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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跌失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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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予意图用天蚕丝来割断长鞭,可是这长鞭不知是用什么做的,注入内力的天蚕丝竟然连条划痕都割不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黑衣人道:“你的武功是我教的,你的天蚕丝也是我授予的,这长鞭可是专门用来调、教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小家伙的。”
江淮予又挣了两下,面上厌恶之色不假修饰。“尹大哥绝对不会给你想要的。”
“这可由不得他。”黑衣人将手中长鞭交给身后的婢女,道:“带他下去。”
“岂能如你所愿。”江淮予双手突然一紧竟是生生缩小了几分,稍稍一扯,便将手从长鞭的紧绕中解脱出来,他脚尖几点,退出自己觉得安全的距离,定睛看着黑衣人。
黑纱下黑衣人的表情他是看不见,但是肯定精彩十分。
因为下一秒黑衣人便沉下声来,“你是谁?”
“难道我这张脸,不像江淮予?”江淮予扭了扭身子,身子便舒展开来。竟是比江淮予高出一个头来。
“万舒?”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你对尹大哥还是贼心不死。”万舒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好整以暇看了看在场的其他四人。“你要的东西,不在尹大哥身上。”
“哼,你不懂。”黑衣人似乎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却开始不耐。“你也不是我一开始就想引来的人,不过还是不要紧,不管是你还是江淮予都一样。”
“你不这个局布得太明显,难道我们还是以前那群小鬼么?”万舒笑道:“我既然敢出现,就有十分的把握全身而退。”
“哼,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万舒又后退了一步,道:“我们的确是没你有本事,创立一线天,四处收寻了这么多杀手,还能隐瞒住自己的身份,淮予他们从来就不知道你的姓名身家,甚至我们一线天这些年查探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丁点你的消息,你却重新创立了一个浣花苑……哼,你确实有本事。”
黑衣人不语。
万舒又道:“不过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执着,倒是让人有机可趁。”
“这便无需你操心了。”黑衣人手一抖,又从斗篷下抽出一柄剑来,对着青衣公子划了几下,青衣公子解了束缚,黑衣人便将剑丢给他,道:“学了这么久的天蚕丝,连个半路出家的人都打不过。”
青衣公子一时语塞,咳了几声。黑衣人果然又道了一句“废物。”
青衣公子不敢忤逆黑衣人,只是以剑撑地,站稳了身子,对万舒道:“得罪了。”
高手一出招就知有没有,万舒本身也是善使剑的人,青衣公子一个起手式就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更何况他身侧没有称手的兵器,堪堪闪过几招,便道:“展昭,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这老百姓被血溅于此么?”
听到御猫展昭四字,黑衣人身形微微一动,竟是想要离去。
万舒急忙又道:“梁如意,你哪里走!”
黑衣人果然点了脚尖就走,留下青衣公子与万舒缠斗。
万舒本以为自己说出黑衣人的身份,展昭会不遗余力显身为他解围,谁知黑衣人扭头就跑,展昭一抹红影竟也跟了上去,随即一抹白色的身影也跟上前去,不用猜都知道是白玉堂。
靠呀,这对狗男男太不讲义气了!
万舒无奈之下只好随手扯了一段花枝来应对青衣公子,他打得难受,青衣公子却是游刃有余。
“我手未必有你巧,但是论使剑,我还是颇有心得。”青衣公子笑道:“还请万舒公子能留下小住一段时日。”
“你们布局不就是为了引展昭出来,怎么不跟去。”万舒气极。
“展昭自有师父应对。”
万舒又接了几招,已是穷途末路,只怕再撑不过三招,只好反手从腰间以两指夹出一个圆球往地上一摔,顿时浓烟四起。
“咳咳咳……”青衣公子咳嗽了几声,化掌为风将浓烟扫开,便见万舒一脸便秘被两个婢女压住,两柄犀利的匕首一左一右抵在他脖间。
靠呀……他真心没有想到这两个婢女竟然身怀绝技啊!虽然内力不怎么样但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出手如电啊!
“咳咳……多谢两位姐姐相助。”
一个婢女摇头,道:“公子若是再狠心些,何须我们相助。”
青衣公子点点头,对万舒道:“抱歉了,你——我是绝对不能放走的。”
万舒不再挣扎,只是看着青衣公子,道:“你为何……要听命于她?”
青衣公子摇摇头,道:“你不会明白。”
“她如此对你……”
“纵然她如此不喜,我却……”青衣公子顿了顿,叹了一声,挥挥手道:“带他下去罢。”
“是,公子。”
展昭和白玉堂本来是想来看热闹的,他们踩惯了房梁,这次戏班子都上台了,哪有不看的道理。谁知这戏看是看了,苦力却还是要做。
两人紧紧跟在黑衣人身后,心中都尤为诧异。
黑衣人的声音低沉又沙哑,说是装出来的也有可能,全身都裹得那么严实也确实雌雄难辨,可对方若真的是梁如意……梁如意怎么会有这么高强的武功?区区一个梁家堡的长女,又如何能撑起一线天与浣花苑这样的杀手营?
黑衣人不给两人询问的机会,反而是越跑越快,大有要将两人甩开之势。展昭和白玉堂只好紧紧相随,但即便展昭和白玉堂二人轻功独步武林,数一数二,却仍旧渐渐与黑衣人拉开了距离,直至追至城外,已然没有了黑衣人的踪迹。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心道不好,急急往回赶去,浣花苑却是人走房空,半点痕迹不留。
“哎呀!被摆了一道。”展昭气得一跺脚,
白玉堂皱着眉头,道:“他们原先就是想要引你来,为何如此?”
“那万舒不知如何了,我们要不要去找慕容谨?”
“不好。”
“啊?找他商量不好?”
“我是说,落阳塌下不好了。”白玉堂沉声道。“调虎离山。”
展昭倒吸一口凉气。两人又急忙赶回落阳塌下,便见落阳塌下鸡飞狗跳。公孙见到展昭和白玉堂二人,便道:“八贤王被掳走了。”
这次真的老虎头上念经——说不出的傻。
赵矍一面指挥人将落阳塌下好好收寻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一面对白玉堂和展昭道:“来人身手不凡,没有惊动八贤王的亲卫和影卫,我想不出有什么手段能如此悄声无息将一个人带走。”
“房里也没有打斗挣扎过的痕迹。”公孙道:“想必对方早有预谋。”
“会不会是八贤王自愿跟他走的?”
“也有这个可能。”赵矍道:“可是八贤王为人谨慎,就算是自愿跟他们走,也一定会留下一点东西让我们安心。”
展昭和白玉堂眉头紧锁,看着准备整装带兵出门的赵矍,道:“不用去浣花苑了。”
赵矍神色一冷。
展昭道:“万舒去了浣花苑,跟他们打了起来……我们听他叫神秘人梁如意。”
“梁如意?”
“梁家堡的梁如意。”展昭道:“我们行踪一露他便跑了,我与玉堂没有追上,再回头浣花苑已经空了……”
“他们早就算计好了。”公孙道:“这么说来,万舒也极有可能在他们手中了。”
“不是极有可能,是肯定。”慕容谨焦急的从外走来,竟然没有递拜帖也没有让人通传。
显然这时候没人去注意这个问题,几人相见竟是连介绍都免了。公孙道:“万舒没有回客栈?”
“何止是万舒没有回客栈,连淮予也不见了踪影。”慕容谨脸上焦虑尽显。“我现下是没了方寸,前来寻八贤王的。”
众人面面相窥。
公孙道:“八贤王已然在他手中。”
慕容谨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