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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双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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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打开朽木家的穿界门,我顺利地回到了朽木家。
守护朽木家穿界门的护卫看到我,立马高兴地大喊:“小姐回来了!箩小姐回来了!”
其实,回来的感觉还不赖嘛……
不一会儿,老管家恭敬地来引我,“欢迎回来,箩大人。白哉大人正在祭奠绯真大人。”
我轻轻点头,迈步走向偏室。
到了那里,白哉果然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绯真的照片。
白哉……无论看多少遍,即使露琪亚和绯真有着九分相似的脸,也仍然是不倦地思念着绯真么?
其实,绯真在你的生命里出现过是我最最庆幸的一件事,因着那么温柔的她,你才更像是一个血肉丰满的人。
“回来了。”白哉古井无波。
“嗯,白哉……”我欲言又止。
“如果是为了露琪亚的事,那么,不必再多言了。”他说。
虽然的确要救露琪亚,但却是,为了你。
很早以前我就说过,是你的话,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
你也认同了这句话对我而言同样成立,加上之前我又承诺了一护救露琪亚。所以白哉,现在我站在与你不是对立的对立面。
我所要做的,不过是你在和一护对打的时候横插一脚罢了。
和我对打的话,即便是“遵从规则”,也不会受伤的。我会拖延时间到蓝染叛变的消息被大家都知道,那么我们就可以结束无谓的打斗与受伤了。
所以害你少说一句“保护露琪亚倒下,这是身为兄长的证明”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不,不是为了露琪亚。”我慢慢地说,“只是要干一点有趣的事情。”
“那个男人怎么没看好你。”这是白哉接下来淡淡地陈述一句话。
白哉你……
深切地伤害了妹妹我的自尊心!
什么叫“那个男人为什么没看好你”?我是宠物狗么?还是其实喜助根本不是你妹夫而是一个男佣人?!
再说了朽木家也是我家,我回自己家也叫乱跑吗?!
哼,横插一脚的时候绝对免费送你n个冰棍吃!
“他被我用梨花酿灌倒了。”我睁着眼睛瞎扯。
实际梨花酿什么的对喜助一点作用也没有,看他上次千杯不倒还能做拉面就知道了。
白哉面上表情没有丝毫起伏,“多余的事不要做,露琪亚是,旅祸也是。”
听你的才有鬼咧,我就是为此而来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我知道了,白哉哥哥。”我乖乖应。
有点心虚地看白哉一眼,其实好像每次我这么叫他都是有所图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又要劳您费心了,白、哉、sa、ma。
像十几天这么短的时间,在尸魂界本不值一提。
可是最近的旅祸实在是太麻烦,先利用志波家的大炮硬闯入了瀞灵庭,其祸首叫草莓什么的不仅击败了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居然还赢得了十一番队队长的认同。
那个草莓真是厉害啊……
这大概是死神A、B、C之流的心声了。
转眼到了处刑这天,我在瀞灵庭里听着一护的最新动态,同时走着回忆下过往的时光。我一点一点走,回忆一点一点弥漫泛滥于心间。
真是的,每当这时候,就觉得自己如果能更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就好了,那么……一切便都不只是回忆了。而是,能够创造回忆的存在。
话说,静灵庭的墙在打斗中被毁了很多啊,也不知道当初和喜助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堵墙毁了没?也不知道当初总是被我坐着晒太阳的那堵墙还在不在?也不知道当初我炸过的那堵墙又被炸了没?
算了……
对我这种总是迷失方向的家伙来说,走着走着最后能走到终点就算是运气了,又怎么能,要求更多。
还是去忏罪宫看露琪亚好了,至于这个倒不存在认路问题,它那么高还是很好认的。而且,我记得,银会出现。
我开始慢腾腾一步步地挪,反正只要赶上白哉和一护对打就好了。
还是走到了忏罪宫,看到银和露琪亚在对话。
“会死的吧,不久。”银的嘴角微扬,恶劣地说,“很可怜啊,因为想要救露琪亚小妹妹。”
“别胡说八道!”担心恋次会死的露琪亚大喊。
银转过头来,“害怕吗?”
“你……说什么?”
”不想就这样让他死了吧?不止阿散井,还有其他所有人,不想让他们死,所以你突然觉得害怕死了吧。”银的声音里有无限的诱惑,“让我来救你吧。”
“市…市丸队长……”
“什么……”
“您到底在说什么啊……”
负责送露琪亚去双殛的死神发出了惊恐的声音,如果市丸银当真要救露琪亚的话,他们根本拦不住。
“怎么样?”银开始逼近露琪亚,“只要我有这个意思,现在你就马上可以得救。不止是你,还有阿散井,还有其他人。”
露琪亚开始动摇了。
银,我不能让你这样伤害露琪亚。
“露琪亚。”站在彼端的我唤。
“姐姐……大人。”带着项圈的露琪亚声音在见到我时微微颤抖。
“市丸队长,还请不要戏弄露琪亚了。”我看着衣袂翻飞的银说,“作为朽木家的人,她早已有了死的觉悟。您那样说,如果勾起了她类似对生的希望的念头,我会很困扰的。”
“阿拉阿拉,箩酱你在打扰我散步的乐趣呢。”银笑得风轻云淡。
“是么?真是万分抱歉。”我说,“但是,我刚才说的话,还请务必当真。”
“箩酱真是狠心呢,居然自己的妹妹可以亲眼看着处死么?不过如果箩酱你现在要救她的话,我不会阻拦哦。”银说。
“我已经说过了,如果您勾起了露琪亚类似对生的希望的念头,我会很困扰的。”
不会阻拦么?
谁信啊?!蓝染还在双殛等着崩玉呢,你不拦才怪。
“既然箩酱你都这样说了,那么,拜拜露琪亚酱~下次就在双殛下见面吧。”说着他转身离去。
“露琪亚,一护已经来到了尸魂界。”看着银离开的我说,“所以,你不必彷徨,你只需希望。”
“……是,姐姐大人。”
我离开双殛,静静在双殛附近等待最终出场的一护。
或者说,等待白哉。
看着露琪亚流着泪闭上眼说:“再见了。”
即便告诉了她不要绝望,要相信一护,可还是我自己都开始……难受。
“哟。”一护在漫天火光中出现。
“一护!”露琪亚不可置信,但又想起了什么,“笨蛋,为什么又再次跑回来?!”
“诶???”一护被骂得措手不及。
“你应该很清楚了,凭你的力量无法战胜大哥!这次可是会被杀了的啊!我已经做好觉悟了,不需要来救我,快回去!”
只几句话,两个人就开始斗嘴。
“说什么别救我,快回去。你真是罗罗嗦嗦个没完啊。我说过了不是吗,你的意见全部被驳回了。这是第二次了,这次一定……会将你救出的,露琪亚。”
“我可不会……向你道谢的啊,笨蛋。”
“嗯。”
然后他们两人开始讨论问题,没几句就争执起来,刚刚温馨场景神马的都是浮云……
有点遗憾不能再多看一会,不过,这才是他们两个人最好的地方吧。
不是争吵的争吵,让人艳羡不已。
之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护像扔东西一样把露琪亚扔给了恋次。
喂喂,一护,就算你有绝对的把握恋次会接着露琪亚,也不能这样做啊喂!
绝对要让露琪亚踩死你!
“一护,和恋次一起带着露琪亚逃跑,能顺带劈了蓝染更好。”在一护和白哉对上的时候,我快速地说。
“真是的,还以为浦原桑没联系到你,你不会来了呢。”一护说。
“快点去啊!罗罗嗦嗦的,是不是男人啊你?!”
“我知道了。那么小箩,拜托你了。”一护背着斩月转身离开。
我对上白哉。
“白哉哥哥,好久没对练了,流云在跃跃欲试呢。”我右手握住刀柄,感受刀身传来的微微震鸣。
“让开,我的对手是黑崎一护。”白哉冷淡地说。
“嘛嘛,白哉哥哥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我笑吟吟地,“话说,白哉哥哥为什么不好奇小箩为什么会说出‘能顺带劈了蓝染更好’这样的话吗?”
“让开,我的对手是黑崎一护。”白哉冷淡地重复。
白哉你……
不会真的如众多腐女想的那样,是白一吧?!
白哉我告诉你,你有过绯真了,不能和自己的妹妹抢男人的!小箩我可是绝对的一露派!
“冻结吧,流云。”对白哉,行动其实是比话语有效的。我抽出流云,一刀劈向白哉。
这点程度,绝对不可能伤到白哉。
“散落吧,千本樱。”
白、白、白、白哉,你居然也始解?!难道你不懂谦让是美德这回事吗?!
好吧,不管怎么说,不要大意地上吧。
于是我开始和白哉对打,慢慢地我揣度出一些东西,白哉你其实根本也是在和我玩吧?!
因为要“遵守规则”,所以不能救露琪亚,但现在我在这里阻拦你给了你一个很好的理由变相救她的方法和理由吧?所以你才不卍解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又为什么那么认真和一护对打,以至于遍体鳞伤——是,因为朽木家的荣耀吗?抑或是你心里不容许自己那样做呢?
真是……让人无法直视的人啊。
终于等来了黑色地狱蝶,真相大白。
“射杀它,神枪。”背后有好听的关西腔这样说道,我转身用流云的刀身挡住从诡异角度射来的神枪的尖锐。
“阿拉阿拉,箩酱你在妨碍蓝染大人呢。”白毛狐狸说,脸上根本没有一击失败的沮丧。
他果然和蓝染一起回来了双殛,而且是带着露琪亚和恋次。一护你实在太没用了,居然没追上露琪亚和恋次吗?还是,半路又遇伏击?譬如说,某银。
“这不是银么?我可不记得我有妨碍到蓝染。”我说。
“仅仅这样叛逆的语气,已经让蓝染队长不悦了呢。”
“是吗?我倒觉得没什么呢。”我笑着说,“银不收回神枪么?我举着可是很累的。”
“阿拉,不好意思,居然聊得太开心把这件事给忘了呢。”银神枪收回了刀身,“好了,再玩下去蓝染队长会生气的。”
“没关系,银。在离开前能和小箩叙一下旧,也是应该的呢。”蓝染一如既往地温柔,或者说,给人以温柔的表象。“不过叙完旧以后,开始正事吧。”
“蓝染队长以为我们会只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吗?”我笑着偏偏头问。
“是么?小箩凭什么以为,你拦得住我呢?”他说。
“凭我没看过镜花水月的始解。”我凌厉地说,“冻结吧,流云!”
“小箩又是怎么有了自己没看过镜花水月始解的错觉?”他用他醇厚的声音问,“又是和谁是我们呢?”
“当然是和……白哉……”我意识到什么,几个翻身跳离“白哉”。
我是什么时候看过了镜花水月的始解,又是从什么时候中了镜花水月?
居然,完全不知道……
所以说,我刚刚,只不过傻瓜似的自演自导么?
那么,白哉也……
“这么想知道的话,不妨自己看吧。”蓝染很好意地说道。
然后,像是云雾散开一样,我看到了。
什么都没能改变。
一护遍体鳞伤,白哉奄奄一息。而蓝染,已在反膜之内张狂地捏碎了眼镜,说出了要立于顶端的话。
立于顶端……么?
其实你要立于顶端什么的,是和我完全没关系的啊。
你要立便立。
揣测与掌控人心对你来说轻而易举,阴谋算计从来都是你的长向,甚至湛湛能与你匹敌的也唯有喜助而已。
我并不觉得你要立于顶端有什么错。
我们都不过是茫茫世界的一个芥子罢了,谁都没有权力去指责谁。
如果我硬要强加正义的话,也只不过是徒留笑柄而已。
只不过……
真是……笨蛋啊……
我。
所以说,果然还是,没办法原谅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