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是我欠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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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雨伞，在离公路不远的树林中静静看事情的发展。
“咆哮吧，蛇尾丸。看着前方，在你面前的……”恋次跳起来挥刀，“是你的食物！”
一护招架不住，被恋次用蛇尾丸砍伤左肩，而后不力跪到路上。
这情景，看得我心疼……
自出世后生活一帆风顺的我从未遭遇到过真正的战斗，自然也没受过刀伤。
所以……一定是很痛的吧，一护。
但……我暂时还不能出去。
恋次再次抬起蛇尾丸要给一护最后一击，可是露琪亚怎么可能会让恋次就这样杀了一护呢？她从一护背后跑到恋次跟前，跳上去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挥出这一击。
“快跑啊，一护！站起来、站起来快跑啊！”露琪亚拼命喊，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一……”
一护握住斩魄刀站起来，瞬间灵压飙到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高度，将恋次轻松击败。
一护，看到你自信的样子，有点不忍心……
因为，我知道的，你呆会儿会被白哉重伤到无法动弹，那么你现在虚妄的强大会被碾得粉碎消失不见呢。
果然……
在一护想给恋次重重一击的时候，白哉闪花重伤了一护，一护无力倒下。
一护……
我知道喜助这次之所以放胆让你和白哉他们交手，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做比起说的更容易让你了解——以你现在的实力，即使到了尸魂界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所以，我现在不能出去。
一护身体流出的血将地上染红了一大片，露琪亚冲过去要跑到一护身旁却被恋次拦住。
“原来如此，这小子和他很像。”白哉淡淡说。
“他”是在说海燕吧……的确呢……
“什么我已经死了，还有和谁很像？”我们有小强不死精神的草莓君原地伪满血复活，他伸手抓住白哉的衣角，“不要随随便便就开始聊天啊。”
“放开。”是白哉冷淡的声音。
“我听不见，把脸转过来说话啊……”一护不怕死斗志满满地回了白哉一句。
“是吗？看来是不想要那只手了。”
听到这句话，我把目光转向露琪亚，然后果然……
她跑到白哉身旁用力踢开一护的手。
“你，你要干吗……露琪亚……”一护错愕。
“不过是个人类……不过是个人类……”露琪亚脸上的表情我看不清楚，唯一看得到的，只有她脸上被刀划伤的伤口流出血的刺目鲜红。
“拉着我兄长的裤脚成何体统……看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小鬼……”接着露琪亚用一种任谁都听得出勉强在里面的声音对白哉说，“走吧，兄长大人，刚才这家伙的举动让我完全清醒了……请把我带回尸魂界，我会好好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真是的……
露琪亚你……一如既往的善良呢。
所以，这样的你我是没有理由继续别扭的罢。
“等下……这个……你到底在说什么？露琪亚你这家伙……”一护难以置信。
恋次一脚踏上一护，“没礼貌的家伙，你就别再罗罗嗦嗦的，乖乖的在这等死吧。”
“无需再给他补上一刀了，就算把他这样丢在这里，他也迟早会气绝身亡。走吧，兄长大人。”露琪亚这样说，可我好像看到了她眼角闪烁的泪光。
“等一下，露琪亚，你开什么玩笑啊！你看着我啊！喂……喂……！”一护大喊。
“不要动！”一护听到露琪亚的话，意识到了一些东西，真的不再动弹。“你只要敢动一下试试看，要是你敢追上来的话，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露琪亚悲伤地回头看向一护，“既然早晚都要死，何不在那多苟延残喘一会呢？”
一护默然无语，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好吧，这刀就收回了。”白哉收回千本樱，“刚才那两刀，已经把魂魄的要害‘锁结’和‘魄睡’完全破坏，不到半个小时你就会死，就算能活下去，也会失去所有的力量。别说死神的能力，连一丝灵力都不会剩下。
恋次。”
“是。”恋次领命，向前大踏几步停下，以蛇尾丸为钥匙转动，“开门！”
穿界门缓缓浮现、打开，有几只地狱蝶从中飞出。
渐渐地雨下了起来，雨势越来越大。
我撑开伞，站出来，唤：“白哉。”
听到我的声音，露琪亚激动地抬起头，“姐姐……”只叫了我一声，就再说不出什么。
我点头，表示听到了。
恋次惊讶，“露琪亚，她就是你离家出走几十年的姐姐吗？”
我一眼扫过去，“离家出走？”
恋次乖乖噤声，对于传说中的六番队三席的往事，他可是知道得万分清楚。鉴于她能和队长打平手，以及把前任三席打得哭爹求娘等种种光辉事迹，自己这个现任副队长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
见恋次识实务地闭上了嘴，好吧，要解决事情还是要早正主，“朽木白哉，好久不见。”
雨顺着伞檐流下，串成雨帘。
目光对上白哉的，却居然是和上次一样的眼神。
好讨厌，白哉。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去年雪梅开得极美，酿了几壶梅花酿。”白哉波澜不惊地，说完就要走。
喂，姓朽木的，见到几十年不见的妹妹热情一点会死啊？！
我气鼓鼓地，“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来找我？”
沉默………………………………………………………………………………………………………
“‘是你的话，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罢了。”
白哉，你你你……这么煽情的句子谁教你的？！
我要砍了他！
虽然小时候总是被我气得跳脚的你也很可爱，但冷得无可救药才是你真正的姿态啊。
可是现在居然有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想把你这颗冰冻白菜给融化了，我要砍了他，绝对！
不过这句话倒是蛮对我胃口，好像似曾相识的样子。
我苦苦思索一会……
一瞬间记忆回放了到收露琪亚为义妹那一段。
诶？诶？诶？
貌似，那个，是我说的……
咳咳……刚才要砍人什么的话，请大家务必要忽略。
梅花酿？我记得主宅中以红梅居多，雪梅的话，好像只有我的院子里有一株。
那么白哉，你是在说你睹物思人？
所以说，梅花酿是特地酿给我的？
最近一个一个的都怎么回事？！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的游戏上瘾了是吧？
我偏不猜。
“为什么当时不拦住我？”不明白告诉我的话，我就假装不知道。
“那是你想做的事罢。”
该死的，几十年前我怎么会以为白哉不重视我。
他从来都是那个样子的不是吗？你居然……这么不懂他……
说到底，是你自己自讨苦吃罢了，害得白白思念几十年。
“看在白哉哥哥你这么从善如流的份上，小箩原谅你了哦。”
“恋次，回去了。”白哉淡淡说。
喂喂，连告别也没有吗？而且我还没和露琪亚说话呢。
“露琪亚，记得在忏罪宫要好吃好喝好睡呐，我和这个笨蛋会去救你的。”
露琪亚微微一僵，“是，姐姐大人。”
恋次头上滑下一大滴冷汗，朽木三席真剽悍……
于是，白哉他们消失在穿界门里，穿界门也慢慢合上。
一护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朝我吼：“你们朽木家的人一个一个的真奇怪！哥哥要抓妹妹就已经很过份了！可姐姐居然看着妹妹被抓走说以后再救，更是让人止不住火大！真是难以置信，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奇怪的兄妹关系！你们……你们……你……”吼到最后痛得昏了过去。
我揉揉震得难受的耳朵，小孩子什么的，就是冲动幼稚火气大。
不过看在你是为露琪亚这么着想的分上，暂时不和你计较了。
我撑开手中的另一把伞蹲下再为他挡一些雨。才不要干搬运的苦力呢，一会喜助会来，我就撑伞到那时候好了。
没过几分钟，有“嗒嗒”的声音不疾不徐由远及近地愈来愈清晰，我回头看去，是喜助一人踩着木屐撑着黑伞走来。
怎么只有喜助一个人？猫形态的夜一呢？有点奇怪……
“这可不行哦，小箩。”喜助看到蹲在那里为一护撑伞的某只，戏谑心来，“你居然对伤员见死不救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伤员见死不救了？！难道现在为了不让草莓同学的伤口淋湿而打伞的不是我吗？！
只不过没救到根本而已……
这样小小的事，呃，就不要在意啦……
“知道喜助你一定会来的，所以我就在这等着了。”
“真是方便呢——小箩你的预知。”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又来了，那种能把人看到要死的，让人无处可逃的目光。
仿佛我所有的一切都曝光于他的眼下。
但喜助你所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我已经开始有一点成熟了呢，所以，不会再手足无措。
“预知这种东西根本对喜助你是毫无用处的吧，它所能起作用的都不过是庸人罢了，而喜助你，是不在此列的。所以，剧透什么的，是对喜助你完全不必做的多余的事。”我施施然说。
“忽然有了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呢。”他露出少见的微笑，“真是了不得啊。”
谁是你女儿啊喂？！
拜托你聪明的脑袋往别的地方稍微想一下好不好，关于我到底是你的谁这个问题。
答案的话，譬如说我就很喜欢恋人这个的说。
“先把一护带回去吧，你不是还要训练他吗？”
暂时还是先抛开那个问题不管，当下救一护更重要。
“当然。”喜助架起一护，“小箩你现在还是去平子桑那里么？”
“当然不是。”我理所当然地答，“不回浦原商店还能干嘛？阻挡我呆在浦原商店的理由已不复存在，自然是要回来了。真子那里的话，我会说一声的。他不会生气的……大概……”
“那么，一起吧。”喜助的眼里有东西飞快地滑过，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前，已然消失不见。
“嗯。”我点头，同时又想起了上次离开前喜助说的，“上次说的要说话算话，我再也不要看那些恶心的实验了。”
“当然。”我再一次从他口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小箩你，马上就能看到呢，关于我想让你做那个特别的人的诚意。”
好吧，我又毫无志气可言地红了脸……
喜助你不要这么暧昧地说这样的话！这不是你风格啊喂！
而且，我会误会的……误会你是喜欢我的。
但其实我自卑地很，我对自己是否值得你喜欢没半分自信……
所以……算了，今天解开了和白哉的误会，心情大好还是别忧这个了，反正未来我有一辈子时间和喜助磨。
话说，到刚才白哉离开的最后我还是不知道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下次记得要问他。
下次想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后的事了，对话如下。
“白哉，那次，嗯，就是露琪亚对我挥刀那次，你最后留给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彼时我已经是两个小浦原的母上了。
一小浦原拼命地摇着白哉舅舅要他散落千本樱给她看。
白哉僵硬地把千本樱始解，听小浦原的指挥在空中拼出各种图案来。
可怜的千本樱，被你的主人这样对待……我偷笑。
小家伙看到了想看的场景，使劲鼓掌。
最后亲昵地抱着白哉舅舅的腿磨蹭两下以示心满意足的撒娇。
几秒后不再有动作，原来是……睡着了。
我真的很想大笑。
白哉无奈微不可察地皱眉，轻轻抱起小家伙，放到内室的榻榻米上，再给她盖上被子。
“都继承了些什么东西，简直……比你母亲还乱七八糟。”他低低地，宠溺地笑了。
长大后鲜少见白哉笑的我，一时间居然别不开眼来。
白哉走出来，他淡淡地，“不过是怕你受伤难过罢。”
呵。
原来这世上，比我更了解我的，还有白哉。
原竟，从不是怀疑。
是我不够信任你。
白哉，从来都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有下辈子，请你一定不要再找我当妹妹。
可以的话，就让我当你的姐姐。
如何？
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是我欠你的嘛，你要怎样都可以。
朽木白哉，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是我欠你的
