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谣[仙剑同人]》桃满西楼

32、冰糖葫芦

　　屋檐外的雨自顾自的下着，屋檐内却是另一番光景。对视了片刻后，凌渊缓步向角落里的那人走了过去。“胭师妹。”站定后他微微一笑礼貌地打招呼道。

　　胭绕脂待得凌渊走近连忙收回了眼神，垂着的眼睑低声应了一声。

　　“好大的雨啊。”凌渊对于胭绕脂这般不冷不热的反应早已习惯，自顾自的找着话说。说完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端木师兄不在么？”

　　胭绕脂听着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轻轻的答道：“师兄有事先行了，我们约好渡口碰头。”说完她又抬起头看了凌渊一眼，微微皱着眉头问道：“你，你还好吧？”

　　凌渊见胭绕脂的眼神最后落在了他的胸口大概猜得所指便答道：“不碍事，有劳师妹记挂了。”虽然是出言宽慰，不过他的话倒也不假。胭绕脂那一剑本不深，只不过剑上附着的寒气攻心使得凌渊一时昏厥。如今逼出了寒气养了几日便也好了七八分了。

　　“你，我……”胭绕脂只当他宽慰自己，想起那日的种种不由得咬着嘴唇，皱着眉半天期期艾艾倒也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

　　凌渊见了这般表情先是一愣，转念一想料来大概是胭绕脂刺了自己一剑心存愧疚于是夸张的活动了一下筋骨，笑着道：“看，你看真的没事啦，刀剑无眼师妹不必过于自责。”

　　胭绕脂听了这话深深的看了凌渊一眼，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自打蜀山一战后凌渊中剑倒地的那一幕常常出现在她的脑海，虽然师父师姐都有开导，她还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她也时有记挂凌渊的伤势如何，一直苦于消息蔽塞不得而知。如今凌渊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说起，话在肚子里百转千结到了嘴边却又只挤出期期艾艾几个字来。

　　凌渊看着眼前如此这般心有愧疚的师妹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你等我一下啊。”说罢便拔腿冲进了雨幕之中。片刻之后，待他冲回屋檐下之时衣服已淋湿了大半。见得胭绕脂一脸不解的表情后凌渊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说道：“小时候我便住在这个镇上，这家的冰糖葫芦最是好吃。我有个妹妹见了这冰糖葫芦啥不高兴的都能忘了。”说完从怀里拿出两串糖葫芦，递了一支与胭绕脂。

　　胭绕脂扬了扬眉头，缓缓接过凌渊递来的一串糖葫芦。她把那串糖葫芦拿在手上也不吃，只是一片平静的瞧着那糖葫芦，好似第一次见这种玩意一般。

　　“怎么不吃？”凌渊咬了一口不由得点了点头，味道依旧是当年那个味道。他又瞧了胭绕脂一眼愣愣的加了一句：“你不会从来没吃过吧？”

　　胭绕脂收回了盯着糖葫芦的眼神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自小上山，不曾见过。”

　　凌渊听了这话不由得愣住了，他本见得胭绕脂这般内疚料想女孩家口味都差不多，想买来冰糖葫芦让她开心一点，殊不知得出这个答案来。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哦，那，那你尝尝吧，挺好吃的。”

　　胭绕脂不想拂了凌渊的好意，怔怔的看了手中的冰糖葫芦片刻后轻轻的送向嘴边。贝齿轻咬，一股酸味顿时从舌底升起，她不由得皱了皱眉赶紧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缓缓品来又觉得酸味过后一丝甜味继而升起，饶是好吃，皱着的眉头也舒缓了开去。

　　凌渊第一次看到胭绕脂脸上如此生动的表情，不由得觉得眼前这个师妹真实了不少，倒也不再像画里的人物一般让人敬而远之了。他凑过去随口赞道：“你这般倒显得更漂亮。怎么，好吃吧。”

　　胭绕脂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不由得顿了一顿，她抬眼看了凌渊一眼点了点头，脸上却又恢复了那万年如一的端庄神色。两人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串冰糖葫芦吃完大雨也渐渐停了下来。

　　凌渊随手处理掉冰糖葫芦剩下的竹签后看了看天色侧头对胭绕脂说：“胭师妹，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走吧。莫让师兄们等久了。”

　　胭绕脂轻轻的攥了攥手上的竹签点点头随着凌渊走出了屋檐往渡口赶去。

　　渡口外慧能、胭绕脂、端木佐雨、凌渊和伊轩五人碰了头稍稍寒暄了几句后便租了船奔向仙灵岛。五人之中以慧能年岁最长修为最高大家自遵从他的安排，他待凌渊简单介绍了一番之前遭遇的情况后便道：“人面豺身蛇尾，背有残翅，一丈有余。凌师弟这般说来应是化蛇无疑了，只不过丈把有余的化蛇小僧倒是闻所未闻，只怕内有乾坤。大家到时候千万要小心。”旁边的一众人听得这话等均点了点头，慧能又接着说道：“若是地上应付以我们五人之力倒也有得一搏，只不过化蛇久居水下若从水路遁逃只怕我们没有这般的水性与之周旋。”

　　“倒也无妨，我自家师处习得一门法术点水为罩，在水下一时半会倒也无碍。”凌渊听得慧能这般担忧便答道。他所指乃是李博文传授的冰系法术，摧力之下到可以在周身形成淡淡的结界隔开湖水，时辰不久倒也在水下行动自如。

　　听了这话船另一边的端木佐雨不由得看了身旁的胭绕脂一眼，胭绕脂见得师兄的目光也对他轻轻点了点头。一边的慧能继续道：“凌师弟的修为我自是放心，只是水下一人没个照应多恐生变，咱们还是想个万全的主意为上。”

　　这时候一直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端木佐雨咳了一声缓缓开口道：“我派倒是有一式禁锢术，唤作五灵固封，若引得出化蛇倒是可以封住此妖孽的去路，只不过……”

　　端木佐雨这样一说其他几人的眼光自然都像他看去，伊轩见得他这般欲说还羞的样子急忙道：“只不过怎么样。”

　　端木佐雨看了慧能一眼道：“只不过，此法需要一人不停施咒，若被打断此法便也失去了效果。”

　　慧能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眼神扫过端木佐雨和一旁的胭绕脂后定定的问道：“两位可都会这招式？”见得两人点了点头后沉思良久便道：“不若到时候我引法华咒将化蛇引出水面，而后我等四人主攻，胭师妹于一旁掠阵，专心结阵。你们看如何？”说完他把目光投向了一直静静坐在船角的胭绕脂。

　　胭绕脂撇了一边的端木佐雨一眼，见得师兄没有什么异议便点头答道：“一切悉从慧能师兄安排。”

　　就在众人商量之于船也悄悄到岸了，众人各自提了法器走上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