚历山大。
“父王！你怎么样了……啊，那个是……”一进门就看到了头上缠着绷带的菲利普，他懒懒的靠在一张大躺椅上，脸朝向一边。那边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穿着整齐的衣服。
亚历山大朝那个人跑过去，颤抖着指着他看向菲利普：“父王！提托诺斯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就是他伤了你吗？父王，是我的错，早知这样，我就该早些杀了他，没想到他逃跑了竟然是溜到了这里。”
菲利普终于回过头来看亚历山大。他在笑着，却掩盖不了悲伤。或者说，提托诺斯跟他有什么关系……
“亚历山大，听说你率领的骑兵歼灭了圣队，还重创了希腊联军其他的主力。这很不错，我真的为你感到骄傲。”
亚历山大急切的打断了他：“不父王，还有这个提托诺斯，我本该杀了他的。”
菲利普摇头，摸摸头上的绷带：“不，孩子，这个不怪你。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现在算清楚了，我还觉得轻松了呢。至于这只眼睛，那也不怪你的。”
亚历山大沉默，菲利普又说到：“这次胜利，是绝对的，压倒性的。现在全希腊任何人都不可能与我们马其顿抗衡。我们已经成为了希腊大地上最高贵的王族。亚历山大，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处置雅典这个国家呢。”
亚历山大眨了眨眼，表示在思考，片刻后抬头：“即使它被我们征服了，父王，我还是很尊敬他们。我想，尽量宽容一些，也算是我们对他们的雅典娜女神的尊敬。”
菲利普点头：“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雅典有多么可耻，就有多么可敬。我倒是很想做一个伟大的王，忽视他们的缺点，给他们最大程度的宽容。不过，对底比斯，我是绝对做不到这样的。”
他说着转头看那躺在地上的提托诺斯，声音变得更加坚决：“民众尚可以原谅，王室我绝对不会放过。曾经他们让我受了多少的苦，我就以十倍的程度还过去。”
亚历山大认真的看着菲利普：“父王，这份仇我也会一直记得。日后若是在我的手上他们还敢反叛，我绝不姑息。”
菲利普微笑地看着他，“好。吩咐下去，到凯洛尼亚城内驻扎，狂欢三日。”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决战凯洛尼亚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