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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猫儿受难之巴豆记 全 ...

  •   猫儿受难之巴豆记全

      巴豆《本经》

      来源为大戟科乔木植物巴豆的成熟种子。
      性味归经辛,热 ,有大毒,归胃,大肠,肺经。
      功效应用
      1,峻下冷结:适用于冷结便秘,腹满刺痛;或小儿乳食积滞,痰多惊悸。
      2,攻痰逐水:可治水肿胀满,二便不通之症;寒食结胸,痰涎壅盛,胸膈滞闷,肢冷汗出者;以及痰迷清窍,精神错乱。
      此外,用治痈肿脓成不溃,本品有蚀疮排脓之功。
      用量用法 0.1~0.3g,多入丸散。外用适量。大多制霜用,以减轻毒性。
      使用注意畏牵牛。体虚及孕妇忌用。服巴豆时,不宜食热粥,饮开水等热物,以免加剧泻下。

      以上是巴豆这种植物的资料~ 说白了,其实巴豆就是地地道道的泻药……至于为何会先送上这个资料,那当然是因为它在文中自有“妙用”的缘故~~话是这么说,8过俺在该杜撰的地方还是不会含糊di~n继续短路的某人……

      烦。烦。烦。真个是烦死人了。

      一反他白玉堂往日给众人留下的“贪睡恋床”之印象,五更刚过,便见他人已是守在了距展昭门外三步之遥处。

      这死猫心眼太也过小,都七天了,怎的仍是没有消气?唉……连那自己出入专用的窗子也封了起来,看来此番猫儿他是真的火大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那不是白——呜……”赵虎远远便看到在展大人房门外有个白色人影在原地兜圈子,吃惊之余,当下便要大叫出声,却被张龙快一步的捂住了嘴。

      虽然天时仍是黑寂,但众人均是除了白玉堂外不做二人想,赵虎刚回开封不知道缘由,而开封府内上下一干人等皆看了这出戏码足足半月,早已是见怪不怪。

      “嘘,小声些。是没错,白鼠儿在等展大人出门呢。最近这七日来天天如此,你少过去碍事。”张龙边低声解释,边忍下嘴角的微微抽搐,拉着赵虎改往另一个方向去。

      “这白鼠儿什么时候开始认门了?当真奇怪!再说了,他破天荒的起这大早守在那里等展大人出门?怎么看都不合常理……”赵虎没注意张龙那因忍笑而变得怪异的表情,尤自一个人纳闷。

      “噗哈哈哈哈,哈……”终于隐忍不住,张龙小声笑了出来,喘了口气,才又道:“你就不要追究这些了,展大人今日得以如此‘安分的休息’,方法虽不当却全是白鼠儿的功劳,他如今守着展大人房门也是应该。走走走,包大人那里还需我等伺候,莫要耽搁了。”

      不等赵虎继续发问,张龙拽了他就走。

      众位,听了张龙这半截糊涂话想必是没看懂到底怎么一回事吧?

      不急,这话还要从半月前说起。

      话说那日公孙先生抓着此番奔波回来面露疲态的展昭把脉检查时,发现其体质已甚是虚弱,需尽快找些药物静休调养。毕竟展昭的身体今时不同往日,刚受过重创的身体经不起这种不要命般的奔波,如若不尽快调养好,只怕会落下病根。

      不想此番诊治被那赖在开封府内苦等展昭回来的白玉堂撞了个正着,当下便老实不客气的把展昭嘲笑外加里外数落了一遍。其实白玉堂那个心痛啊,这只死猫,心中挂着的那块“公为天下”匾从未曾见歪斜过,而他自己的一切,却如同身外物般,不见放在过心上一分半毫,所以才老是吃尽天下人所不能吃之苦,受尽那每每便要送去小命的伤……哼,臭猫,此番说什么也要让你白爷爷把你打理白胖了才放你出任务,否则,一切免谈。

      打定主意,才正要开口,却听展昭说道:“公孙先生,劳烦了。在下身体并无甚不适,这几日还需赶往别处处理些事务,这调养……在下实是觉得没有必要。”

      嘿,这下可好,公孙先生还没发话,展昭这番话却把白玉堂那早已窜起的火头撩拨了个彻底:“臭猫,旁人说什么我可不管,我只知道你现在不过是只病猫,即是病猫就给我老实呆着,什么狗屁任务的统统给我扔到边上去!”

      “玉堂,休要胡闹。”唉,玉堂什么时候才能学得“识大体,顾大局”这六字精髓~边在心中哀悼自己遇人不淑,只会拆自己台脚,展昭边在嘴上轻斥心中无奈轻叹。

      “病猫,谁有空与你胡闹。我只跟你说,你一日不将自己调理好,便休想踏出这开封府大门一步!”晃了晃手中的画影,白玉堂摆出了一副“如若你不依,找它问话”的架势。

      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展昭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摆明了又和自己杠上了的白老鼠,看来眼下惟有先安抚再想办法脱身了,当下软了口气,苦笑道:“玉堂,我理会得,你就不要再在我身上费这些心思了。”

      被晾在一旁的公孙策看展昭被白玉堂逼得无奈,便出言救助道:“展护卫路上劳顿,还是先下去整修一番的为是。白少侠,可否借一步说话?”

      “是。”展昭感激的望向公孙策,略施一礼之后先行走了出去,留下了只能干瞪眼的白玉堂。

      “公孙先生!这猫儿的身体你最是了解,为什么还要由着他?!”看着神情一派悠然的公孙策,白玉堂只差没将手中的画影架到了公孙策的脖子上。

      “这便是我有求于白少侠的地方。”公孙策面色一正,神情肃穆的看着白玉堂继续道,“展护卫的身体已是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现下可以说是如覆薄冰,长久积下的伤病随时都有一起复发的可能,所以,我想请白少侠尽一切可能将展护卫留下调养。”

      “原来如此,好说好说,那死猫哪回斗得过白爷爷我的。公孙先生,你尽管放心,我包管那死猫连开封大门都迈不出去。”想到连公孙策都站在了自己一边,肚里不由暗笑。嘿嘿,猫儿,别怪我狠心,谁让你是出了名的难留,此番不好好整治一下你,我白玉堂三个字就倒过来任你写。

      “如此,就有劳白少侠了。只是,白少侠切不可让展护卫太过辛苦,否则,只怕展护卫的身体承受不起。”此时公孙策只是想到白玉堂不过会用些迷药,绳索外加自身功夫什么的对付展昭,却未曾算到白老鼠有时也会想些脱轨的险招,以至累得展昭差点就此呜呼而去。

      当日,白玉堂便自开封府中消失了般,未再见过“鼠影”。回到开封府却少了整日在身边胡闹的人还真有点不习惯,展昭将自己打理停当之后,便去向公孙策询问白玉堂的去向,得到的回答也只是:白少侠出门去买东西了。

      展昭在府内找不到白玉堂,暂时又没有什么要紧事做,当下便决定躺下小憩一会,谁知这一睡下,再醒来已是黄昏时分。边舒服的揉着眼,边茫然环顾昏暗的房内,接着,展昭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怀抱画影挨着椅子正睡得香甜的白玉堂。

      嘴角的弧度不由得拉开了些,蹑手蹑脚穿衣下了床点上油灯,之后取过仍带着自己体温的被巾给那只尤在做梦的老鼠轻轻披上。转身正想出门去到厨房问要些裹腹之物,却被突兀的一声:“猫儿!给我回来!”给吓了一跳。

      “玉堂?!你——”回转身看到以为好梦正酣的白玉堂正神采奕奕的望着自己,手上还拿着自己亲手盖上的被巾,不由脸上一赧。

      “猫儿,你这是要上哪去呢?”白玉堂好笑的看着眼前仿若行窃被当场捉到的偷儿般局促的展昭,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红,可没逃过白玉堂那双犀利的“鼠眼”。

      “没什么,只是肚里有些饿了,想着去厨房那边弄些吃的。”故意不去在意白玉堂那满脸贼笑,展昭淡淡答道。

      “猫儿,别去,等我一等。”边在心中暗叫怎么这么快,边将一脸懵懂的展昭按在椅子上,飞一般的跑将了出去。

      不消片刻,只见白玉堂手中端着一个盘子回来,只是那盘子上加了盖子,看不见其中盛的事物,却隐隐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玉堂,这是什么?”

      “嘿嘿,猫儿,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辣子鸡丁和素炒辣椒。虽然辣了些,但味道可是还好,我就知道你这臭猫醒来要找食吃。”白玉堂嘴上邀功般说着,手上也没闲着,但见他将那大盘子上的盖子掀了去。只是可怜展昭,差点没被那扑面而来的辛辣味以及各种浓烈的香料味给熏晕过去。

      “这,玉堂,这些可是吃食?”惊恐的望着眼前散发着让人胸口发热的味道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的两道菜,展昭不由再次想哀叹,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招惹了这老鼠,难得可以悠闲的吃顿饭,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死猫!敢怀疑你白爷爷的手艺?!这两道菜可是我专程向大嫂学的手艺,我说吃得便是吃得!”边大吹法螺,白玉堂边在心中暗叫:还好,还好,事先加了足够的香料佐味,否则以这猫儿灵敏的鼻子还不嗅出自己在里头动的手脚么?本来在手中捏了把汗的白玉堂见展昭并未嗅出菜里的异样,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庆幸。

      “可是……玉堂,我实是吃不惯这等味道浓烈的菜……”展昭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仍在垂死挣扎。

      “猫儿……你还可是什么?!这些我弄了一天才弄好的!你知道么?为了买到这些上等的鸡肉和青椒,可是花了我一天的工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猫儿,好歹你也吃一点么~”见硬的不成,白玉堂便祭出了哀兵政策,心中暗道,就不信臭猫抵得过这招。

      听白玉堂如此说,展昭倒是信了。毕竟自己问公孙先生的时候,得到的就是这个回答。“这……好,我吃,我吃。”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亦不过如此,展昭眼睛一闭,心道,反正最多不就是多跑两趟茅厕么,边苦着脸将桌上的菜配着白饭慢慢吃尽。

      孰料……那些辣死人不偿命,味道怪得今生不想再去回味的鸡肉辣椒落肚之后,展昭结结实实的领教到了什么是“一泻千里”,“生不如死”以及“出离愤怒”

      ——什么多跑两趟茅厕就好,自己真的是太过于天真了……这是被公孙策好不容易救回一条小命的展昭清醒之后的第一个感想。

      *分*

      展昭失去意识已经整整三天。有一个人便也在床塌前不离一步的守了三天。

      灰白如同死人般的脸色,凹陷紧闭的双眼,明显瘦削下来的双颊,干裂没有血色的唇瓣,都在在指出一个事实——床上躺着的是具近乎了无生气的躯体。而那个守在一旁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眠不休的看顾已使其疲累不堪,但仍是执拗着和握在手中的人五指相扣,绝不愿松手放离。

      “白少侠,你还是去歇一歇吧。”公孙策继续重复着明知道不会有用却不得不说的话,包大人劝过,自己劝过,张龙王朝马汉劝过,甚至就连那闻讯赶来的陷空岛四鼠劝过,但均无一人劝得动。
      没有任何回答。

      公孙策看着这样的白玉堂,一时也想不到还能说什么。记起那天,在为展昭把过脉并言明一切只能听天由命时白玉堂那揭斯底里的爆发,仍是心有余悸。也就在那天,开封众人才知道,这锦毛鼠总是死缠着御猫,而御猫虽总是被缠得无奈却听之任之的缘由——全只因一个“情”字。

      众人何曾看过那向来桀骜不羁,狂放风流的白玉堂为谁流过一滴眼泪,更不曾听过见过白玉堂会向谁低头请罪,更勿论是在情绪上的全面崩溃。但,就在那天,白玉堂把这一切的不可能全变成了可能——将自己的感情摊在了青天白日之下,只为展昭。

      在看过白玉堂那几乎是自绝的的谢罪方式后,开封众人在心下怃然的同时均不再怪罪于白玉堂。大家虽震惊于白玉堂的狂情,但却都没有说上什么,而包拯也只是了然的一叹。

      “情”之一字,自古又有谁能参透?罢罢罢。公孙策轻轻摇头,不再劝阻,只对白玉堂道:“白少侠,药放在桌上,趁热给展护卫喝下吧。”便度了出去。

      “猫儿……猫儿……对不起……我一时狠心把药性加重,才累你如此……我知道错了……快些醒过来,好起来……猫儿……”白玉堂将药给展昭喂下,终于再也按耐不住的把那个仍是不见有醒转迹象的人搂进了自己怀里。

      “猫儿,等你醒过来,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搂够了,才正想把怀里的人移回被窝里,却不想听见了一声细微的声响:“唔……”

      “猫儿?!”眼见那微微翕动的眼帘有张开的趋势,白玉堂狂喜之下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仿若挣扎了许久似的,那双猫儿眼终于张了开来。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展昭不太舒服的挣动了下。耳边传来的那一声声带着哽咽的呼唤是如此熟悉,展昭试着将仍是看不太清的眼睛对上那唤着“猫儿”的人,想说“不要哭”,无奈却无法出声;想着要抬手拭去那一颗颗带着温度的液体,可惜全身的气力似被抽空了般,无法做到。

      玉堂在哭。意识到这点的同时,展昭终于记起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如此的原因。

      哭什么呢,玉堂?展昭虽气却不会怪你。艰难的扯开一个弧度,展昭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双极少被泪水浸湿的眼睛,试图表达自己说不出口的话。

      “猫儿……猫儿……”白玉堂仍试图说些什么,但展昭只是轻扯着他的衣物静静摇头:不要再说了玉堂,我没事。

      “啊!!!该死!!!我要去叫公孙先生过来!!!”一抹泪水横行的花脸,猛醒似的将怀里的人小心放好,人便一下没了影。

      自己可真的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只是没想到这次并非栽在那些恶人奸贼手上而是玉堂那些做了手脚的菜上……正胡思乱想,却听得有人走了进来。

      “展护卫!你终于醒了!”原来是白玉堂寻了开封众人前来看他。而此刻走上前来的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包大人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喜色,而公孙先生已是忙不迭的开始给自己把起脉来。展昭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斜里窜出的白玉堂手快按住。包拯不动声色道:“展护卫才刚醒来,不宜起身,还是好生静养吧,不必和本府拘泥这些。”

      瞪了那个按着自己的人一眼,却只换得那嬉皮老鼠贼贼一笑。

      “展护卫既已恢复神志,性命已是无碍。但若是不能好生静息调养,只怕不易复原。”公孙策把完脉,据实将情况相告。

      “即如此,展护卫,本府现命你静养两个月。如若不能将身体调养好,那么这开封府护卫一职本府考虑换人。”下了剂狠药,包拯选择忽略展昭眼里的哀求之色。

      “猫儿你放心,这段时间开封护卫的活白爷爷揽下了,你安心调养就好。”白玉堂怕展昭不死心,便出声绝了展昭的顾虑。

      “展护卫要仔细照顾好自己身体,本府就不久呆了,还烦请白少侠多加费心。”说完,包拯别有深意的看了白玉堂一眼,转身离去。
      而白玉堂自然心领神会。虽将猫儿留了下来,但将他害成这样的也是自己,这个责任,自己心甘情愿亦责无旁贷。

      于是自展昭醒来的那天起,饮食起居皆由白玉堂一手包办。只是白玉堂原本不曾服侍过人,而展昭亦不惯有人服侍,其他还好说,那入浴问题成了两人谁也不肯让步的攻防站。这是题外话,不提。

      于是展昭在白玉堂以及开封众人的悉心照料下(?)身体一天天的康复,在醒来的第四天,终于可以下床稍为走动。只是一大早便不见了那只自自己倒下后便寸步不离的老鼠,正奇怪间,却见到张龙一脸不自在的端着药走了进来。

      “展大人,这是刚煎好的药,你快趁热喝了吧。”张龙放下药碗,却没有要离开的迹象。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直叫展昭觉得奇怪:“张龙,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这,展大人,卑职不知该不该说。”张龙迟疑了下,为难的看着展昭。

      “有话但说无妨。”

      “白老,呃,不是,白少侠他将前来寻展大人的老伯拦在了开封府外,不给人进。”张龙本亦不愿惊动展昭,但包大人带着公孙先生面圣未归,此时府内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展大人了。

      “玉堂怎可如此胡闹?我且去看看。”此时展昭身体仍是虚弱,走路的步子看来有些虚浮无力。张龙想上前搀扶,被展昭不着痕迹的避了开来。

      待行到开封府门口,果然看到白玉堂正把什么人挡于门外。

      “死老头,你休要再如此纠缠不休。那展小猫现如今是卧病在床,不能见客,都说了这许多遍了,你还是及早死心回去吧。”

      “可是,少侠,我家小儿现今不知是死是活,也惟有展大人能将我家小儿解救出来啊!这位少侠,算是小老儿我求你,可否放我进去见上展大人一面?”

      “不行——”

      “柳大爷,快请进。”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惊得白玉堂猛一回头:“猫儿?!”但当他看到立于展昭身旁的张龙时,即刻明白了是谁报的信,不禁向张龙狠狠一瞪。

      “展大人?!”显然那柳老儿亦被展昭的突然现身惊吓住,声音里带了些抖意。

      “快请进来,到里面说话。”虽然白玉堂那两道愤怒的视线正直视自己,但此刻展昭除了装傻别无他法。

      “多谢展大人!”

      *分*

      原来那老儿名唤柳崖,四十好几才抱上儿子。那孩子长得是灵动非常,煞是逗人喜爱,更是取了个“无尘”的名。而那柳崖一手把孩子拉拔大,本想着给孩子讨房媳妇后一家得享天伦,却不料那孩子被邻村地主的儿子看上,硬是抢去做了书童。那人本是个纨绔子弟,整日不学无术只会将家里的银子往外撒,更有着嗜玩孪童的恶僻。现今那柳无尘落入此人之手,叫柳崖怎生不着急!偏巧这柳崖在自家茶楼里遇上了暂在此处歇脚的展昭,自知遇上救星的他将此事告知展昭,而展昭亦答应了回开封复命后前来帮忙,但念子心切的他仍是自己找上了开封府。

      暂时安顿好那柳崖,展昭立马便被白玉堂给押回了房。

      “猫儿,此事交给王朝他们去办就好。你给我老实呆着养病!”白玉堂此时的口气颇为不善,心下更是着恼:这死猫,叫他好生呆着偏要跑出来!

      “玉堂,这恐怕不妥吧。”展昭脸上的神色也没好到哪里去。自己本就知道玉堂做事没有分寸,但却又莫可奈何。

      “哼,你当真不听我话?路都走不稳了还逞什么能?!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交给他们一样可以办妥!不就是救个人么!”白玉堂上前几步近了展昭的身,伸手便要搂上对方的肩,却被展昭躲了开去。

      “在展昭看来,救人就是大事。”猫儿语气里的埋怨之意已是颇为明显,那白鼠儿岂有听不出之理。

      “死猫,你现在这个模样,要如何助人救人?!”不死心又上前动作,仍是被那猫闪了开去。

      “若是七天前的展昭,必定救得。所以玉堂,你能否和柳大爷去一趟?”躲开了那屡次伸向自己的鼠爪,展昭在被褥上坐定。

      “我绝对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离开开封府!旁人死活我不管,但惟有你这病猫我要看牢了。再说,我若离了开封府,又不知会有多少人来找你‘展大人’的麻烦。”跟着在展昭身边坐下,两腿一伸,倒头就赖在了床上。

      “玉堂你——”才想说完下面的话,却不意被那赖在自己床上的人一把搂住了腰往下带,想当然尔,现下没多少气力挣扎的展昭自然是结结实实的倒在了某只老鼠的怀里。

      白耗子手脚利索的将被制在怀里的猫压在身下,正色道:“不要再说了,猫儿。你自己清楚王朝他们的办事能力。如若你再执意前往,休怪我动用私刑。”

      此话一出,说的人自觉没啥不对倒是那听的红了一张脸。“胡说八道什么!玉堂,你不要压着我,起来说话。”

      呵,这猫儿仍是如此羞涩放不开,若像现在这般两人独处,只要轻轻一逗,仍旧轻易的便红了那张脸。自己和他都不是未经人事的人了,但他的表现总是宛若处子般青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是拉近,自己便越是被他所吸引。你这傻猫,叫我如何能够放得下你……

      “我偏就不放,如何?你平日里便斗我不过,现在更是病猫一只,你还是躺好乖乖听你白爷爷话的为是。”玩性一起,白玉堂更是抓牢了展昭,用自己的体重将展昭牢牢压在了身下。

      “玉堂你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气!”虽十分清楚自己此时屈居劣势,但两人如今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展昭羞恼之下更是不住挣扎。
      “猫儿,自你此次前去,我们已有多久未曾如此了?我不过也只是想——”

      “可是玉堂,这里是开封府,不比外面——你,你快放手!”打断白玉堂未竞的话,可怜的御猫大人是卯足了劲的继续挣扎。

      “真是,和你用说的根本行不通。”于是,展昭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张欠扁的老鼠脸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越放越大……直到,贴在了一起。

      “玉,玉堂——你——你——”感觉着近在咫尺的灼热呼吸,展昭的思考能力完全停滞,已是一片空白。

      “今日你白爷爷心情好,呐,猫儿,咱们打个商量,你给我亲一亲,我便放过了你,如何?”只见白玉堂的嘴上挂满了“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的恶劣笑意,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我不——!!!”才想开口表达自己的抗议,却不料就被那只卑鄙老鼠在自己唇上狠狠的啄了一口。

      “乖猫儿,别瞪我。如何?你是想要这样一天都给我搂着呢还是乖乖给我好好的亲上一亲?”白玉堂好笑的看着眼前将自己嘴巴闭得比什么都紧的红脸猫,继续不怕死的调侃。

      我两样都不想要!!!很想开口抗议,但这种时候开口只有称了那老鼠的心。于是乎,只能试图将脑袋扭向了一边,不让自己正面对上那只赖皮老鼠。只是这个动作完全徒劳——很快的,便又被那老鼠抓着下巴转了回来。

      “你不说话我便当是你允了。”白玉堂的语气随之变得低沉,字里行间满是掩藏不住的灼热黯哑。

      “!!!——唔……”下一刻,展昭便感到有什么暖暖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唇,而那种如落雪般轻柔的感觉有那么一瞬叫展昭失了神,手上的挣扎也渐渐止息了下来。

      白玉堂耐心的辗转着,不急不躁,只是深深重叠,静静企求。终于,那原本抗拒自己的双手妥协般的抓上了自己后背的衣裳,因羞恼而瞪大的眼睛也缓缓闭上,放弃似的张开了双唇。

      由一方燃起的火,在另一方的默许之下迅速燎烧起来。双方都渴求的亲吻在主导者的掠夺中进一步加深加浓,直到,被掠夺者再也承受不住……

      一吻毕,白玉堂笑睨着自己怀中那只仍在急喘着气的猫。呵呵~猫儿还是这么笨呐,如若刚才不是自己及时松口,只怕现下他人已是厥了过去。

      “玉堂,你笑什么?”待平静下来,看到的就是那搂着自己的人正挂着一脸的傻笑。

      “嘿嘿,猫儿,真想这般天天搂着你。”

      “……”才刚褪下的红云煞时又布了满脸,这席话噎得展昭是一时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得没什么魄力的狠狠一瞪。

      但正所谓乐极必有生悲时,更有句俗语叫“祸从口出”,而白玉堂便很不幸的以己身验证了这两点。“猫儿,以后我搬来开封府和你一道住可好?再说,就连包大人也知道了我们——………………”调侃间一不小心将猫儿自己还不知道的实情抖了出来,当自觉说漏嘴时已是太迟。

      “白玉堂!!!”这声用尽全身气力的爆吼,直破天际。

      于是从这一刻起,白玉堂首次领教了何谓“此时天堂,彼时地狱”;也才知道,平日里不见脾气的人动起怒来是何等的棘手:自这日之后,展昭见到白玉堂也只是客气的打招呼,生疏有礼的称谓一下便将两人间隔了道墙,且除了公事外旁的不再多说一句;除此之外,那原本任由白老鼠自由来去的窗子也被展昭给封了个严实。也正因此,才有了那开头一幕。

      *分*

      如此这般过了七日,眼见自己再怎么早起守侯,委屈求全,那死猫仍不肯看自己一眼,心里火头早已一窜一跳:哼!死猫,我白五爷几时如此窝囊过,我做的虽是过分些,但你情我愿既是事实还怕说予人知道么?!今日定要将你解决了!

      主意打定,停了转圈的步子,顾不得仍是五更天时,用力将展昭房门撞了开来。

      屋内展昭早已知晓白玉堂日日守于自己房门口,但此番说什么也不能就如此轻易原谅他,也惟有硬起心肠对他视而不见。只是没想到,向来没什么耐性的玉堂竟然可以苦守七日。见到此时破门而入的白玉堂,展昭只是淡淡开口:“白兄此时来找展某所谓何事?就算白兄不睡,也不必扰人清梦吧?”

      “你!好你个死猫,扰人清梦?!哼,我在门外站了这许久,也没见你睡啊!你这几日时时避我,处处防我,到底是为什么?!”听到眼前人不凉不热的问话,白玉堂的火头又冒了几丈。

      “为什么?”不答反问,呵……玉堂终是不明白自己的用心。

      “你倒问起我来了!!!我问你,你可是因包大人知道了我们的事情而在生气?”

      “玉堂何以如此认为?!展昭岂是那种畏首畏尾之人!!!再说你我二人磊落坦荡,又有何说不得的?”

      “如若不是,那又是为何?!猫儿,你可知这几日里每想到你避着我的缘由,我便心痛欲死!”

      “……”不忍的看着眼前人那种悲绝,挣扎之下,展昭决定开口解释:“玉堂,你本是翱翔天上的鹰,自与我一起,你的自在潇洒全数被展昭这个人拭了去。无论是开封府,还是这勾心斗角的官场,都不适合你。原盼着你不再将心系于展昭身上,更盼着有一天你能离我而去,过适合你的生活,是以,才不愿有人知道你我二人之事……再说,玉堂,你可知道,若传了开来,以后你将会有多少麻烦?展昭不怕人知道自己已有心许之人,但却怕人知道那人是你……”

      “猫,猫儿?!”待听完展昭那番解释,白玉堂人已是呆了。待会过神来,白玉堂已是冲上前去把那只傻猫抱了个满怀。“你怎会有如此想法?!呆猫傻猫!!!”紧紧搂着怀中那副总是令自己魂牵梦绕的躯体,告诉自己,绝对绝对再也不会对这只笨猫放开自己的手。

      “呵……玉堂,展昭字字肺腑……”回抱着死抱着自己的人,展昭无奈一叹,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死猫,我只跟你说,你少给我整日在那里想些有的没的!!!即知天下没人能勉强你白爷爷干不想干的事,还在那边给我说这些混帐话,你是想给自己找罚呢?!猫儿?”说到最后,白玉堂又不正经起来,那声“猫儿”是贴着展昭耳边说的,直逼得那猫是机灵灵一颤。

      “你——”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白玉堂在嘴上一点:“猫儿,回头记得给我把那窗上的栓子除了去,说真的,走门我还真是不惯。”

      只见那猫被这话逗得一笑,满屋愁云惨淡立时尽去。

      于是,开封府内又恢复了众人所熟悉的日常,有红衣之处,必有白影相伴。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猫儿受难之巴豆记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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