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元纪》穷途仺

6、紫苏

　　从踏进菊仙楼开始，就有不少的眼光落在窨辰身上。“哟，客官这边请。”店小二殷勤的引着窨辰到了一张桌子前。店小二扯下脖子上的抹布，在本以很干净的桌子上又擦了擦，然后哈腰道：“客官，要点什么？”挥袖坐下，一股淡淡的香味飘在窨辰周围客人的鼻中。“随便吧，不要荤的。”在白沙下淡淡开口。“明白，马上就上菜。”店小二走进了厨房。
　　掌柜的在窨辰一走进菊仙就注意着她，好吧，他承认他开始是被窨辰的气质吸引。现在嘛，虽说窨辰说的是她不吃荤，但在他看来，像是窨辰付不起钱。怎么看都是一小丫头，在说她穿的衣服看起来也不华贵。
　　菊仙楼的饭菜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防着点也好。于是掌柜的边做着其它事边瞥看着窨辰。菊仙楼的掌柜混迹江湖十多年，这只老狐狸的目光没有掺杂他的本人。
　　窨辰手胁搁在桌子上，手指交叉撑这下巴，看着门外进进出出的人。唉，我在柳扬镇等的是谁？窨辰在脑中不断拼凑自己想像的那个人，却不知菊仙楼的客人都在打量着她。好一个出落红辰，不食烟火的气质。曼妙的身材上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容颜。除了好奇，还是好奇。窨辰还在脑中添添画画，“客官，您的菜。”小二把菜摆上了桌。
　　一盘是豆腐，中间只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白嫩嫩的豆腐，上勾芡着乳白色的浓汁。豆腐上装饰着丝丝菊花花瓣，浓浓的汁汤香，飘出混合着少许豆香，还有仔细嗅出的菊花香。窨辰扫了其它三盘菜“嗯，豆腐吧。”
　　窨辰掀起白纱一角，露出嘴来，举筷只夹了一点豆腐，三口下去，便放下了筷子“饱了。”菊仙楼里的女客官一阵恶寒，装什么呀。
　　掌柜的听窨辰这话，走到餐桌前：“客官，一共30钱。”掌柜的这时倒是显的殷勤。“钱？”这可是糟糕，在那个地方生活惯了，钱什么的，还真是没想到。
　　“姑娘，岂是来这里白吃白喝的。”掌柜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声音尖尖的，让人不舒服。窨辰低下了头，模糊的小声说：“我忘带了。”，虽然有点不清，但掌柜何许人。“忘带了？那岂不是有人不给钱就白吃，后又说忘带钱了，就不算白吃吗？”。
　　掌柜这时以对窨辰十分的不屑，掌柜的心想：“我就说防着点好。”掌柜手抱胸站在窨辰的前面，准备随时叫打手来对付白吃的人。
　　“薛掌柜，你何必咄咄逼人，她的菜钱我付了。”二楼雅座中传来一男声，声音带有冬天寒风的冷。从二楼出来一行人，中间站着一位相貌不凡的男子。
　　看似十六岁，嫩白色的皮肤，看上去就像剥了蛋壳煮熟的蛋清，光滑软嫩。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他的眼睛，深邃的黑眼眸很清澈。但在清澈如水的眼光中有一丝，像水下的泥垢的浑浊。
　　身上衣物无一不是白色，乌黑的发丝垂到腰侧。如果细看衣上的白色花底，会发现竟跟窨辰身上的花绣有点雷同，有个现代词叫“情侣装”。但好像没人发现这点。
　　窨辰对上男子的目光，发现了那丝浑浊，“身体不好吗？”窨辰心想。
　　“可公子......”薛掌柜想说什么，但那男子没给他机会：“可什么可，不行吗？！”白衣男子目光直逼薛掌柜，薛掌柜被那寒冷的目光看的心里直哆嗦，被吓住心中暗想：“什么来头？”行动上有了服从。
　　薛掌柜把男子对他造成没面子的怒火发到窨辰身上：“看什么看，人家公子有心帮你，还不感谢！”。
　　窨辰的眉皱了皱，想了想，从纳戒中拿出一玉瓶，定在桌上。周围人惊呼，脸上显出各种各样的表情。
　　“她从哪里取出来的？”这是无知的，“什么纳戒！”这是识货的，“几阶的？”这事精通的。
　　一阵哗然。
　　楼上的白衣男子只是盯着玉瓶，从玉瓶中散发出的淡淡清新味，令人心脾。男子用他那能寒冻六月的声音问：“是什么？”这时窨辰起身已走，显然薛掌柜还沉寂在纳戒给他带来的震惊中，算你是个识货的人。“二品，清神药。付三十钱够了吧？”够了，真的时够了。
　　一名炼药师在帝元大陆可谓是稀少，就算是一名一阶的炼药师在帝元大陆上也十分尊贵。药是无数人挣着抢着，有人花光了所有家当也愣是得不到一颗。一枚一品下阶药都炒成了天价，更何况是一瓶二品中阶的药，在菊仙楼能吃几辈子的饭了。
　　“天啦！炼药师！”“不会吧，我这辈子第一次见二品丹药！”“神仙姐姐！”就差有人抱大腿了。
　　窨辰走到门口，向那男子望了一眼，从纳戒上浮出一玉瓶，甩向那男子。男子伸手抓住飞向他的玉瓶，打开瓶盖，男子有一丝惊讶。但没说什么，只是用寒风的声音说：“多谢。”
　　为了不在出现这种丢脸的事，窨辰把一些在那地方练的低级药卖了，换了大把大把的钱。听说今天是他们天子的生辰，那么今晚一定会很热闹，今晚就走吧。
　　逛了皇都中的风景地，发现太阳已落山，剩下一丝夕阳光迟迟不肯落下。窨辰在皇都城的东边，驿站在西边，走过去天应该会全黑吧。
　　一袭白衣的少女漫步在皇都城的街道上，每步都似精准的量过般，距离一样，不急不慢。时时有人回头看看他，不知少女身上吸引他们的是什么。因为少女除了遮住的脸，能看见的都是完美。
　　天已全黑，在这个世界上还能看见星星。“马夫，去柳杨镇吗？”不知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问遍了驿站的所有马夫，没一个去柳杨镇的。
　　靠着马车休息的马夫被窨辰的话吵醒，“去，当然去了！”“多少钱？”马夫摇摇头：“姑娘，可惜了我这有人包了。”窨辰有些无奈：“那我去问问那人，看愿不愿意捎我一程。”“她会同意的，姑娘很善良。在路上闷的慌，这次有人陪她，想必姑娘会很高兴。”马夫显得特开心，裂开嘴笑。不知是高兴有一笔银子赚，还是高兴姬娣不会在烦他了。窨辰想的却是“姑娘？这可盛好，况且又是一人。”
　　“她在哪里？我去找她。”“姑娘去看晚会了，要点时候才会回来。”
　　窨辰扯下脸上的白纱，戴上着东西有点不舒服，反正天以晚，没人仔细看。“她长什么样？我去找她。”马夫看到窨辰扯下了白纱心想：“呵，又是一仙人，不过比姑娘差点。”
　　“嗯......有一嘴，二眼，一鼻，”看来马夫不知道怎么形容人，没文化真可怕。“算了，你跟我说说她的穿着。”窨辰对马夫也是无语的很。
　　“淡黄色的衣服，对了，腰间有一块紫苏叶形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