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曹X郭二三事》天九一

10、第 10 章

　　十一
　　出发去乌桓前，郭嘉与荀彧约在江边一见。
　　在傍晚时两人相见了。
　　江亭外一树红花，江亭内一壶清酒。
　　江风正好。
　　郭嘉给友人斟上一杯，说道：“有什么对我说的，赶紧。”
　　“说什么？”荀彧接过酒杯。
　　“最好想想我这生平有何丰功伟业，好为我写传记。”
　　闻言，荀彧放下酒杯，沉默地看着他。
　　郭嘉也沉默。
　　“不要还像个小孩子那样满嘴胡话。”荀彧最后说道。
　　“咦？在你眼中一直是这么看我的？”
　　荀彧心道又在岔开话题了。
　　郭嘉于是耸肩，说道：“那好吧，不想谈私人话题。咱们来说说这次一战的局势分析吧……”
　　荀彧站了起来，望着被夕阳渡成红色的江面，江风使他衣袂飘然，他开口应道：“其实，我很喜欢你在我面前毫无设防的样子。即使你总是气到我。”
　　郭嘉侧仰头，看向友人的侧脸。
　　“初见时，你才十五，跑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衣袖，就说，咱们当朋友吧……”荀彧音质温润如玉，缓缓追述沉年往事，“我说……”
　　郭嘉支起了脸颊接过了友人的话头：“你问说为什么，于是我说，我喜欢你啊。”
　　荀彧握在栏杆上的手倏地一紧，然后转身，就着夕阳暖光就望到了郭嘉瞳孔。
　　“现在也是。你是个良友。”郭嘉又倒了一杯酒，举着酒杯就站了起来走到了友人身侧，递上，“人这一生总得交一个如你这样的朋友才算值当。”
　　荀彧接过眼就微湿了。
　　“我也是。”说完荀彧一口饮尽杯中酒。
　　——他说，如果南去，就不回了。
　　江山如画，但太钢硬，温情如画，但不长久。
　　江山可得？温情可得？
　　江山可得，温情不可得。
　　去去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