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封闭术（哈赫）》不度三千

6、Chapter 6

　　Chapter 6
　　哈利波特坐在霍格沃兹大厅，古老的土黄色墙壁上悬着明亮的火把，头顶是墨蓝色的星空，长长的格兰芬多长桌对面，不见了那个蓬松褐发的女孩。
　　哈利波特攥紧了拳头，为什么愚蠢的自己到现在才发现，那个自己最心爱的姑娘一直就待在自己一抬头就可以看见的地方。白色的幽灵在丰盛的食物上飘来飘去，没头的尼克不时把头拧下来向向他打招呼的学生回礼。
　　哈利不知道一直只能待在这座古老的城堡里，看时光流转，看人们从蒙昧的孩童，直到初长成的少年，直到纷纷离开的幽灵们会不会觉得寂寞。
　　反正哈利是寂寞了。
　　哈利想起那天在魁地奇球场上，头也不回的奔向男友的褐发女孩。想起这十几天有一双褐色眸子的女孩的消失不见。想起她羞涩时的脸上的淡淡红晕，想起她骄傲时难掩自傲的翘起的唇角，想起每次受伤时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看到的她的担忧，想起在寒冷的圣诞夜的简陋的帐篷里，属于他们的第一支舞，想起她在贝拉特里克斯的钻心剜骨咒下痛苦的喘息，以及她固执的紧紧咬住的下唇。。。
　　哈利将微微湿润的眼睛藏进双手中。
　　赫敏，别离开我。
　　你明明知道，救世主只是个自卑、鲁莽的男孩，他从不曾长大，在你温柔的目光里。

　　夜，有些深了。
　　赫敏伸了个懒腰，用麻瓜的方法整理了一遍散满笔记和参考书的书桌。
　　自从经过了那次图书馆表白事件，赫敏重新搬回了格兰芬多的女寝，帕瓦蒂和拉文德在床上正发出安眠的细小鼾声。
　　书桌上的相框里的三人组正朝疲惫的女孩微笑。有着一头凌乱黑发的男孩的漂亮的绿色眸子正担忧的看着自己，他的笑容带着他一贯的温柔的腼腆：“赫敏，你还好么？”
　　赫敏弯了自己的褐色眸子：“哈利，我没事。”
　　“我想你该睡了。”
　　相框里的罗恩发出难掩关怀的嘲笑：“对啊，你的黑眼圈已经能媲美潘西帕金森的烟熏妆了！”
　　“罗恩！”罗恩身边的赫敏生气的叫道。
　　赫敏静静的微笑着，褐色的眼睛映着英国银白的半月。
　　这张照片还是三年级的时候照的。那时候有一双祖母绿的眼眸的男孩意气风发的骑着最新的飞天扫帚，春天的暖风拂过他凌乱的黑发，露出了他额头上的闪电形疤痕，自己透过图书馆的窗玻璃看着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暧昧不明的欣喜和冲动。
　　可是，我亲爱的男孩，你不懂。
　　你不懂。

　　哈利紧张的站在透明的魔法道具里，一双绿眼睛透过老式的圆框眼镜不住的四处张望，空气中是不同于男寝里的袜子和汗水散发的臭味的淡淡馨香，还有赫敏独有的淡淡的陈年书籍的油墨味。哈利深深吸了口气，准备一一检查房间里的五个床铺。
　　“哦，哈利，”在身后响起一个被压得低低的熟悉的声音，“我简直不敢相信。。。”
　　哈利在空手施了个闭耳塞听咒，然后拉下了隐身斗篷。
　　“赫敏。。。”
　　“夜闯女寝，波特先生！”赫敏气急败坏的提高声量，“我想邓布利多校长把斗篷交给你的初衷可不是这个！”
　　“你会罚我禁闭吗？”
　　“如果你没有足够好的理由，我要回答，是的。”赫敏用饱含“你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夜闯女寝的现行犯，“你甚至有可能会被开除！波特，我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做！”
　　“你总是能找到我。”哈利提了提手上的魔法道具，“这不公平，赫敏。当我要找你时，你却可以无视我迫切的心情而消失不见。”
　　“这只是因为，你没用心去找。”
　　“我找了！”哈利紧紧盯着那双看不出情绪的褐色眸子，“我找过了！图书馆，教室，用餐大厅，医务室，有求必应屋，甚至魁地奇球场！可是你都不在！你告诉我啊，我还有哪儿没找！”
　　赫敏深深望进那双跳跃着莽撞的热情的绿色瞳孔，唇角勾起睿智的微笑：“那你为什么不放弃呢？波特。”
　　“因为我喜欢你！我、我爱你，赫敏。我想见你。”
　　“可是，哈利，你爱我什么呢？让我们冷静一下吧，哈利。你只是一时兴起，你、你只是荷尔蒙过剩了。”
　　“我没——”
　　“嘘，哈利。”赫敏将手指竖立在唇前，脸上是哈利感到沮丧的该死的冷静，“你爱的应该是像秋张，金妮那样的女孩，她们有美丽的外表，温柔的微笑，甚至她们都和你一样爱好并擅长魁地奇，而我，我不是，哈利。所以，哈利，你爱我，是的，但是你只是视我如姐妹。”
　　“我可以解释，赫敏——”
　　“好吧，哈利詹姆波特。”赫敏温柔的眼神让哈利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我要告诉你，我，赫敏琼格兰杰与罗恩韦斯莱彼此深深相爱。哈利，我将你视作兄弟，所以，也请你祝福我们好吗？”
　　“不！我不相信！”哈利的深色眸子里溢出的浓浓绝望几乎能让每一个人被溺毙。
　　赫敏叹了口气，左手扶住额头，就像对待一个任性的小孩：“哈利，你应该相信，这是事实。”
　　“这不是事实！不是！”哈利的眸子里几乎迸出了血丝，他抽出裤袋里的凤凰羽魔杖，“摄魂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