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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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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7
木子下车前,给了术术一张纸。术觉得有点沉重。
一张薄薄的医院签,名字是秋木子,怀孕。
术叫司机停车。据家里还有一段路程,她想下去走走。
午夜了吧,还有多少人没有睡呢?他们在做什么想什么呢?怎么样才能幸福呢?
在这夜,木子到术家的路上,白术术被□□了。
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术不怎么出门了,每天在家看书,然后就是发呆。与之前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只是偶尔会有莫名的恐惧。既然没有勇气死,那就好好的活吧。这么安慰着自己,不自觉就泪流满面。
陪木子去了次医院,拿堕胎药。两人话不多。木子脸色有点苍白,瘦了。怀孕反映很强烈。术紧紧地抓着木子的手。
分别时,术对木子说:和孟分手吧,他不行。木子笑笑,挥手再见。
还有十几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想到这里,术深吸一口气,向家走去。
这几日颇不宁静。
木子和孟分手了,但是术奇怪了,孟是在太平静了。既然他们都不在一起了,那么自己的游戏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还好孟是理智的近乎无情的人,连着失了一对女友,没有太大的难过表现出来。
安心却不甘心。
又一次的见到木子,在小时候的那家面店。术进去的时候,木子已经吃完了一碗面,脸上红红的,被打的痕迹,遮掩着。
“不要担心拉,今天和妈妈说了一些话。”木子招呼术坐下,要上面,正正经经的对术说:我一定要好好对妈妈。
术心里不舒服,有点点抽搐,又不能体会木子的感觉。妈妈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角色。
难道又发生什么了?问木子,木子也只是笑。
好羡慕木子,好想感觉家庭。
爸爸给术术摆了一桌送别宴,熟识的亲戚都请了过来,也不过几人。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有着一样的血统。
红包,祝词,答祝词,每个步骤平静又平庸。术已习惯。
这样的场合,存在是多余,没有也不行。处处是矛盾的。
不过红包是实在的。
回家后爸爸跟术术谈了一下,术术想了很多。
珍惜知足自知自省 感恩,术强迫自己,要这样。相信世上,还是有人爱自己的。
机票拿在手上,感觉离开如此真实茫然。对未来懵懂憧憬。
18年,过去的,一下又回忆起来,不知所措。
木子打来电话,去外面坐坐。
对夜晚的恐惧,迈出家门一步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夜色很美,天空有种恐怖的神秘。星星繁华的挂着,一堆,又一堆,堆满天。
木子走过来拥抱术,良久,把脖子上的莲花摘下,放进术术手中。附在术耳边:妈妈在普陀山求的。我爱你。还有,我怀的是楚江的孩子。
木子的声音很轻,气息微微打在耳阔上。
下午的飞机。一大早,术一个人去游乐场。人好少。
若大的摩天轮只有她一个人在。
摩天轮的每个格子里都装满了幸福,但是我仰望摩天轮的时候,却感觉幸福离我好远。
眼前的景色模糊。
一些事,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下去。一些人,忘不掉就交给时间。
终于,就这么,离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