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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遇见 ...

  •   安以若,那个眉眼单纯,笑起来像春天一样温暖的女孩,甜美可人,程安喜欢,也不足为奇吧。在一块玩的几个哥们都出奇一致地喜欢刘亦菲,这种安以若版的刘亦菲,果然还是适合男生的胃口啊。
      孟离躲在被窝里想入非非,不知怎么的就想到程安的眉眼,白色的衬衫,清秀的眉目,像一洌泉水的清凉,如一泓泉水的温暖,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一直挥闪掉程安身边的一个影子。
      “孟离,你说像安以若这种柔柔弱弱的女人,怎么惹得那么多男人前仆后继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程安,安以若已成为孟离与秦砾闲谈必备的话题,而孟离之程安也成为孟离和秦砾之间公开的秘密。
      孟离敏感地咬住女人、男人这两个字节,不失时机地好好教育了一下秦砾,“你才多大啊,18了吗,成年了没,去网吧还要提心吊胆的孩子,别在这跟我叽歪。”
      “奴家错了嘛,就原谅奴家吧。”看着秦砾模仿的惟妙惟肖,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然你以为男生都会喜欢像我们这种外表锋利,内心锋利的女生啊?”孟离反唇相讥。
      “也是哈,也没有几个奇葩敢喜欢我们啊,又不能劈腿,又要当劳苦力,最重要是脸皮厚,还得禁得起羞辱……”听着秦砾在一边一一细数,孟离突然觉得心惊胆颤,连忙制止了这一场不知所以的谈话。
      “我怎么听着我们就是没人要的那种啊,开始是要数落谁的啊,怎么现在听着像是在数落我们自己啊?”孟离说道。秦砾在一边挠挠头,神情恍惚:“也是啊,不想了,走去吃饭。”

      第一次遇见程安是在那次演讲比赛,自选题材。由于遗传老爸老妈的基因,这一对恩爱的外交家给了孟离天生甜美的音色,以致于后来怎样凶狠,怎样坚强,都难掩骨子里的柔弱天成。
      孟离天生自负,演讲既是天分,又是她所喜爱,自是容不得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参演人数太多,学校就采用抽签的方式决定顺序,虽然表面看来先后顺序都一样,但是评委们听觉疲劳了那么久,谁又能保证后来的演讲者不会被打入冷宫呢。
      64号,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背,孟离在心里默念,随即在外候场,拿出那首《致橡树》,又开始悄声朗诵。每个眼神,每个动作,每个音节,这难得的严谨模样,任谁看着都觉得异常可爱,平时那个嚣张跋扈的孟离被谁藏了起来,还是这才是她的真正模样?

      “相会的第一天竹笛奏了什么曲。”
      她吹奏道:“我那位远方的人,来到了我的身边.”
      竹笛还唱述道:“要说保留,我在保留着无法保留的东西;要说获得,我可以获得被抛弃的一切.”
      那么,后来竹笛为什么在白天不吹奏乐曲了
      因为有一半含义被我忘却.我只记得她在我的身边,可是没有想到她远在千里.
      爱情的一半是相会,这我见过,
      但爱情的另一半却是分离,这却是我没有见过的.
      再也看不到那遥远的永不满足的幽会;
      近在咫尺的屏障已经树起.
      两个人之间,横亘着无限的天宇;
      在那里一片寂寞,在那里没有话语.
      只有用笛声去填补那巨大的寂寞.
      如果没有辽阔天宇的掣隙,竹笛就不会奏起乐曲.
      横在我们之间的那块天宇跨入了黑暗,
      在那里充满每天的劳作,话语,
      充满每天的恐惧,贫穷,忧虑…”

      “爱情的一半是相会,这我见过,但爱情的另一半却是分离,这却是我没有见过的。”孟离在嘴边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不由望向站在舞台中央的演讲者,那是个眉目清秀的男生,白衬衣,牛仔裤,不张扬,不媚俗,声音略带沙哑,依然包含磁性。
      后来才知道那个男生叫程安,年级第一,钢琴十级,家世不凡,眉目俊秀。后来才知道那首诗是摘自泰戈尔的《随想集》,才知道除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之外还有这另一句的触动人心。
      再后来,演讲比赛第一不是孟离,再后来,有程安的出场,幽幽寻找,总会发觉孟离的目光追随。
      后来,知道那个温柔如水的女生安以若,谁说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告白,谁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对他身边的女生怨毒忌惮,如果,如果后来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这样的目光还会一直追随吧,而且仅止于追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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