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那边的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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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用过早餐后哈莉叶特回去寝室拿出一卷皮纸，刚从地下上来就见到罗恩．韦斯莱如风般疾行，怒气冲冲越过她往校医院走去，身后跟著金妮还有格兰杰与隆巴顿。
「我早就说过要你把那只猫弄走！」韦斯莱一手捂住鼓起的上衣口袋大声说，「你看斑斑被整成什麼样了？它一直在发抖，我敢说昨晚你的猫肯定玩得很开心。」
「克鲁克山不会那样的……」格兰杰微弱的辩驳。
「喔！得了吧！如果不是金妮提起斑斑的事让我回去看看，现在那只猫说不定就吃完早餐了。」
「斑斑还好吗……」格兰杰怯怯的问。
「不知道！我正要带斑斑给庞弗雷女士检查。」韦斯莱大声回答后却突然大叫出声不断甩著捂住口袋的手，「嗷——斑斑！！」
灰老鼠落地逃窜，往城堡外跑去，同时一道黄色光影追随在后。
「克鲁克山——」格兰杰失声大叫。
韦斯莱怒吼一声追了出去，隆巴顿和格兰杰也立刻跟上。金妮犹豫一下，没有过去。
「哈莉叶特，你说活点地图能找到斑斑吗？」
「我庄严宣誓我不怀好意。」哈莉叶特拿出皮纸摊开后用魔杖指著说道。
——月亮脸表示拒绝再受打扰。
——尖头叉子觉得你应该在念密语时表现更活泼一点。
——大脚板同意尖头叉子先生，并且希望你不要再用乾巴巴的声音说话。
——虫尾巴认为大脚板先生说得没错。
皮纸规律的跳出这些字，金妮看得目瞪口呆。
「……我没听乔治、弗雷德说过会有这种情形。」
金妮尴尬地看著哈莉叶特，哈莉叶特面无表情把纸递给金妮。
「我庄严宣誓我不怀好意。」文字消失，出现错综复杂的线条印在皮纸上，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点。
金妮更尴尬了。
然而，哈莉叶特突然飞快的伸手紧紧捏住皮纸一边，几乎要把纸捏皱。
「哈莉叶特？」金妮手上一空，看著好友笔直往外走。
哈莉叶特的步伐很大，草地上看得出痕迹，金妮觉得很不对劲，看了看那张被紧捏著一边的皮纸，脑子里闪过自己满手血红的画面，脸色一白，回过神发现哈莉叶特已经走远，金妮转身向楼梯飞奔，目标——卢平教授办公室。
哈莉叶特使劲的拉开脚步，动作大的让头发纷乱飘飞，在海格屋子前面她看见三道身影往旁边打人柳在的山波追逐。她看了看手中的皮纸后抬起头，每一步都像是要在泥土上深刻下自己的脚印。
就在哈利叶特慢慢靠近之间，原本往树奔去的灰鼠突然回过头，韦斯莱见状一脚踢开前方黄猫，好抓往他的宠物，但是他不但没踢中还失了手，在他身后一位朋友手忙脚乱帮忙，另一位则认为他不该试图踢猫。隆巴顿把老鼠交给韦斯莱时哈莉叶特终於走到他们身边。
「是你？」气喘如牛的红发男孩不悦，「你在这做什麼？」
哈莉叶特不发一语，只是低垂双眸。
「你——」韦斯莱刚想说什麼，哈莉叶特突然往前一步抓住他的手。红发男孩被吓得退了一步，并且撞到什麼东西跌倒在地。
啪嚓——
「喔——天啊！！」格兰杰惊叫出声。
「罗恩——快起来！」隆巴顿在哈莉叶特身后大叫。
韦斯莱感觉到从他脑后方传来温热的气息，是野兽吐气的声音。他不敢回头，手脚并用往前爬，从跌坐在地到变成可以两脚站立。
然而，还是不够快。
野兽咬住他的脚，将他往后拖。
韦斯莱往前趴倒，一手抓著他的宠物，另一手高高伸在半空中，眼前是面无表情的绿眸少女。
少女静静看著，男孩一脸惊慌，举在她面前的手随著趴倒的身体摔在泥土上，然后胡乱抓著地上的草，可是都没能阻止男孩被野兽拖进打人柳树干的洞中。
哈莉叶特只是静静的看著。
短短几秒内，罗恩．韦斯莱消失在三个孩子面。
格兰杰和隆巴顿马上越过哈莉叶特想追过去。
「别靠近树。」哈莉叶特淡淡开口。
「你！」格兰杰转过身，她看著哈莉叶特，眼中都是愤怒，「你可以抓住他的，他是金妮的哥哥。」
哈莉叶特没有回答，慢慢往后退去。
隆巴顿在格兰杰要扑到哈莉叶特身上前抓住好友的手臂，他感觉到格兰杰浑身颤抖，「罗恩在等我们。」格兰杰回过头狠狠往树洞冲过去，隆巴顿也跟上了，但是在转过身前看著哈莉叶特神色复杂。
哈莉叶特退到一边，看著两个人被打人柳弄出伤也不肯放弃，直到姜黄猫出现在节疤上按下一爪让树停止了动作他们才安然通过。
啪嚓——
当影子慢慢缩短，奇异声响让哈莉叶特抬头，山坡下走来一个人。
「哈莉叶特——」
卢平教授担忧地观察哈莉叶特，他看见那张被捏皱的皮纸，眼神一闪。
「哈莉叶特，你还好吗？」教授指了指女孩手中的物品，「能让我看看吗？」
哈莉叶特并没有马上动作，她打开皮纸，错综复杂的线条上有许多飘浮名字的黑点，教授与学生两个人的名字在地图最边缘。教授看著这些名字，并不吃惊，但是接下来哈莉叶特的话让他有些憔悴的面色倏地刷白。
「名字，不是学生。」哈莉叶特指尖滑过自己的名字停在旁边打人柳的图示上。
卢平转头见树洞口那看起来明显挣扎过的痕迹。
「哈莉叶特，隆巴顿他们在哪？」卢平严肃地看著哈莉叶特。
「……」
「我明白了，你先回校内吧，这里不安全。」
卢平没有等哈莉叶特回答，指示哈莉叶特后迳自往树洞走去，他闪过打人柳的枝条像是想起了什麼，抽出魔杖一挥，地上弹起一快石子正中方才克鲁克山按的节疤，卢平顺利进入洞穴。
哈莉叶特并没有听指示离开，她继续站在阳光下，等待。
啪嚓——
猎物出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树洞里三个孩子和两个大人鱼贯而出，卢平教授用魔杖指著前方面容枯槁，身穿脏兮兮囚服的男人，隆巴顿三人跟在教授后方。前方的男人一脸灰败，当他走出洞口看见哈莉叶特时嘴唇动了动，但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哈莉叶特将低著看手中地图的头抬起看向男人，当男人与哈莉叶特对视时，他的脚步停止，一动也不动，站在原处。
卢平教授发现前方人站定不动，越过男人看去，发现了哈莉叶特，「哈莉叶特？你该回去校内才对。」卢平皱眉同时推了推前方人。男人感觉到后方的力量，於是移动自己的脚但是眼睛却一刻也离不开哈莉叶特。这让卢平皱眉更深。
所有的人都出洞穴之际韦斯莱一声惊呼，灰色老鼠落地急窜禁林方向，哈莉叶特看一眼马上收起地图越过众人，走向树林。
「哈莉叶特？」卢平一方面要看守一方面又想阻止哈莉叶特，他在哈莉叶特背后叫唤，但是马上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因为在禁林边缘发生的事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只见一个矮小的人从地上灰色老鼠所在处慢慢地「长」出来，他捂著鼻子躺倒在地上挣扎，看起来非常痛苦。而被卢平用魔杖指著的男人这时不管不顾的往矮小男人冲去，他的表情满是愤怒，张口大吼，可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彼得？」卢平不可置信的喊出来。
身穿囚衣的男人——西里斯．布莱克抓起地上人的衣领狠狠揍了一拳，卢平教授回过神追上来分开两人，并且对著西里斯．布莱克一挥魔杖。
「谢了，月亮脸。现在，我完成，事情——」西里斯．布莱克再度伸手想抓住人。
「不……唔……」矮小男人一只手抬起颤抖地挡在头上想要避开西里斯．布莱克，另一手依然捂住鼻子痛苦的蜷曲身体。
「住手！住手！西里斯。彼得，这是怎麼回事？你为什麼在这？你不是已经……」卢平的声音听起来很混乱，似乎还不能适应眼前的状况。
「呜……呼……」彼得用力吐出一口气，一把抓住卢平的衣角，「莱姆斯——莱姆斯，你在这真是太好了，救我！西里斯要杀我。」
「你该死！」西里斯．布莱克愤怒吼出声，吓得彼得连忙躲到卢平身后，「十二年，我该完成。」
「叛徒！」
这一声让彼得瑟缩成一团，卢平浑身一僵瞠大眼睛看向西里斯．布莱克，立刻举起拿魔杖的手对准他。
「你想说什麼？还有你——」他扯开彼得的手将彼得往身前一拽，「彼得，这几年，你为什麼要躲起来？如果你还活著的话。」
莱姆斯．卢平将魔杖来回在两个人间，他的神色看起来冷静了许多。
「喔——莱姆斯，我的老朋友，我很害怕啊，詹姆被杀了，我又不像你一样强大，我……」他怯怯地偷觑一眼西里斯．布莱克，「我对付不了和食死徒一夥的西里斯啊！」
「你才是！」西里斯．布莱克激动的又想抓住彼得，但是被卢平一个箭步挡在中间。
「那个时候，我没有看见你，彼得。我在现场只看到詹姆倒在地上，还拿著魔杖。我们都知道，只要他手中拿著魔杖食死徒想要伤害他是不可能的事，至少，他绝对能撑到支援到达。如果有什麼人能够在他手上有魔杖时击倒他，只有一个可能——」卢平一字一字地说著，「詹姆，是被信任的人偷袭而陷入绝境。」
「西里斯，你也在那，对吗？但是我没看见你，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哈蒂，我在柜子里发现她，她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没错！」彼得大声叫，「是西里斯，我听他们说詹姆出事后过去就看到西里斯，我想问他发生了什麼事，但是他一个人悄悄的离开，於是我跟上他，我甚至没来得及去看一眼詹姆，等我追上他后他开始大笑，并且突然攻击我，还有……还有那些麻瓜，死了好多人，我很害怕，所以我就变成老鼠逃走了。」
「说谎！」西里斯．布莱克在卢平身侧阴森地看著彼得，整个人像是要扑上去，「你杀詹姆。」
「别动！西里斯，让我搞清楚。」卢平大喝一声魔杖转向西里斯．布莱克，让他停止了动作，确定不会伤害到彼得后卢平看向彼得，「彼得，你呢？西里斯已经被抓住了，我想在巫师家中生活你不会不知道，那麼，你为什麼还要躲？而且躲了十二年？」
西里斯．布莱克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食死徒不是全被抓，有逃脱，在找他。杀詹姆，没有一起折磨莉莉，食死徒有想法。」
西里斯．布莱克的话破碎并且语意不清，卢平不得不停下来思考但是彼得在这漫长的宁静中先发制人。
「不——我没有！是你，是你！西里斯，是你杀了詹姆，他跟你那麼要好比对我和莱姆斯还要好，你们亲如兄弟，你却杀死了他，」彼得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麼，「你为了让他不能用魔杖对付你甚至还炸掉了他的手！」
卢平听见马上转头看向彼得。
「莱姆斯，帮帮我，西里斯就是这样炸死那些麻瓜的，别让他杀死我。」彼得跪在地上抱住卢平的腿。
然而，卢平的反应却不如彼得所想。
「彼得，你怎麼知道詹姆的手断了？如果你没能去看詹姆的话。」卢平轻声说著。
「呃……是……是报纸！」
「那件事，魔法部对外宣布是食死徒与奥罗们的最后战斗，放大了食死徒被逮捕的事，关於詹姆和莉莉的事一个字都没提。」
「呃……」
「你似乎认为弄断詹姆的手和杀死麻瓜的魔法是同一种，为什麼？为什麼你这麼肯定？如果你没看过的话你不应该会知道的，除非……你看过詹姆的尸体。」卢平依然轻声细语，但是彼得却胆寒的放开手向后跌坐在地。
「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说明詹姆的手和那些麻瓜的死。那个时候凤凰社的诸位对於被炸成粉末的尸体一点头绪都没有，当然也没有人想到那跟詹姆的断臂有关系——」卢平看著彼得的眼神变得冷漠，「彼得，你是怎麼想到的呢？」
「隐瞒看过詹姆、对於攻击詹姆的魔法很清楚、躲躲藏藏十二年……彼得，你的话和行为让我有很多疑问。」卢平慢慢说完并且静静的看著对方。
彼得在卢平的眼神下颤抖向后坐爬，彷佛想要退出他的视线外，然而他的背却撞上什麼不得不停下。他紧张地仰头看。
「哈蒂！小哈蒂！是我啊，你的彼得叔叔。救救我，别让那个杀了你父亲的人杀我。」
这句话让一旁三步远的隆巴顿三人倒抽一口气，他们一直在听著三人的对话，他们并不知道刚刚讨论中提到的人原来是哈莉叶特的父亲。隆巴顿这时候想韦斯莱先生提起过要他和哈莉叶特小心西里斯．布莱克，但是他一直不明为什麼，从刚刚对话中还有矮小男人的话让他记忆回笼了。
「你是彼得．佩迪鲁？但是，韦斯莱先生说过你已经被西里斯．布莱克杀死了。」另两个人转头看著他，一个满脸疑惑，一个恍然大悟。
「别叫哈蒂。」西里斯．布莱克看见彼得．佩迪鲁在哈莉叶特面前求情他更加愤恨，脸上满是阴霾大步靠近。
彼得．佩迪鲁发现卢平完全没有阻止西里斯．布莱克他抖得更厉害了，哈莉叶特低头看著撞在她腿上的男人，沉默。眼看看西里斯．布莱克越来越近，被恐惧逼到墙角的男人发狠似地往格兰杰一扑，一把抢下她手中的魔杖，右手勒住格兰杰，左手握魔杖指著西里斯．布莱克大声威吓，表情狰狞——
「赫敏！」韦斯莱和隆巴顿见状正要举起魔杖——
「谁都别动，别靠过来！」
他勒住格兰杰慢慢向后退，魔杖指著格兰杰。
突然，四周气温骤降，原本太大阳的天空布满无数的摄魂怪。卢平挥动魔杖驱赶一部份，因此顾不上彼得．佩迪鲁。
「摄魂怪——」彼得．佩迪鲁瑟缩一下，拉著格兰杰的手松动，想趁势离开，但是当他看著一只摄浑怪攻击西里斯．布莱克致跪到在地并且喃喃地肯求谁的原谅，他的嘴角愉悦地勾起，喉咙滚动发出喀喀的诡异声音，这声音不舒服地让格兰杰起鸡皮疙瘩。
然而他没动几步手上就传来剧痛——
「Fragexplosion（爆断碎无痕）——」
哈莉叶特用空洞的声音大声念咒，咒语完成后，彼得．佩迪鲁的左手腕断裂落地。
啪嚓——
彼得．佩迪鲁痛得大声哀号，他惊恐地看著哈莉叶特，两片唇颤抖，「你……那个咒语是……那个时候……嗷——」，格兰杰趁这个机会手肘用力往后顶，逃离箝制。她退到一边被血渍溅到的脸上惊惶未定，她的魔杖还留在那截断腕上。
更惨烈的呻吟声传来，地上除了断腕还多了断掉的下臂。
「西里斯，阻止她——」卢平驱逐了攻击西里斯．布莱克的摄魂怪后发现哈莉叶特准备再一次念咒。
西里斯．布莱克清醒过来往卢平指示的方向看去——彼得．佩迪鲁左手断裂只剩上臂膀鲜血满地，哈莉叶特空洞的脸更是让这个画面怵目惊心。而哈莉叶特再次举起魔杖……
他冲过去一把抓住哈莉叶特的手，「住手！」哈莉叶特的脸，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什麼情绪都没有。他看著女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哈莉叶特没有挣扎任由男人抓住，远方飘来更多摄魂怪，往她和西里斯．布莱克所在处聚集。
西里斯．布莱克见状将哈莉叶特的手握的更紧，「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然而，他没有如卢平那样成功唤出银白色守护神，因为他的声调奇异又太过破碎完全不成咒语。
哈莉叶特抬头看向天空，摄魂怪越来越密集，她眼神一动，缓缓闭上，并且全身放松。同时，西里斯．布莱克无计可施，只能将哈莉叶特揽入怀里，奢望能为哈莉叶特抵挡一些攻击。
啪嚓——
灰色天空划出另一道白光，一匹银白色马奔驰将攻击哈莉叶特与西里斯．布莱克的摄魂怪驱散了。
当摄魂怪散去时，哈莉叶特被西里斯．布莱克搂在怀里，另外三个孩子腿软在地。卢平教授最先冷静下来，他用魔法将石头变成布袋，拿起格兰杰的魔杖后把地上两块断肢装近袋子，随后把魔杖清理一下还给原主人。看著卢平的动作，隆巴顿三人脸色发青，快要吐出来的样子。
「你们看起来很糟，可惜我现在没有带巧克力，不过你们可能也吃不下去。」
「呃——不，谢谢。我是说，我们很好，谢谢你，教授。」有礼貌的隆巴顿首先感谢教授的好意。
「是的，谢谢，那个，」韦斯莱指指布袋，「我真不想形容它给我的感觉，如果要说清楚的话恐怕要再回想一次，我想还是算了。」韦斯莱的脸皱成一团。
「刚才那是什麼？那个白色的影子。」隆巴顿问教授。
「那是一种用来驱逐摄魂怪的魔咒。」教授笑著解释，就像在上课时那样。
「那些白色的动物可以赶走讨厌的摄魂怪？」韦斯莱眼睛一亮。
「是的，但是我们得先离开这儿再谈。」卢平教授看向格兰杰，声音温和，「赫敏，你还好吗？站得起来吗？」
格兰杰握著她的魔杖抬头看教授，「教授，他跑了。彼得．佩迪鲁，用我的魔杖把自己变成老鼠跑了。」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我刚才在一旁看著，没能阻止他……」
「赫敏，我们都被摄魂怪吓的腿软了，我还以为自己又要昏倒了呢。」隆巴顿靠过来不好意的抓抓头。
「喔——拜托，你没有魔杖呢，」韦斯莱脸色一暗，「再说，他在我家待了十二年我也没能做点什麼……你别自责了。」
两个男孩伸出手，坐著的女孩把两手握住他们的然后被拉起来。
卢平没有说话，仅是微笑看著他们。身后，西里斯．布莱克的声音传来，他立刻回头看向哈莉叶特，发现她依然面无表情，卢平神情凝重。
「哈……哈蒂，你好吗？」西里斯．布莱克担忧问道。
「……」哈莉叶特听到对方叫她，头微偏，「哈蒂，是谁？我是……哈莉叶特。」
「小时候，昵称，你不记得，我是你教父。」西里斯．布莱克继续用他那不成句的表达方式说话，他很尴尬，不知是因为自己语不成句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份。
「我不记得……」哈莉叶特看著面前的男人，用如同方才念咒时空洞的声音重复男人的话，「我不记得……」
「哈蒂？」哈莉叶特空白的脸和声音让西里斯．布莱克急坏了。
哈莉叶特从布莱克脸上移开双眼，低头不语。一旁卢平见状，皱起眉头，总觉得似曾相识，然而手中的重量让他暂时不去细想。
「西里斯，哈莉叶特需要时间消化今天的事。倒是你，彼得跑了，现在你得先离开，刚才的事，就算有这个，」他摇晃手上的袋子，「魔法部恐怕也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话。」
「他跑了？」他转头面对卢平，不成句的声音中满是焦虑，「十二年，出来抓他。」
越是焦虑他的话语越是破碎，发现自己无法好好表达，他烦躁不已。
卢平对此叹气。
「总之，你先离开，你有办法的对吧？大脚板。」
「不能离开。」哈莉叶特打断卢平，「他必须回去。」
「哈莉叶特？」卢平惊讶。
「把蒙冤的教父带去给魔法部的摄魂怪招待，斯莱哲林的欢迎法吗？」韦斯莱忍不住讽刺。
「布莱克先生，我认为卢平教授说的没错，你应该立刻离开。」格兰杰抽出魔杖。
「波特，我们不会让你把无辜的人送给摄魂怪。」隆巴顿沉声，并且如好友一般将魔杖拿在手上，韦斯莱在一旁点头跟进。
卢平教授正想劝阻三个孩子放下魔杖，但是哈莉叶特没有给他机会，「必须有人受惩。」说完双唇无声开阖，一抬手三个学生还有卢平的魔杖飞入她的手里。
一句话让众人各有想法，隆巴顿三人愤愤不平，卢平教授仔细端详哈莉叶特似乎想看出她在想什麼，而西里斯用他不成句的话语询问，「哈蒂……你，我，回去……」
「我是，哈莉叶特。」哈莉叶特打断他，放下手臂看著他的双眼，「走。」
西里斯在哈莉叶特脸上搜寻，然而他什麼也没看到，最后凄凉的笑一笑，「……好。」
「大脚板！」
「布莱克先生！」
西里斯对他们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转向学校方向移动。哈莉叶特走在他前方。
回到学校哈莉叶特因为没有外伤先行离开校医院，身后有三双燃著怒火的视线像是要烧穿她的背。
「哈莉叶特！」
金妮在楼梯旁，似乎在等她。
「你还好吗？我让卢平教授去找你，没事吧？罗恩他们呢？」
一串问题连珠炮般发出，哈莉叶特只回答最后一个。
「校医院。」
「喔——出了什麼事？」
金妮很紧张的脸发白，她担心自己想像的事成真了，黑魔法道具给她的阴影一时难退。
但是哈莉叶特摇头，「没事，去吧。」
「呃——什麼？」金妮还没从想像中停止，她愣愣的看哈莉叶特，对方抬手指著校医院的方向，她才反应过来，「嗯，那我去看看，等会在图书馆见面好吗？」
哈莉叶特点点头，金妮马上飞奔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那边的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