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1.下一个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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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少言觉得自己异常委屈，他是为了谁才几乎一整夜没睡觉的啊，虽然他最后没能保护得了那个姓李的人，那也不是他的错啊。总之，为了眼前一脸冷漠的男人辛苦折腾了一夜，现在被指着鼻子要求买单，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付出很不值啊。司徒少言耸耸肩吐舌头道：“学长，您是开玩笑的吧，我一个穷学生哪买得起单。”
任杰鄙夷的瞄了司徒少言一眼：“不多，就我和黄警官，还有刚出去的弟弟点的咖啡而已，当然，你要想自己吃些别的什么东西，我们不会阻拦的。”
司徒少言似乎有些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拉过任杰旁边的椅子就坐了下来，对着服务员打了个响指点了杯冰拿铁，也就没辩解什么了。
“你的品味倒是和我那个没一点正经的弟弟很相似。”听到司徒少言点的东西，任杰在一旁幽幽道了一句。
“学长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就叫做英雄所见略同。”司徒少言乐呵呵道。
“英雄？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们俩哪里有英雄的样子。”任杰丝毫没有给司徒留什么面子：“不过毕竟人以类聚，你们都一样没正经。”
“学长，我好歹也是拯救你于水火之中的驭鬼师对吧？没有我说不定你就被梼杌吃了呢，你就没有觉得我当时非常像在做英雄救美的事情吗？”司徒少言不像其他人一样慢慢抿着咖啡，而是跟和白开水一样咕咚咕咚几口就把服务员刚递上来的饮料一饮而饥，然后满足地啧啧嘴道。
“驭鬼师是什么？梼杌又是什么？”声音来自黄岚，从司徒少言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在一旁默默看着少年和任杰互相拌嘴。对于晚上出现在警局的司徒少言，他十分在意，想看看这个少年到底有什么不平凡之处。
对于黄岚会坐在对面，司徒少言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并没有感到特别意外，相反，这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很友好地冲对方打了个招呼：“哟，警官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学长，你和警官解释一下他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从司徒少言出现后，任杰本来沉重的心情渐渐好起来，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习惯了司徒少言的那一套贫嘴说辞，也愿意听他四处胡扯，好像只要司徒少言在身边，他就会觉得安下心来。他不知道这是对司徒的信任还是什么其它情愫，只是，他喜欢这种感觉。他对黄岚笑笑：“简单点说，一个是神棍，一个是怪兽。”
听见任杰的话，司徒少言惊得半天闭不上嘴，他小心的凑上去不知死活的弹了一下任杰的鼻梁，任杰躲都躲不过吃痛的大叫一声：“你干什么！”这一叫不管他们坐的位置有多么角落不引人注目现在也被咖啡厅内的人关注到了。他嗔怒的白了眼司徒少言，后者无辜地摊手道：“我只是看看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学长，没想到你也是有幽默细胞的啊。”
黄岚很没有顾忌自己形象的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也觉得，司徒少言来这里之后他们这一桌的氛围就缓和了起来，不再像先前一样沉闷，这大概就是眼前少年的个人魅力吧。不过，这少年现在的样子，和昨天晚上威风凛凛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啊。
听到黄岚的笑声，司徒少言忙转变到一本正经的态度，对着他摆摆手纠正道：“警官别听我学长胡说，驭鬼师可是有很大的学问的，哪能简简单单和神棍相提并论。要说神棍，用来形容驱魔师还差不多。”
“哦？你们还分两派？”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东西，人就是天生充满了好奇，无论接受了多少年的无神论教育，在遇到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时，黄岚宁愿违背职业道德的去试着相信那些看似不切实际的东西，毕竟，他办案到现在已经见到过不少了，不然他也不会有事没事上什么灵异网站找寻灵感。
“我们和前身是天师的驱魔师组织不同，我们更乐意做不平凡的事情，至于具体做哪些事，警官先生就不要追究了。”
“那么能和我们说说昨天晚上在警局发生的事情吗？你和那个自称路珏的人认识”黄岚面带微笑，虽然他已经被排除在案件调查之外，但不代表他私下不可以打听。他望了望任杰，任杰也点点头，把视线转向司徒少言。
看见任杰一脸疑问的眼神，司徒少言无奈道：“其实该说的我在昨天白天都已经说了，这只是再简单不过的恶鬼复仇了，只是后来插进来的路珏背后到底有谁相助，我就不知道了。虽然我不知道路珏是谁，可是学长，你其实也见过他。”
“我也见过？”任杰指指自己，不明白司徒少言话里的意思。他是直到今天才听说路珏这个名字的，不过，听黄岚的介绍，那个路珏是附身在唐俊泽身上的，说见过也不以为过，毕竟他在昨天亲眼看见唐俊泽的尸体站了起来。
好像看出任杰在想什么，司徒少言摇摇头：“不是昨天，而是在更早以前。”
“那我真的就没有见过什么叫路珏的人了。”
“你昨天问我附在唐俊泽身上的家伙是谁的时候，我不是话没说完吗？”司徒少言开导道。
“你说第八个……”
“学长，你还记得第一天，新生班会的时候，在教室里总共有几个男生？而你手上的名单上又有几个男生？”
“你是指……”任杰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第八个就是这个意思。那个晚上，他一开始数了一下教室里的男生人数，加上后来到的司徒少言，一共是八人，但名单实际是七人，司徒少言要是没有迟到，他是不会注意到人数有错的。
“没错，他在第一天就在学校了，”司徒少言点点头，接着说：“虽然我当时注意到了他，但是那时候他只是一个一点都不起眼的小鬼罢了，没有任何能力。虽然我怀疑他坐在那里的动机，也曾经在校园里警告过他，可是没有想过是什么帮助他在短短的几天内就迅速成为实力不在我之下的存在了。”
“原来我那天并没有眼花，可既然你知道他是鬼，为什么不当场或在大家解散后消灭他呢？”任杰喃喃道，继续提出了疑问。
司徒少言咧嘴一笑：“学长你忘了吗，我又不是驱魔师，纵然恶鬼当道，又与我何干？我只对认为有价值的鬼魂出手，或者，在我觉得有必要的时候干涉。”
黄岚在司徒少言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你的意思是，你们驭鬼师不以小说中描述的斩妖除魔为己任，那是驱魔师会做的事？”
“冰果！”司徒少言对黄岚竖起大拇指：“还是警官明白，一点就通。驭鬼师不会做自己觉得无意义的事情，只有驱魔师会大摆正义之道肃清异类，也包括我们。”
“既然恶鬼当道驭鬼师都不管，你们和助纣为虐有什么区别？你说的驱魔师会对付你们看来是正确的。”任杰本来已经缓和的情绪又开始波澜，虽然自己一开始并不想涉足这些鬼神之事，也不愿意相信这些，但听到司徒少言的说辞还是很生气，他们有一身过于常人的能力，为什么任凭那些鬼怪害人而不出手相助？
看出任杰心中的愤懑，司徒少言没有辩驳，他不想和任杰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只是淡淡道：“什么是恶鬼？什么又是善良？这些不都建设在你们自己的价值观之上的吗？对自己好的事物都判定为益，对自己有害的都想方设法消灭，冠之以恶名。所以说啊，人类千百年来，都没有变过。”
“说的你好像不是人一样！”任杰实在无法认同司徒少言的观点，在他看来，驱除恶鬼之类的事情都是天经地义的，哪有不干涉的道理。
“唔，这台词不是我的原创，是轩辕烈说的。”司徒少言一笑带过：“虽然他曾经是，但现在确实不是人类了。”
没去干涉任杰和司徒少言不同的价值观，黄岚只是严肃的皱皱眉：“如果那个路珏真的和你说的一样，背后得到什么人的相助，那么他还会害下一个人吗？”
司徒少言点头：“就算他不害下一个人，镜魔也是会继续复仇的，甚至把不相干的人也牵涉进来。”
“那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谁？”黄岚不知道镜魔是什么，虽然他有机会知道，前提是昨天晚上他没有急着合上电脑的话。不过他现在也不纠结于这新冒出来的名词，总之知道是异类就足够了，他更关心的是，还会不会有受害者。
“嗯……”司徒少言思索了片刻：“如果我猜的没错，下一个，应该就是我学长了。”
什么？任杰一惊，他还在为司徒少言刚才的那些话生闷气，突然提到受害者会是他，他百思不得其解。虽然他无法判断已经死去的那几人是不是犯过错，但对他自己来说，这一辈子，绝对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为什么会提到他？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1.下一个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