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哈赫）》不度三千

6、Chapter 6

　　Chapter 6
　　“我恐怕不能，哈利。”赫敏微笑着摇了摇头。
　　“为、为什么？”
　　赫敏低下身没管满屋子引颈而盼的画像和惊异的睁大了绿色瞳孔的成年巫师，对着裤脚边睡眼朦胧的小女孩说：“莉莉，来，睁开眼睛，我们该吃饭了。”
　　哈利尴尬的抹了抹鼻子，拉过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的阿不思坐上了餐桌。
　　小天狼星捅了捅卢平，悄声说：“不愧是你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
　　少年詹姆在卢平的另一边鬼头鬼脑的点头：“连生孩子都能做到滴水不漏。”
　　坐在餐桌前，正悉心指导阿不思餐布的正确使用方法的哈利干咳了一声。

　　吃过早餐后的小莉莉波特多少减轻了她的早起低糖症状，她此时正神采奕奕的伏在赫敏的膝头，和坐在赫敏身前的地板上的阿不思一起听温柔的女巫讲麻瓜的童话故事。
　　哈利把餐桌交给克利切收拾后，也在赫敏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温润的浅黄色日光透过格子窗映在女人温柔细致的眉眼上脸部上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见。哈利看着她，她的褐色的长发有着浅浅的波涛般的柔软弧度，褐色的眼睫毛上微微向上翘曲，她的脸颊旁还隐约可见几粒俏皮的雀斑，而当她拉长颈项时形成的优美弧度，更甚于发出绝啼的白天鹅。。。
　　哈利永远记得，当贝拉特里克斯攥住女孩的长发，她被迫向后倾的身姿，以及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痛苦和绝望。
　　“。。。于是小美人鱼在第二天早上的第一缕阳光中，变成了一串彩色的泡泡。”温和柔软的声调在耳边忽高忽低的响起。
　　哈利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感觉一阵困意袭上脑门。
　　小莉莉波特抽抽噎噎的道：“小美人鱼死了么？可是王子怎么能这样，是小美人鱼救了他不是么？他该娶小美人鱼不是么？”
　　女人只是微笑：“莉莉，我更愿意这样想，王子有了个深爱的妻子，小美人鱼也用生命拥抱了爱。”
　　哈利撑起最后一丝神智，想要看清楚身旁女人的笑是不是正如她所说的那么宁静幸福，“赫敏。”他低声唤。
　　女人转过脸庞，暖褐色的眸子显出微微讶异的神采：“哈利，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哈利握住女人伸过来在他脸上测试温度的手：“赫敏，”他喘了一口气，感觉晕眩感越来越严重，“王子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他也很喜欢小美人鱼。”
　　“哈利——”

　　赫敏送走了家庭医生后，一个人坐在哈利的床前发愣。
　　薄暮下的格里莫广场显得格外的空旷，余晖将远处墨蓝的天空染成艳丽的黄色。巫师世界的落日其实和麻瓜世界没什么不同，都总是很忧伤，很寂寞，像一个末日英雄的背影。蹒跚的归家的步伐沉重又迷茫。救得了全世界，却失去了你、你们。
　　波特先生，波特夫人，小天狼星，卢平教授，邓布利多教授，还有他曾以为会讨厌一辈子的斯内普教授，都在他想要紧抓的手间溜走，像神的恶作剧一般，他总是不让这个瘦弱单薄的男孩得到他想要的。于是赫敏总是在他的身边，她看着他从一个温文柔弱的男孩长成一个坚强勇敢的少年，她总是关心他，她愿意站在他的面前为他挡去一切风雨，她给予她能给他的一切，直到他不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旁微笑着，送上她作为一个好朋友的，最真诚的祝福。
　　可是为什么，她这么努力，而他和她，现在却都没能幸福。
　　“赫敏，”他说，湿热的呼吸拂过她贴近的脸庞，“王子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他也很喜欢小美人鱼。”

　　喉口一阵难耐的焦灼拉着哈利从混混沉沉的梦境里拉了出来，他晃了晃显得格外沉重的头颅，眯着眼睛在床头摸索他的眼镜。
　　“给。”一双手递来他的目标物。
　　“谢谢。”哈利条件反射的道谢，然后他皱了皱眉，循着那双纤细白皙的手腕看了上去，然后他看到了一头蓬松褐发的年轻女巫站在一地的月光里露出忧虑的浅浅笑靥，“赫敏。。。”
　　“哈利。”赫敏向前一步，坐在了哈利的床前。
　　“。。。我、呃。”
　　“你生病了。”赫敏皱起了眉毛，“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过得这么糟，我原本以为金妮应该把你照顾得很好，她——”
　　“她是个好妻子，在这一点上绝对是。”哈利耸了耸肩，“我、我只是工作太忙了，你知道，傲罗。。。”
　　“不，我不知道。”赫敏严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好友，“我认为疯眼汉穆迪只是个特例。”
　　“好吧。”哈利别开眼睛，“我想你是对的。”
　　“你不打算说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哈利紧张的抿了抿嘴，“哦，事实上，我、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是说——”
　　赫敏递过一杯早在床头放凉了的清水：“你看起来需要它们。”
　　“哦，是的，谢谢你。”哈利接过来，“赫敏。”你总能懂我。
　　“想来点粥吗？”赫敏问。
　　“不，谢谢。”哈利顿了顿，“我不太饿。孩子们呢？”
　　“我请纳威夫妇为你照顾他们。”赫敏忧虑的皱起眉毛，“你的身体情况不容忽视，塞班医生说你需要调理。唔，别担心，阿不思的生日PARTY我会请纳威帮忙的，当然，泰迪和乔治表示他们也很乐意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