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莉叶特．波特》紅花石蒜

10、那边的教授

　　长廊下四位院长表情不一，麦格教授板着脸看起来很生气；弗力维教授好似松了口气；斯普劳特教授紧张的为哈莉叶特检查；斯内普教教授瞇着眼睛盯着她。还有新来的卢平教授看着哈莉叶特手拿扫帚露出温和的笑容。

　　「开学典礼失踪，夜游骑扫帚──波特小姐，你怎么敢？」麦格教授厉声说，然后转身对身后的人道，「赛弗勒斯，波特小姐就交给你了。」

　　「当然，她是我的学院的学生。」斯内普教授对于自己学院的学生被扣分显然很不满意，同时他冷冷瞥了哈莉叶特一眼。

　　虚惊一场后教授们各自休息或是巡视去了，哈莉叶特则由自己学院的院长「押送」回寝室。

　　「看看──哈莉叶特．波特多么热爱飞行，不惜错过开学典礼甚至连就寝时间都不愿回房，」斯内普用他的大鼻子发出哼声，飞快地前进，「波特──波特──我原以为进入斯莱哲林能让你懂得遵守规则──显然再好的风范都拯救不了骄傲自大、愚蠢鲁莽的波特们。」

　　「波特！」念这个名时斯内普又皱起眉头，随后勾起一边的嘴角，「告诉我，这是你第几次让斯莱哲林丢分了？或许你可以给我一个好理由，让我直接将你退学免得你再继续给所有人找麻烦──」

　　静默无声。

　　「你这个反应迟钝的蠢姑娘──」久久等不到回答，斯内普停下步伐一个旋身对着身后的女孩咒骂，然而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黑暗中微光闪烁的地下走廊只有男人的粗喘声，然而斯内普注意到在远处──走廊底──传来缓慢拖行的声音还有刮擦声。慢慢的，转角处有抹黑影出现，哈莉叶特拖着她的脚手中扫帚垂地边走边和地面磨擦。见状，斯内普拉开大步往音源疾行，然后站定在哈莉叶特面前，然而哈莉叶特看也没看与他擦身而过，斯内普瞪大双眼，眼球泛红丝，一把抓住哈莉叶特的手臂，咬牙切齿的吐出声音──

　　「哈莉叶特‧波特──」

　　感觉手臂传来的痛感，哈莉叶特循着那手看去，看进斯内普的双眼。与黯然无神的绿眸对视，斯内普眼角一抽，眉头一皱，因为烛光微弱而影子跳闪的脸色更显阴森。他收声，快步往斯莱哲林的休息室走去，一路不发一语，紧抓哈莉叶特臂膀的手越收越紧，而哈莉叶特也因为跟不上而琅跄，事实上，她根本是被拖着走。

　　「纯血！」

　　斯内普喊出暗号后将哈莉叶特往门内甩去，为了保持平衡哈莉叶特用扫帚撑住地面才站好。斯内普看着扫帚脸色变得好起来，他伸手握住哈莉叶特手中的扫帚柄，然后收手，然而哈莉叶特也紧紧握住没有松手，斯内普扯了两下发现女孩似乎没有交出的打算，才决定打破沉默──

　　「哈莉叶特‧波特，关于妳犯的错误，我想只是没收扫帚妳就应该要对我感恩戴德了。」说话的同时他的脸上充满了快意，随即沉下脸喝道，「放手！」

　　说话的同时斯内普再一次使力，女孩的力气终究敌不过成年男人，哈莉叶特盯着自己被震麻的手，不发一语。斯内普冷眼看着哈莉叶特一会儿，发现她始终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其它反应，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离去前他说道，「斯莱特林的耻辱。」

　　哈莉叶特没有注意到斯内普离开，她看着磨破皮的手掌，考虑着究竟是否要忍耐将因握笔产生的刺痛──校医院，去与不去，这是个问题。进入盥洗室后取下鸟形发梳时她猛然想起与金妮的约定──她和金妮约好周六要一起骑扫帚，而且金妮还想借用她的光轮2001。

　　于是哈莉叶特开始回想大约一个小时前斯内普拿走光轮2001时有没有提起她是否能拿回自己的扫帚，答案是──没有。现在她的扫帚可能已经被送到费尔齐手中，短时间内她没办法再弄出一把光轮，想到金妮失望的表情、想到半个学期不能飞翔……这比去校医院的感觉糟多了。

　　换上睡衣后哈莉叶特把自己抛到床上，床发出一声闷响，所幸哈莉叶特没有室友所以不会有人向她抗议太过吵闹的动作。夜深寂静的寝室本该安睡的人儿因为手掌传来刺痛思绪越发清晰，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像走马灯一样快速从她脑海中跑过，卫斯莱先生严肃要求的脸、火车上沉睡的庐平教授、金妮害羞的神情、庞弗雷女士说起摄魂怪、禁林中叫喊某人的那个男人、她的扫帚还有她总是让斯莱特林扣分……「斯莱特林的耻辱。」

　　在德思礼家哈莉叶特的存在尴尬，德思礼一家人几乎不对外人谈及哈莉叶特，他们想藉由这样假装家中没有一个叫哈莉叶特．波特的孩子，对哈莉叶特来说这样很好，她习惯于置身一片空白与沉默寂静，于是在霍格华兹她选择相似的环境。

　　哈莉叶特清楚记得分类帽对她说的话──

　　「不想去格莱芬多？奇异，最适合进斯莱特林的孩子回避他自己的天份；而拥有格莱芬多特质的孩子拒绝承认。那么，该让你去哪里好呢？思绪经常空白，不努力而且近乎放弃自己，不过……在葛兰芬多你将会找到一直渴求的事物，但若是另一个学院将不会包容你，而你也不会觉得荣耀，即使如此你还是执意？」

　　──不，不要格兰芬多，我不去。

　　「明白了，那么──」像是回音一般在脑海中的声音不再回旋，变得清晰明亮，「斯莱特林！」

　　一切都如帽子所言，没有一个斯莱特林学生能忍受与哈莉叶特交谈，也没有一个斯莱特林学生愿意与哈莉叶特深交──在他们注意到哈莉叶特与城堡外的巨人走得特别近后，再也没有人与她攀谈，连打招呼应付都觉得浪费力气。

　　哈莉叶特．波特是在麻瓜堆中长大的混血，充满麻瓜的习气，不配当斯莱特林的学生──斯莱特林学生们的共识。

　　无视哈莉叶特．波特，是斯莱特林公开的秘密，表面上安安静静，但事实上内部对个体的排挤相当明显，虽然只有身在斯莱特林的人才会看见，不过，惩罚不爱惜自身高贵的斯莱特林学生的确不必要让外人窥见。

　　对此，哈莉叶特毫无所觉，因为她习惯于置身一片空白与沉默寂静，于是在霍格华兹她选择相似的环境。

　　床上，哈莉叶特突然睁大迷蒙双眼。天花板上倒映一小片反光，看起来特别明显，也许是因为睡不着，她起身寻找来源，望见不远处发梳闪烁光点，哈莉叶特拿起床边的魔杖──

　　「伯德特（Burdette）飞来──」

　　哈莉叶特小时候特别喜欢动物造型的娃娃，并且经常把玩具取名字，她最喜欢的是那个专属她的狗形大娃娃，但是住在德思礼家后她私人的物品并不多，更别说谁会送动物玩具给她，鸟形发梳伯德特、蜘蛛外皮的课本科德尔（Cordell）还有活生生的猫头鹰海德薇是她挥别父母、叔叔们呵疼的童年后再一次收到的珍贵礼物。

　　哈莉叶特看着闪亮的发梳，她发现伯德特的眼睛虽然和梳子的整体颜色一样但却是用一块色系相近的水晶镶上，不仔细看不会发现。看着伯德特，哈莉叶特觉得好多了，手好像也不那么刺痛，躺回床上天花板还是映着那明显的反光，哈莉叶特渐渐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