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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三国之花开 ...

  •   【文案】

      人面不知何处去,花开依旧笑春风。

      ***

      女主:白杏
      -觉得眼熟?没错,她是白歌的姑姑……(自重)
      男主:贾诩
      -文和,我真想你……但你真不是个好人0.0

      【第一章】

      白杏今年满八岁,正是最懵懂的年纪,看着也是一副呆呆的模样。
      一个外表呆笨的人总是会令大多数人不去在意的。白杏熟知此理,早已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总是呆呆的,比他人反应慢半拍。

      此时是白杏穿越过来的三月后。
      穿越时,白杏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正发着高烧,待烧退了,已经是穿越过来的白杏。白杏就这样由二十一世纪的十五岁少女变为东汉末年的八岁女童。
      说来也奇怪,对于寻常人来讲,即使相信穿越这件事存在,也不可能愿意接受自己的穿越,然而白杏却接受了,而且接受的迅速又平静,一如她外表自始至终的懵懂。或许正是过于懵懂才不不至于惊慌,也不至于前后变化太大而惹人非议。

      白杏终究不是那八岁女童,从活泼伶俐变成乖顺木讷到底不是常事。只那大伙儿都讲白杏发烧烧坏了脑壳,才找了这理由解释。白杏的母亲陶夫人自是相信,不过想一想别人家发烧烧成傻子的孩子,哪能不庆幸白杏不过是烧得稍微呆笨了些,更是怜惜愧疚,对白杏也就愈发宠爱。
      如此一来,白杏因得呆笨之名才不至于为混淆礼数而被责罚。
      对于古时礼仪,白杏着实不愿一一谨记,却又不得不重新学习衣食住行方面的礼仪,所幸白杏的父亲白瑾身在军中,一年前又随军调配到凉州,白杏在穿越后第二个月就随着陶夫人离开幽州广阳而来到凉州武威。凉州处于汉土与夷族交界之地,并不像中原注重礼仪,寻常人除开正式场合也没必要谨言慎行。
      白杏每天也就在家看看书练练字,无聊时学着刺绣倒也清闲自在。

      这日,正是午时,白杏练了字颇觉困倦就回屋里午睡,睡不过半个时辰,迷迷糊糊间察觉到屋内无人,就径自醒了。
      屋内外没人,平日照看她的侍女此时却不在,白杏哪里还睡,稍微穿戴齐整就出了门,见前院隐约有人走动,便往前院跑了去。
      到前院一瞧,白杏有些愣:家中竟是只剩一名小厮与门房在。

      “小娘子,今日大人邀请旧友做客,又说先去周围玩耍再回来,夫人就也去了。”门房张宽一向喜欢呆呆的白杏,等白杏茫然地张望四周时就对她解释道,“夫人本想带小娘子一同去,可小娘子已经睡下。”
      白杏愣愣地点头,随意问道:“什么旧友?也是军营的么?”
      “那倒不是,大人这位旧友姓贾,贾先生是很有学问的,如今在姑臧任职。”张宽笑着说。
      白杏听了,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哦了一声就罢。
      张宽见她这样呆,一时心生怜惜,不免又多说几句:“小娘子不是一向喜欢学问吗?贾先生虽官职不高,却学问很好,小娘子可趁这时与他说说,假若时机好,想来得贾文和先生提点也是行的。”
      白杏果真有了反应,原本茫然的凤眼睁得大了,有了些许神采,“贾先生?文和先生?”
      “是啊,贾子孝先生和贾文和先生,那父子二人学问很好,尤其是文和先生,阎先生就称赞过他有良、平之才……”张宽说着,却没注意白杏眼睛陡然一亮,竟然直接就冲出了门。
      张宽着实吃了一惊,忙转头对那小厮叫道:“快跟着小娘子,莫要丢了!”
      小厮忙舍了手上活计,追了出去。

      正是春季,西北风沙渐虐,这天却较小,白杏得以顺利出门寻找父母。
      一路走,风沙吹了满身,白杏难受之余也忍了,她顺着桃林找,想白瑾与陶夫人是不会将客人带到风沙太大的地方,唯有桃林里较为安逸,且风景正好。
      白杏这个心思确实对了,没走多久,她就见树林间隐约有人,远远看着可不就是白家人。
      一时心情轻松,白杏没顾得上防风沙,竟就被沙迷了眼,只得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寻路过去。不过稍一抬头,白杏登时一愣,就见眼前一青年男子站在那桃林之中,自是文人风度,却又颇为矫健。
      仔细一看,虽是一身书生打扮,却偏就带了匪气,连四周的桃花也未消磨掉他的锐利。
      白杏只见那人身着青衣,手里拿了卷竹简想必正在掸去竹简上的灰尘,见白杏过来,朝她笑了一笑,那微笑不过笑在唇边。

      花开枝头,正是春时。

      白杏竟是就这样被那微微一笑给迷了心眼,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明明因为有风沙的关系看不清容貌,明明也只是随意地一笑,偏偏就在这么个时候恰好敲到十五岁少女的心门——即使她此时身躯只不过八岁。
      那人的笑容映着桃花盛开的背景,映入白杏睁大的明亮凤眸,叩响心扉。
      恰到好处,不多不少,刚刚巧是那让人心神摇曳的动摇。

      “可是白家小娘子?”那人看得仔细,竟是一口就猜出了她身份。
      白杏不言不语,依旧望着他,仿佛入了迷似的。
      那人见白杏发愣,稚嫩的脸儿显得憨傻,不禁又笑了笑,几步上前将她眼角和脸颊上的泥沙拂去,举止甚是随意。
      白杏犹傻傻地望着他的脸,不发一言。
      却不知道,对眼前这人的随意一笑与一拂,竟是再也忘不掉了。

      ***

      岁月漫长,花开又是一年春。

      白宅这些年在周围种了些杏树,早春时杏花绽在枝头,煞是惹人。杏树是陶夫人种的,为的是白杏如这杏树一般寿长且安乐。
      白杏却也应了陶夫人的心愿,再未染过病恙,健健康康地长大了。
      然而为人父母的心思总是难安的,如今白杏身体健康,陶夫人却又忧心她将来的终身大事。

      那白杏之父白瑾俊美,母亲陶夫人也是长相出挑的,白杏自也生得好看,只是少了份淑女静婉,失了少女的灵动活泼。况且白杏在人前安静木讷,虽懂得操持家务却不懂锦上添花,虽读书却不懂诗词歌赋,只白白的生了副好皮囊,像是个木头桩子。
      因声名不显,也未有多少人家前来求亲。
      白杏性情乖顺,又显得呆笨,若轻易许了人恐怕会遭人欺负。陶夫人自然为此操心伤神,临白杏及笄之日愈近,她叹气的次数也愈多。

      这天陶夫人接到儿子白谦的家信,言及他已成为公孙伯珪的精锐骑士,信中同时提了儿媳为陶夫人添了第二个孙女,取名白荼,生得十分可爱。
      陶夫人自是欢喜,想到白杏多年未见她兄长,也就拿了信去找白杏,让她也高兴高兴。

      白宅外的东边,那片为白杏栽种的杏林花开正艳。
      那一朵朵的杏花正是红艳,虽不及牡丹国色天香,却足够在这西北之地艳压群花。林中安静,偶有鸟雀轻鸣,却也未有热闹之气,只显得这西北萧瑟无比,幸而有那桃李之花,添了艳色,增了娇柔。
      杏花林中站着一名少女。这天未有风沙,少女并未戴起头巾,只脖颈上缠着一束轻纱,与那宽袍广袖随着春风一并微微拂动,饶是添了几分轻盈飘逸。
      那少女站着,就宛若林中盛开的杏花。

      少女正从枝头上摘取开得艳丽的花,她仰着头,露出那张年少稚嫩的面庞,在春色中正是显得风华楚楚。
      眉目如画,唇边带笑,正是青春年华,映着林中杏花之色,真真的袅娜动人。

      陶夫人瞧见这情景,刹那间怔忪起来,而心头却又渐渐滋生出绵长的愧疚与心痛。
      这杏林中的少女正是白杏。
      是她唯一的女儿,早年却未好好照料过,使得女儿发起高烧也没人察觉,等察觉时已经晚了。上天仁慈,虽没取了女儿性命,却取了女儿的天真活泼、聪明伶俐。
      如今瞧着女儿那出色的容貌,心中难过。明明天生丽质,明明小时候就天资过人,现在却是傻傻愣愣——都是她只顾着儿子功名,疏忽了女儿!
      想着,陶夫人眼睛一热,竟是差点落了泪。

      “阿母。”白杏见陶夫人过来,微微笑着,却依旧带着几分童稚的懵懂。
      陶夫人瞧着又是难受,可不想让白杏发现,便笑得更是温柔,过去拉着她的手,轻声问道:“阿杏,干花又用完了?”
      白杏点头,看着陶夫人也不回答,只是笑。
      见此,陶夫人默默地叹了口气,心中愈加发苦,对白杏又是一阵心疼。她放开白杏的手,将白谦的来信递到白杏手中,脸上笑容慈爱,“你阿兄来信了,提到你又多了个小侄女,拿去看看罢。”
      白杏点头复又望向陶夫人,嘴里道:“阿兄会来吗?”
      省得白杏在想哥哥,陶夫人不由欢喜,笑说:“傻孩子,你阿兄自有家有业,哪能随便就来看咱们。阿杏呀,你也是迟早要离开咱们的……”说到这,陶夫人有些忧愁,也有些难过,脸上的笑已挂不住,眼中也蒙上了泪。
      白杏一愣,随即伸手摸向陶夫人的眼睛,陶夫人则拦住了她的手,再摸摸白杏的脸,笑着不再说了。
      白杏将视线慢慢从陶夫人脸上移开,似乎望了眼远处白宅,而后便再度看向陶夫人,露出一个毫无心机的天真笑脸。
      见白杏依旧天真,陶夫人叹了口气便笑道:“风大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好,阿母。”

      白杏拾起树下的竹篮,站起身朝陶夫人离开的背影望了一眼,而后侧过头,眼帘低垂露出思索的神色,口里却下意识地轻声呢喃道:“嫁人么……”
      随后,唇畔亦起了笑意。

      那边陶夫人察觉到白杏久未跟来,便回头唤道:“阿杏,可是落了物件?”
      白杏闻声抬头,跑了几步追去,再是那天真娇憨的模样。

      回到房后,白杏照往年一般,处理了摘下的杏花,预备晾干后或制成香囊或制成书签。
      待她坐到榻前看信,已是过了午时。
      瞧信中言及白谦已是白马义从,白杏却没了午睡的心思。虽说这六七年为自保而做出呆笨模样,她却不是真就傻了;虽说她一直以来与周围人保持不多不少的距离,可不代表她已经是冷漠心肠。
      说到底,不过是常人罢了。

      白杏提笔写了封回信,信中直接写道希望兄长另谋高就,如此也算表了心意。虽是如此,白杏却还是不由在心里记挂,盼着白谦能远离白马义从覆灭之灾。
      自然,这想法是白日做梦了。男儿正当建功立业,白谦又怎会为亲妹的区区一封信就离开。白杏自是晓得,却也收不得心中的期盼,想着若能避开乱世洪流却是多好。
      想法虽好,却没有令人得以倚靠的力量,也终究只是想法罢了。
      何况——西凉之地经年战乱,今日生明日死,白杏没有能力一统凉州,只能尽量保护自己和陶夫人。

      蝴蝶小小翅膀一扇,连巨浪也能掀起。白杏所能倚仗的不过是对三国历史的粗略了解,不懂运筹帷幄,不懂算计人心,更因为女儿身而举步维艰。要想在这世上安生立命,只能靠着对三国所知不多的记忆,避开那些被屠的地方。
      那些在历史上留名的人,能不遇上就不遇上。否则蝴蝶效应下,历史改变——白杏也是两眼一抹黑了。

      至于陶夫人担心的事情,白杏事实上相当在意。
      她心里倒是不排斥父母之命,毕竟陶夫人选择的人总归是好的,和谁过日子不是过呢……白杏想到这,觉得胸中稍有些闷,便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窗外那一片杏花。
      听双亲的安排总不会有错,但是这里并不是太平盛世,若是随便应了陶夫人嫁给并不熟悉的人——也许会随之沦为乱世中的炮灰吧。

      白杏平生懒得动脑,觉得猜心玩脑子是相当累人且不靠谱的事情,一生算计下来,生死依旧如常,对她而言相当不划算。然而,嫁人这件事,是必须好好考虑的……白杏心道,却想到同样身在西凉的那个人。

      贾诩——白杏心中人选就是他。

      贾诩贾文和其人,眼光犀利且处事利落圆滑,他一生几乎都处在相对低调的位置,而难得几次的风口浪尖之上也被他安然无恙地度过了。虽有过抛下妻子就跳槽的事儿,但事实证明没人动他老婆孩子——显然这也是他预料之内。
      这人太聪明了,跟着他不会有错。
      何况……白杏认为自己对贾诩确实存在着憧憬之情。
      憧憬或爱恋皆可,痴迷就罢,白杏自认为能掌握得了这个度。

      原本贾诩娶了妻,白杏本已放弃这心思,可早两年时,夫人染了急症,没拖多久就不在了。贾诩就这样成了鳏夫。
      因此,白杏又把嫁给他这件事提到了日程上。

      【第二章】

      光和二年三月初一,白杏及笄。

      白杏及笄不过数日,白瑾回来了。陶夫人听到消息,破天荒的要带白杏去姑臧迎接白瑾。
      白瑾已有大半年未曾归家,全因异族人叛乱,此时归来自是平了叛。

      城里街边有着杏树,杏花未谢,白底红晕,衬得少女愈显娇艳。
      白杏是来到武威后第一次出门,这会儿随着陶夫人走在街上,禁不住四处张望,见周围情景便面露惊奇,对没见过的事物免不得多看一眼,活脱脱的童稚模样。陶夫人一心念着丈夫,此时对白杏稍有些分心,也没注意她落了点距离。
      这点距离白杏自然是注意到的,可见四周人来人往,和陶夫人不过一米的距离也不会有问题。她注意着不将距离拉大,对身周来往的人提着防备心,同时对街边的事物粗略微观察。来到这时代已经七年,白杏头次见识这个时代的西凉风貌,怎也按捺不住好奇,加上白杏理所应当对四周好奇,便顺其自然了。

      待陶夫人带着白杏一路寻到都尉府前,却知白瑾等身有官职之人在府内商议。
      陶夫人脸上已是掩不住的疲态,白杏看得分明,不由道:“阿母,你累了去旁边歇会儿,阿杏在这里等阿爹。”
      “我不累。”陶夫人摇着头说,脸上表情却是为白杏的关心而开怀。
      “阿母骗人,明明觉得累了!”白杏听了,立刻略拔高声音嚷道,露出的神情与稚童一般。
      陶夫人没办法解释自己的疲态,推说了两句也只能往旁边街上的贩卖茶水的摊子走去。白杏见她走了,心里放了心,朝她背影笑了一笑就回头望着都尉府的大门。

  • 作者有话要说:  ←_←算是中篇吧……贾诩没有和女主【作者寄托】相爱啦,他还是开开心心(?)的到处跳槽,顺便把妻儿丢了一路……捶地。
    事实上女主后来就是帮贾诩带【非亲生的】孩子!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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