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谷同人-Adamant》傻东西和小智障的故事

35、35之章

　　——他都知道了——
　　十字军绝望的闭上眼睛。
　　他了解凯撒，他了解他的骄傲，他的固执。他再也不会听自己任何一句辩解。

　　他们一路走到处高崖，崖边光秃秃的，深褐色的岩层裸露出来。风呼啸而过，刮起刺耳的声响。

　　“……还记得以前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么，艾德因。”凯撒平淡的嗓音传入耳鼓，艾德因闻声抬头，雷神没有看他，他自顾自背对着他，微微抬起眼，目光没有焦点，散散的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风吹起他淡色短发，连衣襟也跟着上下拂动。

　　艾德因艰难的翕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一个字音。他朝他靠近几步，伸手想抓住他。
　　——他明明就在他面前，为什么感觉却如此遥远——

　　像发现了他的动作般，青年回头，艾德因身体不可遏制地僵硬了。

　　薄薄的唇瓣勾出道淡淡的弯弧。
　　他在笑。

　　笑得那么淡泊，那么释然，那么……疲惫。

　　“我说你会后悔的。”他轻轻地说，脸上带着点决意，这令艾德因愈加不安，“不过我发现我错了。后悔的那个人是我。”他指着自己胸口，“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成形。结果就在刚才，它还是出现了。”

　　每一个戴阿蒙德人开始形成钻石之花的时候都会进入假死状态。因为平时已经有了足够的沉淀，所以晶体化所需的时间往往只有一刻钟。

　　心跳静止了。他再也感觉不到那种证明自己还活着的鼓动。

　　“你的目的达到了。”

　　仍然是那轻描淡写的态度，然而这几个字却用尽了所有力气狠狠砸在艾德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惊慌注视着凯撒，找不到任何言语反驳。

　　“金色之心？”雷神甩开魔杖主动凑近十字军，“那么想要的话，就挖出来吧。”
　　艾德因头皮一麻，如避蛇蝎般缩了回去。

　　凯撒深深看了他一眼，直起腰毫无预兆念出一长串咒语，掌际渐渐凝出团朦亮的光球，并逐渐胀大。十字军悚然一抖——这是……？！

　　“住手！！”他不顾一切嘶吼道，“你他妈想死吗，有你这样不要命地抽取魔力的人吗？！！”——他不要命了——脑子里忽然跳出这个念头，他睁大蓝眼睛，迎面朝凯撒挪过去。虽然只有几步距离，然而青年四周湍急的魔压令他难以靠近，光是往前挪动一小段距离皮肤就被高速涌动的气流割破，绯红的鲜血霎时涌了出来。

　　——兰洛，有东西想交给你——凯撒面无表情凝着自己手心。
　　——好——冥冥之中他似乎听见熟悉的声音远远响起。

　　他知道兰洛斯特并没有回答，那不过是他想象出来的回应。

　　他早遇到到自己会来到这片废墟。而兰洛斯特也一定会跟过来。他太熟悉他了，甚至比对自己的了解更熟悉。

　　任务那东西根本可有可无。说白了其实只是想探探关于艾德因的事。如今一切都水落石出，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是他仍然不放心兰洛斯特。那个人实在太爱钻牛角，进去就出不来。没有人陪在他身边果然还是不行的。

　　魔力转眼间便抽取完毕，小球飞快脱离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掠向既定目标。
　　下一瞬，喉咙里猛地上涌出股腥甜。凯撒轻咳起来，滚烫的殷红从眼角滑落，它滚过青年削尖的下颔，与嘴边的血丝汇合成一条妖异的小溪，顺着他的轮廓蜿蜒而下。

　　他神智恍惚，几乎站不稳。

　　“凯撒——！！”他听见艾德因急切到绝望地嘶吼着，紧接着就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他阖上眼睛，黑暗霎时将他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