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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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昨天会腹痛。。。。由惊讶到接受现实，泽黎低着头看地毯上那一抹刺眼的血迹，勾了勾嘴角，心情谈不上是悲哀还是自嘲。
来到这个世界七年，她已经七年没有来过例假。如今这个样，是证明自己终于被这个世界接受，还是如忍足所说，再有一个半月她就要死了……
都无所谓了。
泽黎面无表情的收拾好自己，换身衣服出了门。她现在必须得去买点她缺少了七年的日用品。
从便利店出来，回宾馆也没事，兜兜转转回到了以前的住址。废墟并没有被清理，砖头和瓦砾依然堆积在那一片空地上，附近并没有人，犹豫了一下，泽黎走了过去。
过去多久了？大概快有一个月了吧。废墟之中冒出零星的小草和花，被风一吹，哆哆嗦嗦的摇曳着。泽黎静默的蹲下.身，从废墟之中扒出露了一角在外的相框，相框里有两个年轻的女孩，一个装逼的绷着脸，双手抱臂很不耐烦的样子，另一个却大大扬起笑脸，满眼都是暖人的灿烂。
相框的玻璃已经碎了，泽黎小心的抖掉玻璃碴，把相片抽出来。伫立在废墟之上，摆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却丁点眼泪都流不出来。
逃避的太久了，都忘记了，她还有必须要做的事。
用力捏着那张合影，手上爆发般瞬间燃起大团的火焰。照片被包裹在火球里，黑色的痕迹攻城掠地，火焰一点点舔舐了Joey的笑颜。
Joey，对不起。如果还有下辈子，如果我们还能相遇，我一定，一定会保护好你。
泽黎沉默的闭了闭眼，撒掉满手的黑色灰烬，往前走了几步，又定住了。
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木板，颜色是和家具不同的深棕色，还有家具所没有的圆滑折角。泽黎挑着眉想了很久，才想起是很久以前，十年前的泽田纲吉掉到她院子里的那一天，山本武送来寿司的外卖，她后来一直忘了把盒子还给他。
竟然碎了。
连同之前那么多的平和日子一起，碎的只剩下残渣。
还能想得起阿武当时哈哈笑起来的模样，也记得，后来那天晚上，他垂着头坐在床上，对她说，阿黎，等这件事结束，陪我回一趟并盛时，眼里流光溢彩的模样。
一切都回不去了吗？
泽黎难过起来，想起昨天晚上见到阿武时他说的那些话，他的认真的神情，又想起他送她去机场的路上时那个带着决绝气息的吻，想起他当时一字一句的问她，阿黎，我们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
鼻腔控制不住的酸起来，泽黎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忍住就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再睁开眼往前走了没几步，看到废墟的另一面，满地都是晶亮晶亮的碎渣。
是碎冰而不是碎玻璃，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大半个月还没有化，她刚一拿到手里立马就化成一滩水。
也就快一个月前，泽田纲吉冷峻的不容侵犯的眉眼还历历在目。“与其祈祷他们自行撤退，不如从一开始就让他们知道，你是彭格列要保护的人。”为什么是彭格列？为什么要保护我？当初的疑问如今因为那人不留只言片语的离开揭开谜底，泽黎讽刺的笑，还记得当时泽田纲吉摸着她的发顶说好了已经没事了时自己心底软的一塌糊涂的感情，这又才过了多久。
呵。
泽黎敛下眼，在废墟中找了一块稍微干净的石块，就地而坐发起了呆。
乖巧的任凭回忆把自己淹没。
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再醒过来已经月上中天。
暗骂了一句自己怎么这么不注意，泽黎笑了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起身离开废墟之上。踏离废墟的那一刻，她再一次转头，有些留恋的看了这废墟一眼，一个响指，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火焰那么大，一瞬间连天空都映红了。
西红柿炒蛋爆炸时被阿纲护在怀里时闻到的淡淡的薰衣草味道，Joey举着锅铲把自己赶出厨房眼里气急败坏的尖叫，阿武站在门口笑眯眯的说就知道你没吃饭所以我送外卖给你来了，还有……最初的时候，那个小小少年端着热气腾腾的牛奶和面包，蒸汽后面眼里模糊的暖意。
从今以后，这些都将不再有。
从便利店随便买了个面包吃，路上人迹罕至，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快到午夜。刚睡醒了还有些手脚发软，泽黎不紧不慢的往宾馆走。
到了楼梯口，远远看见自己的屋门被人打烂了，吓了一跳。视线下移，看到门口坐着一个人，又吓了一跳。弯下腰才看清竟是泽田纲吉，坐靠在她的房门口，已经睡着了。头斜斜的倚着门框，旁边的袋子里是盒已经凉掉了的披萨。
还好他睡着了，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泽黎蹲下来凑近一点仔细看他，他其实真是挺帅的男人。皮肤细致，薄唇，眼睫毛那么长。眼下黑黑的一圈阴影，他竟还穿着昨天回来时那身衣服，不知是去干了什么，疲倦成这个样，就这么坐在地上睡着了，也不怕着凉。她头一回看见他累成这个样，轻轻的叹了口气，阿纲是那么固执的人，不管多累，也从来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疲倦的样子。即使现在一身狼狈，但睁开眼的时候必定又是满身光彩。
轻轻的叹气竟然吵醒了他，泽黎吓了一跳，连忙拉开距离。泽田纲吉揉了揉眼，迷糊了一瞬，他瞬间清醒过来，慌慌张张的想要抓住她的手，手伸到一半看到泽黎淡漠的脸色，又尴尬的放下了。
“阿黎，不是你想的那个样，你听我解释，昨天正好Reborn打电话来要我赶紧回去，所以……恩……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我……我忙完了事情赶紧冲过来，知道你自己肯定不做饭所以在半路又买了晚饭，敲门不开，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闯进去……你不在里面，我觉得不好就站在门口等，后来就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他手足无措的解释着，那样子看的泽黎难过起来。这个傻瓜，看样子真的是忙极了，嘴周围淡青色的胡茬冒出来他都没有刮。阿纲，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个样？一滴眼泪顺着脸颊突兀划下来，泽田纲吉瞬间住了嘴，好半天才艰难的再出声。
“阿黎，我不是想要你难过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竟不知不觉累积了那么多的喜欢。
她不知道。
那么多的心疼快把她淹没了，之前自己怎么那么混蛋，怎么舍得要他难过。泽黎跪下来，探身抱住他，在黑暗里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眼泪在他的衬衣上晕开，声音不可控制的哽咽起来。
“阿纲，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你了……”
泽田纲吉呆呆的看着投怀送抱的女孩子，反应过来后用力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哑着声音，难过的闭上眼。
“阿黎，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
希望他能开心快乐，不忍心委屈他一丁点，不想让他难过。
像所有峰回路转的恋情，整个世界瞬间就是他了。泽黎哪怕是撑着脸对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都会不自觉的笑起来，每天幸福的直冒泡。可泽田纲吉实在太忙了，两人挤出一切时间见面，哪怕是从一个地方赶到另一个地方开会，泽田都会让司机绕一下路，路过一下泽黎所在的宾馆，说上三分钟话再急匆匆离开。
可泽黎什么怨言也没有。她是那么那么的喜欢这个男人，希望他一切都好，希望他健康平安，喜欢到可以为他去做一切的事，可以为他一句话赢下来整个世界。那么稍微忍耐一下一个人的寂寞，又有什么不可以？
所以在一个星期以后，泽田兴高采烈地打电话给她，说第二天一天都没有事问她要不要一起逛街的时候，电话这边的泽黎强作镇定的说好啊，却已经忍不住笑弯了眼。
泽黎乖巧的任泽田纲吉牵着他到处逛，幸福的连看天都好像是粉红色的，一路鲜少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笑。泽田佯装嫌弃的板起脸，挑着眉看她，没多久自己也忍不住了，破功的笑出来，他抱住她笑的发抖，闷声笑她傻瓜。
路过一家婚纱店，橱窗里陈列着漂亮的婚纱。层层叠叠的大红色，绚烂的要人无法直视。泽黎喜欢的紧，眨了眨眼，脚底下无意识的慢了半拍。
“喜欢哪一套？”
“哎？恩。。。我觉得这个红色的很好哎。颜色真好看，款式也很新颖……你怎么问这个？”
“哈，都开始考虑这个了，还嘴硬的说不要嫁给我。”
点在唇上的食指一僵，泽黎有些心虚，扬起手佯装生气的望过去。“喂，你讨打啊。”
“好啦。”泽田纲吉宠溺的笑起来，顺势牵过她。“喜欢就去里面看。”
“哎！我不要去！好难为情的！”
泽田纲吉走在前面，泽黎跟在后。
笑闹间刚一抬头，泽黎眨了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脚步先不自觉的停下了。
是有些熟悉的背影，很纤细的曲线。一头长发及腰，是和阿纲漂亮的眼眸同样的颜色。旁边是个黑头发的女孩，高挑明快的声线，谈不上一下子就听出来，但也因为相处过一段时间而十分熟悉。
现在应该怎样做？泽黎愣愣的，已经不知道脸上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表情迅速回归淡漠，心里却抓狂起来——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坂田泽黎还保持着她被阿纲手牵手拖着走的姿势，一瞬间杵在婚纱店的大门口。泽田纲吉有些奇怪的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也怔在原地，眼里的笑意一下子沉淀了。
犹如心有灵犀般，玻璃门里的那个女生也同时回过头。
明眸皓齿，温软可爱的笑容在回头的同时一瞬间也僵住了。
——没有错，是京子小姐。
第一次见面，她坐在阿武的车里，隔着反光的玻璃，静默的看自己尴尬的数着阿武借给她的零钱，然后摇下车窗，轻言轻语的喊山本君。长发妥帖的垂在胸前，她脸上的笑意柔软而透明。
第二次见面，阿武踩了门铃，她穿着围裙举着锅铲赶来开门。她对着阿武说，欢迎回来，然后浅笑嫣嫣的望过来。那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刚被阿武从基地里救出，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再然后，自己闹别扭，因为她跟阿武发生争吵，她来圆场，被自己不留情面的喝退了。阿武却站在她那边，自己落荒而逃。
第三次，是阿武在深夜发生车祸，她打电话来叫自己去看他。阿武醒来，她第一个冲上去，眉眼都是紧张。在病房与彭格列的人发生冲突，自己大打出手，她被吓得尖叫。
再见面，却知道她原来是泽田纲吉的女朋友。牵着他的手的她侧头望向身旁的人，只是笑着就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眼里映出阿纲的样子，表情却像是拥着全世界一样。
之后为了还泽田纲吉的人情自愿去保护她和她的朋友，一直相处无事，听她讲起娱乐圈的小八卦，或是今年流行的衣服款式，并不深交，因为没有必要。
不久前的记忆被挖掘出来，不管哪次见面，自己都是被动的那一个。都是粗鲁，尴尬，逞强，狼狈的那一个。而她，永远淡淡的笑着，穿着美丽的裙子，像公主一样被人护在身后。
而如今，她站在犹如城堡般闪闪发光的婚纱店里，雄赳赳气昂昂赶来的骑士站在门外，两个人深情凝望互相对视，周遭噼里啪啦开起小花，浪漫的仿佛世界上只有彼此一样。而被骑士牵着手的自己，像个画着夸张的妆容来取笑观众的小丑。
“阿纲先生！坂田SAN！你们也是来看婚纱的吗？”小春回过头来看到宛如僵住的三个人，有些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兴高采烈的挥手打招呼。
“是啊。我们在逛街，看到这家店就进来转转。”泽田纲吉应声，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厚，眼神笃定，没有一丝不正常。
“我觉得那边那套白色的最好看了！要京子去试，她都不好意思不肯去。京子~阿纲先生都来了，你去穿给他看看啊。”小春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兴高采烈眉开眼笑，为自己的好朋友高兴，又因为能见到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整个人都熠熠发光。
“……阿纲和坂田SAN感情很好呢。”京子的目光扫到两个人十指交握的手，沉默了一瞬，扬起脸依然笑得温软甜美，语气和平常并无差别，平静到如果没看到她微微发抖的指尖的话，根本听不出来她口气里的异样。
这句话实在是太过生硬而突兀了，说的小春着实愣了愣。视线如探照灯般在两人身上从上看到下，相同颜色的衣着，相同款式的手链，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死死落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
再抬起头看到泽田纲吉的浅浅笑意和坂田泽黎淡漠的神情，像是终于醒悟过来，三浦春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为灰白色。急走两步冲到泽黎面前，眼里是最后一点挣扎。“告诉我不是这个样……坂田泽黎，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像是真的怒极了，眼神死死的瞪着她，眉眼之前全是不可置信和无法原谅，往常活泼灿烂的样子一丁点都没有了。三浦春狠狠得咬起牙，右手高高的扬起来，看着坂田泽黎依然一脸淡漠，即使自己气势汹汹的站在面前也毫不在意的样子，气急了，微一迟疑手便迅速落下来。
被泽田纲吉在虚空中握住。
“泽黎是我女朋友，小春，你不要对她这个样。”
往常总是带笑着的眼睛直直瞪过来，泽田纲吉也不惊，短促的笑了一下，像是想安慰她什么，话到嘴边却一顿，又改了口。“小春，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能不能……”
“与我无关？那总与京子有关吧！”她转头拉过京子小姐的手，京子小姐脸上还是淡淡的笑意，她看着强作镇定的京子，眼圈瞬间就红了。“京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屉川京子眨了眨眼，是带笑的表情，眼里却透露出无措和慌张来。她抬眼看看不说话的泽田纲吉，又迅速垂下眼帘来。转头安慰快失控了的小春，“小春，你别这个样……”
“我还能怎么样！京子，你都被这种……”视线落在坂田泽黎身上，顿了又顿，才狠狠出声，“你都被这种贱人踩到脸上了，就不要这么好脾气了好不好！”
一句贱人骂的铿锵有声，大大的婚纱店里，所有人都朝这边望过来，各种有色的目光和指点落在坂田泽黎身上，泽田纲吉皱起眉，把泽黎离自己更近些，抬起眼把那些目光和指点沉默的一个个都瞪了回去。
他有些担心的低下头看泽黎，泽黎垂着头，刘海盖过眼睛，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连抿嘴的小动作都没有，直到刚才还有些紧张的紧紧握着他的手此刻只是任他松松的牵着。泽田纲吉一瞬间意识到，糟糕了。
她是那么骄傲而敏感的人，看起来潇洒得很，拿得起放得下，若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责任都会担，可若是她没有做的事被人强扣了帽子还被指着骂……
“阿纲，我很不高兴。”坂田泽黎沉默了半天，终于抬起头看他，微皱着眉，像是在极力的忍耐什么，“我可以……”杀了她吗？坂田泽黎消了声，默默的冲他比了个口型。
“不可以——！她——”泽田纲吉一惊，迅速的反驳回来，刚一出口即可意识到糟糕了，还没想好怎么补救，泽黎已经扬着脸冲他笑起来，然后松开了他的手。
静静的望着泽田纲吉，良久，泽黎灿烂的笑起来，撇下和她大眼瞪小眼的泽田纲吉，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泽田纲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迈开步追上去，刚走了两步，泽黎就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右手摆成一个□□样子看也不看的指向三浦春，眼神定定的逼他停下脚步。
“给你变个魔术……”她挑起眉毛，没有笑，嘴巴拟出一个单音来。“嘭。”
一个极小的火星瞬间从她指尖冲出，在耀眼的灯光下忽闪忽现，极快的冲向三浦春的脸。泽田纲吉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愣了一下已经来不及了，迅速转头看过去，还没喊出小春的名字，火星就在距离小春二十公分的虚空中无声无息的爆炸了，烟火一样的尾巴在灯光中缓缓落下，逐渐消弭，在大灯的照射下，一瞬间竟美得不可胜收。
所有人都惊呆了，泽田纲吉也沉默了下去。泽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如果你再跟来，你的小春就死了。’Shit。。。资料上明明有一条，还特别标注过了。如果她跟别人起了冲突，一定要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这边。他怎么还是忘了。狠狠的咬了咬牙，泽田纲吉追着跑了出去。
泽黎埋着头走在前面，步子又大又急。泽田纲吉连忙追上去，大力禁锢住她，泽黎却还是固执地埋着头不肯看他。
“乖，宝贝，别生气，小春就是一时心急，你别跟她计较……”
“哼。”她板着脸抬起头，伸出手指戳他。“你这家伙，你还向着她！”
泽田纲吉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笑开了，眉眼在阳光下闪亮闪亮。“这什么飞醋你也乱吃。”
“嘿，我不管。我知道你们认识很多年，但我现在跟你在一起，以后要是什么时候我跟她吵起来，你都不许向着她……”
“好好。”
得到了保证，泽黎笑眯眯的，却还是兀自嘟嘟囔囔。“说要杀她是骗你的，你要是真不追过来，我才要冲回去揍她！”
“好啦，乖，不要闹脾气了，晚上我做饭给你吃。”
“哎？阿纲你还会做饭啊？”泽黎眉眼弯弯，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到别处。
他得意的挑着眉笑，“Reborn教出来的彭格列十世没有死角。”
表面上跟泽田纲吉开心的抬杠，一颗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很多从前在意的，我都不在意了。我知道三浦春是你在意的朋友，即使是再过分一点，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也不会计较。
刚才闹别扭时是真的，可是我不是因为三浦春。我又怎会吃她的飞醋。这样说不过是不让你多想。
坂田泽黎仰起脸，扯出灿烂的笑，“那就麻烦废柴纲了~”
“哎！你怎么知道的这个外号啊！！！”
阿纲。就刚才，你看屉川京子的眼神是多么的认真，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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