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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一朵浣花 ...


  •   许是话说开了,八贤王身上的担子没了,今早一身清闲来找展昭唠嗑,谁知走到院子就看见了公孙策和赵矍。
      赵矍倒是远远就见了八贤王走来,这会便揽着公孙的肩对八贤王道:“我媳妇儿。”
      公孙一脚踹过去,对八贤王俯了俯身子,道:“八贤王。”
      八贤王怔忪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公孙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公孙暗暗眨了眨眼睛,心道:我在外有什么虚名么?
      展昭道:“八贤王真是好兴致,一早便出来散步。”
      八贤王道:“若非你们在这,我是断然不敢有兴致的。”
      赵矍道:“昨夜是否有红衣观的来行刺?”
      八贤王一挑眉。
      赵矍又道:“苟恒死了。”
      八贤王微不可查皱了皱眉,道:“苟恒身为吏部尚书,的确是得罪许多人。”
      赵矍补充道:“刺杀他的正是红衣观。”
      公孙道:“皇上派我彻查此案。”
      八贤王笑道:“既然是查苟恒,为何公孙先生来九州?这苟恒可是徐州人士。”
      公孙也笑道:“八贤王这话颇有微词,这苟恒可实实在在是九州人士。”
      这次八贤王的眉头皱得显而易见,收了笑意抿着嘴,终是透出几分威严来。他本来只是来探探展昭和白玉堂的口风,不想赵矍和公孙策这么快就从京师赶了过来,还查到苟恒的背景上来了。
      公孙道:“八贤王知道什么,不如据实以告?”
      八贤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赵矍追问:“你昨夜被红衣观刺杀,是不是与此事有关?”
      八贤王朝赵矍一挑眉。“你这是在审我?”
      赵矍吞了吞口水,败下阵来。公孙看了看赵矍,又看了看八贤王,道:“八贤王连苟恒的老家在哪都不知道,想必退出朝堂已久,对朝中事务已然是不知不熟了。”
      八贤王道:“只是少有耳闻。”
      公孙又道:“那么八贤王一定不知苟恒为何而死了。”
      八贤王道:“这不是该你去追查么?”
      公孙道:“他为什么死不用查,红衣观已经明明白白告知了。”
      八贤王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哦?”
      公孙淡淡道:“红衣观在刺杀苟恒前曾寄书一封给吏部,上面清楚列着苟恒出身以及仕途,在苟恒任九州举子的时候,曾代任过九州知府,在这期间,抄过梁家。”
      八贤王脸色骤变,瞪着眼睛看着公孙。
      提到梁家,白玉堂和展昭精神一振,都看向公孙。赵矍和莫少商则是蹲在石椅上吃早点,默默看着公孙与八贤王。
      公孙道:“这梁家不是一般的商贾,而是当时江湖上颇有威名的梁家堡主宅。”
      “哦?”
      公孙道:“不知八贤王知不知晓这梁家堡被抄家是因为什么?”
      “莫非红衣观的书信上没有写么?”八贤王的脸色已是惨白,却仍然压着心中不悦道:“梁家堡听来便是江湖门派,本王一无所知。”
      赵矍这时抬起眼来看了看八贤王。
      八贤王道:“既然皇上委派公孙先生查案,本王就不打扰了。”说罢便拂袖走人。
      公孙见八贤王走了,便扭头看赵矍。
      赵矍的脸色比起八贤王好不了多少,咬着包子道:“八叔对人向来亲和。”
      公孙道:“语中带刺,我就快被扎平了。”
      赵矍道:“他自称本王,便是心情不好了。”
      公孙道:“不如我也自称先生?”
      赵矍:“……”
      展昭道:“这苟恒抄过梁家堡,莫非就是我所知的那个梁家堡?”
      “你以为呢?”
      “可惜这苟恒死得太早……那书信上没有写梁家堡为什么被抄么?”
      “若是我知道为什么被抄,就不用问八贤王了。”公孙两手一摊,道:“我彻查过所有九州的卷宗,苟恒在任的案卷无一不是巨细,惟独就是梁家堡的案卷薄如蝉翼。”
      展昭瞪着眼睛。
      公孙道:“只写了抄了些什么玩意儿,连具体名目都没有。”
      展昭依旧瞪着眼睛。
      公孙道:“不过小道消息说八贤王在那段时间曾经微服出访,访的正是九州。”
      白玉堂道:“这消息是否可靠?”
      公孙拿眼睛瞟了赵矍一眼,众人了然。
      展昭摸着下巴,道:“看来八贤王藏了许多事。”
      白玉堂道:“无外乎便是祈风云之事。”
      赵矍苦着一张脸为八贤王申辩:“纵然如此,八贤王身为众百姓心中最为贤德的王爷,也决计不会冤枉一人。这梁家堡被抄必有内文。”
      众人都回了赵矍一个“这还用说”的眼神。

      八贤王口风甚紧,就算逼急了吐几口也不定都是真言。于是猫鼠一行放弃八贤王这条线索,转而调查苟恒以及红衣观的事情。公孙与赵矍在京师调出了苟恒历来案卷以及当初科考的所有文章,发现虽然苟恒的个人卷宗上写的是徐州人士,他乡试的卷子却是九州的。
      于是四人一行前往九州府。
      放下猫鼠一行是否能顺利找到苟恒在九州的档案不提,且说马夫莫少商难得清闲,自掏腰包寻了一家茶馆,要了花生瓜子,鸡翅卤肉和一壶好茶,竟是优哉游哉听起说书来。
      说起这茶馆在九州倒是有一定名望,坐着的不定都是无所事事的莽汉,莫少商且看且听,发现许多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小姐是不会上这来的,但是有些大家妇人倒是寻了雅间听着,也有三人行五人凑堆的,间或交谈几句。
      今日说书的讲的是乔小小。说是有这样一个女子,身为某大院的花魁。却看上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以诗为媒最后却因书生考上状元两人感情不得善终云云。
      说完一段说书先生便退了,茶馆的好处就是不枯燥,说书先生省得,茶馆的老板更省得,退了一个说书的,就换了个戏班子,顿时茶馆中依依呀呀和着鼓啰敲击,好不热闹。莫少商听得津津有味,到精彩之处也跟着众人拍手叫囔。他本是一人占了一席之地,却不知何时桌对面已经坐下一个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轻轻咳了两声,目光也落在台上。
      莫少商神色不改,啐了几口茶才道:“皇上已经知道一线天了。”
      “知道确实知道,却不知他知道多少。”
      “能当得皇帝的,自然不是省油的灯,他以往不提,不代表现在不查。”
      “这么说,他是决定彻查?”
      “这圣心难测,说不准。”莫少商顿了顿,又道:“云七动作太大,难免牵连一线天。”
      青衣少年摇摇头,道:“可是若不是云七,八贤王当初就已经将我们赶尽杀绝。”
      “白玉堂和公孙策已经在查云七的案子,若是开封府名副其实,想必不久便有头绪。拖了这么些年,云七的仇也合该是时候报了。”
      “我只希望一线天能够长存,于我几人已是万幸。”青衣少年说罢起身,道:“你自己小心,免得如眠染那般。”
      莫少商一怔,道:“我没有断袖的癖好。”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
      莫少商又补充道:“更没有一男多侍的爱好。”
      青衣少年脸色微变,道:“尹韶的好,只有喜欢上他的人才知道。”
      “我对木头人决计没有兴趣。”莫少商摆摆手,道:“不过他们查云七就必定会查出一线天的来历,你们且合计合计。”
      “我这不是正与你合计?且放下一线天的事不说,朝廷这么保梁家人,又怎会让展昭和公孙策轻易动她?”
      “听说尹韶和云七离开陷空岛并没有回一线天?”
      青衣少年脸色又是一变。
      莫少商倒是明了,道:“此时以不变应万变方是上策,云七虽然爱算计,却也知晓分寸,不会将尹韶一起算进去的。”
      青衣少年叹了一声,道:“若是云七也如同我们这般,我便是一点也不担心了。”
      “你思虑太多。”眼见戏曲已经到了结尾,莫少商将手中瓜子壳一丢,道:“云七对尹韶的关心,不比你们少。这边我继续跟着,你们还是静观其变。看看尹韶究竟是何打算罢。”
      青衣少年收回目光,淡淡看莫少商走远。
      这青衣少年是谁?这青衣少年便是慕容谨。尹韶与云七当日过家门而不入,他已经隐隐有些担心,果不其然第二天也没有看见尹韶与云七回来,他们等了半响只等到下人带来的一句口信,尹韶与云七两人夜半便已离去,这回倒是一个下人都没有带,还隐匿了行迹,慕容谨派出去打探的人连两人的边角都摸不到。
      在一线天呆着也是徒生担心,慕容谨与万舒、江淮予简单商量了一番,便跟着出来了。
      慕容谨看着唱戏的又换了几个杂耍的在台上瞪酒坛,又换了遛鸟的,直到散场才起身结账。他看着人来人往的九州街道,微不可闻叹了一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一朵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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