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同人/三色二哥』两生花－轮回劫》袭红衣

25、第十章 誓约

　　“真君大人是不是有话想问本座？”
　　“现在除了娘娘的安危，杨戬什么也不想知道！”
　　“真君大人为何不坦率一点，若真的在意方才那个女人大可直说，虽然本座根本就不认识她。”
　　“是么？是真的不认识还是已经多到记不清了？杨戬没听错的话，魔尊大人方才可是亲口宣称了，自己以前有过不少的女人。”
　　“这是——”该死！方才不该只图一时之快的乱说话……“戬，你——”
　　“魔尊大人是不是希望杨戬这么说？”
　　“戬？你……”
　　“可惜，本君是骗你的！”
　　“？！”当素来冷然的面容上骤然绽开可称之为腹黑的笑容，魔尊不禁一阵哑然，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唤醒了杨戬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以为本君会嫉妒么？魔尊大人是不是对自己的魅力太过自负了。”叫你没有自觉的乱飞桃花，不趁这个机会好好整治一番你就不会长记性，本君可不想以后三不五时的就得处理你的历史遗留问题。想到这杨戬不由瞥了那个没自觉的家伙一眼，颇觉头疼的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面上却仍不动声色，“还是说，魔尊大人其实心底期望着，杨戬会如那些堕入情网的寻常女子一般……”挑了挑眉，杨戬唇角的笑容转为嘲弄，“为你吃醋？”
　　“戬，你……”一把将杨戬揽到自己身前，魔尊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诧异，却也流露着一丝淡淡的惊喜，“本座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你……不过，这样的你……”突然上前一步将二人的距离进一步拉近，甚至能感受得到彼此喷吐在脸上的呼吸，略带轻佻的耳语此刻听来却是带着异样的宠溺，“本座要给真君大人一个忠告——若是真君大人再露出这种挑逗味十足的笑容，本座就马上‘抱’你……”
　　“你——”自然明白对方口中所谓的“抱”是何意，司法天神那清朗如玉的面庞瞬间便被醉人的绯红所侵袭，脑中瞬即浮现的记忆是如此明晰，让自己无法再自欺欺人的否认与这个男人曾有过的淫靡与放纵……
　　“真君大人在想什么？”耳边突然响起的呢喃让杨戬一阵轻颤，随即便涌上微微的愧疚及挫败感……娘娘如今还未脱离险境，这种不合时宜的暧昧氛围……似乎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便会失去一贯的冷静和安然……勉强将杂念从脑海中驱除出去，杨戬一把推开魔尊，强自维系着最后的淡然，“别想转移本君的视线！说吧！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真君大人这喜欢随时随地给本座泼冷水的习惯就不能改改么？”无奈的摇了摇头，魔尊颇有些认命地轻叹道：“那个女人……给本座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只是本座却很确信自己并不认识她。”
　　“不认识却感觉很熟悉……”忍不住皱了皱眉，杨戬不无担忧地看着魔尊，“泽，你要当心！她望着你的眼神，让杨戬想起了‘闇之间’中的那个你……”
　　“……‘闇之间’……么？哼！本座倒要看看！”
　　“泽！”责怪地横了魔尊一眼，杨戬颇有些不悦道：“这种非常时期你能不能不要当做儿戏！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别皱着眉……”探手抚上爱人越皱越紧的眉心，魔尊的语调温柔中透着抹坚定，“戬，本座并非将自己的生命视作儿戏，只是因为——本座的身边有你！”
　　“这是……要把生命……托付予杨戬么？”
　　“作为交换，真君大人的命就由本座收下了！这是……”低头覆上杨戬的唇，不予任何拒绝的余地，霸道的，深刻的，炽烈得仿佛要燃尽一切……良久，唇分，魔尊将头埋入杨戬颈间，深深地吐了口气，方才略有些急促的喘息着，“这是……誓约之吻！记住！从此刻开始，你是本座的了……”
　　“魔尊大人先别忙着自说自话，杨戬似乎还没答应吧。”
　　“既然真君大人并未拒绝，那便是默许了。”
　　分明是这家伙话一说完就立马强行“封口”，这还叫人怎么拒绝！真是个霸道至极的家伙！杨戬忍不住丢给魔尊一个白眼，朗声道：“杨戬拒绝！”
　　“拒绝？能不能请真君大人给本座一个理由！”
　　“当然，要杨戬答应也非难事。除非——”
　　“除非什么？真君大人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么！”
　　“除非……”杨戬将唇贴到魔尊耳边低语了几声，不多时林中便响起了魔尊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冷喝声，“休想！本座绝不答应！”
　　“怎么？莫非魔尊大人对自己没有自信？”
　　“激将法对本座没有用！”
　　“既然如此……很抱歉，誓约不能成立！”
　　“杨戬！你在威胁本座？”
　　“魔尊大人很聪明！”
　　望着杨戬唇边那略带几分挑衅的笑容，此刻的魔尊却再也感觉不到半点可爱之处，心底反而头一次产生了“也许以前那个不解风情的杨戬也不错”的念头……
　　“如何？魔尊大人还是快点做决定吧！杨戬还要去探寻娘娘的下落，可没有太多的功夫可以耽搁在这里。”

　　“司法天神总算是想起本宫了，也不枉本宫像个傻瓜似的在这边干瞪眼了好半天。”
　　“啊！娘娘何时……”骤然听到王母略带调侃的声音，明白自己和魔尊的事已然被娘娘看了个究竟，乍然之下便连素来冷静自持的杨戬也不禁感到一阵无措。
　　“司法天神是想问本宫何时到的吧？”难得见到自己这个外甥心虚气弱的表情，玩心顿起的王母看似好心的为杨戬解惑道：“就在你们定下誓约的时候。此阵确是非同一般，就连杨戬你的灵识都受了影响。其实本宫方才是想唤你的，无奈见你二人誓约得太投入，本宫也便识趣的不去打扰了。”
　　“娘娘！小神——”
　　“好了杨戬，虽说你只顾着与人誓约，几乎把本宫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说到这王母不由偷眼瞥了瞥杨戬的反应，竟意外的看到自己那即便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外甥居然破天荒的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戬儿难不成是在不好意思？呵~魔尊是么？就冲着你能让戬儿成功变脸这一点，本宫姑且接受你，只是……这样就想把我们天庭的司法天神给拐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当然，王母绝不会承认之所以这么快就认同魔尊，魔尊那几与杨戬一般无二的容貌也着实功不可没。简直就像有两个戬儿，虽然其中一个的脾气似乎看起来不是太好……王母心底惊叹着，口中却不动声色道：“不过，好歹你心中还算是有本宫，本宫便也不计较了。只要尽快将本宫弄出这个鬼地方，你们的事本宫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了。”
　　“娘娘，小神……”娘娘她素来便反对神仙动凡心，即便是改了天条也不代表娘娘对此就是认同的，更何况是这违逆伦常之事……莫非……娘娘是在试探于我……
　　“怎么？杨戬，还有什么问题吗？或者你想告诉本宫是本宫眼花了……你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戬儿，这回你可还能故作淡然的设法掩饰过去么……
　　转头看了看一脸讳莫如深的魔尊，心底忽然便涌上难言的酸涩，那是名为“心疼”的感动，这个男人总是用自己的方式来表现他的体贴……杨戬的眼神渐渐转为坚定，那是抛却了所有顾虑不顾一切的执着，“不！一切正如娘娘所见！”
　　嗯？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承认了？王母挑了挑眉，对这二人的纠葛倒是越发的有兴趣了，“杨戬，你可知道自己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杨戬知道！”
　　“你知道？那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杨戬知道！”
　　“杨戬！你好大的胆！本宫问你，你可知罪？”
　　“杨戬无罪！”
　　“身为司法天神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如今新天条已出世，杨戬又何罪之有？”
　　“还敢狡辩！你二人分明暗通已久，依本宫看来，司法天神当日如此致力于新天条的出世，只怕并非如自己口中所言的只是为了造福三界众生那般单纯吧？杨戬！对此，你可有解释？”
　　“杨戬勿需解释！纵然天条未改，那又如何！即便他是天庭的宿敌，魔界的主宰，杨戬也不曾有过半点后悔——”既然已有陪他沉沦爱欲的觉悟，又何须顾虑太多！这份感情既无愧于天地，也不畏任何言语的抨击！纵有万般阻挠，与他并肩又有何惧！

　　“好一个不曾有过半点后悔，司法天神是不是忘了自己究竟是干什么来的？在下专门为你设下此阵，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在这谈情说爱双宿双栖的——”阴冷的声音再度不期而至，神秘人显然对于自己耗费如此大的精力设下的阵法居然完全不被二人放在心上而怒火填膺，就连一贯的森寒语调都被言语中所充斥的怒火冲散了几分……
　　“你这个喜欢藏头露尾的家伙，终于舍得出现了！虽然还是畏畏缩缩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过挑这个时候出来，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卿卿我我呐？”
　　“魔尊大人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依然不知死活的令人汗颜。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并非本座不知死活，只是就凭你还奈何不了本座！”不屑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轻哼一声，魔尊满脸的嘲弄，“阁下若是不信尽管来试试，反正依本座之见，失败丢脸这种事对阁下而言想必也是家常便饭。”只差一点也许就能听到戬对本座百年难得一见的真情流露了……哼！该死的家伙！既然有胆子打断，就要有承受本座怒火的觉悟！
　　“泽，就算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摆明不是本君的对手，你也不该仗着有杨戬在就大言不惭，有本事自己对付他去。”
　　“戬，你明知道有些人就是打不过本座，才趁人之危的使些阴谋诡计封印了本座的记忆，否则本座哪容得下此等阴险狡诈之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你们——好！好！我们就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还能嘴硬到几时！”
　　“真君大人是堂堂的三界第一战神，想来经历过的大小战役不下数百场吧？”
　　“魔尊大人怎么忽然对此有兴趣了？”
　　“没什么。本座只是想知道，真君大人对此人方才所言是否觉得似曾相识？”
　　“魔尊大人是说——”自然会意到魔尊的言下之意，杨戬忍不住轻笑一声，方才清了清嗓子，续道：“如此说来确实是似曾相识……”
　　“你二人又在耍什么花样！别以为如此在下就会上当！”
　　“真君大人，看来有人领会不了我们难得的善意之举，非要我们挑明呐！”
　　“魔尊大人难道指望此等藏头露尾之辈也能有如我们二人一般的才智，这也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吧！”
　　“真君大人所言甚是！这倒是本座考虑的不周详了……”
　　“你二人也不必含嘲带讽的，有话就直说好了，在下可没功夫和你们在这耍嘴皮子！”
　　“既然这藏头露尾的家伙自己都不怕丢脸了，真君大人你看……”
　　“既然如此不若就由魔尊大人为他解惑好了，反正这种打人脸的事魔尊大人最擅长了不是么？”
　　“真君大人这话就不对了，本座最擅长的怎么会是打人脸呢？分明就是好意帮助某些人认清自己的现实而已。”
　　“你们的废话到底说完了没有！”神秘人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抑制不住体内那蠢蠢欲动的浓烈杀意了，实在是眼前这二人都拥有能将人活活气死的潜质……
　　“魔尊大人，有人可是等不及了，你是不是应该先遂了人家的心愿？”
　　“真君大人稍安勿躁！唉~也不知是不是真君大人的唇尝的多了，本座如今倒是越来越好心了。”
　　“你给我闭嘴！少说多余的话！”杨戬闻言不由耳根一红，颇有些恼羞成怒。
　　“本座忘了，这话应该等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话一出口便觉周围的温度陡然冷了下来，侧首看去，杨戬虽仍是面无表情，眼底却已罩上一层寒霜。糟了，似乎玩过头了……魔尊立时面色一整，将话头转开，“那就劳烦真君大人告诉本座，真君大人的那些手下败将落荒而逃时一般都喜欢说些什么？”
　　虽然未曾听到杨戬的回答，神秘人却也并非愚驽之辈，略一思量自然知道这二人是在绕着弯子指桑骂槐，当下便险先气得连自己好不容易修成的“怨厉之体”也为之溃散，那惊天怒气从神秘人离去前那句咬牙切齿的嘶吼便可见一斑：“杨戬！敷泽！你们欺人太甚！我会让你们为今天所说的一切付出代价——”
　　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方法实在是太狠了！本宫算是见识了，也活该这家伙倒霉，碰到了这毒舌的一神一魔。王母只能目瞪口呆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虽隐约觉得这二人的一言一行皆另有深意，分明便是故意要将那神秘人气走，却是无论如何也猜不透这其中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