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1章 双重的偏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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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一个以上的人存在，秩序就不会消失。
成熟的规则，明智的领导，基础的成员，集体的意识——幻影旅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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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侠客兴致勃勃地说他找到的那部有着黑色外壳的手机屏幕上的绿光在黑暗中很有感觉，还举高晃了晃向我们炫耀他在垃圾堆里的收获。只要看侠客自己起的名字就知道他品位和手机有多么奇特，而且他根本没有必要刻意在垃圾堆里找没用的次货，议会的人是会提供的。
当然他们在十三年前旅团成立之初的那件事情过后也答应了团长提出各种不算过分的条件——这也是我一直佩服他的原因。但无论是外围还是内部的人都已经察觉到□□和流星街之间的交易已经因为幻影旅团这个异数而悄然发生改变。
“虽然还是隐性的，但再过一段时间终于就要达到临界点了……不，这样说起来的话我是在期待这次的发展，真是不好的感觉，应该是意料之中，既然如此那只能，啊，如果真的是处于劣势的话我就会说‘既然如此那只能……’了吧，唔……还是得……先下手为强。”团长在一旁低声喃喃，直接捂着嘴出了神，也不知思维是何时从友克鑫9月的拍卖会开始跳跃到不明方向的。
只要团长思考起来就会完全忘了场合，而且说话语无论次。这点我们从流星街过来就完全摸透了。
[没办法理解，没办法理清，只是已经知道。]
“……命令更改为：旅团全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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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还不是时机。”库洛洛细微地勾起嘴角，极小地弧度徒然勾勒在一个孩子的嘴唇上也增加了更多诡异。
我倒吸了一口气，浑浊的空气在口腔里打转，顿时里面湿润的唾液粘上了干燥灰尘，紧接着又将动作压下去，然而在面前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了空气中仿佛有丝不易察觉的震荡，或者是我的身体发生了不易察觉的震荡。
曾经与人物之间隔着的一道屏幕早就在和命运的交易中消失殆尽，眼前站着的是库洛洛和侠客旅团中众所皆知的头和脑。在库洛洛的笑容收敛之前，我能够清晰感觉到心脏的跳动一直沿着血管推进形成脉搏，这次甚至直接带动皮肉牵扯胸膛，就像是被恐惧一次次鞭打而承受不住的抽搐。
那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孩子所能够呈现的自信和算计，无论是从内容上看还是从表情上看都是可怕的恶魔。每一个语言细节都能够令人惊心胆颤，所有手势动作犹如设计好的一般挑不出毛病。不同在第一眼看来右手捧着书的文弱少年。
只要一句话便可以使人有种忍不住惊异的错觉。
[巧妙的变相震慑。]
‘是个能使人不由自主地感到隐隐危险的人物啊。’
我几乎是极力克制自己的嘴巴去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做，将快要从声带透进空气的话慌忙抵住因此而更加发干涩痛的喉咙，甚至连我都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差点就把自己当作他的团员的错觉。
接着我听见命运对我说——
【要我顺着它的剧本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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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天空悬挂在山峦的背部，绿与蓝的界限就像用刀子割开来的那般清晰，云从被割开的伤口内汩汩流出，如同侵入水中的血液胶着在一起形成厚重的云块。被撕裂的蓝色天幕背后流泻出不正常的刺眼白光，将地上的故事烤化融进空气，随着呼吸的率动进入体内，在不知不觉中就离不开生活并因此上瘾。
“前面滚来的有石头，拌倒了女孩；后面跟来的有车轮，压碎了头骨；天上飞来的有乌鸦，吃光了腐肉；车边跑来的有男孩——他的所有关节都系有丝线，他没有看见任何东西，没有知觉的踏上混杂有腥腻血液而被浸湿的泥土。
“前面滚来的有石头，没有拌倒男孩；后面跟来的有车轮，没有压碎头骨；天上飞来的有乌鸦，什么都吃不到。男孩看见了一切，于是他将石头推落悬崖，他将车轮用锤砸烂，他将鸦的乌翅折断。载满复仇的灵魂最终只能永远寄生在虚假的壳套。
“以此告诫我们的后代……
“……”
告诫什么？
“然后呢？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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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要冷静。
虽然心里是这样提醒自己的，但我依旧感到伏在前方的未来在虎视耽耽地看着体内鲜红心脏不断在左右心房心室内循环的血流。越发焦虑不安，于是越发害怕错过，接着越发忽略更多。
所以现在先把注意力转移到刚才我发现的漏洞顺便梳理最近遇到的事情，再来进一步推测斯卡的意图还有侠客与艾伦及两个势力之间的关系，而且库洛洛这个人物的动向也无法忽视。
对，没错。绝对不可以因为他的出现影响我的判断。
我加入斯卡势力是因为彼勒的集营被艾伦或和他的伙伴一起破坏，当时我认为他们是因为那把附有艾伦念力的水果刀才让我进入那个有许多高科技产品的房间。
在那个房间遇到侠客，他认识艾伦，并可以在里面随意翻看电脑里的资料，手机似乎也有信号。从侠客与我的谈话及库洛洛要求他利用电脑来查找信息还有侠客威胁我说的那些资料可以让斯卡认为我要背叛他，可以确定资料包括和已承认团体签定的契约（侠客与我的闲聊提到）、与□□的交易记录（杀死赫司后与侠客的谈话提到）、历代发生的大事（个人猜测）、议会成员的所有资料[包括念能力]（可以让斯卡认为我要背叛他）、交替情况及内部冲突（从库洛洛说的“直接表明立场”可知）。
曾经也是彼勒手下的赫司也被带进这个房间，确定侠客与艾伦的关系不一般，很可能是我开念时推测的那个情报人员。接着杀了赫司后我们一起进入地道，用侠客的手机照明。
接下来就是侠客所谓的“通报”了。先前侠客的说辞分明是在摊牌表示我与他合作破裂，但是后来提出斯卡离开八区的时间段和与库洛洛类似约定的会面又将十几分钟前的暗示推翻。
刚开始原本只不过众多可能性的一种，于是我便根据先前恍惚中提出的问题顺势再问一次。直到侠客说到“一般斯卡在11点到14点这个时间段内都不在八区”我才真正将这个疑点的存在确定。
手机信号。侠客无法将信息传递给斯卡，但他却在装腔作势的说明一开始的监视，并且嘴上虽然是在说为斯卡办事，而实际行动却完全不符，甚至立场好象转到了库洛洛一方。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特意在我面前做出自相矛盾的两种言论？
是什么意思？与库洛洛到底达成了什么共识？
还有，斯卡的目的是什么？
【不行啊……好象还是忽略了什么……】
【手机的信号问题应该还不是可以推翻我所有猜测的重点。】
我甚至连势力间隙的各种分支也只局限在斯卡与彼勒两个模糊范围，而且关于成员替换更加详细的内容也没有掌握。也就是说从“彼勒刚加入议会”展开的这个突破口也被封死，通过其他成员的矛盾冲突来引申出议会成员中更细致关系的计划也因此没了头绪。
总而言之就是，情报严重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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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事态发展确实告诉我是不可能摆脱与这次事件的关系，我看这位不能惹的团长似乎是要插手开始玩大的了。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肯定要是说出类似不和他们一起行动的言论下场绝对好不了。
但是万一出现什么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被抛弃的局面那就涉及到生存问题，所以才要揣测意图，可若是如此就免不了结合现实。因此便得自己动手收集，这时候我的念能力也基本初具形态了。
从侠客不透露近五六个月来查找到的资料的态度已经说明他们没有想把知道的一切告诉我的打算。所以第一步是避开库洛洛和侠客。
那么现在应该怎样表态？不能表现出自己明白了大概，但也不能表现出太过无知，而且理由还得合理。
[然后呢？我接着该怎样做。]
[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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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了不知道是在哪里看到的一篇同人文中写过，女主依仗着知道旅团全员的能力来进行交易，威胁说如果杀了她这些情报就会泄露出去。
既然在同人里能够实现，就代表事态确实会有向此发展的可能性。这或许能够成为一个很好的借鉴。虽然情报如何在得知者死后泄露出去是个问题，但只要唬唬使库洛洛将信将疑就算是成功了。毕竟旅团团灭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好处，若是没有成功反而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只是威胁旅团似乎也会给我带来麻烦，而且因此而存活但又没和旅团确定对立微妙微妙关系甚至比和旅团作对还要糟糕。更何况我还不了解现在旅团团员的能力到底有没有和多年后一样成熟。
十三年前和十三年后总会有一个渐进的过程。库洛洛不可能生来就冷静残忍，侠客不可能一开始就会玩机器，尼特罗不可能毫无压力就能登上强者宝座。
是啊……没有人。
我必须遵循客观规律努力从而慢慢变强，旅团的人也是这样呀。所以没有必要在面对突然从垃圾堆后出现的幻影旅团感到害怕。
我的焦虑和自动把本身定位于弱势无非就是穿越者先入为主的认知。
[因为我知道你们。
[你们是幻影旅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1章 双重的偏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