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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魈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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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鸣得了羊皮卷后如坐针毡,没得时还好,这一得到了到顾虑起来了,他也知道邪主喜怒无常,平日里他亏心事没少做,有自立邪主之意,他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邪主死了,而如今那人出现,让他开始不安起来,金蝉脱壳他不是不知道,现下他根基不稳,又不知那人是真是假,一时间慌了手脚,让人有机可乘。
近日来,江湖上有人秘密倒卖魈窟宝图,拓印多份,价格不低,买的人抢破了头,时常可见树森中,街道上有人莫名的大大出手,武林至尊苏忱适不得不派出门人镇压,因此而缴获大量魈窟拓本,各个版本相似却有不同,也有相同之处,一时间难辨真假。
“糊涂!这些不过是拓本,连真假都不知就打了起来,丢尽你们师门的脸面!”苏忱适训斥着被缉押的人,见那些人没有反映,他也懒得在训了,“叫各个门派掌门首座前来领人!”吩咐一声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威风了得。
“是。”他手下人应声,按他说的去办了。
也由于武林至尊的威势那些人也不敢提宝图的事,心下却猜测是不是苏忱适想独吞,又盘算着怎么和自家掌门首座说。
他们猜的还真差不多,苏忱适还真能魈窟动了心了,却又担心这是圈套,坐在屋中思量,这件事要查的话,派自家人去是最好的了,能让他派得出去的自家人,唯有他的长子苏彼俊,但……他手中一顿,那是他唯一的儿子,若真是圈套,恐怕会有去无回,到不如……
“叫博良来。”他说道,下人领命,不多时,一少年站在门外行礼。
“师父。”博良是苏忱适的门人。
“进来吧。”苏忱适眼也不抬,他的门人众多,能叫他师父的也不过那寥寥数人,博良便是其中之一,也是那些人中资质较高的。博良走入站在他在面前等他训话,苏忱适左手拿着茶杯盖,撇着桌上茶杯中的茶沫,杯盖与茶杯相碰发现清脆的声音,他放开手,杯盖合上,抬眼看博良,“有一事为师要你去办。”
“听候师父吩咐。”博良一副荣辱不惊,让他很满意,沉得住气的才能办大事。
“魈窟的事,你给我好好查查,查出来报。”苏忱适大道理也不用和他说了,只要吩咐下去就成了,果然博良行礼称是,没有多问一个字,这点让他更满意了。
他算盘已经打好了,这事让博良去查,真查出个什么,宝藏入手只是时间问题,若真有不测,他也没什么只是损失了个门人而已,挥挥手让人退下,端起茶杯,微烫的茶饮入。
当日,博良便带了一行人离开苏家堡了。
另一边,左崖岭,李鸣那里也不知是谁透露出他手中有宝图的事,与他联手的门派掌门非要他拿出来,一时间好不热闹。
“李鸣大家一起出生入死,你可不能得了处私藏起来。”粗声粗气的声音,五大三粗的人,一身的横肉,罗彪。
“就是,你快拿出来吧,别让咱们着急!”阴阳怪气的声音,白的不像男人的家伙,佘郁。
“是呀,是呀。”
“快拿出来吧!”
“就是。”
“还藏什么?”
“都自己人。”
“怕什么呀!”
他们两一说话别人立马附和起来,李鸣冷眼看向挑事的两人,一直以来就他们两闹的最凶,大事未成就闹成这样,一但成了大事还不知如何,是不是应该……他心思就那么一动,脸上却不显。
等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累了,李鸣才开口,“都说完了吗?”目光一一扫过,“宝图在我手中没错,那是邪主交待下来的事,你们也敢过问?”他挑一眉。
“行了,行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佘郁不耐烦的挥挥手,“咱们跟着你,心里都明白,你手中的邪主要是真的,这主事的还能是你?”他说的话是事实却也很难听。
“佘郁你这话,是说给本座听的么?”屏风后的男子适时的开了口,众人根本不知他是何时来的,听他的声音心中漏跳了一拍。
“邪主,这宝图可是您给李鸣的?”罗彪大着胆子问。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男子冷言相对,半分面子也不给。
罗彪一时无语,对着身边的佘郁使眼色,佘郁用茶杯盖轻敲击茶杯,打着节奏,“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他唇上含笑的唱出,果然,李鸣的脸色阴沉,佘郁抬高头看他,“那夜可不光你一个人见到了,我也见到了,那人才是真正的邪主,你身后的不过是个假货!”
“放肆!”李鸣一声喝,一掌拍在茶几上,茶几应声而碎。
他这样动怒到是屏风后的男子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众人一愣,就见那人从屏风后走出,黑衣黑发,张狂的笑着。
“你笑什么?”罗彪沉不住气先开口。
男子笑够了,目光扫过众人,“一群蠢货!”他冷言:“咱们也不打哑迷,从一开始,你们就知道我是假的,无非为财为权,如今却为了那不知真假的图撕破脸,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他看众人似是被说动,又言:“若是图是真的也就罢了,有财大家一起分,要是假的,怕是中了南武林的道了。”他自故自的落坐,看着众人,“话说到这份上了,这头阵谁打呀?”杀界曾居于北武林,习惯称正道为南武林。
刚刚还吵闹的人竟被他三言两语说怕了,现在他们最怕的就是这是南武林设下的局,说白了还是一群没胆识的家伙!
一翻冷嘲热讽,一通唇枪舌剑,众人竟然没一个是男子的对手,最终的结果就一句话,听候李鸣调遣。
“呼!”男子松了一口气,大口的喝茶,说的他口干舌燥。
“齐焉果然不同凡响。”李鸣赞道,看来,选齐家人合作是对的。
“你既与我齐家合作,我自当帮你,事成之后,分道扬镳你是生是死便与我无关。”齐焉看也不看他,脑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齐焉唇角上扬,他到真想见见那个人,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故安城,说不上很名的城镇却开着很多镖行,走镖的人多是江湖人,城镇也因这些江湖人繁荣起来,酒肆饭馆开了一家又一家,小街小巷中藏着不少青楼楚馆,表面看似见不知人,却不知深巷脂粉香到也有一番味道的。
据说,藏的越深的越有味道,越是在明面上的,越是无趣,所以故安城内就行成了一副奇怪的景象,若寻欢乐场所,需往巷中寻,在明面上是一家也看不到的。
勾栏坊,藏于酒泉巷之中,勾栏坊名字如此直白便知做的不是正经买卖。
正午以过,坊内的姑娘才三三两两的起身,各自用了饭,这天不到晚上是不会有生意的,坊内的鸨母又去教新的姑娘了,那些有些姿色头脸的便坐在一起说话炫耀。
“红姐儿,今儿个好生威风,不知又得了你家男人什么宝了?”媚儿巧笑的讨好着叫红姐儿的女人,这红姐儿也不是坊内的红牌,长的也不是非常美,也不会琴棋书画,然而人家有手段,也不知怎么的把个江湖汉子拴住了,那汉子是走镖的镖头,每回走完镖必来勾栏坊内,不点别人就点红姐儿,回回都给她带些新奇玩意儿,日子久了,坊内的姐妹一提那汉子就说红姐儿家男人,这句话很得红姐儿的心。
“也没什么,就是从北边给我带回点小零碎。”红姐儿边说边摸摸头上的金钗,耳朵上的玛瑙坠子,手腕上的攒金丝镯子,说是小零碎那件也不便宜东西,看得姐妹们眼红。
芷花酸溜溜的看着红姐儿身上的首饰,自己比她好看多了,怎么那人就看她了,见不得红姐显摆开口打岔,“红姐儿,昨儿个来的那是什么人?你家男人那样的恭敬?”那汉子每回来连鸨母都不正眼看,眼高于顶,昨天却那样小心。
“我又怎么会知道,他又没和我说。”红姐儿卖关子的玩着手腕上的镯子,她怎么会不知道?昨天可是她在身前伺候的,她男人嫌丫头脚粗手笨给撵出去了。
“红姐儿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咱也不知道那人看不上咱,这不闲着也是闲着么,你给我们说说呗!”媚儿甜笑的给红姐儿倒茶,她还不知道红姐儿的脾气,捧的高兴了什么都说了。
红姐儿看了媚儿一眼,接过茶喝了,依在亭栏边,慢慢开口:“我也只听了个大概,昨儿来的那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消息贩子,我男人从他那卖条消息,是张地图,挺旧的,上面的字我大多不认得,到有两个字,我是认得的。”
“那两个字?”媚儿好奇的开口。
“南平。”红姐儿说。
“红姐儿怎么就单单认得这两个字?”芷花笑问,明里是笑,暗里是怀疑。
“芷花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红姐儿是南平人,说是从小就住在南平城门边,天天见城楼上那斗大的字,什么都不认得,那两个字也认得了,是吧红姐儿?”媚儿卖巧解围,红姐儿心情大好,对她一笑。
“南平?我记得南平出奇石,上回来的客人还送了我一块,说什么是从南平带来的,说哪地灵,那图莫不是什么宝藏图?”有人猜测。
“宝不宝藏的我也不知道,我男人后来和我说,那图也是别人托的,从他手里一转能翻一翻。”红姐儿听到宝藏时有点动心,但转念一想要真让那男人寻着了宝藏还会和她在一起么?想到这她到觉得男人不去寻最好。
“也是,宝不宝藏的与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过一天是一天呗。”媚儿笑着应合,心里却别有打算,前阵子听来的江湖人说魈什么的宝藏出现了,沸沸扬扬的吵了一阵子,要是真是宝藏,别说去寻就光把今儿听到的卖给来的江湖客,也能赚一笔!
她这么想,别人也是这么想的。
经过一番沾油加醋这个消息被媚儿卖给了个恩客,那人本还不太信,见到红姐儿的男人后先是一愣,而后竟然信了,这让媚儿猜测红姐儿的男人是江湖上的某个大人物,更加极力的巴结红姐儿了。
近日,江湖上有条消息传的很快,说魈窟将出现在南平,那些个本就有宝图的人见自己的图宝上有南平两个字美的不成,一时间大批江湖人扎向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