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灯浊酒

5、5.低落

　　晚上的时候，陶裴诗本来睡的朦朦胧胧的，被一阵敲打声给惊醒。
　　一睁开眼就看见楚枭一手拿着平底锅，一手拿着菜勺子在床边敲打。嘴里喊着：“起床了~”
　　陶裴诗皱了皱眉：“吃疯了？”
　　楚枭停下敲打的手，眨眨眼：“睡一天了你不饿？”
　　陶裴诗：“关你啥事呢？”
　　楚枭微叹了口气，一脸正经的说：“有啥事大不了的。起来吃饭。”
　　陶裴诗把被子一拉，盖住头，有气无力说了声：“要吃自己做，不会做自个出去吃。”
　　楚枭拿勺子放到锅里，伸手拉开陶裴诗的被子：“我买回来，一块吃呗？”
　　陶裴诗：“……”
　　楚枭一把拽过陶裴诗胳膊，把那要死不活的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陶裴诗懒得挣扎，睡久了只觉得整个人软趴趴的没啥精神，任由着楚枭给拉了起来。

　　两人一起去了客厅。
　　坐在饭桌前，看着一桌子从外面买回来的菜，完全没啥食欲。

　　随便吃了两口，丢下句：“你慢慢吃。”
　　楚枭看着陶裴诗起身出厨房的背影，跟了上去。
　　见陶裴诗要出门，出口问了句：“上哪呢？”
　　“透气。”丢下句，陶裴诗便打开房门出去了。

　　楚枭想了想，返回厨房继续吃饭。

　　吃了饭，闲着没事，楚枭就在客厅看电视。
　　一直看到10点半，也没见陶裴诗回来。便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

　　******
　　陶裴诗走在大街上，见杂货店还没关门便拐了过去。
　　杂货店大婶一见他就说：“这不是小陶么。很少见你晚上在外面的啊。”
　　陶裴诗：“李大婶，给我包烟。”
　　杂货店大婶：“行，你等等啊。”说着就到售烟区拿。
　　陶裴诗买了烟，坐在杂货店门口的板凳上抽了根。

　　李大婶站一旁问：“咋的？小伙子心情不好呢？”
　　陶裴诗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李大婶：“为啥事呢？”
　　陶裴诗沉默了片刻，敷衍的说了句：“没啥。”
　　李大婶也没多问，识趣的去整理货物了。

　　陶裴诗在杂货店门口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抽了半包烟。
　　这两个小时他就一直在想…做老板就是好啊~做打工仔就是悲催啊~~
　　尼玛的，他也想做老板啊！
　　直到李大婶上前来说：“小陶啊，我这要关门了。你…”
　　陶裴诗愣了愣，立马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打扰了。”
　　李大婶罢罢手：“没事没事。”
　　“谢谢。”丢下句，陶裴诗便转身离开。

　　在街上游荡了很久，直到猛然觉得路人越来越少了。才发现时间不早了。
　　转了个身，往着回去的路走。

　　小区里这会安静的很。只有几家住户的灯还亮着。

　　“啊。”陶裴诗一般晚上不怎么出门。这会一出门才发现这楼梯间的灯不知道是啥时候坏的。乌七八黑的让陶裴诗差点给绊倒。
　　“我去。”低骂了声，摸出手机照着楼梯走。

　　站在自家门口，摸钥匙开门，摸了半天才发现没带钥匙。
　　敲了敲门，喊着：“楚枭，开门！”
　　“王八羔子的，开门！”喊了声，陶裴诗用力一敲。门开了。

　　走进屋就听见电视机开的很大的声音。
　　“要死。”骂了声，陶裴诗走过去把电视给关了。一巴掌送在沙发上睡着的人头上。
　　“呃…”沙发上的楚枭睁开眼，揉了揉，盯着站在沙发旁的陶裴诗说了句：“哦，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陶裴诗不冷不热的说：“电费不要钱？”
　　楚枭：“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陶裴诗：“要睡回屋去。”
　　楚枭愣了愣，从沙发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

　　陶裴诗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口嫌弃的语气盯着楚枭说：“大男人的你头发留那么长干啥？”
　　楚枭：“哪里长了？！”
　　陶裴诗：“都过耳了还不长？”
　　楚枭嘁了声：“你是打着心情不好找茬呢？”
　　陶裴诗一把按住楚枭的头：“我给你修理下。”
　　楚枭挣扎：“你他娘的干啥啊！滚犊子！别搞我头！”
　　陶裴诗一把将楚枭按在沙发上。
　　楚枭一急，破口大骂：“陶裴诗！你丫的疯子啊！”
　　陶裴诗微微皱了皱眉，楚枭挣扎的他不爽，一把掐住楚枭的脖子：“动个毛！”
　　楚枭抓住陶裴诗在他脖子间的手，瞪着陶裴诗。
　　陶裴诗愣了愣，松了松手，盯着楚枭半响来了句：“你几天没洗头了？”
　　楚枭：“你敢不拿我头说事么？”
　　陶裴诗：“长虱子没？”
　　楚枭一把打开陶裴诗的手，扭扭脖子：“这两天额头不能碰水，明儿去理发店洗。”
　　陶裴诗放在楚枭脖间的手转而使劲拍了拍楚枭的脸：“死基佬，还是以前比较顺眼。”
　　楚枭捂着被拍疼的脸，盯着陶裴诗站起身，扭头目送陶裴诗走进卧室的背影。小声骂了句：“王八蛋。”

　　*****
　　第二天一早。
　　楚枭一起床就往陶裴诗屋里跑。

　　做贼似的打开房间门，床上没人。
　　在往屋里寻了一圈，看到落地窗那边有人影。

　　楚枭笑了笑，当即冲过去从后面抱住陶裴诗，嘴里喊着：“诗诗啊，你不要想不开啊！”
　　陶裴诗被吓了一跳，立马转身扳开楚枭：“你有病呢”
　　楚枭故作愤怒的推了陶裴诗一把：“有啥事让你这么想不开要跳楼啊！”
　　陶裴诗背撞到栏上，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楚枭推了把：“你咋这么没出息呢？遇到点事就要寻短见！我简直是没法说你了！”
　　陶裴诗反推了楚枭一把：“我看你才是想寻短见是吧？”
　　楚枭强忍着笑，上前拉起陶裴诗的手，一板一眼的说：“失恋而已，算个屁呢。想开点，为个失恋跳楼多不划算。你说呢？”
　　陶裴诗抽回手，一阵恶寒，甩甩手道：“大早上的，少跟我犯恶心劲。”
　　楚枭抓住陶裴诗的胳膊，贴上去，故作恶心娇声娇气的说着：“诗诗，你忘了咱俩那天的甜蜜时光了么？”
　　“甜蜜你妹！”陶裴诗想抽回手，无奈越抽楚枭抱的越紧。
　　“诗诗，你要实在想不开，我委屈点给你当女朋友怎么样。”
　　陶裴诗扳着楚枭靠向他肩膀的头，心里那个欲哭无泪啊：“楚枭，你够了啊你！”
　　楚枭：“要不你给我当怎么样？”
　　陶裴诗：“当你妹啊！你丫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
　　楚枭嘁了声，一把推开陶裴诗：“你说你这人咋就没点幽默感呢？”
　　陶裴诗被推的差点跌到。一脚送出去，楚枭眼快的跳了开。呵呵笑了两声，离开阳台跑了。还扭头冲着陶裴诗一个飞吻，丢下句：“我出去洗头了~”

　　楚枭前刚走没多久，陶裴诗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打来的是那天一起被吵的同事A。
　　陶裴诗按下接听道：“啥事呢？”
　　对方：“你现在找着工作了没？”
　　陶裴诗：“还没呢。”
　　对方：“我朋友的场子需要人，你去么？”
　　陶裴诗：“啥场子？”
　　对方：“酒店。”
　　陶裴诗：“你不去？”
　　对方：“这不…那天害着你也跟着一块被炒了，觉得对不住嘛。唉，那边不错的，挺轻松。”
　　陶裴诗：“在哪啊？”
　　对方：“XX酒店，离咱们以前的公司不远。我现在在外地，你要有兴趣的话去看看，就说我介绍的。”
　　陶裴诗想了想，说：“行。”
　　对方：“那就先这样了。有空在请你吃饭。”

　　电话挂断后，陶裴诗想了想，还是准备去看看。
　　对方说的地方他有印象，那酒店挺大的。以前陶裴诗还去过那吃过一顿饭。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也不想年纪轻轻就一直做个无业游民。

　　随便收拾打理了下。陶裴诗就出门了。

　　一出小区就见一辆跑车停在小区外面，有不少人围观。
　　走近了些才发现拉拉扯扯争执的俩人其中一个是楚枭，另一个中年男人不认识。

　　“你当老子是充电器呢？需要就找来充一充？不需要就一随手丢？”楚枭的声音显得异常冲，对着那男人就骂：“你害臊不呢？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咱们换个地方说。”那中年男人拉过楚枭的胳膊好声好气说着。
　　楚枭手一挥，道：“说你妈个头，没啥好说的！！”
　　那男人被挥开的手又拉住楚枭，打开车门就想把人塞进去。
　　楚枭一手抓住车门破口大骂：“别拽我！你丢不丢人的！回去抱着你老婆吃奶去！”

　　这啥情况呢这？陶裴诗立在不远处“围观”了半天。这周围又不少邻居，他实在是不敢上去插一脚。但是眼见楚枭就要被跟绑架了似的塞进车，又觉得不上去有点不厚道…
　　就在他做思想斗争的时候。楚枭不经意的偏头，就跟陶裴诗对上了。
　　只是几秒，楚枭转回头，冲那男人说：“我不去！你撒手，别拉拉扯扯的！”
　　“听话，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那男人说着就把楚枭给又按又推的塞进了车里。
　　楚枭从车里伸出头目光盯着陶裴诗一眼怨气。
　　陶裴诗始终是站在原地没动。车子开远了，围观的人群散开了，陶裴诗电话响起来了。
　　一接起电话，楚枭就在电话那头急切道：“你他妈的见死不救！”
　　陶裴诗：“你俩死基佬纠纷，我去凑啥热闹呢。”
　　楚枭：“行，你…”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