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哈赫）》不度三千

2、chapter 2

　　Chapter 2
　　赫敏到的那天下午，伦敦出现了罕见的晴空。
　　哈利推开门，看见背对着明蓝色的天空和格里莫广场熟悉的街景的友人，金色的光线跳跃在赫敏高高盘起的发髻上，有虚幻而美好的光线正亲吻她浅浅勾起的唇角。
　　“。。。赫敏。”哈利惊异的眨了眨眼，“梅林，你多久来的？怎么没叫我？”
　　“今早刚回的伦敦。”褐色长发的女性友人顿了顿，“四处逛逛，不知怎的，就到了这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哈利捂住嘴打了个呵切，侧身让出门口：“先进来坐吧。吃过早饭了么？要咖啡还是茶？”

　　盯着灶台上烧煮着的鲜牛奶，哈利抓梳着垂在额前过长的刘海，开始回忆起上次理发的时间。
　　“哈利，就你一个人在这儿么？”坐在餐桌旁的赫敏扫视这所依然褪去不少阴森色彩的布莱克老宅，墙上少年时代的小天狼星正在对着她吹口哨（“美丽的小姐，看看这儿，英俊非凡的小天狼星！）。
　　“嗯？”哈利看向了那双一如记忆、温和理智的褐色瞳孔，有些迟疑是否该向友人坦白自己已经将自己和两个未成年的孩子陷入一种极其糟糕的境地（如果赫敏肯帮忙的话。。。当然，我叫赫敏回来并不是我“特别”想赫敏帮忙，梅林的爱知道这只是因为孩子们太想她，唔，好吧，我也有点想）。
　　“哈利！”赫敏又露出那种因察觉到友人要隐瞒某种不好的事情而既担忧有愤怒的表情。
　　“哦，这没什么大不了，我的朋友。”哈利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不过是我和金妮离婚了，我现在和阿不思、莉莉一起住在这儿，哦，还有克利切，我今天放它假了。。。”
　　“哦，哈利。。。”
　　“别，格兰杰小姐，别再跟我说什么‘冷静一点’、‘再想想’什么的，事实上二十年来我没像现在、此时此刻想得更清楚了！我已经受够了她的虚荣、肤浅和自私！还有她无休无止的对我和你的关系的质疑。。。”
　　“哈利，看在梅林的份上，想想孩子，”赫敏上前握住哈利的手，“想想阿不思和莉莉，他们没有了母亲该多伤心啊，还有可怜的詹姆。。。你一直是个出色的父亲，现在。。。”
　　哈利看着赫敏盛满担忧的褐色眸子：“赫敏，我记得那份离婚法案是由你向魔法部提出的。。。”
　　“离婚法案？哦，天，那简直是我做得最蠢的一件事了。。。”
　　“不，赫敏，即使那不是你做得最聪明的一件事，当然，万事通小姐，天知道你已经做出多少比这更聪明的事了，无论如何，它、它相当不错，简直到了完美的地步，我原本以为我会失去莉莉和阿不思的。。。感谢梅林，孩子们依然。。。”
　　“你疯了吗波特，只要，哦，我是说，”赫敏烦闷的拧了拧鼻梁骨，“你只要不要提那该死的离婚，你什么都不会失去，你，孩子们，当然，还有金妮，会拥有一个完美的、家！”
　　“对，没错，完美的、韦斯莱一家！”哈利甩开赫敏的手，“我能在那里面做个体面的丈夫，一个伟大的父亲，但却不能是个疲惫真实的男人！”
　　“哦，哈利。。。”
　　“爸爸？”楼梯上传来稚嫩的男童的声音，和哈利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第三级楼梯上，“哦，教母！”
　　“嗨，阿不思！”赫敏微微撇过头，想要掩饰泛红的眼角。
　　哈利摸了摸鼻子：“阿不思，好好照顾教母，等下开饭。”

　　来自乔治韦斯莱的笑话商店的桌子自动加宽成四人方桌，桌面中间的红色的小旗帜喷出一串彩色的烟花，属于曾经的韦斯莱双胞兄弟的声音默契的唱到：“早上好，尊敬的客人，韦斯莱笑话商店祝您就餐愉快！”
　　赫敏会心的笑了笑，想起那对在霍格沃兹横行霸道的形影不离的双胞兄弟，还有大战前夕，那具冰冷的红发少年的尸体。。。
　　赫敏的笑暗了下来。
　　“教母？”将赫敏的小指握在手心的阿不思轻声唤道。
　　“啊，阿不思。”赫敏回过神来，摸了摸阿不思长满凌乱的黑发的头顶，“听说你去年上霍格沃兹了？学校好玩么？”
　　“啊！啊！我认识了差点没头的尼克，他说他向你和爸爸问好呢！爸爸还推荐我去了二楼的女生盥洗室，桃金娘还把我认成了爸爸。。。不过皮皮鬼真讨厌。。。”
　　赫敏抿着嘴静静微笑，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座灰色的石头城堡，大厅上空浩瀚的星空，在盛满食物的长形餐桌上飘来飘去的幽灵，走廊两旁絮絮低语的画像。。。还有，自己身旁的两个性情迥异的少年。
　　“格兰芬多铁三角。。。”赫敏轻声低语，眼睑下的褐色眸子里掠过淡淡的忧伤。
　　“没错！差点没头的尼克也说起这个了！”阿不思绿色的眸子里亮起灼灼的光，“你们——你，爸爸，罗恩舅舅当时一定很酷，对么？”
　　赫敏神色恍然的看着眼前瘦弱的黑发男孩：“对，当时。。。我们很酷。。。”
　　厨房传来厨刀敲击案板的声音，站在灶台旁的男人皱着眉将滑下来的黑框眼镜推了上去，眼前的男孩祖母绿的眸子里闪烁着欢快的光芒。
　　赫敏一会看看男人，一会看看男孩，金色的光线跳跃在布莱克老宅的地板上，仿若一场恢弘壮丽的魔法奇景。
　　赫敏摸了摸胸口，三年级的时候这儿有一个神奇的时间机器，他们用它救了一只无辜的动物和哈利唯一的亲人，而今天，在年幼的阿不思的眸子里，赫敏又看见了那个兴奋的男孩，他站在霍格沃兹的走廊上，高兴地告诉自己：“赫敏，我有亲人了！”
　　墙壁上的小天狼星正拉着刚从楼上的画像的少年詹姆玩着麻瓜的字母游戏，日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